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主是个基(快穿)》分卷阅读9

    将门小心地推开一条缝,贺译整个身子便直接贴在了门上,透过那条缝朝里看去。

    “离贺译远点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贺译透过微弱的光线隐约看见有两人站在靠墙角的位置,两人相距不过一米,乔娅那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怒意,断断续续传进了贺译耳中。

    “乔娅你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我和贺译只是朋友而已,况且我一直都觉得你和贺译很般配,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在一起的。”郑毅延并未受其影响,语气一贯的沉稳镇定。

    “你们只是朋友?贺译他根本就没把你当朋友!”乔娅强忍着怒意,冷冷看着郑毅延道。“……就算贺译没把我当朋友,那也是我的事。”郑毅延平静地看着乔娅。

    “呵,郑毅延你还真是够蠢的,贺译他只是想上你而已,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就你蠢的看不出来。”乔娅怒极反笑,语气竟也恢复了平静。

    “什么意思?我和贺译都是男人,两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那样,你好好冷静一下,我先走了。”郑毅延觉得现在的乔娅无法沟通,所以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扭头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郑毅延,你不会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那要不要玩个游戏,我让你看看贺译到底是真把你当朋友,还是只想玩玩你。”乔娅也没伸手拦郑毅延,只是在其背后笑着说道。可惜这句话贺译并没有听到,他在郑毅延靠近房门时就已经悄悄离开了。

    郑毅延伸出去拉门的手僵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回头。“不用了,我不觉得贺译是你说的那样,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平静地说完这话之后,郑毅延没等乔娅回答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是么?郑毅延,玩不玩游戏这可由不得你,既然贺译喜欢你,那我就让他毁了你。到时候,你脸上肯定就不会是这副该死的表情了,我很期待。”乔娅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

    “贺译?你怎么在这?”走出杂物间的郑毅延才走了不过十几步,就看到了懒懒散散倚在卫生间门外那面墙上的贺译。

    郑毅延觉得有些奇怪,贺译这样子很像在等什么人,虽然有可能是在等卫生间里的某个人,但贺译偏偏在这种时候如此巧合地站在这里,就给人一种他知道了什么一样的感觉。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乔娅现在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非要想着跟她做朋友。”贺译看着郑毅延,开口道。

    “自从主线剧情修补完成之后,乔娅就变成了一个剧情设定的人物,郑毅延没受到影响,有可能是因为他跟主线剧情本来就没多少联系。但是,他为什么非要维持和乔娅的朋友关系?根本没这必要啊。”贺译在心里暗自揣测。

    “你都听到了?”郑毅延眉头微皱。贺译见状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扯谎道:“没有,我只是看见乔娅带你去了里面而已,我可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乔娅她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郑毅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前走。贺译站直身子跟上了他,道:“就算是这样,但她现在对你敌意这么深,为什么还要和她维持那段朋友关系,没必要不是么,我想她现在也已经不把你当成是朋友了。”

    郑毅延身子顿了顿,道:“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儿就走。”

    “那好吧,我就坐前面角落那个沙发里,有事儿过去找我就行,你要是想走的话,也别忘了先告诉我一声。”

    “好,我知道了。”郑毅延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了大厅人群里,留下贺译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死死皱着眉。

    “怎么了?看什么呢?”乔娅站在贺译身侧,笑着问道。贺译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立即转回了头:“没什么,我先走了,你好好玩儿。”

    乔娅看着贺译渐行渐远的身影,唇角微勾轻声道:“放心,我会好好玩儿的。”“贺少,您要的酒。”一名穿着西装制服的服务生端着个托盘走到了贺译身边。

    贺译抬眼看了看他,伸手示意他把托盘上那瓶酒给自己。“好了,你可以走了。”贺译一边将酒倒进杯子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

    服务生闻言没有回话,立刻就拿着托盘朝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大约半小时后,时间已刚好是晚上九点整,贺译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刚想站起身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怎么回事儿?我酒量没有这么差,这具身体的酒量也不错,为什么会这么晕?”贺译无奈地瘫在沙发上,企图让身体适应这个状态。

    然而十分钟后……“该死的,我怎么忘了在里出场次数最多的药,特么的!居然敢给老子下药!”

