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带着我的绿色去和别人进行交易的我又多了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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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颤颤巍巍地被残杀了
管得宽一早上上课心都不在，等着中午吃饭，去食堂逮岳诵。整夜没回宿舍的岳诵课倒还是来上的，在打炒面的窗口叫管得宽找着了。管仿排在她后面。等轮到岳诵，炒面只剩下最后一份。她伸出手去，正要接过那份弥足珍贵的今日最后的炒饭，管仿突然出手，抢过饭盆将自己的卡放在机器上按了一下。“嘀！”
岳诵转过头来。管仿端着炒面，“你惨了我告诉你，我已经发现了你的全部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发现你全部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岳诵在旁边窗口打了份饭菜，在最近的桌子旁坐下吃了起来。管仿坐她对面追问，“奇怪了，我是说你吸毒的事，你不要给我岔开话题！”
巧合地吃到了炒饭，管仿用筷子卷着面放进嘴里。岳诵提着小鸡腿，觉得这小得有点离谱了，就像玻璃弹珠那么大。管仿推推她，“哎，跟你说话呢！”
岳诵一下子呼吸困难。管仿说，“你昨天晚上没回来的分我已经给你扣了，要是想把分挣回来自觉点去清扫楼道吧！你的狗不理我也都没收了，你别再吃了。知道吗，那个东西害人！”
简直头疼欲裂。岳诵推开饭盆趴在桌上，清晰地听到桌子下面有水声。闭上眼睛仍旧难受。管仿陡然有了点灵智，“你是不是瘾上来了？”
岳诵抬起头声音颤抖着，“是啊。不过我不会再吃了，否则就找不到她。”
管仿道，“不吃好，你看看这次你的成绩……成绩倒是比以前好了。”管仿想打自己一下嘴巴，这话题讲得！狗不理令人兴奋在某些人身上有短时间内提高成绩的效果。“可是长此以往身体就被毁了！你想想贪一时之快害一辈子这划得划不来……”
“别跟大妈一样烦不凌清了。”岳诵头很疼，“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闭嘴！”
管仿没闭嘴，就是不说话了，管自己吃炒面。她想，食堂的炒面真好吃呀怪不得每天打炒面的窗口前排的队伍最长，炒面的师傅在放酱油的度上受到了管仿的狂热崇拜。炒面的颜色如此生动，用筷子挑在空中一根根都泛着美丽的油光。不过面嘛，最重要还是吃。吃在嘴里，那感觉，哎呀，是说不上来了，好吃，就是好吃……
乡下人管仿正在很乡下很认真地品尝学校食堂炒面味道的时候，也有另外人，在另外的学校食堂里吃饭。
炒面无论如何不可能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人跟人那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学校里，研究心理疾病也是一门课程。王营新就是为了写相关的论文而去水癸辟打捞尸体，再解剖）
王营新没敢逃学。不上课的后果就是知识点漏掉，跟不上进度。她很怕碰上不懂的题去问老师结果老师说一句，这个上课讲过的。那怎么办？要学会利用课余时间！来一个“解剖两步走”吧！王营新决定了一个策略：我今天解剖上半身明天解剖下半身(注4），两个工作日就搞定了，嘿嘿……
王营新定义一个工作日为三小时。
所以六个小时，要抓紧时间啊。在九点之后赶回宿舍会被管得宽批评两句，但是如果事先打过招呼又说明了是为了学习的话她大半是同意的。王营新一早就将尸袋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把尸体运到了学校，然后跟管这个的老师申请使用解剖室，把尸体先放在解剖室的柜子里。“老师，给我六个小时吧！”
王营新是好学生啊！
好学生进解剖室采用了最先进的爬窗技术，手脚并用，无声无息——她放学后五点赶着去那儿，结果发现门给锁上了。找老师，老师已经在回家的路上。没有门钥匙，王营新自然把目光投向了窗子。爬进去很不费力，因为王营新文科成绩好，体育成绩更好。
她将尸体取出来放在解剖台上，用刀将它分成两部分，上半身和下半身。
