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小倌爱赌棋》分卷阅读16

    四王爷正好开口,却有个衙差示意他不要说话,舒景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尽量模仿四殿下的声音说:“本殿下从未做过,没什么好解释的,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本殿下指使他,笑话!”

    “四殿下,我是小玲啊,昨晚,昨晚您问过的啊!”小玲哭诉。

    三王爷冷笑说:“正是因为没有关系,才不容易被查到,只怕是没料到自己找的人太笨吧,再说,玩这种把戏,是不是太幼稚了。”

    舒景放下了自己的手,说:“至少可以证明,小玲与四殿下并不相熟,根本分不清真假。”

    四殿下暗叹此计巧妙,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的嫌疑去了大半。小玲的证词无法作数,夫妻间的吵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四殿下顺势表示,要查出真凶,为自己的侧夫人讨个公道,同时,还极富挑战地看了三皇子一眼。

    荣王爷也觉得此时,蹊跷的地方太多,不宜急着下结论,说,大理寺会继续追查,仅让四皇子好好安抚一下亡妻的双亲。

    退出大堂时,按规矩,两位皇子走后,他们才能退下,四皇子走过时,说了句多谢,三皇子,则是好自为之。

    舒景苦笑,连凌子墨都仍不住说:这种闲事,景儿还是莫管。

    第27章 轩辕文煜

    舒景刚走出大堂,荣王爷又叫了他们回去,详细问了一遍来龙去脉,却也没说什么,便放人了,弄得舒景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若是想细问,怎么刚才在大堂上没有多问一句呢?

    他们以不雅观的走姿慢慢挪出大理寺,大理寺的内堂,却还在讨论着刚才的案件。

    “老二,你刚刚都听见了,什么看法?”荣王爷对着空空的内堂说。

    一个高大的男子从暗阁中走了出来,墨黑色的衣服加上他那不苟言笑的脸,让人不敢接近,这张英俊的脸若是笑上一笑,定会迷倒无数少女,可惜,能见到他的人都很少,他,就是当今二皇子,轩辕文煜。

    “小叔公不也有些看法?不妨先说。”对老荣王爷,二皇子是有些敬意的,只是,两人都不喜欢太多规矩,相处很是随意。

    “这舒景和小玲有共同点,都是才来盛京不久,都有些姿色,不过,老四对舒景动心还有些可信,长相清秀气质佳,举止得体,不卑不亢,人也聪明,那小玲就不一样了,也就长得可以,这样的男人,老四要多少没有,所以,我一开始就很怀疑,只是没证据,估计老四是被冤枉的。”

    “可是,真凶还没有线索。他们的第一人选,是舒景,为什么急急忙忙换了人,只因为舒景病倒?还是出现了其他的情况让他们不得不急于动手?”

    “这方面,我再派人查一查,皇上那边,今天就要回复,怎么说?”这事,表面上是荣王爷主审,可皇上派了这二皇子来,一般都是由他做主。

    对于中途出现的舒景,二皇子也是好半天才想起来,他在东湖行宫听六弟说起过一个叫舒景的江湖浪子,厨艺很好,也会武功,方才堂下的舒景,自称是幻月楼的棋师,那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难听点说,就是个男妓,若不是程敬之在外面等着,他都不会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今日之事,他完全可以避而不谈,不趟这浑水,为什么?难道他是四弟的人?

    除了堂上所言,二皇子知道地更多,那位被杀的侧夫人,当年是三皇子先看中的秀女,阴错阳差赐给了四皇子,但是四皇子不爱女色,那侧夫人只是空有头衔而已,而尸体,已有两个月身孕,自然不是名正言顺怀的种,两个多月前,三皇子不在盛京,自然不是他的,而且,从三皇子的种种反应来看,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有身孕的事,所以,最有可疑的人是为保面子的四皇子和尚且不知身份的奸夫。如果,舒景的话属实,那可疑基本排除四皇子的嫌疑,可是,这个舒景,有些不简单,他身旁的那个凌子墨,也非等闲之辈。

    结实程敬之,相交六皇子,现在又有恩于四皇子,如果,这个舒景有所图谋,会是什么样的目的?他是哪一方的人?

