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分卷阅读138

    “笑什么呢你们。”我一头雾水。

    “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呢。”陆女士扶着沙发扶手顺了口气,把散落到前面的碎发拨到耳后:“你爷爷家楼下不有个羊汤馆吗,你爸次次买羊汤的都带着你。你小时候和你姐从哪儿玩,就问她认不认识上面的字,夏夏说不认识,你就给她念王二勺羊汤馆,还说她笨。”

    她又笑了一会儿,接着道:“之后夏夏一给我们说,你爸就拿了张纸把那六个字写上了问你,结果你一个字儿都不认识哈哈哈哈哈哈哈。”

    “…………啥?”我听得老脸一红,下意识瞥了眼廖池,见他也在笑,只能强忍着尴尬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时候才四岁多呢,人一丁点大就知道耍心眼。”我妈给我转述完了接着又拉着廖池道:“你不知道这臭小子小时候多能作,上小学第一天就带着全班同学逃学。”

    “那个不怪我!”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话题,我脑壳一痛,连忙为自己辩解:“是老师上完第二节课说的放学!”

    “我之前是不是给你说过早晨一共上三节课吗?你耳朵长到哪里去了?”我妈毫不留情地怼回来,我实在没脸继续留下来听自己黑历史了,见廖池听得正带劲,只能默不作声地摸摸鼻子溜去楼下买东西。

    我故意在外面磨蹭了半天,省着回来听到自己的黑历史。进门时我爸已经把饭做好了,从我手中接过塑料袋,朝卧室抬了抬下巴:“把人叫来吃饭吧。”

    我推门进去,廖池正坐在我床上看那本两块钱的地摊童话书,见我进来他抬起头,微微一笑。

    “听完你老公的黑历史了?”我在他旁边坐下,一眼就看到了书上三颗大白菜一样的插图:“啊,三棵树。”

    “你还记得?”

    “那是,你现在叫我给你完整复述一遍故事情节我张口就能来。可惜这书现在都绝版了,想买都买不到。”我话音微微一顿,继续道:“咱把它带回去吧,等着留给儿子看。”

    “好啊。”廖池合上书,随即他不易察觉地一怔,反问道:“儿子?”

    “是啊。”我拉他起来,低声道:“等咱都空闲了,去弄个小孩养着,俩也行,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据我研究,大多数家长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就是传宗接代的问题,我爸妈看着没说什么但肯定也在意,只要咱有了孩子,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廖池还没来得及回我话就被拉出了卧室,只能暂停了这个话题,专心和我一家人吃饭。我爸妈真的挺喜欢他的,全程和蔼可亲,丝毫没有别人家长知道儿子出柜之后的那些反应,搞得我都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

    我低头默默扒着饭,心想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林夏为了她表弟终身幸福做出的伟大贡献。

    廖池第二天还要谈生意,两人就没在我家里过夜,昨晚上的飞机飞回了琛市,临走前我妈抱着我又亲又摸,显然极度舍不得。

    她比我矮好多,我只能弯着腰接受她的拥抱:“行了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要是像我就打个电话,我接着买机票飞过来。”

    “只要你不再玩一次失踪就行。”她松开我,后退两步和我爸并肩站着,对着廖池点点头,微笑道:“走吧。”

    第157章 引魂

    因为每个人都早已做好了在对抗魔的过程中牺牲的准备, 再加上金柠顾川等几位领主压住了消息,百羽衣的死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得知她死讯的只有几位领主,她的遗体化成了灵蝶消失在了世间, 蠡就给她刻了个小木牌, 和玉珠一起贴身带着,准备一切结束回到昆仑后埋在她最喜欢的那棵梅花树下。

    我实力不够参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彻底成了闲人一个,时不常去金柠家坐坐询问一下情况, 或者借机用点金柠配的药, 帮助林瑾源灵魂的恢复。

    也不知道是不是百羽衣的死刺激到了他, 林瑾源彻彻底底失去了动静,如果不是身体里的那个灵魂还在无声无息地吸取灵力继续变得强大,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摸摸和百羽衣殉情了。

    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出去找工作, 廖池也没提这事儿——他现在恨不得我能每时每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来我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他的了。

    我刚回来那几天廖池晚上睡觉非常的不安稳,一点动静都能把他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非得要确认我还在身边后才肯继续睡。搞得我那一阵连夜里起来上厕所都不敢, 生怕他一睁眼看不见我再受到刺激。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我所能做的只有耐心的陪着他,等待我失踪那三年造成的不良影响渐渐消失。

