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看着前面几人都无奈的身影，悠哉悠哉走过去，笑那猪妖：“当年让你跟了我，你不跟，现在成了这般丑样，我不嫌弃你，跟着我们吧。”
猪妖不服，站起来挺直胸脯说道：“嘿，你这秃瓢，我怎么丑了，虽说没有人模人样，但是好歹猪模猪样。英俊潇洒啊！”
杨戬是性情冷淡之人，孙悟空也不大像从前。白龙马里的太远，听不太清，只有唐僧咳嗽几声，继续说道：“…嗯…嗯，是猪模猪样的，好看……哈哈，一起上路如何？”
“无所谓，走吧。”
“在凡界姓名为何啊？”
“没有，谁会闲情逸致得给一个猪起名字。”
“那，为师给你起个名吧，猪悟能或者八戒如何？”
“可以，不过……你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
“刚刚。”
“你这秃瓢真不要脸。”
……
杨戬孙悟空两人走的快，把那二人甩的有些距离，孙悟空一直跟着他，从见面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
“你是谁？”他在一次问道。
“杨齐。”
“你不是。”孙悟空肯定的回答。
杨戬听到这般回答，嘴角勾起笑道：“我不是杨齐，我又是谁？”
“那猪妖认识你，你不叫杨齐，你到底是谁？”孙悟空紧皱着眉头。
杨戬如此说道：“姓名不过一个代号而已，你若觉得我是杨齐那我便是杨齐；你若觉得我不是杨齐，那便不是杨齐；任你叫什么都好，只要是我这个人不就好了，管他姓甚名谁。”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所以孙悟空“嗯”了一声，就没在说别的。
可是眼神不自觉的一直跟着杨齐，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人，一个没有什么值得吸引他的人，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这个名叫杨齐的人太过让他捉摸不透，却让他又有种护在怀里的冲动，除了杨戬，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想过。
不过，杨戬，你在哪里？
孙悟空有些累了，便躺在草丛中，闭上双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唐僧快马加鞭的追到了他，轻轻一笑：“有时候我们想要的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看不到，或者他们看不到我们。”
孙悟空半坐起来，眼神迷茫的看着他。谁知那唐僧只是笑笑而已，便去寻那所谓名叫杨齐的人了。
杨戬一人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突然身边刮起一阵风，有些吹乱了摆袖。只见那马上之人，叹道：“你欠了太多罪。”
“我从生下来，就带着罪，再多的罪也都不算什么了，杨戬有一天会一一还清的。”
“如何去还？”
“下棋时，不管谁输谁赢，赢得是下棋人；若是棋子赢了呢，那棋子便不是棋子了，也是一个人。我相信你。”
“我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
“若是通过了，便是‘人’。”
“谈何容易。”
“这盘棋宣告三界，若是你们赢了，他们又如何违背三界的呼声，将你们再次惩戒，参拜那个人，或许违背你的思想，违背你的心。但是比起这些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你救不是么。”
唐僧大笑道：“哈哈哈……杨戬，太过自负可不好。”
第26章 第六章 西游（6）
“杨戬从未骄傲，只是不想做被虚假命运掌控的人，您也是其中一个不是么？”
唐僧笑了笑，算是回答，拽起马缰绳，往后看了一眼呼哧呼哧向这边跑来，像累个半死的悟能：“快点上路了……”
几个人总算一起走着，慢慢的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悟能扛着耙子一晃一晃的走着，自认为潇洒万分，实际上太过滑稽，问唐僧：“我们要去那里……”
我们要去哪里呢？孙悟空从没问过他，杨戬从未提起过，第一次有人问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杨戬说道：“西天。”
西天？西天又在何处，何处是西。
悟能有些不懂：“西天？那是个什么地方？”
杨戬答道：“一直往西去就是西天。”
“嘿！”悟能听的及为操气，“他奶奶的，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孙悟空不知为何，听那猪头讲话越听越膈应：“死猪头给老子闭嘴！”
“你……”悟能说了一个字，不敢接着说下去，他可是曾经亲眼看见了他的本事，万不敢惹他，在天庭他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了什么该忍。
杨戬看见他许久未变的脸上，突然生气。有了活色一般，不由得一笑。
他真的害了他，把一个像曾经的他一样的活泼的人，变成了如现在的他一般，沉默寡言。但是这样的他才能活着，足够沉着冷静，曾经的他如此强大，但是唯独这两样他没有，才促使他的失败。现在的他，若为“悟空”，此局一胜，三界从此奈他如何。
这是到哪里了？河水涛涛翻滚，波澜壮阔，看着是如此的豪迈，可是又有谁知道河水的下面藏着一个人。一个安静又痴傻的人。
“流沙河，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悟能一脸不耐。
杨戬静静地看着闹腾的河面说道： “有一个人，沉没河底，寻找着什么，带他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唐僧叹道：“又一个可怜的人……”
孙悟空说：“我下去。”
杨戬拦着他，看着悟能说道：“让他下去吧，他曾经掌管天河水性比较好。”
孙悟空不服，他怎么就比不上一头猪，尽管再怎么不服，怎么会想给身旁的人展示自己的冲动，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可以……可以什么呢？
“哼，我说我下去。”孙悟空再一次强调。
杨戬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让悟能陪着他一起下去，又交待道：“若是遇见河下的人，不要硬打，只要告诉他，他想要的这里已经没有了，不要再无谓的寻找了。”
悟能再次看着他，冷笑道：“呵，你知道的真多……我问你，那水下的人，是什么人？”
“你的兄弟。”
“卷帘！”悟能一惊，迅速跳入河中，孙悟空也跟着下去了。
他们游到很深的地方时，看见了那个人，一个疯了的人，散着长发，不停的在水中翻找着什么，搅乱了泥沙，惊了鱼儿，害死了多少过河的人。
“怎么找不到么……明明掉在这里了，为什么找不到呢……”疯子一般的人，在水中喃喃自语。
他找了多少年了，五百年………那是他罪的源头，只要找到了，他就可以抵消罪……
他感受道身后有人，迅速转过身去，拿着武器指向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我的东西是不是被你们拿走了。”
孙悟空皱了皱眉头，没有做声。悟能看见这样的他，再也没有忍住的哭了……因为是在水中，谁也看不见，他当年那个憨憨傻笑的兄弟，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卷帘……”
那人愣了一下：“你是谁？”
“天蓬，我是天蓬啊，还记得我么？”
“天蓬……”那人好像觉得熟悉，可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间重要的事，“你看见杯子了么，看见了么，看见给我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啊？”悟能迷茫的看着他痴傻的样子。
孙悟空看着那两个傻子一般的人，说起重点： “有个人让我们告诉你，你要找的东西，这里已经没有了，跟着我们走吧。他应该知道在哪里。”
“好，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疯子就跟着他们游到河岸上去，边游边强调，“只要能找到，去哪里都可以。”
几个人游上岸，看见唐僧啃着烧饼，向他们招手。
那个人不见了，又不见了，为什么是又？孙悟空问自己，可是脑海里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杨齐在哪？”孙悟空有些定不住了。
“家中有事，便先离开了。”唐僧又看向那个散着头发的人，“你就是卷帘吧。”
“嗯，东西在哪里。”他迫切的问道。
“琉璃杯是在天上放了千年的灵杯。本可以幻化人形。却因你，而失去机缘。但是你可以造就他第二份机缘。你现在找到几片碎片了？”
“六…六…六个。”他的心被揪在一起。
“嗯，我是凡人，不能法术。悟空。”唐僧用一种不安好心的语气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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