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余欢》分卷阅读18

    “留着吧。”金光瑶懒得再动,困倦地闭上眼睛打了个呵欠,声音渐弱,“以后死了葬在一处也省的另打。”

    生同衾,死同椁。生前死后,你来陪我。

    聂怀桑出去之后本来打算留下听听墙角什么的,但突然听到人说蓝曦臣来了。吓得他一秒都不敢多留,匆匆落下禁制一路小跑奔到大堂但一眼望去差点没找到人。

    你说大家都穿白的这上哪找去?难怪以前魏兄说他家校服是披麻戴孝,还真是。他心中虽是腹诽不断面上却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悲伤模样,悲悲切切叫了一声二哥。

    蓝曦臣从人堆里走出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我刚刚来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阿瑶,他来了?”

    “三哥在后面,同大哥……正在告别。”

    “那我在外面等着他,免得他伤心。”

    他说着就要往内室走去,吓得聂怀桑猛一哆嗦。

    不不不不不你可千万别去啊啊啊啊啊里面的场面绝对会给你造成心理阴影的!!

    聂怀桑心中焦急迅速往前走了几步要去拉蓝曦臣,没注意踩到了衣服崴了脚,啪叽就摔地上了。

    “怀桑!”蓝曦臣连忙折回将他从地上扶起,看他有没有受伤。

    聂怀桑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做出十分柔弱的样子又开始哭,只求能拖一时是一时,口中凄切道,“二哥,别走,我,我一个人呆着好难受……”

    蓝曦臣见他这样心中百感交集,鼻子一酸也有些想落泪的难过,他想起父亲去世时自己也是不在,那时候忘机自己一个人撑着该有多难受,他或许真不是一个好的兄长。

    如此一想更觉聂怀桑可怜,半把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嘤”聂怀桑见这招有用,越发的抽噎不止,委委屈屈地掐着自己怕眼泪不够。

    这一哭就是大半夜,聂怀桑哭累了抬头一看,蓝曦臣坐在那闭着眼睛早睡着了。

    ……他倒是忘了蓝家一向亥时息,白白嚎了这么久。只是蓝曦臣睡的并不熟,他一动就醒了。

    “怀桑?”

    一同响起的却是三个声音。蓝曦臣一愣,扭头望向内室,只见聂明玦扶着金光瑶好好的站在那里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

    “大哥,你不是,不是……阿瑶,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激动地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也顾不得先起来,开口问道。

    “二哥若想知道不如问问怀桑都做了些什么?”金光瑶微微笑道。

    聂怀桑滑出蓝曦臣怀抱就地一滚扑到门口,扒着门框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们信吗?”

    “……实话说我也不是很信。”聂怀桑打了个寒颤,几把擦干净脸上泪痕,怯怯的叫了声大哥。

    “怀桑,你还是都交代了吧,这样大哥打起来还能留点情。”金光瑶笑眯眯看着聂怀桑,和善的样子却叫人心里更毛。

    聂怀桑顶不住他们三个人的目光,犹豫了半天开口说道,“大哥养病的时候,我向温姑娘讨了假死的药。三哥你总也不来,我心里着急,就把药给换了。之后就是……三哥刚到清河境内我便知道了,给大哥喂了解药,这才……”

    从计划到实施,瞒住了所有人做了这么一场大戏,任谁都没看出一点破绽。

    金光瑶心叹聂怀桑若是认真起来,即便是自己也得栽,幸亏有他哥在这么多年还是个傻的,只在娶嫂子这上面用心。

    “那为何连我也瞒着?”蓝曦臣不解道。

    “啊,不,其实,那个,二哥,你演技不行,说不了两句话就要露馅的。”聂怀桑看着他目光闪躲,吞吞吐吐道。

    蓝曦臣位居世家公子榜榜首,这么多年一直是众人口中的榜样,现在居然被聂怀桑这么明显的嫌弃了,心里当真是哭笑不得有些难过,很想找个地方静静地思考一下人生。

    “这次就先饶了你,但这事还是得你来收尾。”聂明玦板着脸故作严厉道,“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可别指望我们帮你。”

    “大哥!!你怎么这样!!”说好的嫂子娶进门就有好日子过呢??骗子!骗子!!

