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寒梅》分卷阅读32

    “我想是没有成礼的缘故,所以才催得这么急。”

    谢子寻的灵台,萧翎已经拜访过很多次了。

    有好几次,谢子寻原本想说,但话到嘴边,总是难以启齿。

    他扣着萧翎的肩,微微侧首,倚在床头,萧翎无赖得很,推挤两下,又贴上来,理直气壮地说:“每次和你双修,我都想进去看看——每次都想。”

    其实道侣之间也往往不会把灵台示人,但萧翎索取什么都是昂着头的,好像认定了自己该得,从来不怕人拒绝,也不许人搪塞。

    他气势太强,谢子寻被他逼到死角,本就没有多少拒绝的力气,几个吻落下来,更将残存的抵抗都扫尽了。

    某一瞬间他险些松口答应,但是想起萧翎一贯的得寸进尺,这会儿实在应付不了他,只能挟着灵力向他肩上一弹,趁着这空隙抽身而退。

    萧翎看着他狼狈而逃的模样,想到他方才如何在床笫间挣扎,觉得仍未餍足,索性一跃而起,抱住在水镜前整理容装的谢子寻,一手拉开外裳探了进去。

    谢子寻挣了挣,发现他灵力乍盛,强硬地将自己箍住了,蹙眉道:“放开。”

    以萧翎的修为,原本是困不住他的,但是萧翎不要命,一丝护身灵力都不留,谢子寻但凡用一点灵力回击,都得担心自己弄伤他。

    有恃无恐。

    萧翎看着镜子里两人的身影,在他耳边黏糊糊地问道:“放你去哪儿?”

    “时候还早,真的不要了吗?”他一边说,一边拉低谢子寻腰后的亵裤,手指按在入口揉了揉,轻松地探了进去。

    谢子寻不太乐意,微弱地挣扎着。

    萧翎吻了吻他脸颊,安抚道:“没事,这次不拉你双修。”

    谢子寻就慢慢安静下来。

    他现在比以前好说话很多,可能是习惯了和萧翎在一起,每次都被他弄得疲惫不堪,耐性一日好过一日。

    这次是在萧氏管辖的领地中,借了商铺里的客房,因为是家主前来,收拾出来的自然是最好最干净的那一间,萧翎别的都不在意,只喜欢那宽大又软的床榻,拉谢子寻滚了一圈,还逼着他双修。

    谢子寻现在还有些魂不守舍,躯体却大受灵力补益,正是气血盈足的时候,三两下就被萧翎弄出火气,干脆随他去了。

    萧翎收起桎梏,把他往前一推,压在水镜上。

    谢子寻两只耳朵瞬间红透了,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因为他骤然闯入而将额头压上了手臂。

    原本这种情景已经是熟悉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萧翎太恶劣,只把他袴腰从后面拉下来,有衣袍遮蔽,正面看着衣冠整肃,仍是不近人情的样子。

    谢子寻目光垂落,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他们柔软的衣物和在镜中的倒影。

    不堪入目。

    重重布料根本不影响萧翎发挥,他箍住谢子寻上身,腰却用力挺动,让谢子寻不由自主地向前摇晃。

    谢子寻伸直手臂,让自己离水镜远一些,哑着嗓子说:“你要脱就脱完……”

    萧翎慢慢抽离,又快而狠地顶入,喘息着说:“原来你喜欢……看自己赤身裸`体?”

    被他曲解了意思,谢子寻也不说话,又听他说:“不过这次就算了,不给你脱,你一会儿……就不用重新穿了。”

    这衣服不脱,分明是不能再穿了,等他们胡天胡地完,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乖。”

    萧翎俯下`身,令谢子寻转过头吻上自己。他们安静地对视,萧翎从谢子寻微阖的眼里看到光,细而冰冷的一点,伴随着自己的身影,十分和谐。

    他勾着谢子寻纠缠了一会儿,直到他懒懒地闭上眼,半个肩背扭过来靠在水镜上,伸出一只手攀住自己。

    萧翎抱着他,手伸进他衣服底下,在腿间那一周揉来揉去,谢子寻被他揉得舒服,发出了一点细细的鼻音。

    这模样真让人心底又爱又软。

    萧翎狠狠抽动两下,让谢子寻失措地向后退了退,试图躲开他,他便顺势松开,连后面的凶器也退出来,抱起谢子寻向后走了几步。

    谢子寻被他抱了亲了睡了,还未归位的意识更加稀碎,迷迷糊糊地被他放在地上,曲起腿跪坐,然后上身被推倒,熟悉的气息又压覆上来。

    他感觉炙热的温度再次充盈,并且愈来愈快地摩擦冲击,恍惚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被萧翎压跪在地上,白衣随着黑发凌乱地铺开一片。

