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装逼记/最是那抹痴狂色》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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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夜默默的为自己打气。

    第5章 装正经

    “人呢?该不会后悔了吧……”

    “韩三真的来了?早说嘛,本公子会吩咐小厮多做几个牌匾为他示威的。韩三,你今儿准备表演什么啊,该不会是上演一副活色生香图吧。”户部之子王林蔡嘿嘿叫嚷。

    喧杂声、议论声嗡嗡不停。韩夜好整以暇的看着,顺便平复心情。主事的无奈,正要举手示意下一个时。“慢,我在这儿。”韩夜放平竖的高高的衣领,气定神闲的步入赛台。

    望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深吸了一口气,“在下是韩家之子韩夜,现在我来表演一段你们今天意想不到的并且今后难以忘怀的护命棍法。”

    接过小玟手中的东西,韩夜满意的笑了笑。他放松精神,肩、胯、棍随着身子走,腋下换手、腰间换手、斜劈、舞八……做着这些动作,似乎回到了那个挨打的年纪。当时学它是一种潮流,学校的武术队由一个大三学生做教练,他的双节棍舞得风生水起,花样百出,看得人艳羡不已。

    这些还不够,他大声的唱:岩烧店的烟味弥漫隔壁是国术馆

    店里面的妈妈桑茶道有三段

    教拳脚武术的老板练铁沙掌耍杨家枪

    硬底子功夫最擅长还会金钟罩铁步衫

    他们儿子我习惯从小就耳濡目染

    什么刀枪跟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样

    什么兵器最喜欢双截棍柔中带刚

    想要去河南嵩山学少林跟武当

    干什么(客)干什么(客

    呼吸吐纳心自在

    几指须臾,刹那芳华。韩夜熟练的换手,转圈,下劈。十四岁的时候,双节棍就已经很流行了,那时是初三,功课很紧,同学们很拼,老师也很忙。

    常常在上物理课的时候,昏昏欲睡一大片,老师无奈令打瞌睡的同学站起来听。然而这也解决不了事情,有好几个男生站着都睡着了。

    韩夜当时很纳闷,因为人一旦睡着,身体就会放松,神经懈怠。这种情况下,会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啊。

    直到高二他才明白,那是一种坚韧的执着,对他们那个年龄段的人来说,除了自身性情之外的东西,再也没有比十二年的寒窗苦读更令人坚持的事了。

    像他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学弱是不懂的。

    “好,好,好。”台下一片叫好声,每个人都被自己所看到的震憾了。这声音欢快得让人如何能忘记,更何况还夹杂着棍法乐声。

    风吹起,凉意顿生。蓦然回首,千里暮云之下大地是那么的辽阔。无穷的山水,无尽的往事不管经历过多少生死劫难,都被这容纳万物颠覆江山的世间浸染。

    羌笛在悲凉的呼怆,短箫呜咽着伴奏。羯鼓少了它的雄厚,长琴断了一丝弦。

    是你们唤醒了那些英雄的陈年旧梦吗?是你们在用自己的魂灵奋力歌唱吗?是你们陪着这孤寂的天走向天明吗?韩夜越唱越起劲,越舞越顺手,毕竟以前练习时,身上的淤青可不少。以后,他就是这里的一员,要早日的融入这个坏境。

    江山碧水空苍茫,飞鸟兔跃深海鸣。

    青年的面庞时而冷俊时而温笑,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高挺的鼻梁突兀显眼,幽暗深邃的瞳眸在身子舞动击甩的情况下,显得无羁不拘,而那身黑衣,又给他增添了一丝邪魅性感的诱惑,台下的杜颖不由痴了。

    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了你。

    “韩公子唱的是什么歌曲?”一家戏台的小旦问旁边的人。“不知道啊,听人说韩夫人对儿子很宠爱,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连那些女子唱的曲儿都由着他学。”

    “这可不是曲儿,你听过谁家的女孩儿唱的曲儿有这般精气神儿,听着就让人振奋呢。”

    “他是韩夜吗?”一个儒服男子眯起眼睛,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台上的人。他是将军之子风幕,儿时就和韩家三公子相识,在一起厮混过不知干了多少坏事。风将军担心儿子不学好,打了他一顿,要是不干正事少和还有往来。

    风幕皱紧眉头,这厮也被自己的老爹训得老实了吗,瞧瞧今天这眼神,这直起的腰板,以及这字正腔圆的声调。半年不见,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台下的喝彩声越来越响,不少人将手中的白色细棍投到了标有“韩夜”名字的大桶里。少女们爱心爆满,心里泛起羞涩的泡泡,呜,三公子的腰身好柔软啊。他不是色狼吗,刚才看了我旁边的大叔好久,也没分给我一个眼神。

    完全忘记了两年前听到这个名字是多么的害怕有一天会遭到三公子的蹂|躏。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韩夜下了赛台,另一个人上场。

    “韩夜,你今天怎么也来了?”风幕穿着一身便服,微笑的问。“风大哥?”韩夜不由自主的和他拥抱。从“这个人”的记忆得知,他和风幕是对要好的朋友。

    “你啊,有这一手,也不对我说说。”风幕一把拉住韩夜的肩膀,“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走,咱们去喝一杯。李唯和月欣姑娘在酒馆已订好了位子,你出了一身汗,刚好解解渴。”韩夜正想寻个理由推脱不去,眼角余光就扫到杜颖顺着人流在朝他所站的位置强行性的挪动。

    他想起刚才在赛台上,甩着甩着觉得太阳穴所处的位置不舒服,趁着转圈的空当,往那个方向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被杜颖的眼神惊得差点打到大腿。

