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娱同人)十八岁出门远行》分卷阅读12

    “还有……”哲也迟疑了一下,突然问:“最近有和肯联系么?”

    我拉开窗,将手伸出窗外,然后是半个身体,凉风从悬空的窗口灌进来,像是要把我拉下去,坠入无尽的虚空。

    “秀人你在干什么?”电话那头哲也紧张地问。

    “没什么,吹风而已,”我回答,重心收回,还是站在自己的房间坚实的地面上:“让他入彩虹是吧?帮你问问。”

    德国,我心中默念,是时候出门远行了吧!

    圣诞前夜

    圣诞前夜的柏林,找了个藉口独自在大街上溜达。商铺关门后大街无比安静,满天星斗的苍穹仿佛触手可及,四处飘散着淡淡的洋葱和奶油的味道,圣诞彩灯的光芒从高大的雕花窗户里透出来,隐约可以看见圣诞树摇曳的身姿。

    欧洲真是个好地方,明明那么繁华,却有着东京不曾有的静谧和祥和,还有家庭般的温暖。

    christmas is for family,一板一眼的老德们终于卸下日耳曼民族的优越与自尊,刻板的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亲人团聚的日子里,忘记隔阂忘记烦恼,分洒着祝福与爱意。

    上帝保佑日耳曼民族。

    打电话回家老妈的声音温柔依旧:“秀人吗?圣诞快乐哦!”

    “圣诞快乐!”

    对着空荡荡的大街露出笑颜,若上帝般深情凝视这神奇的世界,原来人老了真的会变得多愁善感,变得怕寂寞,变得爱回忆往事,扳指突然记不起自己的岁数,数着指头一边数一边发呆:八岁知道自己是色盲,十岁去学少林拳,十五岁开始听摇滚,认识了小川哲也,十八岁去东京,十九岁入队,二十一岁乐队major,二十三岁回到东京……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的,生命之墙上布满纷乱的线条,有的模糊有的清晰,有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像一个路人般徒然地读着刻痕追朔曾经的喜怒哀乐,不知不觉中找不到爱情的所在,只剩下一些残破的片断,时不时地,在快乐与忧伤间翻涌。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居然是他,。听见他声音的一刹那忘记身在何处,听见这家伙喋喋不休地唠叨他那因为嫌他烟味太浓正在闹情绪的伊丽莎白,听见他抱怨日本的圣诞不够疯狂外加收到的巧克力都不够好吃,笑到最后听见他说:“想我了吧?”

    张开的笑容凝冻在冷风里,舌尖翻滚着说不出来的话。

    所谓爱情的存在,苦笑,也许就是在那无言以对的一瞬间吧。

    戒烟之可行性

    我的烟龄很长。十五岁不到合法年龄就打着老爸的名头去店里买烟,借着一张童叟无欺的纯真笑脸行骗。抽烟是学校男生的通行证,一支细细的卷烟意味着男性独立意识的开始,意味着惊叹、羡慕和更少的麻烦,而这对我却毫无意义,我的一头长发已足以将这一切抹煞,倒是尼古丁这种慢性□□本身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想象自己优雅地,缓慢地被自己谋杀是件很愉快的事,逐渐、杀死、自己、一点一点地。

    吸烟和吸毒其实很像,先是厌恶,然后缓慢地适应,最后就会变得不满足,只好不断地加大剂量,才能刺激日渐麻木的神经。开始吸烟是有目的的谋杀,然后就逐渐成了习惯,细长的烟身夹在指尖,摊开手时才不会空空如也,那是可以依赖的安全感。唱完歌把烟塞进嘴里,强烈的刺激带给声带撕裂般的疼痛,好在这是摇滚,理应声嘶力竭地沙哑,把破碎的伤痕剥出来给人看就是我的职业,合法的,合理的疼痛。

    这样的我,或许真的很伤人心也不一定。

    常常收到fans的来信,催促着我戒烟,恳求的,威胁的,说理的,读信的时候常被感动,读完了却仍是老方一贴,喉咙痛的时候也下过决心,也不过瞬间闪过而已。已经养成的依赖太难戒断,所以失恋的人才更需要寻找新的爱情。

    不知道他是为何开始抽的烟,仿佛有些典故,而且并不太久远;我似乎问过,又似乎没有,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全日本最著名的烟鬼之一北村健,吸烟原因始终是一个迷。

    □□

    激烈的拥吻。

    贴合的皮肤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带着对方身体热量的触感在用力的摩擦间向身体各个敏感部位蔓延,热量、触感,还有那嗅得到的□□味道。手指熟练地向他的□□摸去,刻意地挑逗着,然后等待他的双手展开熟悉的进攻。