    若舒景说的是真的,有人要嫁祸四皇子,一旦获罪,无非是被罚禁闭、守皇陵或者前去边疆参军,可能会一辈子远离权利的中心,无翻身之日。说是储位之争,也不像,四皇子的地位不足以对几位王爷产生威胁,难道,只是单纯地情杀?

    二皇子思索了一会,分析了各种可能性,说:“小叔公,父皇那边,你如实禀报,舒景的事,尽量少提,四弟圈养男童的事,你说上一说。”

    “这……”荣王爷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皇上要是知道老四好男色,只怕他以后的路不好走啊,那孩子心眼还是不错的。”

    “从小到大,三弟与四弟凡是都要争个高低,这两年,四弟已多次避让,三弟依旧死抓不放,以两人现在的实力,四弟必然会吃亏,他并无争权之心,那就让父皇也绝了对他的期待,这样,他才安全。”

    如今的皇上能登上宝座,也有他一份功劳,如今的局势,他也明白,若说最适合的储君人选,他觉得眼前的老二文煜最合适,心思细腻,爱恨分明,处事果断,还深藏不漏。

    舒景和凌子墨走出门,就发现程敬之和安皓等在外面,还有一辆马车。

    他们上了马车,程敬之就准备检查伤势,这二十大板未下狠手,两人又有内力护体,可青紫一片是免不了的,舒景这会都不想坐着。

    程敬之围着景儿嘘寒问暖,另一个伤患就没这待遇了,按程敬之的话说,是他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就算不管他,也会自然好的。

    听到这话,舒景心中略微抗议了一下:“我也是个大男人!”若说了,程敬之定会说:你是我最最可爱的小弟,还没长大呢。

    一路上,舒景在想着,要不要找董天佑问一问,他为何要来劝他入四皇子府,今日所见,四皇子与三皇子不合,可谁都知道,他董天佑是三皇子身边的人,为什么?

    可问了又如何?这种事情要是再管下去,只会越陷越深,眼下还有“七皇子”的事情没有解决呢,罢了,有机会再问吧。

    马车行到一处,忽然停了下来,安皓说:“少爷,我忘了今日又是放榜日,这贡院前边的路不好走了,我们要绕道么?”

    舒景从窗口望出去,看到了洛楠和林放,并未看到文靖轩。舒景说:“你去问问洛楠,是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与朋友出去庆祝。”

    “好嘞。”安皓欢喜地跳下车,才去了没一会,更加欢喜地跑回来:“少爷,好消息,书生成了进士了,书生可以做官了。”

    洛楠也跟了过来,开心又有些伤感地说:“我中了进士,是末位,只怕要等上三年五载才会有空缺给我,文兄和林兄都进了殿试,文兄更是首位,与他们一比,洛楠自惭形秽。”

    “进士便是进士,机会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否能够胜任。今天,不妨庆祝一下,林放在等你。”舒景隔着车帘说。现在贡院门外的这些人,有不少是和舒景对弈过的,若被他们看见,对洛楠的前途不利。

    洛楠笑着说:“是啊,我们还想等一等文兄,可是,迟迟等不到人,也不知道如何找他。难道他忘了放榜的日子不成?”

    轩辕文靖自然是住七皇子府,行为十分谨慎,他们都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对洛楠,舒景不会多说,只是先回家了。

    回到家,门口站着一个锦衣的少年,手里还捧着东西,一问,才知是四殿下派他来送药,略表谢意。

    第28章 番外一:秀才遇上兵

    那日,洛楠听说上一年的前三十位可以直接参加复试之后,便急冲冲地赶了出去,安皓稍晚了一步出来,已经看不到洛楠的身影,看似个文弱书生,这种时候,竟然跑得如此快,若不是知道他要去贡院,还不知道去哪找。

    安皓问了路,才找到贡院,可贡院的门卫将他拦在了门外,他非贡生,不得进入。等了好一会,才看到洛楠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一个窝囊相!安皓很怕女人哭,难哄,最见不得男人哭,还哄不得。

    洛楠出来之后,从安皓的眼前走过,看都没看他一下,仿佛他不存在。安皓被彻彻底底地无视,有些难受,一把拍了洛楠的肩膀,问:“发生了什么事,哭的稀里哗啦的?”

