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妃同人)邕兰》分卷阅读26

    阿史那见此却无动于衷,“你表面上说不求,心里却还在妄求,如此心口不一,你能得到什么。”

    颜婉像失了魂似的瘫软在地上,不等她说话,阿史那起身又道,“今日这些话呢,算是本宫一时兴起,听与不听全在于你,赏花去了。”

    阿史那转身摇头笑了笑,宇文邕真是害人不浅啊,人多好一姑娘,竟折腾成这样,但愿她放下偏执吧。

    八年风雨,时移世易。

    宇文邕也到了而立之年,这些年发生了不少事情。

    妙无音率白虎分支的暗卫,攻上炎华宫亡魂二教,试图夺回离殇剑,被两教之主联合斩杀,此后两教再度合一,天罗地宫盛誉不复,离殇剑从此为亡魂镇教之宝。

    香无尘在彻悟之后,找到的却是桃花的墓碑,于是他辞别了宇文邕,并带走颜婉,给她喝下了忘情药,回到虞州嫁了良人,而他漂泊远去,只在桃花绽放处停留。

    本应死去的诸葛无雪于齐国皇宫离奇出现,真实身份竟是齐国皇室血脉,但不被承认,对齐主高纬极尽奉承,与兰陵王不睦已久。

    皇兄越来越是个合格的帝王了,能忍一时之不能忍,暗中积聚力量,阿史那也为周国诞下了太子,现年七岁,天资奇高。

    高长恭屡立战功,成为齐国的战神,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做着最后的挽留。

    宇文邕却一如从前,还是那个平庸的大司空,风流不改,纵情声色,却似乎再也没有开怀过了。

    众人不知,大司空府丝竹不歇,却无一人再近得这位主人的身了。

    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打开那间密室,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天,毕竟能陪他的,只有这些他从前为高长恭画的像了。

    清秋九月,夜宴群臣。

    宇文护从同州返回长安,宇文邕和宇文毓便与他一同来见太后。沿途道,“不瞒兄长,母后近年来颇好饮酒,小弟与皇兄苦劝无果,母后素来只听兄长的话,兄长何不一试,劝母后少喝些酒,多保重身体。”

    宇文护笑,“这是自然。”

    到了太后寝宫,宇文邕朝宇文毓递了个眼色,后者微微颔首,就在宇文护劝说太后时,并对太后读起了《酒诰》。

    宇文邕举起玉珽在他脑袋上猛地一击,宇文护立即跌倒在地,宇文毓忙令人砍杀宇文护。

    待人死后,他长舒了口气,多年的心腹大患除掉了,从今往后再无人可以掣肘他,“总算是除掉这个奸佞了。”

    宇文邕一笑,“杀他不难,就是时机难候,接下来便等楚总管的消息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再回到宴上时,宇文毓命人抬来了宇文护的尸体,转身正面朝臣,高声宣告,“奸贼已诛,乱党已除,我大周江山千秋万载,永享太平!”

    众人皆喜,齐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诛宇文护后,宇文毓开始整肃朝纲,他内里本就极为明敏,只是表面略显温弱,此后一年时光,没了宇文护的掣肘,他励精图治,政绩卓然,还大周王室清风盛世清明,俨然一代明君之风骨。

    大周日益强盛,他们在齐国的眼线却传来了一个消息。

    兰陵王高长恭,饮鸩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  诛护参考百度。

    ☆、第 36 章夺命

    谁人纤尘曾不染,总是白衣笑清风。

    邺城府邸,梧桐树下,高长恭漠然的看着诸葛无雪轻摇折扇悠然而来,御医徐之范落后其半步,身后另跟了近十位侍从,站在最前方的宫人双手托着托盘,上面仅放置了酒壶和斟满了酒的玉杯。

    “皇上御赐的酒,殿下当不会抗旨吧。”

    高长恭的视线扫过这酒,最后落在诸葛无雪身上,“你为了今日,真是辛苦了。”

    诸葛无雪折扇一收,“殿下这话可就错了,无雪人微言轻,奉命行事而已。”

    两人早已不共戴天,多说无益。烈日下,高长恭一声嗤笑,低眉敛目间闭了闭眼,将眸中复杂的情绪尽数敛去,跪地道,“微臣,叩谢皇恩。”

    鸩毒,饮之立死。

    诸葛无雪见高长恭闭了眼后,才满意的带着一众侍从回了皇宫。

    他们走后不久,府中下人就发现高长恭没了生息,大惊失色后悲痛不已。就在他们低泣时,一阵诡异的风狂掠而过,枝叶簌簌,尘土飞扬。小厮不得闭上眼,手也下意识的挡在两眼前方,待树静风止后,骤然惊觉躺在地上的高长恭已失了踪影。

    本该是炎炎烈日,此处却清风徐来,端木怜在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派去的侍女终于跑着回来了,喘着气道,“夫人,主、主上回来了!”