    贺译扫了一眼整个大厅,试图找出真凶,然而越来越兴奋的身体以及被兴奋吞噬了的大脑严重阻碍了他的思考。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待在这里,既然主线剧情是修补好了的,那它肯定会让女主出现在这里,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第13章 纨绔与医生

    贺译踉跄地站起身,放弃了思考到底谁是真凶这件事,跌跌撞撞地朝着酒店外走去。

    幸好贺译坐的位置离酒店门口不算太远,也十分隐蔽,贺译只要贴着墙走,就不会被太多人发现。

    拒绝了跑到自己身边献殷勤的几个陌生人,贺译终于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

    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周遭店铺那立志要闪瞎人眼的彩色霓虹灯各自故我地闪着,拼凑出毫无规律的光影。

    贺译靠在酒店外的那面墙上急促地喘息着,他眯起眼抬头看着天空,想以此抵消那些闪瞎人眼的光线带给他的糟糕感觉。

    天空中一片阴霾,仿佛是被层层叠叠的乌云遮住了般,看不到一丝光亮。贺译站直身子,继续有些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车位走去。

    一滴水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贺译企图去拉车门的手上。像是地震前的征兆一样,几秒后,磅礴大雨从天上倾泻而下,劈头盖脸地浇了贺译一身。

    贺译一瞬间觉得自己神经气爽、耳聪目明,收回自己的手,贺译转身就朝着人行横道走了过去。

    结果他刚走了不过十几米,就看到女主撑着把伞迎面走了过来,贺译停住脚步,刚想转身回去,余光就瞥到女主开始朝自己这边狂奔而来。

    两人之间的这段路程本就不长,再加上女主狂奔消耗掉的,就算贺译现在转身就跑,也已是为时已晚、避无可避,更何况以贺译现在的身体状态……他压根儿就做不了“跑”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总裁,你怎么会在这儿?”不多时,女主就奔到了贺译身前。她一边踮起脚尖伸直手臂,试图将手上那把粉嫩嫩的伞盖到贺译头上,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宴会喝多了,回家。”贺译言简意赅,以避免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说完这话,贺译就准备绕过女主接着往前走。

    “那总裁要不我送你吧?”女主边说着边往贺译身前凑了两分。贺译身子猛地僵住,他扭过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女主的脸,回了一句:“不用!再见!!”

    “可是总裁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女主锲而不舍,又往贺译身前凑了两分,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人贴在了一起。

    “说了不用!离我远点儿!!”贺译皱眉低吼,接着他竟一个踉跄,险些以头抢地。

    “总裁小心!我离远了就没办法给你打伞了,而且总裁你这样子真的很不让人放心。你要是真的不想让我靠近,那你自己打伞可以吗?我在后面跟着。”女主把伞扔在地上,双手扶着贺译,用一种善解人意的语气开口道。

    贺译一言不发地抽出了被女主扶住的手臂,呼吸急促地朝前走去。

    “你妹!这药怎么见了女主这么激动,跟见了亲妈一样,这就开始无视自然现象了啊,这么大的雨竟然药效越来越厉害了。这特么到底什么玩意儿弄的,弄这破东西的人也不怕被那些沉眠已久的科学家们蹿起来掐死。”贺译一边踉跄着朝前走,一边在心里暗自腹诽。

    女主愣了几秒,接着拿起地上的伞,快步跟上贺译,开始了新一轮锲而不舍的劝说。

    酒店内……

    “贺译的状况好像不太对啊,你不打算跟上去看看吗?”乔娅嘴角带着抹意味不明的笑,凑到了郑毅延身边。

    “你干了什么?”郑毅延微微皱起了眉,语气里头一次带出些许不善。

    “我干了什么……你猜?不过以贺译现在的状况,说不定会出事呢。”乔娅笑着回道。

    “你!”郑毅延刚才并未注意到贺译,但是乔娅的语气,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他把本来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转身快步朝着门口跑去。

