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你家阎王对陌城下手吗？”
“惩罚。”
“呵，算，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让陌城的人为她陪葬。”
“为谁？”祭东成坐在了他的身旁，看着这个有些崩溃得人，看来是刚知道不久，有点没有承受住的样子。
“我今天从总领大人那里听说了……”
祭东成知道总领大人说的是莫晓枫的爷爷，果然那老家伙被形势所迫说出了什么。
“他说阎王的意思是等那批人到了，就会开始用原先一贯的手法，让他们互相残杀，不得安息，直到灰飞烟灭，所以陌城势必又会有一场混乱，而在此期间，一批阴差已经返回了地府，由赏善司和查察司负责看管地府，其他阴帅和判官会和阎王在地下基地里打着除灵的幌子消灭这即将到来的第二批，所以他需要我们收灵师做好完全的作战准备。而这种准备，就是知道鬼魅之首和你一定会进城阻止，需要我们趁机把你们做掉，帮助阎王自然处理掉两个祸患。”
“说的挺准，我刚从地府那里过来，地府果然和你家老爷子说的一样。”鬼王摩挲着手，“不过指明让你们收灵师做掉，我还是挺意外的。”
“因为地府和收灵师的仇恨，我们做掉的话，和阎王没有关系，也自然而然。你不会认为阎王不除你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的确会成为他的阻碍。”祭东成两手合十不安得晃着，金黎以一种已经彻底了解他们的那种无耻做法似的厌恶表情说道：“都说你的心性地府的人有目共睹，我们收灵师也略有耳闻，你是一个宁折不弯的大义者，爱憎分明，而就是这份刚正不阿的性格，令那些迂腐的人并不是很喜欢你，虽然办事能力不差，但就是不务正业太过痴情，却又偏偏受到阎王的青睐，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很反感你，但这是阎王是故意为之，纵容得你这些不合理的行为，以此来激怒别人对你的不满，但是，这不代表知道真相的判官们和阴差们会同意阎王建造怨灵基地的做法，为了不给他们一个反驳阎王的机会，这有可能成为领头军的你必须除掉。”
“原来是这样。”鬼王一种恍然大悟的感伤闭上了眼睛。
“那是属于你的世界，而我的世界一样无知无耻。”金黎长长得呼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收灵师团队从一开始的存在就被地府打压下来，我们一直活在地府的掌控下，是地府杀戮惩治的工具，从最初的只有八位收灵师就已经是被牵制的命运，因为力量太小，但我们虽然被地府压制，但我们有反抗的心，总领大人告诉我，只是陌城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其他事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他说的倒是振振有词的。”金黎双腿紧紧并在一起，两手臂紧紧抱胸，“然后我问他为什么，陌城究竟有什么竟然能让他和阎王达成共识，弃原先的法则于不顾？你猜他怎么说？”
祭东成两腿分开着，脚在地上划拉着，低着头闷声道：“他给你讲了女巫的故事吧？”
“你知道了？”
“嗯。”祭东成看着自己得鞋在划拉的圈中占满了尘土点了点头，“这是属于陌城的诅咒，彻底的惩罚不是让陌城人们反思，而是让诅咒消失，让这场永久轮回性的罪孽彻底消失，也是对世人的警告，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对。”金黎把一半脸埋在了趴在膝盖上的手臂中，“那你知道阎王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吗？”
“陌城的人们太疯狂了，理应受到惩罚，只是阎王不由分说，连无辜的人都牵连进来，的确比他们还疯狂。”
“不，令他疯狂的是因为那个故事里的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
祭东成的腿僵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有意想不到的点。
而此刻躺在阎王身边听阎王讲述他的愤怒的莫晓枫也是吃惊不已，怪不得阎王提起那件事，提起那个女人时那么狂躁。
“陌城人们对她犯下的罪孽令我无法容忍，而陌城人们每百年的女巫案屠杀更令我对陌城人们寒了心，他们如此懦弱！如此自私！可是我是阎王，我只管阳寿已尽的人，他们的魂灵进入地府时才能对他们进行惩罚。但是我忍受不了，所以我一直在故意拖拉着收服怨灵的时间，使得他们相互残杀，却一直没有狠下心来让他们全部陪葬，但随着陌城人们不悔改的心，令我对他们没有了希望可言，我变得越狂躁，就会让怨灵事件在陌城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却依旧没有下狠心。而就在最近的几百年前又是罪恶的一起，而你泷，厌恶我深深得刺了我一刀，我就在想，若是你原先没有死，你就不会不记得我，也就不会这样对我，我很生气，我一直得不到你的心，而那场终极惩罚就启动了，撤销不了了。”
“我……”莫晓枫看着阎王血丝充满那深邃的眼眸，有丝惊慌，有丝无措。
“最初的你的魂灵被我封锁在了清心潭里千年，直至怨气散尽，我才让你进入轮回道，只是这次重生，你依旧是魅，却成为了一个男人，还多了一个姐姐，你们生活在世外桃源，我很欣慰，可你本可静养一生，一个人类进入了你的世界，也打乱了所有的不安定。”