    聂怀桑今天也是十分心累。

    第22章 余欢·二十二

    薛洋的目的很明确,一路御剑直奔白雪观连停都未停。

    他从剑上跃下稳稳地落在庭院之中,白雪观位处高山之上,细雪层层积着不曾化开,冰雪气味凛然,只是这冰冷中却混入了丝丝梅花的清香,随着微风细细飘散。

    薛洋闻着这香气冷笑一声,反手负剑缓步而行。他虽不曾来过,但往日也听宋子琛讲过白雪观,知道在他的住处种着几棵梅树,只要顺着香气就能找到。他沿着小路走了一阵,果然看到几枝梅花穿过雪白的院墙在微风中轻轻颤抖,饱涨的花苞在清冷月光的照拂之下砰然绽开,美的惊心,却是孤芳自赏。

    他不再收敛自己的气息,跳上墙头折了一枝梅花拿在手中轻嗅片刻,笑嘻嘻地看着宋子琛推门而出匆匆跑到庭院之中。

    “是你,你,怎么样了?”宋子琛开口道,喉咙发紧声音涩然。

    “我没事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宋道长?”薛洋故意用这种甜腻的嗓音,语气上扬似在撒娇。

    他抬手将那花枝抛向他,降灾寒光一闪破开禁制直刺向宋子琛。宋子琛侧身闪过,向后弯腰躲过横扫来的一剑,又避开底下的扫堂腿,几步跳开撤出些许距离。薛洋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降灾剑招诡异多变,招招阴狠直取命门。宋子琛拂雪未出只一拂尘稳守不攻,几个回合的缠斗下来身上被降灾划出不少口子,鲜血淋漓落在雪上仿若花瓣飘落。

    薛洋心中恼怒,宋子琛这样摆明就是看不起他。他从袖中掏出一把符篆掐了几个诀全部打了出去,但都被宋子琛以灵力破开。他悄悄从怀里摸出一把尸毒粉,正待行动,脚下却是一软,单膝跪在雪地之上。灼热感从下腹扩散到全身上下,剧烈而急切的仿佛烟火炸开。

    薛洋猛然起身后退几步撞在石桌上,手指紧紧抓着桌沿强撑着站直身体,愤怒在眼中烧灼。

    他以为那冰冷的香气只是梅花的味道,却不曾想宋子琛和他一样未收敛过气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始终是那人的坤泽,陷在他气息中那样久,又因为打斗而热血沸腾,这下竟被勾的进入了雨露期。

    嗯……走微博吧

    待□□结束,宋子琛抱着他轻轻吻了一阵,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薛洋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挣开怀抱撑在他上方,手指落在那双紧闭的眼上,指甲轻轻陷在薄薄的眼皮中,犹豫半天最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原本打算让他丧失掉行动能力,让他亲眼看着白雪观被血洗,最后再挖掉他的眼割掉他的舌将他炼成凶尸。现在突然觉得如果那么做真是太便宜他了。

    死真的算不上什么惩罚,痛苦的活着才是。这个人是真的喜欢他,也因为这喜欢而更加痛苦。如果屠了白雪观只怕会叫这满腔的喜欢都变作仇恨。但是恨一个人的痛苦远没有爱恨交织的折磨大,他不要他恨,他要他爱,要他被他的恶行折磨,直到绝望为止。

    生不如死,他不就想他这样吗?

