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同人)[仙三重飞]彼岸殇》分卷阅读136

    炎波叹了口气:“吾主找遍了弥补神魂的灵物和阵法,也以暗星为自己失败后撑不下去提前准备了后手…”他看向表情一怔、恍然大悟的赤霄、溪风,语气疑问却充满肯定:“所以迄今为止,魔界应该都只是小乱且老一辈者都没肯定吧。”九天、夕瑶、照胆面不改色,流光、龙葵、帝炎、苍风、苍炎愣了一下也毫不意外,这时,重楼则去了暗星组织一个据点。

    游弋表情不解:“主上,您要用了魂殇饮的高手之情况报告?”见魔尊颔首,这位暗星负责人很简单明了的回答道:“全都是死人了,没死的也在路上。”

    愣了一下,重楼凝眉道:“既然是我族高等魔将发明出的招数,就没有解法吗?”

    游弋颇为疑惑的瞧了魔尊一眼,还是很认真负责的给出答复:“这一点不少我族高手做过努力,赤霄大祭司甚至上呈过地皇陛下,然而成果不尽人意…”他想了想,翻翻一堆的纸质记载,末了才抽出一张:“就是这个,据说是从大祭司处抄来的地皇手稿,自散魔魂以博取唯一之机会…但魂殇饮融合魂魄,故而以吾等追踪到最后的结果来看,用此法后,重新诞生的魔魂只有一个,更像是曾经两者的延续…”

    皱了皱眉,重楼又道:“据本座所知,我族高手爱慕上他族甚至是敌对者也不少吧?”

    “是的,还有过对神族用魂殇饮最终生无可恋以此法自绝者…然从当时情况来看,魔魂似乎完全将神魂吞噬后化为己用?重聚并恢复记忆后此子性格不变,只是那个神族再不被他记起,且恢复巅峰时,其实力倒是更进一步,像是走了绝情道?”游弋抬首就见魔尊脸色不对,将最后一句说完,他实在忍不住疑惑的问道:“尊上…您…?”

    重楼的脸色惨白到极致,握紧成拳,手指几乎陷入掌心:“那么,若是开始就为被魂殇饮吞噬的神魂补充魂力呢?有没有可能阻止…他…被吸收?”

    其语气颤抖之极,游弋终于明白了魔尊之意,面上显露不可置信,语气有些结巴:“主上…您…可…对方…实力很重要…”

    重楼打断他的话:“与本座同境界同实力的神魂…”他垂眸低语道:“我只是…捡了便宜、乘神之危罢了。”

    “不可能!第一神将不是…”游弋忽然顿住,其表情骤变:“是神界封印?”见重楼跌坐在身后椅子上捂住脸,他深吸一口气:“您先用最高级别的相关灵物试试,飞蓬将军…毕竟是先天生灵境界。”

    重楼苦涩一笑:“我只怕来不及了…他自绝之时用了天帝处死飞升者的殒神秘法…”话虽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拿出了一些灵材当即吞噬,游弋亦说了一些据说可以唤醒被吞噬魂魄意识之物,魔尊再冷静下来时只叹息下令。

    “从现在开始,暗星组织半收缩半扩张,所有据点…时间不一的进行转移,不得外泄任何消息…同时,各方势力麾下暗间尽量别再联系,告诉他们,自保为主。若有朝一日本座不在,魔界…”重楼只犹豫一瞬间,就语气冷凝道:“那时,你们发动力量,尽量弄出烽火处处但大乱无有之场景,让老一辈万年内绝不可确定本座陨落之事实,为赤霄、瑶姬他们争夺下一任魔尊之位争取时间。”

    赤霄忽然叹了口气,炎波、照胆还有溪风沉默不语,九天、夕瑶相视一下,重楼对同辈好友与上一辈的态度截然不同,远近亲疏显而易见。

    “是,属下明白!”游弋表情严肃领命,末了出门时身影一顿:“主上,虽不知您为何做出这种与往日英明…大相庭径之事,但属下真心希望,作为魔尊,您能活下来。”

    影像陡然放出重楼孤身一个躺在空间之内的场面,他手握黑色泪石喃喃轻唤、无声泪落,赤霄、溪风对望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神农也轻叹言道:“其实,作为魔尊,重楼一直让本皇很满意,然以最狠毒的手段对付曾经最深爱之人…哪怕是再恨再误会也无法原谅…”说到最后,地皇忽而一笑:“哈,本皇只怕是多事了,飞蓬既已释然,又何来原谅…不过陌路罢了。”

    昆仑镜内,听着自己落泪而哽咽的唤着飞蓬的名字,重楼忍不住看了一眼无亮无暗的风云,对此他正如神农所言一般的淡定无视,其魔魂火焰瞬间黯淡下去,却未能引得飞蓬一丝一毫的瞩目。

