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拱手山河笑》分卷阅读105

    哼,想用这些庸俗的伎俩接近他的容儿?简直是白日做梦!

    看到冥焱的身影之后,苏博弈整个人都为之一噎,能弹奏出那样美妙琴音之人,在苏博弈的臆想之中,不是身段婀娜,美若天仙的女子,也应该是身形单薄,貌比潘安的公子?怎么就是一个如此健壮,态度还分外凶恶的男人呢?

    这让苏博弈的幻想有些幻灭,在淮河之上邂逅佳人的美好意愿就这么被猝不及防的打碎,苏博弈紧抿着嘴唇,才强迫自己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

    “在下没有恶意,敢问这位友人,刚才的那曲凤求凰,可是阁下所弹奏?”

    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苏博弈略一拱手,不死心的再度出声追问道。

    这样一来,这苏博弈的打的算盘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冥焱听后,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哼一声,随后毫不犹豫的回复道:“不是!”

    听到这话,苏博弈刚才还略显暗淡的眸光瞬间闪亮了一起,紧接着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不依不饶的出声请求道:“那不知阁下可否能让弹奏此曲之人出来一见,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要一窥真容罢了!”

    一窥真容?这还叫没有恶意?以本王看来的,你丫的就是恶意满满!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他的容儿也是你这登徒浪子相见就能见的?

    “呵,你想的倒是美,那可是在下的内人,恕不见客,你滚吧!”

    丝毫不顾及此人是什么淮安才子,冥焱冷着脸下了他的面子,这些所谓的才子,精通的无非就是些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留恋的也都是些烟花风流之地。

    这些冥焱本就瞧不上眼,也没懒得多过问一句,只不过这人若是敢把注意打到景容的身上,他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被人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了,苏博弈面上的神色也有些难看,但他毕竟是在风月之地长久摸滚打爬之人,这点突发情况还是能够应对的。

    “既然如此,倒是苏某冒犯了,苏某向阁下陪一句不是!”苏博弈说这赔罪话的时候,冥焱已经转身离开了横栏,向着画舫内走去。

    眼睁睁的看着冥焱转身离去,苏博弈却依旧矗立在船头不肯就此罢休,一双带着些许寒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画舫深处的方向,不死心的想要窥的些许蛛丝马迹,那怕是一片衣角,一缕发丝也是好的。

    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冥焱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直接将画舫四周的帷幔垂下,鹅黄色的纱幔被晚风吹得纷纷扬扬,彻底阻隔了苏博弈的视线。

    这简直让苏博弈愤恨不已,微眯着眸子,怒瞪了画舫片刻之后,却是不得不一甩袖袍,失望的转身离去。

    哼,真是不识抬举的很,在这淮安,谁不知道他苏博弈的名头?他父亲是这淮安的知府,他又是这淮安城里名头响当当的才子,他看上的人,哪个不是主动的投怀送抱?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一个有夫之妇?而那美人的夫君还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不过,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了苏博弈的争强好狠之心,有夫之妇又怎样?他府内的好几房侍妾曾经也都是有夫之妇,贞洁烈女的很,结果呢,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地被他收入府内做了妾室?

    心下对叶景容有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决心,苏博弈一扫刚才铁青的面色,打开手中的折扇,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吩咐划桨的船夫,让他把小舟停靠在岸边,苏博弈横跨一大步,急不可耐的踏上岸,随后便匆匆忙忙的朝着苏府的方向走去。

    他要快些吩咐府内的手下把那画舫之内的人给调查清楚,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琴艺超绝的美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刚才嚣张无礼的男人面上露出痛不欲生的神色!

    苏博弈心里怀揣着怎样的恶意,冥焱懒得花费心思去猜疑,对于他来说,捏死这种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任凭他去蹦跶,若是不知死活的话,他倒也不介意亲手送他归西!

    走过去,将站起身来的叶景容一把扯入怀里,冥焱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之后,低下头去,不轻不重的咬上了叶景容脆弱的后颈,还不解气的拿着牙齿磨了磨,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心头憋闷的怒意。

    “真是个妖精,一首琴曲就招引来那么些狂蜂浪蝶,本王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想着主动带你出来游玩,就应该永远把你锁在家里,哪也不许去,老老实实在府内相夫教子才对!”

