《玉碎斑斑B—J—X—X—W(上)/玉碎斑斑B—J—X—X—W(gl)》分卷阅读49

    广闻的学生对于这个纪录片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衣孝感去哪儿了?”

    四个人左看看右看看。衣孝感走进了一个没有人的放映厅里。在这儿她放置了一个自制的定时装置——比黄豆稍微大一点的,伪装成一颗爆米花的干扰仪器。这个东西会定时放出干扰信息。这是衣孝感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在和假人连面都没有见上两次的对峙的中,小穷最终还是输掉了。当你头脑混乱的时候,那些重要的信条都失去了效力,。不要失去主见——主见?什么是主见?对于我来说接收来自外部的信息并且将这些信息整理归纳从中得出结论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所谓主见是固执已见。对不起,我,我无法守卫自己了……

    小穷投降——或者说自首之后,把朋友,她,以及另外一些揭杆者辛辛苦苦保护的东西的藏处告诉了警察。

    “啊,这个纪录片就这么完了。”

    这个就是广闻的建校史……没有这个叫软弱的小穷的揭杆者或许就不会有广闻……虽然她的行为是在被逼近下作出的。她在自首后不久就自杀了,应该是永远不得知广闻为何物……

    “吃饭去,吃饭去!”管仿很高兴地觉得可以去吃饭了。但是,欢送典礼还没完呢!季亘带着交流团的四个人走了出来。绿色的叶子翩翩起舞,王营新被叶子跳舞时伸出的叶片给打醒了。

    “啊?啊?庆典完了啊?”

    老实说这些树跳起来舞来真让人惭愧。王营新小心地缩着脖子不让人发现她也是今天场面的设计师之一。老奸巨滑的教师们设计出了这些会跳舞的树,但是跳得很难看……王营新都不忍心看了……用手捂着眼睛……

    “呀王营新,你得眼病了吗?”

    站在她旁边的同学关心地问。王营新连忙放下手,“没,没……啊台上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马车啊。”

    王营新擦了擦眼睛。“我……第一次看到绿色的马车……”

    他们把马车漆成全绿色的了!季亘也吓了一跳。白……马车……

    “谢,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会将广闻的心意带回东郊的。”

    绿色,是自然的颜色。比如吧,大多植物的叶片是绿的,有些动物是绿的,有些帽子也是绿的……给交流团拉车的马被戴了一顶绿的帽子,它看起来萎靡不振了。季亘团长走上去不好意思地抚摸着马头,“不要伤心啊……啊哈,这只是一个玩笑,你老婆在东郊好好的呢……”

    礼堂里的纠葛不清的树木们一齐动了起来,站在那儿的学生们,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蹲下,有些人还躺下了。管仿在大家都蹲下去后还坚持站在那儿,卫寒温用看角落里蹿出来的老鼠的眼神说,“你怎么不蹲下啊?你膝盖有问题啊?”

    “不,谢谢这位同学对我膝盖的无私关怀,它没事。”管仿礼貌地,低头对卫寒温来了一笑。“不过我喜欢这样。在大家都蹲下的时候我站着,当大家都躺下的时候我蹲着,显得与众不同,一枝独秀。”

    “……”卫寒温说,“那大家都活着你死了吧。”

    其实啊……魏先祀为了看身后的树有没有在震动中倒下来,却看到了管仿比石碑站得还稳在那儿。管仿眼睛喷火盯着台上的衣孝感。绿色的马车里坐了五个人,季亘伸出一只手正在关上车门。

    “哦,去死吧。”管仿痛快地大声喊,“衣孝感,你去死吧!再也不要用你肮脏的双脚踏上广闻圣洁的土地!滚蛋喽!坏蛋滚蛋喽!”

    快乐地叫嚣着的管仿因为跳来跳去的大幅度动作被卫寒温说道,“你张着嘴巴在那儿干什么啊!”

    “没什么,做颞颌关节舒展运动。”管仿扭着头愉快地说道,然后蹲了下来……所谓的大声喊,就是说张大嘴巴然后不出声地喊……

    管仿仿佛永远不能堂堂正正……既不能大声地骂人,也不能大方地爱人。

    第71章 求求你别伤害她!!!!!!!

