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分卷阅读43

    众人只见木渊伸手在李长青眼前一晃,似有一道金光一晃而过,然后木渊便一席话,将李长青从头骂到尾,而李长青竟似被木渊说的无地自容,竟是差点跪倒在地。

    众人只觉眼前金光一晃,李长青却觉得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过,他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县城里瞅见那东西,要是一个弄不好,丢官是小,稍不如意,怕是项上人头不保啊!

    “是下官的错,下官的错,下官一定改过自新。”李长青仿若大彻大悟,对木渊所说的点头称是。

    “那我的案件?”木渊问。

    “这当中一定有误会?我一定尽快查清还你清白!”李长青大义凛然道,“作为一县父母官,我必当秉公办理,还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大人,即使他的案子有疑问,但他越狱,挟持朝廷命官却是板上钉钉的,大家可都看着呢?”雷捕头料定刚才的金光,说破天就是金子,这县令也是个眼皮浅的,竟被一块金子轻而易举的就收买了,但是他偏不能如他们的意,便说道。

    李长青几乎是一瞬间就一个眼刀杀到雷捕头脸上,要是眼刀管用,怕是雷捕头已经被李长青千刀万剐了。

    “大人,大人……”就在李长青绞尽脑汁的情况下,忽然一个官差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毒害王掌柜的凶手,我们抓到了!”

    “谁?”李长青问。

    “是店里的小二,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听候大人发落。”官差一说完,李长青便笑了起来,对木渊道,“看来是本官冤枉你了,本官现在宣布你无罪释放了,至于你‘抓’我的事,看在是本官断案不明,有错在先,本官就不再计较这件小事了,你看如何?”

    “大人明察秋毫,乃是百姓之福!”木渊松开抓着李长青的手说道,“不过,草民还想请大人帮个忙?”

    “帮忙?”李长青笑眯了眼,乐呵呵道,“好好好,不知要我帮什么忙?”

    “帮忙救我弟弟,被蔡怀金抓去的木清远!”木渊一说完,雷捕头脸色就变了几变。

    这蔡怀金说是跟县太爷有交情,这交情多大,他是不知道,但是和自己的“交情”可是实打实的,这平时有什么事,都是他去摆平的,可这次却是到了血霉了,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雷捕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雷捕头还想着能不能派人去通风报信,哪晓得李长青竟连准备的时间也不给他,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就到了蔡怀金家门前。

    而蔡家此时也正在上演一场全武行,说是全武行,其实也就是一群人大闹蔡家。

    这群人木渊很熟悉,就是三木村的村人。

    十来个壮汉,虽手拿木棍,但在蔡府家丁的包围下,也毫不害怕。

    “你们这些刁民,是不是想掉脑袋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福贵被乱棍打中了头,现在还疼。

    “能好好说话,谁愿意舞刀弄枪!”木安源手里也拿着棍子,在蔡府家丁的包围中,怒气冲冲道,“只要你们把我们村的木清远交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木清远?”福贵阴阳怪气道,“那是谁?你们有谁见过吗?”

    “没有。”

    “我们府上没有这个人。”

    “没有……”

    蔡府家丁嘻嘻哈哈回答,摆明了就是死不认账。

    “你们说没有就没有,我们自己找!”木安源一声大喊,同村的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棍子,随时准备往前冲。

    “我看你们谁敢!”福贵一声大喝,“私闯民宅,信不信老子将你们都抓去见官,让你们牢底坐穿!”

    ☆、救人

    村人都有些犹豫,他们敢闯蔡府,一是他们师出有名,他们一村团结起来,找自己的村民,就是闹大了,那也是有的说的;二是木渊毕竟救过全村,这份恩情,大家都是记得的。

    “里正?”众人都看着木安源,这冲不冲,还得靠他拿主意。

    “我们私闯民宅?我们为救自己的族人好言好语上门求情,可是你这刁奴却对我们恶语相向,分明就是想要挑起争端!”木安源反问道,“我们为救族人而来,难不成还来错了?你们无原无故抓走我们的人,难不成还有理了?这还有王法吗?”