    薛洋俯身在那双眼上落下一吻,轻声笑道,“这双眼你留着,要好好的看着我才行。”

    好好看着我,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再要你还。

    半月后,栎阳。

    常萍刚一进门便察觉到不对。血腥气浓烈的简直要在空气中结成浓厚的血雾。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完全不见平时的热闹。他心中吃惊直奔后院,却见所有人整整齐齐站在院中,明明是背对着,但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呆滞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口哨声从屋顶上响起,常萍猛一抬头将薛洋脸上嬉笑的神情看了个正着。

    “我想这么做很久了。”薛洋摸着阴虎符下着指令,看着常萍被凶尸们围在中央奋力搏杀的样子哈哈大笑,“让你们活了这么久感谢我吧。”

    那日杀了常慈安要不是常萍修书数封请求百家帮忙,自己早就这么做了,哪还用躲躲藏藏一个月到底被晓星尘给捉住了。

    常家和他是宿怨,无论过了多久也难消心头之恨,非要杀个干净才能罢休。别说无辜,谁都无辜,但恶意和灾难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他为了不再成为灾祸的承受者,努力在这世间挣扎了许久才最终成为了灾祸的缔造者,他不许自己再被欺负,如果有人敢给他脸色他绝对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回去。

    常家这笔账,晓星尘那笔账,之后才是宋子琛那笔账,全部的全部,他会一一讨回来。

    薛洋欣赏着下面的惨状,笑的畅快无比。

    哪里才是地狱?我在之处便是地狱。

    第23章 余欢·二十三

    金光瑶在确认聂明玦无事的第二天便给金子轩去了一封信,表明自己要在不净世呆上一段时日,要他不要多想。信中略略提到聂明玦和自己的事情,想知道他的意思。

    金子轩的信回的也很快,厚厚一沓洋洋洒洒。前两张痛斥他不说一声就跑,中间三张痛斥聂明玦耍心机假死骗人,之后三张表示他要是欺负你你如实和家里说千万别忍着,倒数第二张写明三年之后服满丧期才能操办婚事,最后一张用来交代半个月后记得把人带回来参加清谈会,顺便宣布婚约。随信还附上金凌画的几张画和江厌离做的一双鞋垫。

    金光瑶一件一件看过去,笑的眉眼弯弯。柔软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的角落向外蔓延,悄悄消融掉厚厚的坚冰慢慢渗进每一处,暖乎乎的散发着热意。

    这世界对他的恶意并没有少,背后议论他厌恶他的人还是那么多,但这些都不像以往那样叫他如芒在背,因为有人会去抚平那些伤口,小心地暖着他这颗心。他看了一眼那边被裹成粽子的聂明玦走过去亲了一口,把信递给他。

    “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养伤,不然我就带怀桑回去见人。”金光瑶微微笑道,狡黠的光在眼中闪动。

    聂明玦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但并不见恼怒。他撑着头看了金光瑶一阵,忍不住把人拉到怀里小心地亲吻着。这种丝毫不加掩饰的小心机比以往那幅假笑模样不知生动了多少,他心中不知有多欣喜,为他终于不再骗他而高兴。

    两个人亲了一阵便分开,聂明玦身上伤本就未好,棺中那事又叫他伤了些筋骨,实在不宜再动。金光瑶端起一旁的药碗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聂明玦一口气将药喝干苦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金光瑶忍不住又笑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不知要不要和聂明玦说,思忖半晌终是开了口,“早先我来的时候薛洋……已经离了金麟台,但他的孩子我留下了。”

    聂明玦并未对这事发表什么看法,而是搂着他的腰轻轻晃了晃,小心开口道,“琅琊那事,你是不是对我仍有隐瞒?”

    “年前温姑娘替我疗养的时候对我说,我恐怕很难再有孩子了。”金光瑶黯然道。生不生孩子对他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只是难免会有所遗憾。腰上的力道微微一紧,他察觉到聂明玦情绪变化,轻哼一声,开口道,“难不成赤锋尊是嫌弃我了?”

    “对不起。”聂明玦将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道。

    很多事,都很抱歉。

    金光瑶心口一暖,抱着他的头一连亲了几口,眼眶泛着轻微的潮意。心道自己真是没出息,还没怎的就感动成这样,当真是软弱了。只是他知道在这个人面前可以不再防备那么多。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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