    喜欢他做完以后趴在我身上睡着的样子,手指划过他狭长的背部线条,□□的肌肤相互贴合像是能嵌进身体去,仿佛联体婴儿一样,听得见彼此心脏的跳动,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实在是好,high与不high倒在其次了,是谁说拥抱比接吻更深情,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把。

    总觉得他的皮肤有着很特殊的触感,介于粗糙与光滑之间,如同旧牛仔布一般粗砺的温柔,很舒适,一直贴在肌肤上会忘记它的存在,分开的时候却会空虚得发慌,戒断的感觉就像突然断了的毒瘾一样可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应该有,因为每次总是他耍无赖趴在我怀里不肯起来,直到我无可奈何地说大哥再这样一直躺下去我一定会饿死。

    然而他每次消失起来又很干脆,电话不通房间没人,不知要过多久才会突然打个电话来说他又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害我这个路盲一路迷路过去直到上帝良心发现让我终于找到他的新栖息地。

    sa说得没错,这家伙绝对是流浪成性的,天生的吉普赛人。

    新吉他手

    新来的吉他手名叫吉野正雄,是雪哥die in cries时代的队友(不好意思,我瞎掰的),雪哥点过头的人肯定不会有问题,试练了一下果然很好,风格上因为原来乐队风格的缘故要比pero狠辣得多,也许会比较适合我们现在的曲风,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只是pero时代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人是不能被背叛过一次的,哲也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让我怀疑他另有所指,然而我只是默默抽着烟,数着屋檐落下的雨滴。

    长夜里雨声一直嘀哒作响,好像没有旋律的鼓点。

    tokyo dome

    哲也告诉我复活live定在tokyo dome的时候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性地问了句:“在哪个县?”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然后看见staff捂着嘴偷笑。

    “老了,记性就是差。”我自嘲地笑着,奇怪自己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那白色的巨大蛋壳,不曾是我们一直仰望着的,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吗?

    从飞机上下来我们驱车直接去了巨蛋,傍晚的雨帘里tokyo dome银白的蛋壳晶莹透亮,散发着熟悉的神秘光辉。好像还在不久前,我还坐在一辆出租车里仰望过这个地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在外面看并不怎么觉得,走进巨蛋站在台上才发现那里真的大到恐怖,黑色的穹顶高得看不到头,仿佛比外面的星空还要遥远,一排排空空的座椅一眼望不到尽头,远远地只看见细小的反光,渐渐没入黑暗里。连舞台也比一般的体育馆大很多,人站在上面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常常一个转身找不到自己的队友,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连自己的声音都变得陌生。

    灯光骤亮,台下是无数观众期待的目光,拼命地向台前伸出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仿佛不久前我也曾是她们中的一员,追逐着哭喊着快乐着绝望着,这是造梦的时代,追逐梦想的时代,梦想破灭的时代。这个时代里彩虹创造过4分钟内售完五万张门票的奇迹,创造过一个名叫宝井秀人的神奇主唱,他在他第一次站在巨蛋舞台上的时候心情冷漠而平静,握着话筒对着观众席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容,惊艳全场。他把一首《虹》唱得凄厉无比,用声音告诉大家原来爱都是用伤痕铸成的,然后再用更多更多的爱来弥补。

    当很多年后我再看那场live的时候,我惊诧地看着那个瘦得不成人样的自己,那个貌似憔悴的,被八卦传闻受了某种感情打击导致精神崩溃的自己,那——真的是我吗?一个痛快地展示着伤口的、所谓最真实的、我?

    我们透过摄像机看出去的东西和真实的东西,原来是如此不同。

    soap

    (我乱写的,绝对不代表真实)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泡泡成员了。

    某月某日,在彩虹新曲宣传的间隙中,在收到他合宿的邀请后,在无耻地以退队为要挟折磨了小川哲也之后,我终于无视可能的绯闻流言跑去参加了soap一年一度的合宿公演。

    虽然早就知道,但第一眼看见sakura还是吓了一跳,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一身黑衣的做派,像极了我认识的樱泽泰德,只是人到中年略略发福,有了他没有的沉静,对我微笑着伸出双手,很有力地握了一下,便不再说话,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有故事的人。他平时很温和,打鼓的时候却很容易激动,时常看见他在现场热泪盈眶,回到后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我们一起喝酒。

    ein,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很单纯,带着pero式的大男孩笑容,在泡泡里简直就是沙漠中的绿洲,但是我很快注意到他手腕上一道细长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浅色的疤痕。我问肯,肯让我别提,于是后来见面总觉得怪怪的,虽然还是很快乐地聊着。