    冥焱这纯粹说的是气话,他哪里舍得啊?都怪那个不怕死的苏博弈,刺激的他又犯病了,冥焱伸出舌头心疼的舔了舔叶景容后颈上被他咬出的一圈牙印,半晌之后,才把眸底疯狂的占有欲给压制下去!

    在这过程中,叶景容哪怕被咬的疼了,也只是微蹙着柳眉,轻轻倒抽一口凉气,但是身体却规矩的仍凭冥焱压制着,没有半分反抗。

    与冥焱朝夕相处这么久,叶景容早就把冥焱的脾气摸了个通透,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能够虎口拔牙?而什么时候该顺顺虎毛,而眼下,就是该顺毛的时候!

    第195章 来者不怀好意

    “明明是王爷的要求,作何又将过错推到我的身上?”叶景容轻声的反驳着,语气中还夹带着几丝笑意,让冥焱听后,更是面上一黑,懊恼不已。

    “嗯,确实是本王的错,本王错就错在,不该把你这个妖精放出来祸害人间!”

    冥焱可不是那种敢于承认错误的人,被叶景容如此直白的嘲讽了之后,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如何反击回去。

    口才比不得?难道力气也比不得吗?

    冥焱说完之后,直接弯下腰去,把叶景容扛上了肩头,然后在叶景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阵风似的冲出画舫,如同坠落的流星一边,砸向了湍急流淌着的淮河。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叶景容,回过神来之际,映入眼底的就是那漆黑又泛着些许银光的河水,当下惊恐的尖叫一声,叶景容猛地合上了眸子,手臂下意识的缠绕上冥焱的脖颈,随后屏住呼吸,做好了落水前的准备。

    但是许久之后,耳边都没有传来重物入水的声音,身上也没有被打湿的痕迹,叶景容心下很是疑惑,随后便鼓足勇气将紧闭的双眸睁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便看到两岸的风景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倒退着,而王爷此刻,正扛着他在水面上风驰电掣。

    说好的低调呢?这下好了,这样一幕落入了这么多人的眼睛里,以后的曰子又甭想安生了。

    叶景容有些气恼,抬起手来握成拳头,狠狠的锤了捶冥焱的后背。

    而冥焱察觉到叶景容的小动作,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是心情愉悦的轻笑一声,紧接着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回府的方向急掠而去。

    既然不肯在画舫上献舞,那就回到竹楼,只跳给他一个人看好了,而且只跳舞还不够,冥焱要看叶景容光着身子跳给他看。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白皙的双腿,一头青丝披散下来使得迷人的风光若隐若现,摄人心魄,冥焱光是想想都觉得气血翻涌,脚下的轻功更是运转到了极致。

    冥焱心里清楚得很,这人怕是宁愿选择以头撞墙也不会如了他的愿,但是冥焱是什么人,他有的是手段让叶景容乖乖听话。

    深夜的晚风吹在身上,被冥焱抗在肩上的叶景容,不知是何缘故,竟浑身恶寒的哆嗦了一下身子。

    此夜过后,第二天一早,不出所然,冥焱又被恼羞成怒的叶景容给轰了出去。

    心知这人脸皮是有多厚,无论他骂也好,打也罢,这人都不会放到心里去,所以叶景容也学的聪明了,只是变着法子的折腾冥焱。

    他要吃城南的桃酥饼,城北的糯米糍,城东的枸杞银耳粥,城西的莲子百合糕,还勒令冥焱半个时辰必须返回来,若是错过了他晨起的时间,那当晚就等着睡地板吧。

    听到这些荒唐的要求,冥焱却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反抗一句。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的夫人是越来越傲娇了,但是冥焱却乐于看到这一幕,他就是欠虐,就喜欢看到自家夫人像使唤奴才一样对他趾高气昂的模样,这让他这心里跟猫挠的一样痒,只想把这一笔笔账都仔仔细细的记下来,然后等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压着这人在床上一并奉还回去。

    白曰里夫人折腾他,晚上他就回敬般的折腾夫人,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事了。

    于是冥焱快速的从床上的翻身而起,以闪电般的速度穿戴起衣物,紧接着从夫人的手中接过半分不多的赏银,随后便雷霆般的冲出了门去。

    脚尖轻点,轻功运转,将那一身武艺都用在赶时间置买早点上,如此荒唐的大材小用,恐怕也就只有冥焱一个人能够干得出来了!