    会跳舞的树!

    王营新嘀咕着,“要在笔记本上写这个吗?”

    虽然树跳得不好不过它们确实是用心在跳。比如那个高难度的动作,将树干弯曲向前倾树枝全背到后面去呈波浪状扭动。王营新试了一下。她弯不弯腰两只手伸到背后都只能抬至肩膀高度,但是这些树的枝条上伸啊下摆啊一会儿超过树冠一会儿又拖到地面上。王营新觉得佩服它们了。

    坐在马车里的孙函卿说,“广闻是不是很喜欢我们啊。”

    “喜欢还用这么可怕的余兴节目招待我们,真是……”祺象检发着抖说。“那个是树吗!”

    “可能是树妖。”

    衣孝感坐着不说话。季亘捅捅她,“哎,刚才你怎么突然搞失踪啊?掉到时空隧道里去了吗?”

    衣孝感吸了口气说,“我上厕所。”

    “啥?”

    衣孝感说,“厕所不好找,位置太隐蔽了,我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还像狗洞一样小。”

    “那……那是真的吗。”

    “厕所,难找,小,还没灯。是真的。”衣孝感真诚的样子让季亘相信了她的话。马车门关上了,季亘说不透气感觉想吐。然后她们记起来几天前她们到这儿之前这辆车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个……这个车居然都没有人清洁过……”

    季亘欲哭无泪,“为什么啊?”

    “团长,你应该告诉他们把车给里里外外打理一下的……”

    “晚了……”季亘捏着鼻子说。“天啊,我能不能把车门给打开?要死人啦!这么臭!”

    哎,车里的呕吐物已经放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这辆车以后还用不用了……季亘的手放在了门上,准备以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气势将门打开,但衣孝感拦住她说,“这样的话会被广闻的人给笑话的。”

    “要脸还是要命?”季亘痛苦地问自己。“……算了,憋死就憋死吧,为了东郊的荣誉,为了这趟交流访问有个圆满的结束,豁出去了我!”

    “还好嘛。”鼻炎患者何椰说。“还好。”

    只有季亘的嗅觉特别灵敏。所以她如同在烈火中挣扎一般泪流满面,神情狰狞,无言以对,五脏俱裂。五个人,坐在马车内,感觉到,马跑了起来,车子动了……

    比起那个空气肮脏得像食堂午餐结束后的洗碗池,广闻的学生们真的该知足了!那么多的绿色植物空气得被净化成什么样子啊!简直是净化得都快没有气儿了。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学生们也追着马车跑过去了。本来提议庆典应该搞个马拉松跑的老师大概会觉得欣慰,因为跟他的提议也还是蛮相近的,马拉车跟马拉松就一字之差嘛。

    东郊交流团离开是在下午,两点多太阳最好的时侯,灼热的气氛令很多学生都骂了脏字儿。可是太阳真的那么恶毒吗?比不上马车里的艰难环境。追着马车跑出很远是需要体力的,何况大家还不情不愿地出席这个庆典。管仿比任何人都来劲儿,自己捡起石头往马车扔去。所有的石头都砸在了人群里,不时有人嚷道“哪个王八蛋砸我!”“哪个王八蛋又砸我”“哪个王八蛋怎么就挑准了我砸!席特!”……但大家都在嚷嚷着什么话,这淹没在了声潮之中。

    绿色啊,让人心醉,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有种世界为我而存在的自发的感动。风从林梢掠过,那些树停止了舞蹈,静静地只是微微随风摇摆。奔跑中的王营新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就被人流给推挤在地,爬不起来了。

    “冤哪,我只是想看看远景效果而已,别踩我啊你们……嗷,爬起来爬起来我要爬起来……”

    魏先祀到哪里去了啊……管仿扔着石头还一边在人林中寻找她的偶像……魏先祀在没有太多主观意识地跟着众人跑动。这很愚蠢,是啊……不过……不过也没关系……运动吧,就当健身运动……

    坐在马车里的人觉得环境很差。跟在马车后面跑的人也觉得环境很差。大家都心照不宣装作很乐在其中地玩着。这是玩吗!痛苦!忍受痛苦!