    合宿的日子很快乐。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我和肯的关系,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从不追问彼此的往事,那种信赖感真的很让人心安,有时甚至超过了和肯在一起的幸福感。我笑说我可是泡泡的一大歌迷,从小开始听,歌词旋律倒背如流,回头一人给我留个签名,他们就当真拿着麦克笔在我手上画花,写着写着笑成一团,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在手上织成古怪的图案,像纹身一样擦不掉,烙在身上,泡泡的印记,像是有故事的人相互间的契约。

    我问肯为什么泡泡取代不了桥,他低头沉默了半天,说:“怎么说呢,soap于我,就像左手握着右手,始终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一眼看得到头,找不到那种大家一起打磨曲子,看着一块石头在轮转间慢慢变成钻石的惊喜。”

    那天我们没有□□,搂着彼此的身体相偎躺在床上,拥抱中我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他的指尖挠在我的掌心,像是在承诺什么,心脏缓缓跳动,忘记是苦是甜。

    如果有承诺这回事,这是他给过我的,唯一一个承诺。

    作词,作曲及其他

    下午捧回一堆曲子的时候我欲哭无泪,时间紧迫我只好在家把demo带一盘接一盘地放到想要呕吐,虽然明明都是好曲子。

    比起作词我一直更喜欢作曲。彩虹的作曲有哲也和雪哥顶着,我写多写少都没关系,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倒是更容易有灵感,写完就像小孩子般雀跃不已,乱打电话见谁逮谁地拖人出来听,收到一点点的称赞都会得意半天。

    然而彩虹的作词几乎都由我包干,原因是我永远记不住别人写的歌词,自吞苦果的我只好对着曲子惺惺作态,时而忧伤时而绝情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写的时候觉得自己谎话连篇,一不留神却发现那些文字已经勾画出一个内心深处的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偷拍的照相机逮到一样,心虚得厉害,生怕里面照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还有思路枯竭的时候,大脑突然被抽空,只觉得一个人陷在无边的虚空里,哭着喊着收不到任何回应,到处都找不到自己的所在,干裂麻木像一台生了锈的废弃机器。最绝望的时候就想打电话去对着他哭,好容易打通了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好放下话筒继续发呆,揉着干涩的眼睛对自己彻底失望,左手触到右手只有熟悉而钝木的燥热感,这才明白他对我说过的那种感受。

    如果真心喜欢一样东西,千万不要以它为职业,曾经的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对我说过。

    “ken han有没有过那种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做不出来的时候呢?”一天我问他。

    “有一阵子啊,我天天打麻将。”他笑,笑得很无奈,那种我仿佛很久不曾见过的,温柔而脆弱的笑容,和桥的终场live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很心疼地,吻着他的脸,嘴唇划过他没有剃净的胡须时有些细小的疼痛,想起他刚出道那阵子,一张干净清纯的面孔,闪着无辜目光的小眼好似猫咪般可爱,一个已经被人遗忘很久的,却真实存在过的肯。

    如果在那个时代遇见肯,会变成什么样呢?

    “就这样抱着,不要放好不好?”他蹭着问我。

    “傻瓜!”我搂着他笑。

    “你才是。”他也笑。

    我抬头望向天空,灰白的乌云将整个天际笼罩,没有阳光照射的大地黑魆魆地与天空连成一片,刹那间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未来的、赤身**相互依偎着取暖的两个人。

    关于流言

    再见到哲也的时候他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着的面孔一如冬日阴霾的天空,平和中透着让人不安的诡异。

    “对不起……”我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想张口道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人看见你们两个在停车场拥抱,好在没拍到什么证据,事务所打算冷处理的样子。你自己小心点吧。”哲也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喂,新曲的宣传……”我从后面叫住他。

    “还剩几个杂志采访,我让人把时间给你。”依旧是没什么温度的口气。

    “好吧,我知道了。”

    某月某日的练习室里,各自为政。气温……一如往常。

    流言

    他果然上报了,讽刺的是,那不是因为我,而是他和某个新出道的清纯派少女偶像的绯闻,因为那个女孩还未成年的关系,法律上可以算是□□,一时间舆论一片哗然。再然后某处突然传出他儿子将以v4少年组的一员正式踏足演义圈的消息,还有传说,这个从未受过他一天抚养的儿子宣称,他恨他不负责任的父亲。

    观看这些消息的时候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仿佛在看无关的八卦新闻。

    “不错,你还未被人遗忘,”我打电话给他说。

    电话那头很安静,他一言不发,只听见话筒哧哧的电磁声时断时续。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说,“我愿意信。”

    他还是没有说话。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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