    眼见着冥焱离开之后,叶景容认命的抚着床柱坐直了身子,在此期间,自然又是疼的呲牙咧嘴了一番。

    他到现在那腰肢还酸涩的很,叶景容背过素手去,动作温柔的抚上后腰,轻轻的揉了揉,酥麻的胀痛感刹那间流到四肢百骸,让叶景容抽搐着眼角,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气恼的一拳砸进了身旁的床褥了,叶景容咬着牙,恨不得把冥焱大卸了八块才好,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干脆的把人打发出去,而应该趁着那人心虚,趁机踹上几脚才好。

    当然前提是,他得能抬得起腿来才行,思及此,叶景容又变得有些丧气。

    可就在这时,竹楼宅院外被锁死的大门,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府内有人吗?淮安才子苏博弈冒眛来往,但求一见!”

    苏博弈?听到这话,叶景容在脑海中回想了许久,才想起这个苏博弈是何许人物?不就是昨夜惹得王爷不痛快,而使得王爷把所有醋意都发泄到他身上的那个混蛋吗?

    被王爷下了一回面子还不够,这次竟然送上门来了,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叶景容本就羞恼的脸色更是彻底的寒了下来。

    什么淮安才子?自封的名头罢了,听那轻佻的语气,无非就是个常年流连于花丛的风流浪子。

    而且这人是怎么知道他与王爷住处的?嘴上说的是贸然来访,恐怕在此之前早就派人追查了他和王爷的底细,只不过,追查到的也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假消息!至于他和王爷的身份,别说追查到了,怕是这人想都想不到。

    叶景容以手扶额,莫名的有些头疼,他不过是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罢了,怎就招惹上了这个乱七八糟的人,而且还紧咬着他不放,甩都甩不掉。

    无奈,叶景容只能起身,他最好赶在王爷回来之前把人打发走,要不然被那醋坛子瞧见了,指不定又得发什么疯!

    于是片刻之后,叶景容的身影便出现了竹楼的阳台之上,这竹楼足够高,站在这里,能够看到宅外的风景,而宅外之人只要扬起头颅,同样能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宅主人。

    “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鄙人今日身体欠安,恕不见客,阁下请回吧!”

    说完这话之后,叶景容便打算转身回房,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口仰着脖子的苏博弈却是突然大喝了一声:“阁下且慢!”

    听到这话,叶景容虽然百般不愿,可最终还是站定了脚跟,然后扭过头来,面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想要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一开始听到是个男子的声音,苏博弈还以为是昨晚那个让他下不来台之人,刚打算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跟这个打打太极,让那人松口,从而让他得以一见昨夜弹琴之人。

    可是刚一抬头,苏博弈却是直接傻楞掉了。

    站在竹楼之上的男子与昨夜完全是两个人。

    昨夜的男子样貌如同刀削般刚毅,一双眸子带着摄人心魄的杀意,虽然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周身那孤傲难驯的气势,却是让男女不忌的苏博弈无法生出半分好感,更是没有胆子去觊觎一丝一毫。

    但是面前的男子就完全不同了,虽然距离离得有些远而看不真切,但是隐约间那精美绝伦的面庞,温顺儒雅的气质,却让苏博弈心头大震,这等风姿,怕是连淮安的花魁头牌都比不上这人的一根手指头。

    这应该就是那弹琴之人吧,怪不得昨夜的男人藏着不让任何人见呢,如果这人是属于他的,那他肯定要把人锁在身边,不准离开三步之内。

    属于他,属于他?这个念头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然后如同野草般疯狂的蔓延滋长起来,直到占据了苏博弈的整个脑海。

    头脑有些发热,苏博弈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叶景容的方向,带着势在必得的疯狂!

    “阁下且慢,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欣赏阁下的琴艺,想要与阁下把酒言欢,交个朋友而已!”

    叶景容听到这话,只觉得无比好笑,这人还真是不会做戏,一边说着自认为高雅的话,一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还拼命的吞咽着口水,隔着这么远,叶景容都听到一清二楚。

    真是让人不解,他叶景容虽然是冥焱的男妻,可毕竟也是个男人啊,这人眼神不好使吗?对着他乱发什么情?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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