    门外磅礴的大雨阻碍了郑毅延的视线,但他还是很快就找到了贺译的车。郑毅延走到那辆车旁边,伸手抹了把脸,瞪着眼死死地看了那车几分钟,“确实是贺译的车,不会有错。”这个结论让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几秒后,郑毅延又抹了把脸,然后转身用尽全力朝着贺译住的地方跑去。但他才跑了不过二三十米,就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下了脚步。

    在前面不过几米远的地方,贺译正在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那人郑毅延认识,她叫白默,也叫女主。

    郑毅延看着贺译推开那个女主,不管不顾地朝前走,突然就有了一种“贺译是个始乱终弃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人渣”的既视感。

    他快步走了过去,把想继续往贺译身上黏的女主一肘子给隔开,然后挡在了两人中间。

    “白小姐,谢谢你帮忙看着贺译,现在你可以回家了,这种时候你一个女孩子待在外面也不安全,我带贺译回去就行。”

    郑毅延说完就不理她了,转头看向贺译,问道:“要不我把你车开过来吧?”

    “不用,我淋雨还能清醒清醒,走吧。”贺译这次并没有借机去吃郑毅延豆腐,因为他悲催的发现,这药对郑毅延也很有好感,这就不得不表明他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回家了。

    但是这事儿郑毅延并不知道,所以他很自然地走到了贺译身边扶住了他。

    贺译一瞬间百感交集,但他还是把手臂从郑毅延两手间抽了出来。“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贺译说这话时,声音已变得低沉沙哑,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得了长期感冒的人努力开口说话所发出的声音。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背你回去?”郑毅延拦住贺译,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

    贺译一瞬间感觉有种不明物质在他的喉咙那里梗了一下,他一边拒绝了郑毅延的好意,一边在心里企图以心里话的方式回复。

    “开玩笑!老子二弟都已经揭竿起义了,要不是我今天穿的风衣,刚才在酒店里那会儿铁定是要原形毕露,现在你居然要背我?人艰不拆啊兄弟,我暴露了咱俩这样多尴尬。”

    郑毅延并没有收到贺译的心里话,所以他在沉默了几分钟后,强行拽住了贺译,意思不言而喻。

    贺译看着郑毅延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攻略对象太耿直了也不好。”

    “贺译,你……”郑毅延有些费力地背起贺译,才发觉到了不对。他面露尴尬地僵住不动,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就是让我不舒服的原因,我被人下药了。”贺译叹了口气,在郑毅延耳边回道。

    “抓紧,我现在带你回去。”郑毅延闻言又恢复了平静,背着贺译一步步朝着贺译家的方向行去。

    贺译待在郑毅延背上并不好受,他觉得那药已经在他体内燃了起来,那种由内而外的自燃就算他吞几个灭火器都无济于事。周围空气中也充斥着独属于郑毅延的味道,且毫不顾忌地刺激着贺译的大脑。

    好不容易忍到家门口,贺译立刻掏出钥匙打开门,在郑毅延反应过来以前就二话不说冲进了浴室。

    “贺译,你感觉……”郑毅延推开浴室半遮半掩的门,刚迈进去一只脚话说了一半,就立刻转身出去了。

    贺译全程围观完郑毅延的动作后,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他仍是有气无力地靠在浴室一面光滑的墙上接受冷水的洗礼,全身上下……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而他的双手正扶着他的二弟,帮他二弟做着伸展运动。

    半小时后……

    “贺译,你好点儿了吗?”郑毅延敲了敲门,但他并没有听到贺译的回答。几分钟后,郑毅延再次推开了浴室的门。

    贺译的姿势已经从站姿变成了坐姿,即使郑毅延站在靠近门的位置,也能听的到贺译粗重的喘息声,这表示,贺译的情况开始变得更加严重了。

    “贺译,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郑毅延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贺译身边,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贺译的右手此时正握着一个玻璃酒杯,酒杯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下了透明的底柱,而那解体出的玻璃碎片,被他死死握在了手里。止都止不住的血和着地上的冷水,一起淌进了贺译身侧不远处的下水道里。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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