    “王法?”福贵大笑道,“谁不知道,在这万县,我们蔡爷就是王法,弄死你们几个虾米,简直比弄死几只蚂蚁还简单!”

    “好大口气!”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就是万县县令他也不敢这么说,小小一个商贩竟敢口出狂言!”

    福贵一张口就想骂,但是话一转,还是藏在了喉咙。待看清门口进来的是谁时,他简直恨不得缩到地缝里,能藏多久藏多久。

    “青天大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木安源一见来人官服在身,立即伏地大哭道,“蔡怀金强抢民男,我们这些同族之人,前来要人,这些人竟是要将我们就地打杀啊!求老爷做主!”

    “求大老爷做主!”其他人也都跪倒在地求李长青做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长青一听,立即怒道,“大胆刁奴,还不速速就擒!”

    “老爷饶命啊!”福贵吓坏了,赶紧狡辩道,“是这些刁民私闯民宅啊……”

    “事情到底如何还是到衙门再见分晓!”李长青挥手道,“现在给你个机会,带我们去找木清远。”

    “在西厢房!”福贵当即就将自家主子给卖了,“蔡怀金和木清远都在西厢房,今天晚上蔡怀金他要洞房花烛……”

    “清远!”木渊大喝一声,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手提起福贵,然后疯了一样的向前冲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凡是路上碰到有人敢冲上来拦,木渊都直接将人一脚踢飞出去,他现在的眼里简直通红一片,那是谁挡他,他就杀谁!

    外面人声鼎沸,寂静凄清的屋内,红烛高悬。

    身穿喜袍的蔡怀金满身酒气的推开新房的大门,笑呵呵的往屋里唯一的人影摸去:“美人,爷来了!”

    洞房燃红烛,红光衬美人,真是越看越像仙子下凡,漂亮漂亮!

    “来,乖,让爷先香一口。”蔡怀金一进屋就向人扑去,一扑,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埋到了喜被里,而穿着喜服的木清远早就跳到了一边,吓得浑身直发抖,但仍是颤颤巍巍的将手中尖锐的簪子举了起来,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不乖哦!”蔡怀金看着木清远手中的簪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拿着玩具刀,在那儿装腔作势一样,顿时嬉笑着站起来,再次往前一扑,大笑道,“抓到你了!这次该让爷香……呸呸呸,这是什么玩意儿……”

    待看清自己怀里的“美人”,只是一根柱子后,蔡怀金有些生气了,看着仍举着簪子的木清远慢慢道:“你还想不想见你哥哥了?你怕是不知道牢房是个什么地方吧?那里面多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多的是成天吃不饱的蛇虫鼠蚁,你猜它们会不会饿极了,就将你哥哥一寸一寸的吃掉!”

    “你骗人!哥哥不会有事的。”木清远所有的防线,在听到哥哥可能会出事时,顿时崩溃了,大哭了起来。

    “骗没骗人,你见到他不就知道了,我劝你今晚上乖乖的听我的话,没准明天去,你哥哥还是完整的,要知道去晚了,最后还能剩下什么可就不好说了。”蔡怀金悠然的看着站在对面的人,看他皱紧了眉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酒,晃悠悠的道,“要是想清楚了,就喝下这杯酒,今夜过后,我保证你能看见你完整的哥哥,要不喝,你信不信我让他当真活不到明天!”

