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没有对他这个蹩脚的笑话做出回应，但身体终究放松了一些，慢慢将头埋回voldemort胸膛前。
“……severus，我喜欢看你开心快乐的样子。”voldemort说。
“我们是敌人。”severus的声音有些发闷，“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
***
等到花园里的花朵渐渐凋谢，碧绿的枝叶越来越繁荣茂盛，气温也变得炎热时，severus的腹部终于显现出了柔和圆润的形状。
很多次，voldemort都会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撩开severus宽松柔软的衬衫下摆，用有点惊奇，甚至可以说是傻乎乎的眼神打量着那片孕育着两个小生命的地方，然后伸出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抚摸，不时地戳戳最突出的部分。这种时候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黑魔王了，甚至也不像个巫师，脸上的表情与世上任何一个期盼孩子降生的父亲没有区别。
“……摸起来硬硬的。”voldemort有些苦恼，“不会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大西洋人鱼是胎生还是卵生？你会不会下两个蛋出来？”
severus用一种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仿佛在说“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瞪着他，然后也低头看看自己肚子，目光变得柔和。
“……不会。”他说，“他们只是长大了。”
voldemort又开始望着那片白茫茫的肚子发呆。
过了一会儿，severus有点受不了地提示道：“……也许你可以试着跟他们说说话？”
“哦。”voldemort恍然大悟，他吭哧了半天，终于伸手轻轻地扣了扣看起来最硬的那片地方，问了一句：“你好！有人吗？”
***
终于有一天，当voldemort再一次用手掌覆盖住severus的腹部时，忽然感到有什么在掌心动了一下，他皱眉思索了好几秒，才明白那是什么。
“……severus，他们动了！”voldemort说，声音里有着发现新大陆般的惊讶。
severus平静地看了看他，只低声应了一句：“……嗯。”
“他们动了！”voldemort重复了一遍，完全抛弃slytherin应有的矜持，几乎是在喊了。然后他立刻把脑袋侧贴在severus身上，试图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在耳边反复的全是类似于水流鼓动的声音，像是不小心潜入了海底。没过几秒，小孩子又动了一下，voldemort红色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好像暗夜里燃烧的火焰，他一手抱紧severus，开始不停地亲吻那个地方，柔软而湿润的触感让severus觉得痒极了。他看了看身下的男人，那张精致的脸上洋溢着的是从未有过的、单纯的快乐。
“……我的孩子们——我的。”voldemort低低地念叨，半天才想起来抬头看severus。另一个男人的表情沉静，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你不高兴，是吗？severus？”他问，声音里混杂着紧张和小心翼翼。
severus沉默了一下，望回voldemort的眼神里沉淀着莫名的情绪，但很快地，原本线条锐利的眉梢眼角就柔和了下来。“……不，我高兴。”他回答，第一次将自己的手覆盖在voldemort的手掌上，微微用力，“……答应我，my lord，我们的孩子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voldemort对此的回答是一个深吻，蛮横霸道地堵住了另一个人的口腔，将剩下所有的语言都封缄在交缠的气息里。
作者有话说：
☆、二十四
二十四
小nott送来的孕期休养指导书第一页上就写着“要时刻保持愉快的心情”。于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却不怎么炎热的日子，voldemort决定带着severus去庄园外面散心。
在得知这个计划时，severus黑色的眼睛一瞬间冒出了兴奋的光彩，又很快被他自己压抑下去，转而变成一个不屑的神情：“……你不怕我逃走吗？”
“哦，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相信我，这不是一个好主意。”voldemort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男人已经明显臃肿的身材，“他们很重。最近每天晚上把你抱上床时，那种连腰都要断掉的感觉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severus忍不住笑了，“……如果伟大的黑魔王还记得他自己是一名巫师的话，就应该能想到一个漂浮咒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漂浮咒？那可太没有诚意了。”voldemort说，“你肚子里的是两个孩子，不是两株曼德拉草。”
severus挑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刷地涨红，“……等等，你该不会想让我这个样子出去？”
“这个样子很好看啊，有什么不对吗？”voldemort故作不解地问，“如果有人表示疑惑，我就可以大声告诉他们你怀了我的孩子……”话只说了一半，他就立刻体会到了传说中的蛇王死光，似乎整个房间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于是立刻改口，“……我开玩笑的”voldemort举起魔杖，用一个幻术将severus腹部调整成正常的形状。注意到被魔杖指着时另一个男人瞬间的颤抖，voldemort直起身子在他唇上安抚似的啄了一下。
魔药大师表面上又恢复了曾经的风采，甚至敢于朝他的主人喷吐毒液，但他们都知道，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是镌刻在灵魂上的印记，怎样也抹不去了。
***
没有食死徒知道黑魔王庄园的具体位置，不过绝大多数都认为这座奢华雄伟的建筑必然建在某个远离人烟的魔法地带。事实上，他们都错了。voldemort庄园不远处的山下，就是一个麻瓜小镇。
由于担心幻影移形会对腹中胎儿造成影响，severus是被voldemort用轮椅一路推出庄园大门的。沿着山坡有一条宽阔的大路，两侧栽种着高大的银杏树，夏天的时候郁郁葱葱的叶子遮蔽了燥热，形成一片清爽的树荫。voldemort推着轮椅慢慢走着，有一搭无一搭地跟severus聊天，不一会儿就到达了那座麻瓜小镇。
