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分卷阅读74

    这边木渊杀的酣畅淋漓,另一边慧源却险象环生。

    “师弟小心!”见一个刺客竟然向慧源刺去一剑,慧楠顿时一把将慧源推开,险险的避开了刺客的剑锋。

    木渊这才发现,在自己解决这边的时候,刺客已经冲进了屋里,不过看着慧源虽然狼狈但还好的样子,木渊稍微松了口气,解决掉缠着自己的最后一个刺客后,他也冲进了西厢房。

    其实对于一个六根清净的小和尚如何惹得刺客暗杀的事情,木渊不是不好奇,但是更明白有很多时候,好奇心害死人,所以只要慧源不说他就不会问,就像慧源为什么今天会让他陪着去见司徒一样,他们什么关系,这些统统不关他的事!但是慧源只要一天在他家,他就得保护慧源一天。要不,可能不好交代。

    “啊!”慧源在狭小的房间里躲得费劲,好几次都差点被刺客刺中,他可是知道那剑上可是抹了毒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刺中,那可就真的惨了……

    慧源看着又刺来的剑,赶紧就是一个驴打滚,滚到了桌子那边去,虽然狼狈了些,但是好在实用。

    陈州看着跌倒在一边的慧源,一脚踹开了挡路的桌子,直接就要刺过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慧源一见这般,知道怕是躲不了了,立即瞪大双眼,大声问道。

    “主子让我送你们一家团聚!”陈州可不是啰嗦的人,迟则生变的道理他哪能不知道,只有这剑刺下去,洞穿了慧源的心脏,他才能放心!

    “你……”慧源本想再问几句拖延时间,但看着陈州的剑尖越刺越近,心口顿时都忘记了跳动。

    在剑光闪烁的一刻儿,慧源想了很多,血海深仇,舅舅……最后都只剩下心疼:他又该哭了。

    “慧源!”慧楠看着即将被一剑刺穿的慧源,失声惊叫。

    “再见了……”皇孙!

    “不要!”慧楠大声叫着,并向慧源冲了过去。

    慧源在逐渐逼近的剑芒中,瞪大了眼,而另一边的司徒锦,也猛然从梦中惊醒,他又梦见了他大哥,冰冷的躺在地上,怎么摇晃都不醒。他的心跳的很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司徒锦下了床,喝了口水,握着杯子寻思道:慧源已经答应过几日就上京了,没事的……现在都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呢……

    “爷!爷!不好了!……”司徒锦正想着呢,报信的就来了,司徒锦立马穿上衣服,带上人向三木村赶去。

    这边快马加鞭,那边的剑却不会停。

    陈州的剑又急又快,但是在只有一毫米的时候,却莫名的停下了。

    陈州只觉心口一凉,看着再无可进的手,恍然的低头一看,只见胸口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插进了一把匕首。

    匕首从背后射过来,已经洞穿了他的心口,刀尖冒了出来,仿若水龙头一样,向下流着血。

    “你……”陈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功败垂成,整个人不可置信的向后仰去,死不瞑目!

    “师弟,你没事吧?”慧楠赶紧过来拉起慧源。

    “我……”慧源刚要说话,却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慧楠这才发现慧源的手上不知什么有了道划痕,伤口已经发黑了。

    “慧源!”司徒锦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看着满地狼藉的院子,看着已经瘫倒的慧源,他知道他又迟了。

    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到底还是迟了!”司徒锦现在还记得皇兄死的时候的样子,身体冰凉,嘴角的血液都流到了衣服上,他只能跪在一边痛哭,却引不来丝毫的同情。

    他看着一旁假惺惺的二皇兄,他知道自己的眼神想要吃人,他知道自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跳起来撕咬他,但是他记得皇兄最后拉着他时,唯一的嘱托:敏儿……敏……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他的皇兄就那样离去。他放弃了争夺那个位置,只为了保护皇兄唯一的骨血,但是现在,连这个卑微的愿望,你都不答应,那好啊,大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慧源!”慧楠看着已经发黑的伤口,整个人都惊慌了。

    “伤口上的毒很霸道,”木渊这时也来到慧源旁边,见他的嘴唇都开始泛黑,便知道已经拖不了了。

    木渊看了眼已经人事不知的慧源,再看看慧楠,到底当初救过清远,木渊没办法坐视不理,便将藏在匕首中的药丸掏了出来。

    乌黑的一颗小丸子,却是木渊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才会动的救命药。

    木渊给慧源服了药,看他吐出一口乌血,便知他这条命是保住了,便让慧楠和木清远将他扶进了屋里。

    看着慧源好了,司徒锦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木兄,可否借一步说话?”木渊正打算收拾残局,司徒锦却拦下了他。

    木渊复杂的看着司徒锦,其实他并不是很想搅和到这件事里来,做到这个地步,木渊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说的上仁至义尽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木渊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这一夜已经过去了啊,又是一个黎明。

    司徒锦看着木渊道,“我在村外的亭子里备下了一桌薄酒,希望你能赏光。”

    “等一下。”木渊摸不清司徒锦是什么意思,和木清远说了声,便跟着司徒锦去了亭子里。

    这三木村外的亭子已经修了有好一阵了,木渊仰头间便能见青天白云,不过如此简陋的地方,司徒锦仍能坐出大雅之堂的感觉。

    ☆、等我回来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是吧,司徒公子?”木渊喝了口酒,“好酒!”

