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装逼记/最是那抹痴狂色》分卷阅读19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算你化为豺狼恶豹,我也会认出你。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算你要吃我的肉,我也会拿刀剜出我的心头血。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就算你认不出我,我也会用绳子竭尽全力缚住你的四肢,不让你发狂发痴,那么难受。

    所以,我怎么会用石头砸你的头颅呢,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我怎么会……怎么会……

    那梦是假的……

    假的﹍……

    夜夜思,岁月催人长情。日日念,流入东海长江里。泪水从青年悲伤的脸上无声的流下来,强烈的感情如春雨袭来,一下一下的朝他的头顶砸去。青年心中充满了无可言说的后怕,幸好是假的,幸好。

    第27章 不觉

    “……呃,怎么哭了……”韩夜的手覆在杜颖的脸上。

    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杜颖贴上来,韩夜不自在的缩了缩头。“我们试着开始,好吗?”杜颖吻着他。

    苒苒岁月悠悠长,匆匆铸成一株娇艳红莲,莲的花心,是最痴情的成长。韩夜沉默了很久才道:“好。”

    日子就这样过了起来,杜颖看似很老实,但狡猾的离谱,他会烤来一只小鸟两人分着吃,而后趁机舔去韩夜嘴边的油渍。

    也会在对方饭还没吃完的时候,说自己一碗不够吃,趁韩夜还没反应过来,夹起一大块,弄得韩夜像狼吞肉似的下咽。接着,从桌子底下变戏法的端出一盘菜,惆怅,“好饱哦,这碟菜怎么办呢?”

    有时时间久了,韩夜不找他,杜颖就会将韩夜的衣服藏起来。韩夜气急败坏的问,“我的中衣呢,我的裤子呢?”

    某人笑得一脸开心,“不知道啊,夜夜没衣服穿啦?呵呵,可以穿我的,来脱哦,脱了就是你的。”韩夜恶狠狠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而后,在杜颖牛皮糖似的要粘上来时,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

    营帐里的生活是枯燥的,也是寂寞的。好多士兵都会有两三个铁哥们儿,说说浑话,闹闹打打,以转移闲暇时分带来的沉默。人缘好,会说话,开得起玩笑,能打架的人往往是众士兵钦慕的对象。

    对这些呆在外面的光棍兵来说,韩夜这厮即讨人喜欢又惹人生气。每天夜里,他都会讲个故事。有时是关于鬼的,有时是关于男女纠葛,有时是某个神话人物。

    营帐有个从溪州来的士兵叫赵喜,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每逢韩夜讲故事,这个单身男人总要求讲些男女风流的故事。韩夜碍于众人的目光,不得不清清嗓子,“有个四十多岁的富人人叫王官人,他妻子死了后,又娶了位比他年轻一辈的小妾。小妾只喜欢他的钱讨厌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家伙,她每天晚上都草草的应付一下王官人,然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后花园见一个俊俏的小厮。

    然而有一天晚上,小妾看见了王官人前妻的鬼魂。平常的活人是看不见鬼魂的,也就是说,小妾已经死了。”

    赵喜听得嘿嘿直笑,“她是累死的吗?”

    韩夜白了他一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官人前妻的鬼魂觉得机会来了,她趁着原鬼魂身体虚弱,一头撞进了小妾的肚子里。”

    “第二天早上,王官人发现小妾变了,又温柔又体贴,他高兴之余,又给银子又给珠宝的,小妾要他陪她逛街,他陪。小妾要他给她端茶,他端。小妾要他舔她的脚趾头,他也舔。”

    李二胜喃喃自语,“这不是干鬼吗?”

    赵喜,“呵呵,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韩夜,“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些采花大盗心甘情愿做的事。可那是在没变成鬼之前的事。所以二胜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是王官人借一个女人的思想去□□另一个女人的魂灵。”

    “快点说后面的。”众人催促。

    “王官人如此宠小妾,前妻的鬼魂不干了。心想我为你做牛做马二十年,别说给银子,就是我生病了,你请的也是水平最差的大夫,更别说端茶倒水这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事情。于是在一个夜晚上床后,她一刀捅死了王官人。”

    “哎呀呀,太可惜了,既然王官人对她这么好,她咋能干这种混球事呢。”赵喜哀叹。韩夜反问,“如果你是王官人,你愿意和小妾的身体、前妻的鬼魂天天厮混么?”