    那是怎样的一种神情啊,痴念,纠缠,困惑,爱慕,贪恋―――甚至还有惊喜。

    “这个人”和杜颖的结交次数不算多,因着杜颖是吏部尚书的儿子,有点怕他,讨厌他。

    可他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见到杜颖,没有受“这个人”的影响,却只想离杜颖远远的。

    韩夜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跟在风幕后面,快快的去了酒馆。

    到了酒馆,李唯已经让堂倌摆好了下酒菜,月欣身体不舒服,先行一步离开了。李唯一边倒酒一边说,“韩公子,今天你可真让人一饱眼福哪。”

    韩夜夹起一筷子菜,呵呵笑说,“区区小艺,不足挂齿。”

    李唯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月儿方才一直看着你,我叫了她半天才把她的神叫回来。”他略微有些不服气,“说到底,你和月儿是表兄妹,她喜欢我拒绝了你,大概是把你当哥哥对待。看来你对月儿是真的喜欢,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练成了如此让人喝彩的表演。”李唯的想法很简单,韩夜一直不求上进,今天这么出色,肯定是受了刺激。

    风幕有点不自在,当初还是他先认识了李唯,将李唯介绍给韩夜。恰好何月欣那天在韩府,心就这样丢给了李唯。

    他想借着此次机会,化解和韩夜之间的矛盾,这李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韩夜明白他心中所想,为着此事,“这个人”还和风幕大吵了一架。

    不过,今非昔比。

    周围的事物依旧如从前,人依旧是那个人,即便“这个人”的身体和韩夜的灵魂已融为一体,但确实变了。

    思想主导着身体,而灵魂则是一切的源泉。

    韩夜既要装作是“这个人”又要证明自己受了爹的一顿训,已经乖觉了许多。反正他和何月欣又没关系,为何不好好祝福两人呢?他举起酒杯,对着李唯的杯子碰了碰,“李公子,月儿是个好姑娘,希望你好好待她。”

    “韩公子可是真心?”李唯很是诧异,他原以为韩夜会借着机会,对月欣再次发起攻击,哪想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为了这事,他还劝月欣早点回去。

    “我祝你们白首不分离,恩爱永相年。”韩夜作揖的姿势非常诚恳。后一个问题他就不回答了,如果李唯坚持要答案,他可要怀疑炳阳的第一才子眼力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歌曲是周董的《双节棍》哦。

    喜欢的帮忙收藏一下,偶眨着小眼睛看着乃们。

    第6章 春秋大梦

    “哈哈,韩兄,两个月不见,你的文采都长了,该不会你爹又请了些先生教你读书吧。”风幕哈哈一笑,缓解了不少气氛。

    “风大哥你真聪明,只不过没请先生,我爹虽然罚了我,但他担心我闷,硬将我大哥的藏书搬了出来。”穿来第一天,韩夜直到傍晚才消化掉这个遭遇。就绕着卧房转圈又转圈,东翻翻,西找找,搜寻“这个人”私藏的东西。

    宝贝倒是找了不少,什么镶玉螭纹团花坠扇,流光玛瑙石,红玉白花镯,剑柄有流苏的青玉剑,各色手帕,女人的肚兜,玩性的蜡烛,烧酒……凭着经验,翻开床被,果不其然,那书合都没合上,所幸那男女双方还算矜持,只是亲吻而已。

    不过都是裸着的,还是有点辣眼睛。又看了两秒,发现女的下方有团黑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瞧,竟然是用黑笔描出来的另一个男子体型。那男子的嘴也是黑色的,他黑色的牙齿轻咬着女子的雪嫩肌肤。靠,居然是三劈。

    韩夜的右手好不容易忍住,没继续翻看。要是接着翻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这个人”的双亲系子心切,不小心进来,看到儿子的裤子突起会是怎样个反应。

    扔在床底下在地上坐了几分钟,又想起自己已经是“这个人”了,东西得好好保管,不能让丫鬟扫屋时发现。灰尘土脸的在床板下吭哧吭哧了好半天,才摸到。一把藏在怀里,准备烧了再说。叫来小玟点火,烧到一半时,天灵地不灵的,他现在的爹进来了。

    韩山对儿子还是有愧疚之心的,按照惯例,问儿子想要什么。韩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见韩山盯着书的拐角不放,韩夜脸蛋一红,那就这个吧。

    韩山高兴坏了,立马将大儿子的藏书房打开,告诉韩夜,想看多少就看多少,书么,只要你看完了这些,爹给你再买个几千本,儿子你终于知道学问的重要性了啊。

    韩夜想到这里,又愁又苦,那么多的书,要何时才能看完啊,韩明有看完么?

    “韩大公子的藏书是极好的,上次我有幸进去一观,有不少大家文笔呢。”李唯赞叹,说到底,他家也不是什么大权大户,除了学堂,很少有机会去观看私人书房。

    又聊了几句,互灌了几杯酒,三人都有点熏醉。

    杜颖进了几家酒馆菜楼,好不容易寻得韩夜,看他对着酒瓶猛倒。倒了半天,只有几滴洒在唇边,晕开淡淡橘红。而他的衣领早湿了个透,黑衣服服帖帖的黏住脖颈,衬得身体刚健潇然,面色落寞如风。

    杜颖默默的坐在韩夜旁边,心里想着该不该告诉他。

    等他酒醒后吧。

    李唯毕竟是个书生,虽醉的最厉害,脑子里的讶异还是没有消退,他问道,“韩公子,你喝酒时非美人作陪不可,今儿却是为我俩改例了。”

    韩夜知道旁边做了个人,也认出了杜颖,不过喝多了酒就会有股晕劲儿,懒劲儿,放纵劲儿。他呵呵一笑,拂过杜颖阻拦的手掌,“李公子别提了,色性害人啊,我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才发现原来人的一生中还有那么多可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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