    灵物用了无数,飞蓬神魂始终都未有丝毫反应,重楼的面容憔悴之极,游弋抿抿唇提醒道:“主上,混沌…”红眸燃起炙烈的火焰,魔尊起身时面露坚定,他对着手下的魔将点点头,转身走入空间裂缝。

    这一去多年,重楼没有发现不对劲,旁观者倒是全发现了…鬼帝、烛龙一直不在也就罢了,偶遇时昊天面无表情的离老远只颔首就离去,接下来完全没有出现。连帝俊在秘境内见到魔尊都一副欲言又止之色,可心事重重的重楼只是略略打个招呼就只顾着自己找需要之物,妖皇轻叹一声,终是转身离去。

    找遍一个个秘境,服下一种种灵物,魔尊在巧合进入最初入混沌和神将同在之所时,不由表情一滞,终忍不住故地重游。红眸里一片悲凉之色,最后站在最中央时,重楼似是再止不了内心的空虚,躺在地上,他以手遮住眼睛道:“…飞蓬…”他喘息一声,音调带着哽咽:“…我知道错了,求你…醒过来好不好…”这份绝望的脆弱在周围空无一人时展露无遗,流下的血泪浸染土地,令大家感叹万千,却终是得不到丝毫回应,魔尊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才继续寻觅下去。炎波扶额苦笑,给出准确时间道:“混沌,整整五百年。”

    末了,逛遍能进入的所有混沌之所后,重楼深吸一口气,踏入了炎波、照胆一致对众人解释的,于先天生灵亦有危险的空间乱流带。他在偶有找到合适现在所用之物时欣喜若狂,平时找不到就面无表情任由一道道裂开的空间缝隙如利刃割裂肌肤,也没有停止其脚步,他自嘲说是磨练肉身,但实际上,众人皆明白其根本就只是想折磨自己。

    龙葵皱了皱眉,低语道:“魔尊…其实从飞蓬将军死便疯了吧?”

    “嗯…”炎波应了一声,然后有气无力的抱怨一句:“对了,我忘记说了…”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撇撇嘴:“神族泪石的特质,是直通魂魄的,所以…吾主佩戴千年的同时,与他魂魄相连的我…亦处于心如死灰之绝望中…”抬脚狠狠踹了重楼魔体一脚,炎波瞪向昆仑镜:“你死时,泪石被我拿走,现在还在岛上,到时候你自己去取!”

    “咚!”一声非是清朗却为沉郁的声音响起,显然是清醒的重楼,九天、夕瑶、龙葵、照胆齐齐冷哼一声,赤霄、溪风叹息苦笑,双方尽皆不语,而帝炎、苍炎、苍风在流光摇头示意下,自然也不敢多话。

    唤醒神魂以肯定其未被吞噬之举,始终无有任何进展,重楼红眸中的火焰渐渐散去,然他还坚守最渺茫的希望,直到魔族大祭司赤霄以特殊秘法传来一道讯息‘神魔之井封印有变,速归!’

    他脸色一变,手指搭上冰冷的泪石,瞬间恢复冷静:“…飞蓬…”重楼唇角弯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你若真被我吞噬,我绝不独活…”眼底一抹暗光掠过,魔尊的笑容分外决绝:“我怎么能容忍自己彻彻底底忘记你?地皇教我的,性质其实同殒神秘法差不多…到时,魂飞魄散不够赔罪,便彻底消弭于六界如何?”

    沙漠上的大家沉寂又面露复杂之色,炎波轻轻摇头,他对赤霄、九天、夕瑶、溪风道:“当时魂魄相连,我能感应到吾主的想法,他未动用禁法,不过是因为透彻了鬼帝、烛龙布局之意,亦明了帝俊和昊天作壁上观之默认态度…是故,他自散魔魂赌飞蓬有重聚之机会,若是赌输了…想来先天生灵亦会出手毁其来不及重聚的魂魄给飞蓬陪葬。”眼神最后瞥过抿唇不语的照胆,炎波暗自叹息,作为神器,他只能帮到这种地步了,重楼你好自为之吧。

    投影一闪,出现在眼前的是站在封印前的重楼和赤霄,只是一个面带笑容,另一个神情淡漠。试探半晌,重楼收回空间之力:“只有先天生灵级别能入,神界就一个烛龙,他还是一直都可以来去自如的,是故吾建议一切和以前一样即可。赤霄,你先回去通知大家,我单独进去看看好了。”

    “站住!”魔尊脚步一顿,大祭司声音透着狐疑:“你这是怎么了?冷着一张脸,还急匆匆的?”重楼的唇角不自觉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回头时一派沉静,赤霄皱眉又问道:“对了,你五百年前闭关好久,出关时我虽不在,可他们几个都说,你气势更深不可测了,是不是…”微微一顿,他语气略有犹疑:“你是不是突破了?”