这天恰好是集市，小镇上十分热闹。不算宽阔的石板路上挨挨挤挤地排满了各种出售土特产的摊位，几个食品铺子更是摆满了色泽诱人的特色小吃，香味飘得很远。穿着麻瓜服装的人们来来往往，不停地在街道上穿梭，挑选着各自的心头好。
voldemort似乎没料到会是这种场景，他站在街道一端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想极力远离那些乱糟糟的人群，不过最终还是低头询问身边人的意见，“……要去看看吗？severus？”
坐着的人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虽然severus也不喜欢太过喧闹的环境，但是一想到这能让voldemort堵心，他就觉得非常值。
“……我记得你不喜欢人多，尤其是麻瓜。”voldemort还在挣扎。
“……很久没见到，多少有点怀念。”severus坚持。
voldemort咳嗽了两声，最终推着severus朝小镇中心一路走去。
其实感觉没那么坏。托轮椅的福，虽然街道上笑闹的人很多，但是看到他们都会自动自觉地让路，也尽量不对severus露出什么冒犯的神情。而某人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更是吸引了无数雌性生物，一连经过好几个摊位，那些女性摊主都激动地随便抓起什么商品，看到voldemort没有多余的手接，就红着脸把它们扔到severus腿上。不一会儿，severus的膝盖上就堆起了高高一摞似乎随时都在冒着粉红泡泡的不明物体。
severus：“……”
为什么我就从来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本来有些不耐烦的voldemort瞟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瞬间变得得意，“……severus，你看，这些麻瓜姑娘们可比你有眼光多了。”然后他嘴角一挑，朝那些偷偷看他的女士们露出了一个魅惑万分的笑容，立刻收获了一片惊叫。
“——他笑了！！哦！我的眼睛——！！！”
“天啊天啊，快扶着我！！我要站不住了！！！我要晕倒了！！！”
“深呼吸！冷静！！！天啊！我冷静不下来！！！”
severus磨了磨牙。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家露天的咖啡馆解决了午餐问题。烤小牛排的火候恰到好处，两个人都吃得有点饱，然后severus还被voldemort强逼着吞了一大块黑森林蛋糕，那副仿佛在吞咽毒药一样的表情充分地娱乐了某个恶劣男人。随后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voldemort百无聊赖地翻起那些雌性麻瓜的馈赠。
嗯，一只没有嘴的猫玩偶，还戴着可笑的蝴蝶结。一小盒酒心巧克力。一本空相册。一个八音盒。一双高跟鞋……高跟鞋？！还有一小包奇怪的东西——voldemort好奇地拆开塑料包装纸，里面是半透明的乳胶制品，看起来好像是没打气的气球……
“……这是什么？你认识吗？”voldemort将那个小小的神秘物体递给severus。另一个男人接过来，试探性地拉扯几下，发现弹性相当好，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最后摇了摇头，“……我只能判断它们不是气球。”voldemort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继续探寻。他又随意在其它东西里拨拉几下，发现一个小小的灯芯绒盒子里装了两枚戒指，虽然明显是廉价货，但乍看样式倒也别致。voldemort忽然来了兴致，他拽过severus的手，将其中一枚圈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然后自己戴上另一枚，左右看了看。
“……嗯，还不错。”
severus看他的眼神立刻鄙视了一层，就好像在说：你的脑袋里一定是塞满了芨芨草才会做出这种幼稚行为。趁蛇王真的开始喷吐毒液之前，voldemort忽然抬头看他，用一种特别认真的语气说：“severus，我们不如结婚吧？”
“……”蛇王把毒液全都吞回了自己肚子里。
“……怎么样？”某人坚持问，“你看，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severus现在开始改用一种仿佛看到异界生物的眼神瞪着他，“我记得我是男人。”
“嗯，我也记得是。”
“……我记得你也是男人。”
“这一点毫无疑问。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不是吗？”
“……”severus又开始瞪他，两边脸颊上开始浮现可疑的红晕。
“我是认真的。考虑一下？还有，我技术很不错，你……”一句话没说完，severus已经从桌上拿起一块面包，直接塞进了那张嘴里。
“……闭嘴。”蛇王最终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
***
晚上回到庄园睡觉时，由于白天的消耗，voldemort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severus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一向浅眠的voldemort也被他折腾醒了。
“怎么了？”他问，“哪里不舒服吗？”
“不，没有……”severus刚回答了一半，voldemort的手就已经伸过来，手背在他脸上试探了一下，“……你的体温有点高，sev。”然后他打开了灯，想看看severus是不是发了烧，结果看到一向脸上苍白的人两颊上泛起的淡淡红晕。
“……我没事。”severus坚持，“……抱歉，我不会再动了，你睡吧。”
voldemort蹙眉，再次打量着对方有些躲闪的眼神，忽然心里一动，手伸进被子，直接探向了severus双腿之间。
“……等等，你做什么！”severus惊叫，后退着想躲，脸色却更红了。voldemort低低笑了一声，手掌包住那团鼓胀发硬的东西，轻轻磨蹭，“哪里没事？我亲爱的sev想要了，是不是？”
“我没有！”
“不，你有。”voldemort柔声说，一手牢牢勾住severus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的腿间更加肆无忌惮地移动，“我的sev想要了——想要我。”
作者有话说：
☆、二十五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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