跟随王老师一起重复进入水癸辟的压抑的感受……王营新在尸体的上半部分掏摸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块善良芯片（注5）。用刀割开皮肉的时候，王营新还觉得头疼。
……
（本段内容为王营新用类似活字印刷的方式对尸体进行研究。最开始两小节……呃，这种是为了营造气氛而设置的抒情段落)
注射仁慈的药剂，控制我的行为，消除本能的狂乱，代之以严谨的微笑，成为神的使者。
除了□□还能干什么。除了□□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什么都一般般，太无聊了，太无聊了，太无聊了……
王营新打电话给二号。二号没接。她兴奋地再打过去，二号终于接了。
“二号二号，我是一号。你要是有空就来解剖室吧，我找到好东西了。我在那具尸体的□□里发现了一块兴奋强化芯片，我现在正用着呢，太好玩了。”
二号说，那你副作用发作时别来找我啊。王营新说，“那有什么，水癸辟我又不是没去过。”
王营新哼着被同学听到了肯定要嘲笑她的山歌，欢快地坐在转椅上抖着腿，用笔在尸体下半部分画了个棋盘，然后沿着线切。手势平稳，半个被切成一颗颗小骰子，这个是肉丁。王营新在每颗肉丁上刻一个字，然后将肉丁放进一个大木盒子里排放整齐，然后开始印刷了。她嚼着压缩饼干，将剥下来的塑料片扔向几十米外的垃圾筒，看着晃动的模板模仿着那种节奏不停地抖脚。印刷机发出很大的声音，王营新拔弄着转椅，滑溜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喀哒”一声印刷完成了，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揭开盖子，取出鉴定结果，翻窗户爬出了解剖室。虽然是太兴奋了，不过王营新在离去前还是收拾了一下解剖台，将残渣拢到骨箱里，并关掉了灯。王营新骑车在黑暗的公路上，一点都不害怕。
（本段内容是本性温和的王营新被传染了解剖病，回到宿舍后躁狂发作，在幻觉中杀死了管仿。而管仿也看出来她得了解剖病。）
但是强化兴奋的后果是兴奋时间大大缩短了。王营新回到宿舍，取出芯片，头开始猛烈地抽痛起来。
管仿敲敲她的房门，“王营新，你回来啦？”
王营新看着一动不动的门，说，“嗯。”
应该会沉入水癸辟，那没什么，王营新穿好了防护服坐在床上等着呢，但好像不对呀。她往外看去，周围的一切都是灼热而刺眼的。怎么会这样呢？
管仿推门进来问王营新，“你回来路上没碰到什么危险情况吧？”
她很随便地坐在凳子上，没想到这个动作也会引起王营新的不满。管仿看她走过来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脚把凳子踹掉了。管仿跟凳子一起被踢得撞到了墙。王营新说，“没啊。”
“那你踢我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很累。”王营新说，“想睡觉。”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管仿拿起凳子，王营新趴了下来，抓住一闪而过的一只老鼠的尾巴。她将老鼠头拧了下来。管得宽一声尖叫，事情不是慢慢而是一下子就变得不好掌握起来了。管得宽捂住嘴巴，“我不是故意要叫的。”
老鼠的血滴在地上。王营新说，“没有，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机器鼠，我的生日礼物。你看，这个血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干嘛突然这么做？”管仿指着被毁坏的机器鼠。王营新看了她一眼说，“突然嘛……不是很突然了。难道我没有提醒你？”
“没有啊！”管仿想不通了。“你不会是得解剖病了吧？”
“好像是的。”王营新去拿负进抽屉的证物。那个兴奋强化芯片难道不是起强化兴奋的作用吗？如果是的话，兴奋退去后她就该无精打采地哭一场或者躺在床上失眠。但是，王营新想做很多事。非常地愤怒，想杀人。混蛋，让我杀了你。
管仿看着自己颤颤巍巍地被残杀了。她感到可怕。但是，她又理智地提醒自己，谁都有想杀人的时候。可能王营新还不起钱所对她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恨吧。但恨归恨杀归杀，钱还是要还的，同学！