    重楼表情平静的微微颔首,似是默认,赤霄眼神一亮,但魔尊身影瞬间消失:“天道之下,讲究平衡…吾突破便不能再出手,即便这封印能破解,也顶多只可困住烛龙。”

    黑暗的神魔之井内部,忽而火光漂浮,灯火通明。重楼手里出现一坛酒,他坐倒在地上,低低一笑:“…飞蓬…你最喜欢的酒…我替你喝如何?”魔尊痛饮的动作堪称豪爽,一坛又一坛,硬生生把自己给醉死。末了,重楼躺倒时,眼泪和酒水沾染衣襟:“…没有反应…求你…哪怕一点点,飞蓬…飞蓬…”

    烈焰陡然灭去,黑暗占据画面,光芒闪现又出,不知睡了多久,初醒的重楼迷迷茫茫望着神魔之井的天空,身体本能的一侧,似当年共饮同醉后一般想要揽住身边的神,却抱了个空。魔尊蓦然僵住,低喃一声:“…飞蓬…”红眸迅速恢复清醒,又露出绝望的悲凉:“已经不在了,我怎么又忘了呢…”他以手覆面,隐隐约约竟然能听见轻微又沉重的哭声,还有一声声的呼唤,却终是枉然。

    “此事…发生了多少次?”照胆倏尔看向炎波,其他旁观者也将眼神投注过去。

    炎波想了想,正色回答道:“没算过,数不清了…”看了魔体一眼,神器之灵叹气道:“反正,那千年,主人算是把前二十万年的泪都给补上了?当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继续看吧…”神界一方出言讽刺前,他自己补上了最后一句,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又言道:“其实吾主曾经有过发现,只是为了还没选出继承人的魔界,他暂时不敢去追问。”

    记忆图像的镜头一转,又是混沌,重楼怔怔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流殊秘境:“禁制没了?”他犹豫一下,走入进去,很快就到宫殿,推门进去后,魔尊表情一滞,死死盯着正厅内的一幅山水图。众人面面相觑,这幅画所成之场景当初虽是一闪而逝,可却是少有的三皇联手之作,甚至最后是由飞蓬以灵力设下永久性防护。

    “是地皇的风格…还有两个,是…天帝和人祖吗?咦,这个保护性禁制…是飞蓬的灵力?!怎么会…居然这么弱…”一眨眼就来到近前,重楼抬手隔着无色的禁制轻轻抚摸着,他深吸一口气,眸底掠过一丝震惊与恍悟,放下手,其转眼就走遍了宫殿每一处。

    对地皇和神将的风格相当熟悉的魔尊随发现越多,脸色愈加苍白:“风云之子、流殊秘境、千岁归族…原来,是自幼在三皇身边长大吗?”最后回到正厅时,重楼坐在下首,正巧是当年飞蓬常坐之位。

    他捂住脸,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得三皇看顾成长,曾得‘天帝权杖’之名而天帝默认…既与三皇关系不浅,烛龙怎么敢抓走飞蓬为其举办成人礼,九天亦曾言天帝阻止,那么飞蓬的成年礼定也有问题!”语气顿了顿,魔尊又道:“不,不止如此,当年吾得神血,地皇曾言如此做者不止是他,而后明显有转移话题之嫌疑,重逢后飞蓬之实力一直与我不相上下!唔,还有天帝主动赐予的天幻神装和混沌地图…以上种种,飞蓬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天帝心腹?!”

    “哈,你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天帝从开始就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三族之战到神魔之井,宝剑锋从磨砺出,才成就世所公认的天界第一神将!”重楼的语气有些苦涩,然似乎想起什么,他脸色苍白起来:“轮回…消耗魂力再补充,纵可体悟七情六欲,过程也未免太痛苦,以飞蓬资质何必非走这条危险之路?还有天帝…他为何对神族高层那般表示,另以飞蓬身份,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坠魔,又何必阻拦其与我碰面?”

    “不对!”魔尊的语气骤然一高:“突破三皇…妖皇和地皇都言,从下往上突破,不解情者需度情关…飞蓬轮回几乎世世都不得善终,反而更像是…破情…以…忘情?”最后的音调猛然降下来,重楼面容血色尽褪:“不,若是因我…天帝神子…魔尊…”他突兀起身,甚至连空间之术都忘记用,他速度太快不小心撞在墙壁上却来不及细想:“神族…忘情道记载…”

    场景影影绰绰,再清晰又是暗星组织据点,重楼的眼圈通红,涩声低笑最后化为绝望悲怆之大笑:“哈哈哈哈,神族…入情求而不得可忘情绝情,另魔族秉性入情不出则只能绝情或自绝…我都干了什么?!”随其话语,周遭桌案和纸质记载化为齑粉飘落,身影亦直接消失。他在鬼界入口盘桓良久,最终苦笑摇头:“不行,魔界…没有继承人…飞蓬,再等我千年如何?”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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