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生什么了吗？我没问你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脸红了？！”周振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什么都没有，继续，咱继续练习，”李向阳摆摆手，慌张说。
“算了，今天涛哥和小炎都有事儿没来，不练了，回去吧，你偶尔也休息一下，别太累了。。。。。。”周振拍拍李向阳的肩，站起来收拾东西。
李向阳脑袋昏昏沉沉的，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溜达，一边儿走一边儿无聊的低头踢着一颗小石子。
“哎呦”不小心撞到了前面一个人。
“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诶？是你？！”
待看清楚捡好散落在地上东西的人后，向阳觉得好晦气，撞上的是郑雪。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郑雪气鼓鼓的看着李向阳。
本来李向阳是想道歉的，一看是郑雪，就很不耐烦。
“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也不听着点儿后面的声音。。。。。。”
哦对了，这女孩儿和航平一样，是听不到的，糟了，说了错话，李向阳舌头打了结。
小雪气的脸通红。
“航平经常跟我说起你，每次提起你都是夸你，我还以为，对学长那么重要的朋友，是个和学长一样温柔的人呢，没想到是你这种！！！”
“我咋啦？我哪种啊？！”向阳顶嘴回去。
“我真不明白，学长为什么要让你帮他记笔记，你那是笔记吗？狗pa一样的字，没有章节，乱七八糟。。。。。。”
“你胡说什么，我记得很认真的。。。。。。。”
“认真？！你受过训练吗？”
“那倒是，没有。。。。。。”
“笔记记录员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在各个大学也有专门的志愿者，为了能帮助听力障碍的学生，专门来做这项工作，是，专！业！的！！！懂吗？！！！而且，是，志！愿！者！！无偿提供帮助的！！哪像你，还厚脸皮蹭学长的饭吃！！！”
嗯？！！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航平从来也没有说过。。。。。。李向阳愣住了。
“我看你，就是利用航平太温柔，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才用的你，你是死皮赖脸蹭的吧！！！”小雪气哼哼的斜着眼睛看着李向阳。
“你胡说！！！我怎么会利用航平，你！！！！”李向阳也气的脸通红。
“向阳！小雪！！你们怎么在一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航平。
李向阳和小雪同时扭过脸不看对方，两个都气哼哼的。
“航平，一会儿有一个久石让音乐的专题研讨会，我们一起去旁听吧！！”郑雪在后面推着航平向前走，一边儿走，她一边儿回头对李向阳的方向说：
“对航平来说，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诶？！小雪，你说了什么吗？不要在我后面说话，我听不到啊”航平转过身问郑雪。
“没有，什么也没有说”郑雪笑嘻嘻的看着航平。
李向阳呆呆的看着他俩，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移动，只是呆呆看着，航平回了几次头向他张望，但是郑雪一直牢牢拖住他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人就没影儿了。
李向阳回到打工的酒吧，木木的刷着盘子，杯子，筷子。。。。。。
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郑雪的话，
“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他恨恨的摔下手里的抹布，然后眼泪不争气的掉了。
才不是呢，我才没有利用航平，我怎么会利用航平呢？！！！这个坏女人，毒女人，胡说八道的丑女人！！！！！
第二天肿着眼睛的李向阳出现时，被周振李炎他们笑话了一大顿，午饭时还没有彻底消，航平看到也是吓一跳。
“向阳，你怎么了？！病了吗？”他关切的看着，
“没，没事儿，就是那个，哦，熬夜来着，玩儿游戏，呵呵”李向阳掩饰着。
“那个女的呢？今天怎么没来？！”他警惕的四处看看。
“哦，你说小雪啊，她今天有事儿，”航平解开手里的饭盒，递给向阳一个。
“哦，这样啊”
“向阳你，如果很在意小雪在这里，我会跟她说，让她不要来。。。。。。”航平想了想，认真的说。
“嗯？！不不不，我不介意。她不是你的手语老师吗？不，我不介意，”李向阳埋头吃着饭，拨浪着脑袋。
“哦”蒋航平淡淡的回应。
“那个，航平，嗯，我最近吧，有些忙，笔记的事儿，我怕是不能继续帮你了。。。。。。”李向阳想了想，鼓起勇气说。
“嗯？！不能帮了吗？！也是哦，向阳你真的很累，是我不好，不应该让你做这么辛苦的工作。。。。。。”蒋航平愣了愣，缓缓接过话。
“航平，对不起哈，之前我说了大话，我其实，挺不靠谱的，常常睡着，记的也不好，所以。。。不好意思了。。。”李向阳磕磕巴巴的说。
“没关系的，是我不好，是我太勉强你了。”航平安慰他。
李向阳的眼圈红了。他泪眼汪汪的看着航平，航平真的太温柔了呢，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一直都是。。。。。。
“向阳？！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再做上次做过的事儿。。。。。。我真的不想再让你讨厌我了。。。。。。”航平伸出手，想拭去向阳即将落下来的眼泪。
李向阳猛的扭开了头，“我没有讨厌你，即便你做了，我也不讨厌你。。。。。。”
“嗯？你在说什么？！！向阳，我没听见，你再说一次好吗？不要转过头去说话，我听不清楚。。。。。。”航平拧着眉毛。
“没，没什么，我吃完了，我是说，我饱了。。。。。。谢谢你航平，这段时间我吃了这辈子最好吃的饭，明天起，你就，不用给我带饭了。。。。。。”
航平的心不由自主的紧缩了一下，不再，一起吃饭了吗？
“我乐队还有事儿，我，我先走啦哈！！笔记你留着吧，我也不需要，留给你做个纪念。。。。。。”李向阳起了身，笑了笑，向航平挥挥手，顺着梯子下去了。
航平呆呆的一个人坐在那儿，刚才好像，听到向阳说，他不讨厌，是吗？
哦不，向阳他，明天起，不再过来和自己一起吃饭了，就算不用记笔记，也是可以继续一起吃饭的啊，不想身边没有你呢，向阳。。。。。。其实，你还是讨厌的吧。。。。。。
嗯，不再一起吃饭了，虽然，真的想每天都和你一起吃饭，但是，我真的什么都帮不上你啊，航平，这样不行，我怎么能那么厚脸皮呢？
李向阳，蒋航平，的心，瞬间都染上了灰。。。。。。
第十八章
“向阳！！！”
“哦，薛哥。”
李向阳抬头看，酒吧的老板薛哥向他招手。
“今天有个客人是电视台的，他跟我说看了你几次表演，觉得你唱的不错，建议你去参加一个选秀节目，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薛哥让他坐下
“选秀？！”
“嗯，你也知道，这些年选秀正是当红，各种电视台都有类似的节目，去试试也不是不好。我当年也参加过呢虽然之后的路并不容易，但总是需要展示自己的平台的。”
“报名费很贵吗？”
“哦，那个不要紧。你去了，我帮你出，路费也是，赢了也算给我们酒吧做个大广告，输了就回来，那个仓库的床给你留着，不过，学校肯定是不能去了。如果全程比下来，再参加一些活动，差不多一年也就没了”
一年？！离开这个城市吗？这里没有自己的立身之所了，没有亲人，没有家，流浪也许就是毕业后自己只能选的路，现在走，以后走，是一样的吧。李向阳沉默着。
“好好想想，周末得给人家回话”薛哥拍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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