    “天气是不错,”司徒锦咳了一声,喝了口热茶,问木渊道,“木兄,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是在我家的婚礼上吗?你当时和死要钱一起来的。”木渊道。

    “我觉得我们可能在以前就见过,”司徒锦见木渊不接话,也不失望,笑道,“比如京城。”

    “京城?”木渊也笑着看司徒锦笑道,“是吗?我以前的确去过京城,没准有幸和司徒公子见过也说不定。”

    “是啊,我们曾经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司徒锦见木渊不上道,也不恼,道,“不过当时你在马上,我在人群里,而且当时你还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年纪可大多了,我这次刚见你时还以为认错了呢。毕竟本来我以为我们是不会再见的,可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还是和你重逢了,不得不说,可真是缘分啊,对吗,木将军。”

    “哈哈,”木渊举杯笑了起来,看着司徒锦道,“公子说笑了,我这小小的已经早已成为过去式的身份在您面前有什么可值得夸赞的呢,是吧,端王殿下。”

    “哈哈哈。”司徒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端王万俟锦,听完也哈哈大笑起来,“在木将军面前,小王真是班门弄斧了。”

    “王爷可不是简简单单因为有趣,就来拆穿我的身份吧?”木渊含笑看着万俟锦道。

    “不错,小王的确是有事相求……”万俟锦还没说完,木渊便抬手拒绝道,“草民早已解甲归田,这官场上的事,草民可没有半点办法,王爷找我,可是找错人了。”

    “小王有没有找错人,小王知道。”万俟锦喝了一口茶,道,“你解甲归田了是没错,但是你手里可不止军队这一样东西吧。”

    “何出此言?”木渊也呷了口茶,道。

    “监察百官,维护武林,闻天阁义不容辞!”万俟锦也不再跟木渊打太极,直接道,“难道对于当年致前太子饮鸩而死的冤假错案,现今的谋害皇孙,闻天阁暗阁主是真的准备作壁上观吗!”

    闻天阁的阁主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有两个,一明一暗,一般情况下,暗阁主基本上不会出现。但是只要朝廷发生重大变故,暗阁主就有义务带领闻天阁匡社稷于危难,扫奸贼,清君侧!

    每一代暗阁主,没人知道他是谁?他有可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可能是私塾的夫子,还有可能是乡野村夫,但不变的是,他们都是当朝皇帝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所以慧源就是前太子遗孤,曾经的皇孙万俟华敏!”木渊也不去追究司徒锦是怎么看破他身份的,他直视万俟锦道。

    “没错。”万俟锦也直视着木渊。

    “那我该做的,应该是立马抓捕他。”木渊没松口,“毕竟当年陛下可判的是前太子满门抄斩!”

    “当年的案子有疑点,我皇兄死的冤枉。”万俟锦道,“而且现在有人要杀他,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他吗?”

    “证据。”木渊道,“冤假错案?这可不是王爷说是便是的了,我要证据!”

    “证据?”万俟锦想到慧源带回来的册子,道,“只要能让皇孙上京,证据自然就出来了!”

    “是吗?”木渊听完不置一词,心里却明白,这事不管为着人情还是责任,京城看来他都是必须要走一趟了。

    不过到时,这天,怕是……就得变咯。

    这边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而一夜苦等的李尚诚却一直没有等回一个传消息的人,直到太阳初升,他即使不甘心,但也知道这次恐怕是又栽了。

    但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就……李尚诚想着就忽然捂住了心口,像是怀春的少年碰见了心仪的姑娘,他只觉得这颗心脏像是小鹿砰砰直跳,跳啊跳……

    但让李尚诚恐慌的是,它仿佛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李尚诚捂着自己的心口,他不敢说话,仿佛只要张口,这心脏便会插上翅膀飞了一样。

    这“小鹿”疯狂的奔跑着,跳跃着,却终是有累了的时候。鹿累了,可以休息,但是李尚诚这“小鹿”累了,却……不可能再起来。

    “来……人……”最终李尚诚还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前一瞬间他想到了昨天在木清远家的那杯茶,还真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也许他该感谢一下,毕竟他给木清远预料的是活不过昨夜,他至少看见了初升的太阳。

    “少爷!啊!少爷……少爷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在这么一个大好的早上,奴仆的惊吓声,彻底叫醒了睡眼惺忪的万县。

    在菜贩的叫卖声里,在食客的吸溜声中,在做工人的手艺里,那又不过是一个茶前饭后的谈资,终将变得渐不起一点水花。

    而收拾好残局的木渊他们都坐在堂屋里,慧源已经醒了,虽然精神不大好,但是明显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最迟明天一早我们就得走,这些人出事,那人迟早会知道的,我们得尽快上京。”万俟锦陈述道,“迟则生变,而且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椅子上的那位,可能不大好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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