“是我。”祭东成冲金黎说道。
“可有件事你或许想不明白鬼王。”金黎叹息着拍着他的肩膀。
“什么事情？”
“一件和泷有关，一件和沁有关。”金黎说道：“阎王眼看着你和泷竟然走在一起着了急，但前一世的鬼王醉后凌辱沁未遂，却遭泷杀害的这件事给了阎王一个收服泷来地府的契机，可是泷没有答应，还斩杀了不少阴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阎王只好另寻他路，就是抓住了在三人感情中渐渐心生怨恨的沁，他操纵了沁，使得沁在原来的怨恨堆积上暴走，导致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
祭东成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件事情后泷会离开了一段时间，归来时，手里提着一把刀，在烟雾弥漫的世界里走出时，身上带着无情与杀戮。而沁，为何会如此反常，竟然流下黑血之泪，一点旧情都不念。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老爷子从档案里看到的。”金黎提到‘老爷子’这几个字的时候明显不满，而他的这种称呼也令祭东成吃了小小的一惊。
“怎么可能？莫晓枫的档案——”
“我知道你肯定有这方面的疑惑。”金黎看着祭东成，叹息着低下头，他今天不少叹气，到和祭东成想象中的心思缜密，游刃有余的圣光使者形象不太一样。“因为这被阎王封印在了a级机密中，就是那个家庭信息那一块。”
“原来是这样……”祭东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我倒不是很在意泷那一世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在意。”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第一百四十七章团队新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团队新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老爷子从档案里看到的。”
“怎么可能？莫晓枫的档案——”
“我知道你肯定有这方面的疑惑。”金黎看着祭东成，叹息着低下头，他今天不少叹气，到和祭东成想象中的心思缜密，游刃有余的圣光使者形象不太一样。“因为这被阎王封印在了a级机密中，就是那个家庭信息那一块。”
“原来是这样……”祭东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我倒不是很在意泷那一世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应该在意。”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金黎站起来身，“我只是比较痛苦，那是场诅咒不错，可拿这个高大的使命掩饰他们疯狂暴躁的心，就令人寒心了。”
“的确是，你们收灵师搅和进来，相信阎王应给答应给予你们什么了。”祭东成也跟着站起身来。
“阎王说了，帮助他们制造愤怒与混乱操控陌城变为怨灵基地，收灵师就可以不用担心被地府追击杀戮的日子，而且可以拥有轮回的权利，拥有了轮回，就可以彻底掌握人的生死，呵！胡说！轮回道生来就是地府掌管，让收灵师可以拥有轮回，是让收灵师占领他的地府？他们归隐山林吗？”金黎轻抚着额头，似乎又头痛了，他沿着街道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可这件事情就像是一道高高的坎儿，怎么也迈不过去，他按住了祭东成的肩膀，令祭东成有些吃惊，不说他们本来是敌人，额，当然好像也谈不上那么清楚的敌人，但情敌这一关也会让人对对方有抵触的，可金黎一点都没有介意，还抓得更紧，“你知道老爷子怎么说的吗？他说怎么样给不重要。重要的是，收灵师拥有了轮回的权利，就不用把鬼给杀害，而是像地府一样赏罚评判，给予人重生的权利，这样没有人觉得我们收灵师是坏的，而且收灵师可以对抗地府，拯救更多的被地府因私利关押的鬼灵！”
“你不这么想吗？”祭东成看着金黎那双因为崩溃而涣散的金色眼睛，尽管迷人却和晓枫的不同。
“真正的做法是在和地府建立一个良好的合作关系，收灵师建立同样的赏罚机制，将好的鬼灵给地府进行轮回，坏得进行教育与合格筛选。”金黎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种想法令祭东成有一种由衷的佩服，关键是这样的话就和晓枫的理想一致了，只不过金黎把他们的想法细致化了很多，有可以实施的途径。但祭东成也明白，若不是收灵师‘坏’到这种地步，这个圣光使者是说什么都不可能提出这个想法的，他和自己都是逼出来的，不能服从那些罪恶但又不愿意轻易背弃，只希望通过其他方式去补救原本的势力。
“我不明白为什么做坏事就可以两家合作了，好事就不可以？拯救更多的人为何却又要抛弃陌城的人？总领大人口口声声为了收灵师，可这样草菅人命，以后收灵师的名誉又如何能立足？只是贪婪自私，自以为是的站在人类顶端。”