    魂珠没再像飞机上那次突然发热把我烫的要死, 只是维持着和体温差不多的温度。它的色泽变得无比剔透,漂亮的要命,闲来无事时我特别喜欢把它握在手里——这样似乎能对林瑾源的灵魂产生一点微弱的影响。

    有了百羽衣的魂珠,林瑾源大概就不需要使用顾川的了。我把这想法说给顾川, 他没说是不是,但告诉我就算魂珠找到了替代品,林瑾源还是需要使用他的身体。

    我不想让顾川死,但在日益猖獗的魔面前,一切都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常言今年高考,成绩比分数线低了小一百分,没能考上大学,不过他从高一就认识到自己不是读书这块料,本来就没有继续上学的心思,反倒琢磨着去当兵。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下决定,有关部门的人就找上来了。

    找到他的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晟,九组特别行动组的组长,那个畲族的少年。他知道常言食梦者的身份,以非常优厚的条件向常言抛出了橄榄枝。

    常言高考成绩太差,征兵都不好直接去,如今有了这个捷径,自然愿意得不得了,他去问顾川意见,顾川忙得要命,对我们师兄弟俩处于完全放养模式,让他愿意干啥干啥。于是常言小同学就这样光荣地进入了体制内,成为了九处特别行动组的预备成员,前往基地接受特训去了。

    当时正值我宅在家里发霉之际,我想起廖池当初为了让我安心摆脱顾川给我弄了份特别行动组的证件,借机问小沈组长我这证还管不管用。

    沈晟听出了我话语背后的意思,再三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想好了,得到肯定答复后,带着我去做了政审。

    这一切我没有刻意隐瞒廖池,廖池生怕这种整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工作有危险,不太情愿。不过见我意已决,他知道自己无权干涉我的选择,只能由着我。

    通过重重政审之后,我在九处的秘密基地里接受训练,然而他们很多训练项目都是顾川当年玩剩下的,除了训练量更大一些,知识体系更加系统,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压力。

    三个月之后我顺利从基地毕业,先常言一步,光荣地正式成为了国家公务员。

    这工作福利待遇不错,任务不算繁忙,就是经常需要出外勤,夜里睡得正香一个电话把人叫出去,车票往手里一塞就叫人去深山老林里抓捕邪祟。

    我挺喜欢这份工作,感觉比之前整天坐办公室畅快多了,虽然之前当廖池秘书时能时刻看见他和他在一块,但我本来就不是能坐得住的性格,比起文职工作,还是打打杀杀更适合我。

    从盛夏到寒冬,梧桐上繁盛的绿叶无声地跌落在地渐渐化为泥土。转眼就小半年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顾川愈加飘忽不定的行踪和金柠家中从未香料味道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临最后一战怕是没有多久了。

    我单肩背着战术背包从火车上下来,从黑色露指手套的十根手指头冷得针扎一般的疼,我使劲儿揉了揉,哈出一口白汽,快步走出深夜里没多人的站台。

    选择一月份去哈尔滨出任务绝对是我今年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出了火车站,我拦了辆出租车,把自己往后排上一摔,懒洋洋得报上自家地址。

    我这一趟出去了三天,抓了只到处惹是生非魅魔,那玩意儿绑架了一只人参娃娃,我踹门进去的时候它正琢磨着要怎么把小人参先x在o。抓住魅魔押送到东北的基地后,那被我就出来的小人参抱着我大腿不撒手非得跟着我跑,我废了老大力气才让它老实在老家呆着,耽误了点时间,不然昨天就能赶回来了。

    出租车上暖气开得很足,不一会儿我就暖和过来了。司机和乘客显然都没有什么攀谈的**,一路沉默的下了车,我坐上电梯,千里奔波之后终于到了家门口。

    打开门我轻手轻脚地进去,没有开灯,现在正是凌晨两点多,廖池应该睡得正香,把包放在墙角,我一边脱衣服一边向卧室走。

    卧室门没关,廖池知道我今晚会回来,特地给我留的门。他背对门的方向侧躺着,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被子外只露出乌黑的发顶。我踩着暖热的地板,脱光之后无声无息地掀开被子一角,动作尽量小地钻进去。

    然而还没等我躺下,廖池就醒了,他闭着眼闷闷嗯了一声,翻过身来摸索着握上我还有些凉的手,含糊道:“回来了?”