    看到安皓,洛楠好不容易抑制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哭声还在继续。

    “哭!你就知道哭!说,什么事?”安皓按耐不住,吼了出来。

    听到吼声,洛楠愣地忘记了哭,傻傻地看着他。

    好一会见他没说话,安皓忍不住撮撮他:“喂,你傻了?问你呢,发生什么事了?”

    洛楠这才缓过神来,抽泣着说:“我错过时间了,今年还要参加初试,万一不能上榜怎么办啊?”

    安皓不明白了,要不是少爷说起,这书生又不知道这回事,不照样参加初试什么的,现在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他嫌弃地看着洛楠说:“那就不考算了,打哪来回哪去!”

    洛楠家中本不富裕,还有一对弟妹要抚养,能一直供他读书,能上盛京赶考,全靠乡亲们支持,要是就这么回去,怎么对得起父老乡亲?!不他考!而且,考取!他擦干眼泪说:“我不回去,我参加秋试。”

    安皓翻翻白眼:“既然你怎么着都要去考,那你哭他干嘛?!”安皓有所不知,洛楠哭,并非只因为方才得知他错失了直接参加复试的机会,一年来独自备考的压力,一年来离乡背井,无依无靠的苦闷,一年来看着盛京的繁华而格格不入的失落,连日的不顺与委屈,在今天,爆发了。

    洛楠看着安皓不耐烦的神情,小声嘟囔了一下:“我只是哭了一会,不用样看我吧?”

    “你不就错失了个机会,你就哭的这般死去活来,你就这么点能耐?我还庆幸你没当官呢!”安皓气呼呼地说,“带路,去客栈帮你赎行李。”

    洛楠不敢多说,走在前面带路。

    走了一段,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这家客栈,看着是几十年的老房子,房低屋小,不过还算干净。洛楠一进客栈,老板就冲过来质问:“你这穷酸小子,你还敢来?还钱来!你那行李一文不值,你要么现在就还钱,要么在这干活还债!”

    看到书生被欺负,安皓又不是滋味了,他挺身上前:“他欠的钱,我还!”

    老板转过头,打量了他一下,难以置信地说:“这小子在我这住了快一年了,也没见他有个亲戚朋友,你打哪冒出来的?”

    “你管我!总之,我付钱,你交东西!”说到这,安皓想起来,他还没问书生欠了多少钱呢,他又转头问:“喂,你欠了多少?”

    洛楠为难地说:“大概三百文钱。”

    老板一听,眉毛一挑,说:“他欠了六百文!”

    “我才没欠那么多,你说谎!”洛楠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安皓觉得,洛楠不想是个会赖账的,这老板倒是胆大,一开口就翻了倍,他奸笑着问:“那你说说,这六百文怎么说说啊?”

    老板一听有戏,窃喜地说:“你且听好,这穷酸小子一共欠了二十五天的房钱,我这的房间,最低也是20文一天的,我看他是老客户,优惠,15文一天,一共375文钱,他在这喝的茶水,用的蜡烛等等,且算他10文一天,一共250文,算他六百文,还少了呢。”

    “老板,你言而无信,当初说好了12文钱一天,二十五天,正好三百文,你怎么可以无中生有?”洛楠涨红了脸。

    安皓不慌,问:“洛楠住的那间房?老板,你们店里的茶水、蜡烛是另算的?”

    洛楠尴尬地说:“我,我住的柴房,茶水是店里的没错,可是,蜡烛是我自己找来的,怎么可以算呢?”

    “柴房不是房?你敢说你没用过店里的蜡烛?”老板吹胡子瞪眼。

    安皓瞅着人渐渐多起来,扯着嗓门说:“老板,您店里一间柴房15文一天,茶钱蜡烛钱另算,10文钱一天,合着25文钱一天才能住一间柴房,那您这上等房多少钱一天啊?您这地儿的房钱,都赶上大街上的福禄客栈了。”

    这会的人,多数是住在这的,他们一听,立马围了过来,问这房钱到底怎么算的。

    老板脸色难看地看着安皓,这会,他要是说错什么,估计这帮住客都得退房,那这钱就没处赚了。

    在老板忙于解释的时候,安皓继续问:“这书生到底欠了多少?”

    “三百文,就三百文,方才是我弄错了。”

    安皓拿了钱袋在手上,继续问:“那书生的行李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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