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分卷阅读31

    “我也不想啊……”我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拧着眉头轻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廖先生送您来的。”充满生命力的能量包裹着我的胃部,减轻了因抽搐而带来的痛感,听到这个意料当中的回答,我唔了一声,翻了个身,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不受控制地再次合上。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连窗帘都阻挡不住的阳光照亮我的猪窝,喉咙里干的要命,我揉了揉睡得有些肿的眼睛,在床上静静躺了五分钟,起床去客厅喝水。

    程程去上班了,临走之前忘了烧水,暖壶里一滴水也没有,我把家里的每一个杯子都看了一遍,杯底都比我的脸还干净,只得端着杯子从水龙头里接了点水,凑合着喝了。

    一格正坐在沙发的抱枕上看电视,我告诉过它家里没有别人的时候不必那么拘束,并教了它一些人类的娱乐活动,这小家伙尝试了几项之后爱上了看电视,据我观察,它目前最喜欢的节目是新闻联播。

    “廖先生昨晚说您今天不必去公司了。”一格从沙发背后探出头,对我说:“请不要喝生水,这里的水质还达不到饮用的标准,会闹肚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转而去厨房烧水,等待水开的功夫里我打扫下卫生,顺手擦了擦窗台。程程养的那几盆原本半死不活的花自从一格来了之后便长得无比旺盛,有些失了形态,我拿起剪子想要稍稍修剪,比划了几下不知从何下手,只得放弃。

    闲来无事我找了点东西吃,又去洗了衣服,路过卫生间,从镜子里瞥见自己锁骨那里红了一块,我把手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凑到镜子跟前仔细看了看。

    那红印在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正好能被衣领遮住一半,我把圆形领口向下拉了拉,盯着镜子看了老半天,越发觉得那像是个……吻痕。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轻轻按了按那个红色的印记,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在酒吧里的记忆虽说还有但十分模糊,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卫生间里约炮的那俩男人,上了出租车之后就彻底断片,什么也不记得了。

    ……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知怎么感到莫名恐慌的我决定求助,我跑出卫生间,指着那里问一格:“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一格瞥了吻痕一眼,接着目光回到电视屏幕上,稀松平常地道:“昨晚您回来的时候就有。”

    “我知道。”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反正不可能是程程亲的,“这是谁弄得?”

    说完我一拍脑门感叹自己真是急的连智商都消失了,一格昨晚又没跟着我,怎么可能知道,便没等它回答,苦恼地挠着乱发回到卫生间,继续扒着衣服看那个痕迹。

    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长这么大我跟唯一一任女友,也就是白娅楠只牵过手亲过嘴,还是一碰就分开的那种,现在一觉醒来身上突然多了这么个东西,脑补了香艳画面的我在激动之余矛盾地开始担忧自己的初夜有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交出去。

    胡思乱想了一阵,自然是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我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做完家务,从衣柜里翻出来件立领的衬衫穿上,遮住吻痕,带着一格去找顾川。

    今天是个大晴天,医院的草坪上有不少出来放风的病人,气氛算得上祥和,走正规渠道太过麻烦,我轻车熟路地从窗户里飘进顾川的病房,发现里面没人。

    这家伙又乱跑……顾川气息隐藏的很好我感应不到他在哪里,只得在病房等着他,我在房门口布下结界,这样有人过来我就能在第一时间敏锐察觉。坐在病床上,我掏出手机打开游戏,发现廖池也在线。

    点击邀请键,廖池立刻接受了邀请,出现在了组队框中,接着聊天框里出现了一行字:“酒醒了?”

    “嗯。”

    我想了想接着打道:“廖总你怎么能上班时间玩游戏。”

    “我高兴。”

    这个回答是最骚的,看着这三个字我脑补了一下廖池坐在老板椅上唇角上扬眼含笑意的模样,耸了耸肩,开始匹配。

    我打游戏是属于浪到飞起的那种,给廖池打辅助,他在线上安静补兵,我就去对面野区瞎逛,好几次都是丝血反杀,看的趴在我肩膀上围观的一格不住发出惊叹,到了后期打到对面怀疑人生,气的对面开始打字说要操我。

    我一直没理他,安静地大杀四方,用实际行动证明到底是谁操谁在最后对面水晶马上就要被打爆的时候发了一句:“舒服吗?”

    我开小号带廖池上分,玩了一个小时多后顾川回来了,他也没走正门,从窗户里进来的,见他回来我头也没抬地打了声招呼,道:“等我五分钟,打完这一局。”

    顾川嗯了一声,视线越过我的肩头瞄了手机一眼:“为师是不是应该把你送到杨教授那里电一电?”

    “嗯?”我打的正起劲儿,没听清他说的什么:“电什么?”

    “没事,你玩吧。”顾川手指按着一格的小脑袋,在它发出不满哼声之时从床的那边绕过来,坐在我旁边围观。

    轻轻松松把对上按在地上摩擦摩擦锤爆水晶,我看着又一颗星星亮起,把手机放在膝盖上伸了个懒腰,顾川注意到我的段位,问道:“小号?”

    “嗯,带老板玩的。”我给廖池发消息说不玩了,得到他回复之后关上游戏,把已经烫手的手机放在床头。顾川一脸地似笑非笑:“你这秘书当得还真够到位啊。”

    “哪里哪里。”我嘿嘿一笑,紧接着想起此行的目的,迅速收了表情,单刀直入严肃道:“我有件事要问你,正经事。”

    “讲。”他做了个朕准了的动作。

    “你为什么要监视廖池的梦?”

    我本以为顾川会撤出来一堆借口应付我,所以做好了追问到底的准备,但顾川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认识他老子。”

    他认识廖池的……嗯???