用脚将头踩裂，坚硬的头骨在棍子的猛击下发出强势的胜利般的声音，管仿看到自己手被折断了。
“我很不甘心，你明白吗？”
分野中死得变成了几块血肉的管仿和退到了门口看着这件事发生的管仿，后者回答说，“我明白。不过可以停下这种行为吗？”
“不行，头疼，虽然停下头也不会不疼，但是，我停下来的话，时间会停止流动把我的头压得更疼……”
王营新又让管仿活了过来，将她放在一个平台上，拿着一块砖头在管仿脸上摩擦着。皮一下子就磨皮了，肉露了出来，血慢慢流到平台上。管仿挥舞着双手……管仿关上门。“忘掉看见的！忘掉看见的！”
管仿擦着头上的汗。解剖病（注6）真是厉害啊……
注（4）解剖概念：比喻。文中的“解剖”指的是对生前患有躁郁症的病人进行尸体解剖——我们都知道在现实中心理疾病是无法通过尸体解剖来获取病患相关信息的。但是在文中的设定是，解剖因躁郁症而死亡的人是研究躁郁症的手段
注（5）善良芯片：比喻。“善良芯片”就是指善良这种情绪。这一段中王营新没有从尸体中找到“善良芯片”意味着死者在生前心中已不存在这种情绪
注（6）解剖病：在文中是一种传染病。研究人员在解剖躁郁症患者尸体时会染上某种病毒，从而变得忧郁或者躁狂，并产生幻觉。
第21章 让这个季节以最快的速度过去
解剖病是解剖完尸体后发作的毛病的统称，大多数都是由于研究者忍不住诱惑使用从尸体中取出来的芯片而引起的。王营新这得的典型解剖病，发作完之后就睡觉了。管仿做了一晚上恶梦，梦见肠子擅自离开，跟她说了bye bye，脸也成了一团芝麻糊……第二天她跟王营新说，“你害死我了！”
王营新发了回解剖病以后又得了感冒，不停地流鼻涕。骑车到了学校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去跟管事的老师拿钥匙去！免得又要爬窗户。她去办公室找，那位老师不在。别的老师告诉她，去五班找。
王营新找到了五班进去，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于是在抽屉里找钥匙给她。王营新觉得奇怪的是，她一进来就有人笑个不停。她望着下面五班的学生们发现笑的人还真多。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不过脸有点红了。
“不准笑！”
老师一拍桌子把钥匙递给王营新，让她走。王营新走出教室，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师也在笑！
老师和这些同学在笑什么呀？
（关于王营新为什么会被笑……这个后面会解释的）
放学前王营新找到了二号，问二号要不要跟她一起解剖。二号说，她晚上要去约会，不想破坏了美好的心情。“这有什么呀。”
王营新就自己又去了解剖室，拿出剩下一半尸体细心解剖起来。在上半身里也没有找到善良芯片，王营新用沾着肉末儿的手挠挠脸。“为什么呢？应该有的呀。”
她将解剖取得的芯片全部放进空瓶里，然后坐在一边吃盒饭。王营新一向来把学习放第一，生活放第二，所以要解剖完了再吃晚饭。吃的时候不停地想善良芯片的疑点，差点把卫生筷也给嚼下去了。吃完饭，王营新收拾好解剖室，一看时间正好八点，就关门出去了。经过布告栏时，她扶着车子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天太黑了，上面有点什么都看不清。她就推车回宿舍了。这次解剖让她本来的想法动摇了一点。死于水癸辟的人没有善良芯片……但之前的推论是但凡郁症病人体内都有善良芯片。如此一来就产生矛盾了。王营新比较倾向修改原有观点。她很注重实验结果，这点跟二号很不同。
王营新一回宿舍管仿见了她就喊，“王营新！”
“今天没有使用芯片。”她说。
“不是芯片的事儿，会席这人失踪了。”
管仿眼瞅着她。王营新说，“她不是去领日用品了吗？”
“就是呀，几天了都还没回来。”
卢松霓说。管仿说，“我觉得应该我们当中一个人去找找看……”
“别找我！”王营新立马大喊起来，“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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