    管仿喊着,“衣孝感去死了去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差点也摔一跤。

    有这么一条真理:无论何时都有规范之外的人。颜姬敏在所有人——指除了老师之外的学生——都追在马车后面疯狂地舞手舞脚跑动的时候,爬到树中段抱着树枝在吃小瓶儿童装金色牌含维生素果汁。她还长出了无尾熊的耳朵和大鼻子。

    管仿自然饥饿。而且她在回宿舍之前没有找到魏先祀。徘徊在校园里,推着自行车,直到被老师呵令离开校园,管仿仍不死心地回着头。

    “回去了!放学后不许在校园内滞留!滚!”

    老师下达了严厉的教诲。管仿小声又小声地说,“我在找我偶像呢。”

    啊,终于赶跑了——只有管仿采用这个说法,大家用的都是送“走走”)——赶跑了衣孝感!心情竟然有一种畅快过后的失落和空虚。今晚是最容易空虚的时刻,因为很多人在这时候饿了。

    但回到宿舍后管仿发现魏先祀在四楼阳台上浇花,喜悦得差点把车子给抡到天上去。站在王营新旁边的人是……一个叫魏先祀的,同学。

    管仿从下往下,远眺,仰望着偶像。她的偶像,拿着一个绿色的水壶在给花朵灌注清水。虽然经过今天的典礼广闻学生大半在短期内磨灭不了对绿色的痛恨,认为绿色极其恶心。

    啊,好漂亮的喷水壶!管仿望见后这样想……

    魏先祀拿着水壶沙沙地浇水,手臂机械地动着。王营新在她旁边脸色古怪。这是怎么了!管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行车扔在一楼人就蹿了上去据说当时她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像用毛巾扇人脸时那样猛烈。管仿跑上四楼悲愤地朝王营新大吼,“你在干什么?”

    王营新拿着武器,“啊?你问我?”

    魏先祀面前的花,以嫣然一笑的形势开着。花盆里稀松的土上面浮满的是形似枯叶的蝴蝶。在花根下蠢动的褐色蝶。水壶拿在魏先祀手里只是装装样子……

    对于她的这一处境,管仿仿佛堕入了梦魇,大叫着,“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劫持她。”武器闪闪发亮,与夕阳余光争晖,一圈光晕出现在金属物周。管仿能信吗?绝望了!

    王营新说,“我只是做一个……”

    “拜托了,求求你了,你不要伤害我偶像啊!王营新,不要啊!”

    管仿的架势像要扑上去。但是,扑上去的话王营新会痛下杀手对魏先祀怎么样吗?会吗!手持利器一点也没有后顾之忧,强大的王营新,“别这样管仿!我还要找你呢。”

    “你到底要干嘛……”管仿哭了并且哭得很彻底,眼泪像面膜一样贴满了脸孔,“先放开我偶像再说。王营新,不准你伤害她!不行!”

    “管仿怎么了?”王营新直挠头发,打结的头发还抓不通。这其中最感到尴尬的莫过于魏先祀。三个人,只有三个人,但是她最无话可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营新放下了武器……“管仿,你不会以为这是枪吧?这只是我的笔而已……”

    “甭说了!我管是你的逼还是谁的逼呢!”管仿狂喊。

    王营新也不好意思不露出不好意思的眼神了。“不是……我说这是我写字的笔。虽然长了点点粗了点大了点……呃算了,我好像也把话说坏了。我在向魏先祀提问呢,问两个问题,我要做个测验调查。没你想得那么紧张啦。你看这个,问卷。”

    王营新高高地举起防弹的盾牌。厚实的盾牌啊就算是□□轰上去都能把辐射隔离在十厘米之外使自身毫发无伤。

    这是误会。

    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兔不了出现误会,那些你以为这样,但对方会错意,以为是那样,觉得自己陷入了危机,陷入了美好的地步,类似的误会,怎样才能消除呢?王营新用勉强的示弱的微笑和诚恳的肢体语言:将笔和纸交给魏先祀,“来,拿着。”

    “我手上都拿了水壶了你还叫我拿这两样东西?要不你再给我找两只手出来?”

    “啊,办不到。这不是管仿好像不放心吗?暂时拿一下。哎对,拿好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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