    镜像里是他们两个人,萧翎惯爱深色,着衣常是黑紫之类,而清阳为首座和次座准备的衣物却全都是素色。

    对比一下子就很鲜明,萧翎已经完全长开,棱角锐利,每一根线条看起来都是坚硬的,而谢子寻伏在他身下,衣袂柔软地披开,散发垂在脸侧,好不可怜。

    谢子寻不喜欢这样,形似野兽交媾,一个骑着另一个凌虐。

    但是萧翎温柔而有力地沿着他脊骨向下按揉,抚开紧绷的腰身,让他安然地待在自己控制之下。

    “不舒服吗?”萧翎问道。

    谢子寻用力阖了阖眼,低下头:“下不为例。”

    这话毫无约束力,只意味着他允了这一次,又让萧翎予取予求了。

    萧翎就笑了笑,掐着谢子寻的腰抽`插起来。硬而炙热的阳`物充实了甬道,和湿滑的内壁亲密地贴在一起,头端向着敏感之处戳刺摩擦。

    他们的身体很契合,彼此都感到快慰,呻吟和喘息就交叠在一起渐渐拔高。

    屋子并不隔音,外面像是有人来过,又急匆匆地走了,约摸是听见里面在做什么好事,不敢打扰。

    谢子寻为此咬紧下唇,忍了片刻,被萧翎恶意的冲撞和碾压弄得失神,又低低地叫出来。

    一身衣物最后还是剥去了,但是濡湿的内里已经无法拯救,最后做了地上的铺垫,萧翎压着谢子寻躺上去,一边亲吻摸索,一边乱七八糟地唤他,甚至把他道号都亲昵地叫了出来。

    谢子寻听不得他叫自己“前辈”,更听不得他叫自己“微云”,心里满是羞耻,就抬手去捂他的嘴,却被无耻的小辈舔湿了掌心,收手的速度比出去时快了十倍还多。

    后来或许真是神智受损了,他恼了半天,决定以牙还牙,轻轻唤了一声:“翎儿……”

    萧翎被他一声叫得仿佛过了电,忽然有一种真实的欺师灭祖的感觉。

    然后骤然兴奋。

    谢子寻从来不懂他千回百转的心思,根本不明白这两个字怎么就能让他发了疯,被他恶狠狠地压在怀里碾磨,追悔莫及。

    萧翎已经做了很多年深沉难测的家主,但在谢子寻面前总会不由自主地变得莽撞幼稚,好像一只刚刚成年的公狼,耀武扬威地咬住角鹿的咽喉,迫使他顺服于自己。

    角鹿温和地看着他,似乎从未觉得这个掠食者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子寻……我想吃了你……”

    “唔……”

    谢子寻自觉已经被扒皮拆骨,又痛又愉快地蜷起身体,却被他强行展开,终于愤怒地抓过萧翎的手腕咬了下去。

    他眼里亮着两蹙火,眉梢缀满怒意,脸上全是汗珠,贴着萧翎手腕的唇湿润红肿,鲜活得和平日截然不同。

    萧翎笑出声,任他在自己腕上留下深深的齿痕。

    毕竟自己只是手上痛,他是别处痛。

    一场欢好闹到最后,两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少年,骄矜傲气不讲理,做了淫秽的事,却干净得如琉璃一般。

    谢子寻早就想走的,又被萧翎抓住胡闹许久,这会儿不想再拖了,不满地推开他,匆匆收拾狼藉衣物。

    他只带了一身备用,哪里想到萧翎这么能惹事,最后只能穿了萧翎的衣服。

    且不说清阳弟子看到次座出去一次把白衣换了黑衣会如何议论,单是萧翎得意满足的眼神就叫他坐立不安。

    看着谢子寻拂袖而去,萧翎感觉疲惫的身心都受到抚慰,又可以在抗击魔族的第一线奋斗了。

    更好的消息在半年后传来,魔皇终于被正道诸君合力斩杀,魔晶尽数崩毁,不会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转世,更不会再有人被魔晶催发,堕入魔族。

    萧翎把结契大典提上日程,一次次上门与苏子京交涉,鉴于他和谢子寻的辈分与资历差距,最后敲定两人的结契大典在清阳举行。

    那算是灾祸抚平后的第一桩大喜事,谢子寻和萧翎都已经是天下闻名的人物,而萧氏正凤翔青空,清阳也稳住了自己的步调,两方都是不可小觑的势力。

    自然而然地成就了一场盛会。

    萧翎骨子里还是爱出风头,又巴不得所有人都知晓谢子寻已落入他彀中,请帖飞花似的乱洒,险些发到闳溟灵位上去。

    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万象清平的良辰吉日,苏子京做主持,萧允和萧承居辅位,令两人在契书上落了名字,天地见证,神魂为誓,此生至死,不离不弃。

    萧翎九窍玲珑心全被塞上,眼看着傻乎乎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脑海里却还记得一件事。

    “灵台,子寻,灵台……”

    谢子寻被他蠢得想笑,一颗心搅成了云朵似的棉花糖,又甜又软地缠在一起。

    平生所有笑谑温情,满满堆在眉心。

    他尚未说话,一群小辈吃了豹子胆,蜂拥而来,上蹿下跳。

    谢子寻赶人出去,萧翎在前面狐假虎威:“走走走,封门了,谁都不许来打扰!”

    顿时一片哄笑,还有一个细弱的女声清晰传出:“要封多久呀?”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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