    端木怜一喜,急忙的跑出门外,正好撞上抱着高长恭回来的陆潜,见到了无生气的高长恭,端木怜呐呐道,“四哥哥他……”

    陆潜看着她,沉吟道,“喝了鸩酒,我去晚了。”

    端木怜闻言,霎时间泪如雨下,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是鸩酒……怎么会……”

    “别哭。”怀抱着高长恭,陆潜只得柔和了声音,温言软语安抚着妻子,“我为他续了十天命,你快去叫医圣。”

    端木怜点点头,忙擦了眼泪跑开了,其实这样的事差人去做便可,他只是想小怜不要那么难过。

    医圣之能,陆潜还是信得过的,只是这次却失望了。

    “主上节哀。”医圣摇头轻叹。

    闻言,端木怜煞白了脸色,大受打击的倒在了陆潜的怀里,陆潜轻轻搂着她无声的安抚,转而对医圣道,“十日,医圣尽力而为。”

    陆潜拥着端木怜离开了,医圣又是一声叹息,主上这不是为难我老人家嘛,忽然间衣袖被人扯了扯,医圣看过去,原是小少主。

    “医圣爷爷,你医术那么好,都是骗人的么?”脆生生的声音响在屋内,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仰着小脑袋,似是天真的问。

    医圣轻点她的额头,捋着胡须,“你这个丫头,真是鬼灵精。”

    陆唯笙皱着小脸长叹了口气,“天不怜我四叔叔,心痛啊。”

    你个小丫头还知道心痛,唬谁呢。

    医圣无奈,只得回去遍览古籍,希望寻得一线生机,只是鸩毒,哪是那么好解的,愁死了!

    高长恭被赐鸩酒而死,尸体不翼而飞的消息先后传出,齐主高纬宣告天下,高长恭谋逆罪,赐鸩酒,但他却否认了后者,试图平息百姓的恐慌,以及某些不安分的心思。

    皇宫内,高纬对诸葛无雪发难,“高长恭的尸体去哪里了!”

    “皇上不必着急,高长恭的尸体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饮鸩而死。”诸葛无雪气定神闲,很是从容,“从今往后,再无人能威胁到您。”

    高纬定了定神,“对,你说得对,他已经死了。”

    得知高长恭失踪的宇文邕,立刻就息了去往齐国的心思,他派人四处追查高长恭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

    越发死气沉沉的大司空府迎来了一位客人,宇文邕见到来人,愣住了,“大哥。”

    陆潜也是一愣,只是面色不显,他道,“原来是你。”见他目露疑惑,又接着道,“长恭在我这里,立刻带上镇魂珠跟我走。”

    骤然知晓高长恭的下落,宇文邕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抑,没有多问就直接取了镇魂珠,匆匆嘱咐了楚临西一句,就与陆潜一道离去。

    时隔八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时光的无情并没有印证在高长恭的身上,他的容颜一如往昔,俊美无俦,清贵无双,却叫人越发的移不开眼了。

    宇文邕紧锁着眉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痛惜,他抚上高长恭的眉眼,柔美的面容隐隐散发着刺痛人心的死气。

    “医圣,此番恩德,我宇文邕永生不忘。”他递出镇魂珠,不胜感激。

    首次见到寒座真容,医圣心中暗叹,果然是龙章凤姿,随后轻笑道,“本以为四公子只是主上和夫人的挚友,却不想竟也是座上的爱人,老夫自当竭尽全力。”

    “多谢。”看了榻上的人一眼,宇文邕便随几人一同出去了,徒留医圣妙手回春。

    高长恭得以再现生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端木怜率先发难,指控陆潜,“你怎么没告诉我宇文邕就是你们的寒座。”

    陆潜看着她,“我也刚知道。”

    端木怜惊讶,宇文邕何尝不是,他感慨道,“当初覆灭小春城的人果然是大哥,只是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丫头。”

    不管过了多久,端木怜果然还是看宇文邕不顺眼,她先是气恼,然后坏笑道,“什么这丫头!你叫我夫君大哥,难道不该叫我一声大嫂吗?”

    陆潜不语,只看了他一眼,宇文邕可悲的懂了这无声的威胁。

    他想起了在大周皇宫的阿史那,一样的恃宠而骄,一样的……仗夫欺人。

    “大嫂。”似是认命似是无奈,宇文邕快速的低声唤道。

    端木怜得意的笑了,算是放过他了,于是揭过此事说道,“我以为镇魂珠只是开启天罗地宫的钥匙呢,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入药。”

    宇文邕同样没想到,医圣竟然在一本流传了七百多年却又极不显眼的古籍孤本中,找到了关于镇魂珠的只言片语,镇魂珠入药有起死回生之能,只是如何将其入药却未提及,但以医圣之能这便不是问题了。

    他对开启天罗地宫并不那么执着,但这却令更多的人疯狂,高长恭祸水东引失了离殇剑,他就不便再失了镇魂珠,否则聚齐两把钥匙又不知如何的不得安宁,宇文邕庆幸当日的一番心思,如今得以救他的长恭一命。

    朝朝又暮暮,他站在榻前,久久凝视着这张未变多少的容颜,渐渐的与记忆中鲜活的样子重合起来,医圣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高长恭的命是保住了,但何时醒来,便是天意了。

    陪伴了沉睡着的人一月之久,日日相对,同塌而眠,高长恭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宇文邕考虑良久,决定向陆潜辞行。

    “他醒了,我即刻派人通知你。”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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