    蔡怀金说完,满意的看见木清远吓得一跳,那双水润的眼睛望着自己无奈又绝望。

    月色如水,红衣如梅,那点点的泪滴,简直挠的蔡怀金整颗心都痒痒的,但是一想到这么个纯洁的仙子,将一步步在自己的引诱下,脱下自己神圣的法衣,沉沦在黑暗的泥淖里,蔡怀金就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而缓慢走向那杯酒水的木清远,头脑一片空白,却又杂乱的理不清头绪。

    哀伤在他的眼里化为实质,将月色也染上了悲凉,伸出的纤纤玉手,在刺目的红光里,轻轻触向那亮的伤眼的杯子。朱唇轻启,有无数语言在喉咙里转圈,但最后伴着酒杯摔碎的清脆,却只有一声:哥哥……

    “清远!”听见这一声呼唤,木清远眼前一亮,却又迅速湮灭,酒在口里打转,刺耳的笑声,终究填满了他的世界。

    破门声,在木清远一阵摇摇欲坠中,突地响起,然后一双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他。

    “真的是你啊……哥哥……”木清远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痴痴的笑了起来,“阿远好想你啊!”

    “不怕,不怕,哥哥带你回家,带你回家。”木渊抱着晕过去的人,在蔡怀金的咒骂声中,一脚踢在他的心口上,然后才抱着人离去,徒留下来收尾的李长青,一脸怒火的将蔡怀金抓捕归案。

    “大人,大人……我干什么了?我……”蔡怀金懵了,大声叫嚷着,李长青让人堵了他的嘴,抓人,查封屋子。

    一夜之中整个蔡家大院都灯火通明,要不是时机不对,左邻右坊恨不得奔走相告,弹冠相庆,这万县的大恶霸可算是栽了!

    第二日一早,县衙开堂,人声鼎沸,里里外外围了很多人。

    “升堂!”

    “威武!”

    惊堂木一拍,县官李长青道,“带人犯!”

    蔡怀金还穿着昨天的那身喜服,只是已经皱皱巴巴的了,胸口上的脚印,又大又显眼,晃晃荡荡的走上堂来,一脸憔悴。

    “大人,草民何罪啊?”蔡怀金还抱着一丝奢望,心虚的问道。

    “何罪?有人告你下毒栽赃他人,谋财害命!”李长青有时也是会和蔡怀金等商人宴饮,遇到李长青心情好,喝多了时,蔡怀金还会和他称兄道弟,端的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现在跪在堂下,再看这人,蔡怀金却觉得陌生的很,听得这么一指控,蔡怀金吓得腿都软了,这要是落实了……

    蔡怀金顿时吓的大喊道:“冤枉啊!草民冤枉啊!”

    “冤枉?蔡怀金你抬头看看我,说说我哪儿冤枉你了?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何能下的去手,竟是想要我的命啊!”蔡怀金一听这声音,顿时三魂七魄吓得离了体,再抬头一看,走进来的人不是王开祥又是谁,顿时冷汗直流的狡辩道,“你……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行啊,我找个能让你听得懂的人来。”李长青又叫了两个人上来,一个是福贵,另一个却是锦德楼的小二——李刚!

    “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都是蔡怀金指使我干的,都是他……”被带上来的福贵,知道大势已去,立即指着蔡怀金道,“不管是强抢民男,还是派人给王掌柜下毒,还是指使我们杀王掌柜的都是他。”

    一听这话,蔡怀金面色顿时惨白如纸,知道什么都完了,但仍狡辩道:“这是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堂下之人还不快快将蔡怀金到底如何让你们杀害王掌柜的事,一一说来。”李长青呵道。

    “说,说,我说,我说。”李刚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颤颤巍巍的道,“我不是人……不是人……我欠了蔡掌柜的赌债,蔡掌柜说如果不照他的做,他就会找人砍我的手……我没的办法,没的办法啊……”

    “那你是如何下毒的?”李长青问。

    “掌柜的有每天早上喝浪肉汤的习惯,我就在他的汤里每天放一点药,狼肉上的药是后来加上的,是福贵说的,可以栽赃嫁祸……”听得李刚这么说,王开祥简直恨得咬牙切齿,问道,“我王开祥自问待你不薄,处处照顾你,你竟然这样回报我!”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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