    “回来了。”已经把人吵醒了我便不再那么小心,盖上被子之后抬抬胳膊把他搂到怀里,低头亲了亲他额头:“怎么又把你吵醒了?”

    “没,正好梦见你,就醒了。”他在我颈窝处抽着鼻子嗅了嗅,接着皱起眉头,按着我胸口往外推:“去洗澡……”

    “我累死了,睡醒再洗成吗?”我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定也没什么太熏人的味儿之后诚恳道。

    廖池没再吱声,默认了。他抓过我的手放在自己腰侧暖着,又要继续睡。

    尽管身体非常疲惫,我精神却十足亢奋,一丁点睡意都没有,低声问他:“你刚才梦见我什么了?趁现在还没忘给我说说。”

    被打扰睡眠的廖池气的哼哼了两声,迷迷糊糊道:“梦见我上完人体解剖课你在教室里等我一起回家……”

    他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说着就没音了,我一下子愣住,半晌望着黑暗中他近在咫尺的安稳睡颜,努力压制着心中蠢蠢欲动的惊喜,小声问道:“你想起来了吗?”

    问询声很快消散在寂静冬夜中,冰凉的窗玻璃上结出一声白蒙蒙的雾,他没有回答,呼吸声已然规律而平缓。

    我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蹭了蹭他侧脸,闭上眼睛。

    我从东北回来没多久就被顾川叫去了金柠家——他要把林瑾源的魂魄转移进自己体内。

    我觉得这个操作非常惊悚,从古到今不管是哪部文献中,移魂**都是作为邪教禁术存在的,搞不好还会产生什么可怕的副作用。然而顾川意念非常坚定,如果不这样的话,林瑾源在最后的决战中就必须使用我的身体。

    实力根本不够格的我将百分之百地在那场战斗中死去。

    将林瑾源转移的那天,除却王家兄弟还继续在外调查之外,江月辉,昆玉,蠡,一阕都在,金柠点燃密香,在蠡的指点下以心头之血为引,施展引魂秘术。

    在施法前的空闲中,顾川交代了我很多事,包括如何抹去魂珠上其他人的气息让它同自己融合,他话音里透露着不易察觉的解脱和释然,我清楚他的意思,红着眼睛一一答应下来。

    顾川却是拍拍我肩膀,笑道:“祸害遗千年,你师父我还有一桩心愿未了,可没这么容易就挂掉。”

    引魂术的狠毒之处在于对施法者身体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金柠连续吐出数口心头血,施法进行到一半就脸色灰败的昏了过去,全神贯注“观察”着灵力波动的蠡一声令下,作为替补者的江月辉立刻接替她的位置,坐在阵眼上,用自己的灵力填补空缺。

    一阕急忙为金柠治疗,我躺在床上,看已经有**岁模样的小姑娘双目紧闭躺在一阕怀里,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难受地闭上了眼。

    整个引魂术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中途我陷入了香薰营造的幻境之中。鹅毛般的雪洋洋洒洒的飘落,掩埋了远处楼阁的勾栏红顶,混杂着冰粒儿的空气被吸进肺里,冷到四肢百骸。

    意识迷离之际,我转过身,身材颀长的男人正站在一树满是红朵的梅花下,肩头落了层细密的雪,一时分不清是雪更白还是他的衣服更白。

    他抬手折了枝最下面的梅花。枝尖上的那一朵开得晚了些,还是个小小的红骨朵。

    隔着纷扬雪花,男人抬眸看了我一眼,唇角是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这种面对着和自己样貌过于相像的人的感觉着实奇妙,我们之间像是有一面镜子,然而镜子两边横亘的是数百年的光阴和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随即他转过身,步调稳健走向远处风雪迷离处,挥了挥手中的那枝梅花。

    星星点点的艳红渐渐消失在白茫之中,连带着他的身影,和天地融为一色。

    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被从身体深处正拉硬拽出来一样,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被绞成一滩血肉,漫天飞雪似乎化作无数冰冷利刃切割撕扯着骨肉。我抑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有人按住了我的四肢不让我胡乱挣脱,我倒在雪地里,数次昏过去又疼的重新醒来,雪被体温暖着化成水,又在寒风中重新冻结附着在皮肤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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