    “我,我愿意。”李二胜支支吾吾,“如果不告诉我真相的话。”

    “而且女人的心思很难猜,她见不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比对别的女人好。”韩夜双手枕在胳膊上,“所以哪,你们娶一个就够了。”

    “我们娶一个,那你娶几个?”

    “我?”韩夜想了想,他声音很微小,“在这个地方,我或许一个都不会娶吧。”

    这日,杜颖要带着兵士们去离云门关五里远的山头爬山。关明起初不同意他这么做,直到杜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他看完,方才作罢。

    西连山,位于云门关的正南方向,高千米。据安靖王朝的《山行游记》记载:气势磅礴,绵延数里,苍翠挺拔秀美。秋时,山上红叶如火似夕。山腰多有杂草碎石,且容三人通过。若登上山顶,举目远眺,略有一番滋味,别种风情。

    走在路上,韩夜和杜颖一边说话一边聊天。远方白云温煦,云铺深白,苍眉犹如刀鞘,嵯峨直指青天,西连山已进入众人的视线,遥遥招手。韩夜长吁一口气,看着身后的六百多人“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和这么多人一起爬山。”他颇有点不豫,“这不好管理吧?”

    杜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当成是平常的爬山。再说我早有预料,这六百人分成了六个小队,每队都有一个小都头看管。西连山如此大,还装不下这么些人?”

    陈铭跑上前来,“禀告大人,无一人掉队。”杜颖挥挥手,“那就开始吧。”

    他和韩夜两人一马当先,率先登山。顺着前人走出来的痕迹一路很是顺畅,然而到了山腰,就有些陡了,大概很少有人能爬上山顶。韩夜和杜颖两人以前爬过不少山,对爬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向往和欣然欲试。

    他俩虽然不在乎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但心底总会若有若无的比较一下。就拿这会子来说吧,前头有些陡峭,杜颖一直走在前面,韩夜往后看了一眼落下的众人,眯起眼看四周地形。

    突然,他看见他的左边方向有一堵高四米宽两米的石墙。这石墙由七八块略微平整的石头组成,上面镶嵌着颗颗碎石。石墙的上方就是可容人行走的路,此时,杜颖没有绕路,而是规规矩矩的顺着脚下蜿蜒的山径一步一步的走。

    韩夜摩拳擦掌,嘿嘿,照这个情况来看,小爷至少可以少走六十步。他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双掌攀住碎石,双脚挪动起来。杜颖听见后方没动静了,不禁纳闷,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在攀爬石墙的韩夜。

    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冒险,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他身后可是七百米多高的悬崖呢。虽说如果跌下去会很幸运的被哪个疙瘩里冒出来的巨石挡住或是不知从哪里长大的树给截住,可一骨碌的滚啊滚,身体会好受么?

    杜颖站在原地,左手撑着下巴,脑子里的坏水水嗖的冒出来。要不要现在站在他后面使劲喊一喊,指不定男人朝后一看,晕眩着滚下来?

    正好跌到自己的怀抱里?

    呜,想想就美妙。

    不行不行,即便会得个美男在怀,但如果滚成个脑震荡咋办?

    还是自己舍身救人,把他的双腿拉住给拽下来,总比他快爬上去时,没抓紧攀着物,冷不丁的滚下来好吧。

    杜颖瞬间有了主意,快跑几步,来到了韩夜先前所站的方向。他仔细瞅了瞅,发现爬起来也不是很危险。

    韩夜第一次爬坡度这么陡的石墙,要是平常,他一个助跑再加上一个飞跃嗖的就跃过去了,可问题是偏偏身后不是平坦的土地。

    其实以谬音帝那根胡子的岁数,韩夜完全可以飞上去,但他没有那么做,也许他想试试这种攀爬的感觉,也许他这会儿想不起自己可以飞吧。

    韩夜转过身去,他两手攀着石墙,只要再往上爬一米多,就能到头了。他看着底下的青年,还真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捎带着晕目的迷晃。

    “喂!韩夜,你要爬就爬,停下来干嘛,多危险啊!”杜颖皱了皱眉,极为不赞同。

    “这感觉很刺激,你要不要也来体会一下?”韩夜腾出一只手,小幅度的摆动,杜颖瞬间心动了。

    他双手触摸着墙面,感觉可以,就噌噌的往上爬。老实说,杜颖以前的性子有点柔弱,再加上他喜欢看书,平常很是儒雅。如今这么利落的行为,韩夜看着,颇为满意,更想知道在他不在的那两年,杜颖都经历过什么。

    只不过五秒的时间,杜颖就已经赶上了韩夜。韩夜回过神,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两人双手使力,一起坐在平坦的小道上,盯着石墙下的几个士兵。

    那几个人大概属于活蹦乱跳的一类,爬上来也不气喘吁吁,他们望着上面自家英武果断的大人和大人从一个裤子里蹦出来的好兄弟韩夜,再看看身后的悬崖陡坡,不禁佩服,“大人好威猛啊!”