    “什么?”我惊得目瞪口呆:“你认识廖池的父亲?”

    一格也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只知道廖池小时候没少被酗酒的父亲虐待,以至于他梦境中总会出现追杀他的男人,他母亲死后没多久,廖池就被外祖父接进了廖家主宅,他父亲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会在大会结束后给你说,你尽可以猜猜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顾川手指挑起一格曲裾的下摆,手背上收获了一格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啧了一声道:“小家伙跟在你身边怎么变得野了,刚来我这里的时候多听话呀。”

    顾川这个关子买的我十分无力,心知他让我尽力猜的意思是就算我再长一个脑子也猜不到,我试探着问道:“廖池的父亲……和魇有关?”

    顾川不置可否。

    看样子是了,我心下有了些底,今天的收获还算让人满意,便知足地换了个话题:“你刚刚干嘛去了?”

    “出去逛逛,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难受。”

    按理说顾川这种病症没有威胁性的病人是可以每天出去放风的,闻言我微微挑眉,问:“陈医生不安排你去放风?”

    顾川一脸懊恼:“别提了,前几天和他亲热的时候被别人抓到了,结果几个医生判定说我有暴力倾向,把我关屋里不说,要把我换到b区去。”

    “暴力倾向”这四个字已经足够我想象当时的场景了,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提醒他:“陈医生不愿意你就不要强迫人家嘛,强扭的瓜不甜。”

    “不强扭的话躺在他怀里的就是别人了。”顾川哼了一声:“你个感情白痴懂个屁。”

    “就你懂就你懂。”他这句话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拿过手机站起来,把一格抄进兜里:“走了,你爱咋咋地吧。”

    第40章 年假

    我在楼下的小饭馆里解决完午饭, 回到家没多久,程程便下班回来了。

    “呦,醒了?吃饭了没?”他见我窝在沙发上看手机, 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吃了。”我趁程程没看见, 把正坐在我身旁看电视的一格悄悄塞进口袋里,扭头看着他问:“我昨儿晚上没干什么蠢事吧。”

    “没, 昨儿你老板把你送到小区门口之后用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我过去的时候你正挂在他身上, 睡得可死了, 我们俩费了老大的劲把你抬上来的。”

    我:“……”

    “你是说, 廖池把我抬上来的???”

    “还有我。”程程立刻补充道。

    我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初秋的午夜,空无一人的街上,皎洁的月光下, 英俊的总裁抱着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醉鬼,费了半天的劲从随时可能吐自己一身的醉鬼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冲天酒气中强忍不爽面无表情地给他的室友打电话让他把人领回去……

    让我觉得更恐怖的是,如果我被廖池塞进出租车里的时候就已经睡过去了的话, 再联系记忆里昨晚我并未和任何人有过亲热之举,有机会弄出来我脖子上的那个印子的只有廖池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触电一般从沙发上蹦起来,在程程诧异的眼神中跑到卫生间, 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个扣子,对着镜子扒着衣领去看那个已经有些消退的红印。

    有没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其实那个只是蚊虫叮咬的痕迹?

    看了半天,就差看出朵花儿来了,我得出最终结论:别再骗自己了, 那个就是吻痕。

    一想到廖池有可能啃了我脖子,我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恐慌,而是庆幸自己昨天洗了澡。

    尽管努力说服着自己廖池很有可能是也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才这样做的,我心里还是嘀咕了起来,我还没见过廖池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他说找不到感觉,会不会是对女人根本就没有感觉啊。

    胡思乱想着,我回到卧室,反锁上门,把一格放出来,趴在床上一本正经地问它:“一格,你说……廖池有没有可能喜欢男人?”

    “嗯?”一格微怔,眼中满是茫然:“在下……在下不知道。”

    “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我厚着脸皮换了个更直白的问法。

    “喜欢呀,在下也很喜欢林先生。”一格立刻答道。

    “……”我有些无力,又不好意思给它说我问的是想上我的那种喜欢,只得把这个问题吞回肚子里,换了个话题:“好吧,这个事儿先揭过,咱来讨论一下顾川提供的信息。”

    一格点点头,我把乱七八糟堆在床上的被子踢到一边去,给自己留出足够空间:“我们现在知道廖池父亲和魇有关,你说,会不会那只魇本来是在廖池父亲身上的?”

    一格很认真地思考我说的话,半晌,疑惑道:“魇会寻找更合适自己寄生的人类,如果当年廖先生心里的恶念比他父亲的还要多,魇就很有可能抛弃他父亲转而跑到他的身上,可是,一个小孩子要怎样才能比大人还要邪恶呢?”

    一格说的很有道理,我所见到的小廖池是个很乖巧温顺的孩子,作为内心真实想法的映射,梦是不会骗人的。我想了想,简要地把我被反噬的那晚在廖池梦里看到神秘男人告诉了一格。

    自监视廖池梦境被我发现之后,一格为了不被我讨厌停止了那“不道德”的行为,我给它讲了那个男人带给我的极致恐惧和让我瞬间被二次反噬的力量。一格闻言陷入了沉默,我继续说道:“同一个人的身体里是不可能存在两只魇的,我感觉我看到的那个男人,是廖池父亲身上的魇。”

    “这不可能。”一格立刻否定了我:“先不说廖先生的父亲当时根本不在他身边,按照您的说法,那只魇无比强大,如果他真的在廖先生父亲的身上,联盟里应该早有记录才对。”

    我反问它:“那你知道联盟对于妖灵的记录是怎样做出来的吗?”

    “根据曾经与之相处或交战过的妖灵口述或记忆读取进行评估……”一格话音越来越小,最后恍然大悟道:“您是说,那只魇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妖灵有过接触?”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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