“是，这的确是个问题。”祭东成赞同得点了点头，他心中想要拉拢金黎的心更加炽热了。
金黎依旧在他那个情绪里，两手攥着拳愤愤不平得颤抖着，“关键这样做让晓枫怎么想我？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草菅人命的行为！而总领大人让我执行七十二项训练的时候我虽极力抗拒，但是因为嫉妒你们竟然已经在一起过了而又开始了训练，差点让他死去，我在他心中早已经是那种弃人命不顾的疯狂掌舵者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这孩子做什么我都因为怕他会忤逆总领大人而不让他去做，他早就觉得我和总领大人狼狈为奸了。”金黎抱着头，痛苦不堪，“我一直崇拜着泷，这一世他转世为收灵师来到我的身边，我却……”
“你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挽回收灵师犯下的错误，晓枫不会埋怨你的。”祭东成抓住了金黎的手臂，“我们一起帮晓枫拯救陌城怎么样？”
“你们……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是吗？”
“是的，但是你加入，晓枫会非常高兴的。”
“那孩子一直嫌我冥顽不灵，传统得无药可救，却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还是和你？”
“金黎，重点不在于我和晓枫什么关系，而在于这件事情是否正确，而且，你的想法比我和晓枫的都超前，应该让晓枫明白你的苦心。”
金黎迟疑得低下了头，眼睛在混乱中搜索着思绪，慢慢闭上了眼睛，沉痛的声音带着最终的决断有了丝坚忍，“好！我加入！”
莫晓枫从阎王嘴里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又是震惊又是恼怒，他现在最想救的人就是沁！因为阎王说她罪不可赦，不配轮回。毕竟心魔本就是她心结产生，而且又差点害死了这一世的自己。可后来再阎王听说，沁已经跳入了轮回道，开始了新的人生。莫晓枫突然觉得这对她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只是沁可能到最后都不知道，她被阎王利用了。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彻底的谁对谁错了。
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趴在走廊的栏杆上，俯视着大厅里众多的鬼灵，它们被制服的现在都很温顺，来回走动，来回飘荡，红的蓝的绿的都有，形态也各异。但是若是让他们不再有怨气而成为阎王洗劫陌城的工具，那么就应该给他们找点欢快的事情！
“黑羽白画！”
“泷爸爸什么事？”两个小家伙揉着睡眼来到莫晓枫的身边。
“去帮我弄一些东西过来，我要让它们嗨起来！”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成，快点去。”
“哦……”
两个小家伙就这么漫步目的地在陌城街道上穿梭，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渐渐地，他们有了被人窥视和跟踪的感觉。他们一下子警觉起来，凭直觉他知道跟踪他的绝对不是自己人，而是敌人。
他们今天出门什么防身的也没有带，不知道是什么人跟踪他，对方有多少人，最好还是尽快甩掉的好。
他们拐进了一家商场，发现了有不少东西似乎可以回去交差，他们推着带轱辘的筐子欣喜得蹿动在成排的货架中间。他们在商场里逗留了将近一个小时，把推着几个满满的筐子往外走，然后当他们走出商场，想回去的时候，没走多远，那种被跟踪感觉又出现了。
看来这个人盯上他们了，可为什么在商场里没有感觉到呢？难不成他们自己玩的太嗨了没感觉到？可是不太可能啊？商场里就他们两个小娃娃，为什么没有进来抓他们？难不成——只是偷窥？
两个小家伙咬了咬牙，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面对这样的挑战，他们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胆大的过分了！为什么要从基地里出来，到陌城里来找什么有趣的东西，或许泷爸爸说的是别的有趣的东西呢？他们正是一腔怨气找不到地儿发泄，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期待。
为了甩开身后的人，两个小家伙推着筐子，在几条街道之间来回穿梭，到最后把自己也绕晕了，累的他们半死，几个筐子可不是好推的，幸亏有轱辘，时不时踹一下得让它跑。
这里的巷子深且复杂，两个小家伙毫不犹豫地一头扎了进去，转过拐角他们就放弃了筐子开始撒腿狂奔，后面的人也跟着追了上来，两个小家伙还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竟然有轱辘转动的声音。
两个小家伙跑过一个拐角就停了下来，靠着墙壁站着，悄悄探出头，却看到一堆红色超市筐子正奔着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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