    杜颖素日严厉,但也经常鼓励将士们勇敢大胆,遇到新奇事物要试一试。是以几个兵士见大人并不反对他们的夸赞,雄心勃勃,也想试一试。

    “林海,你先上,兄弟我跟在你后面咋样。”王有全串掇着身旁的人。虽说他们刚才很幸福的饱享了一下大人如猴子爬树的敏捷速度,可过了这么一会子时间,澎湃之心渐渐熄灭,又有些不敢了。

    “王强,还是你先吧,指不定你先我们几人,大人看你胆大,赏你几两银子呢。”林海默默的往右偏移了脚步。几人在底下小声的讨论谁先谁后,犹豫不决。

    杜颖见兵士们都跟上来了,对他们大叫,“吵什么吵,没看见前面是小路吗,还不快走?”林海和王强看看左边的小路,又瞅瞅右边的同胞,咬咬牙,向石墙爬去。

    王有全和另外两个先上来的将士不作声的顺着小路走了上来。

    韩夜笑道,“这两个倒是胆大的。”杜颖点点头。

    继续前行,呼啸的山风席卷而来,山壁上长着努力挺拔的枯草,叶子虽小,根茎倒是鲜嫩。轻云在上,好像只隔了十几个台阶的距离,仔细看去,又那么渺远深不可闻,一道道尖利的冰渣子垂挂在山石上,稍微一碰冰凉侵皮,用力一折,透神醒人,缕缕水丝裹遍五指。

    大约过了三个钟头后,六百兵士全数到达山顶,韩夜和杜颖已挨个儿将山顶转了个遍。

    不少人气喘吁吁,一上来就瘫坐在地上,杜颖下令让他们立马起来,原地走几圈才可以坐下休息。

    那莫名归来的山风,轻轻吹拂着兵士们熏红的脸庞。黄色的阳光如混沌之初的金芒,均匀的洒在每人的身上。石隙间的水一点一滴的泄露出来,若隐若现,在人们的幻眼下投射出流沙的景象。风烟俱净,天水共长秋一色。狭隘山峰,有容乃大壮志酬。

    从山顶俯瞰,丛林遥远,晕色尽显,兵士们瞬间觉得眼下的事物渺小不堪,头顶的天触之不及,他们的心里生出一种空荡茫然的感觉。

    韩夜喝了口水,才小声的说,“你想给这些人洗脑?”杜颖瞪了他一眼,“洗脑什么的多难听,我这是在提升他们的思想,让他们知道兵士不只要有战场,还要有比普通人更高一层的上进之心。”

    “上战场杀敌立军功不也是一种上进心吗?”

    “哪来那么多的仗要打。”杜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总不能一直守着云门关吧,那多无聊寂寞啊,虽然每天都有一帮子人相陪,可两两相看总有一天会生厌不是?作为他们的大人,我总要负点责任。”

    “得,你想怎么提升?”

    “这不正在进行着吗,丰富丰富生活娱乐,军营时不时的来场比赛什么的,再来个高强度训练,日后保不准派上用场了呢。”杜颖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韩夜,我们总要回去的,难道你不想吗?

    数年前,韩夜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日,他看见大雁朝南飞去,雁影没,雁声在高高的天空低低徘徊,那时他以为,有些事有些人虽不在了,但总会留下一点儿东西来昭示自己曾经的存在,比如洒向东海的骨灰,埋在树下的枯叶,随风飘落的发丝。

    现在恍若以前,知风鸟双爪附在枝头,小眼盯着这群不速之客一眨不眨,一种从未改变的思绪悄悄的从韩夜心头升起。他以为,自己一生会平平安安,老老实实的在现代做个普通人,安然而又守规律的和陪伴在身边的人度过一生。

    和莫轲做个百年好友。

    可现在,他的身份已悄然改变,谦厚温和的莫轲亦变成了深沉不知底细的杜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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