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分卷阅读88

    你要怎么办呢?你又能怎么办呢?以一己之力是撼不动整个世界的车轮的。

    涸辙之鱼,要么被一起碾碎,要么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江河。

    但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短暂的相濡以沫,互相取暖的。

    笙歌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事实。

    紫宸宫的风雨飘摇来得迅猛至极。

    姬清睁开眼,听着文珩低眉顺目的汇报。

    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就是迟迟不来的原剧情,终于归位了。

    他宠幸过的侍君,终于和别的人发生奸情,且不幸的暴露了。

    看着所谓的证物,红叶题诗传情,嗯,还是很浪漫风雅的。

    虽然对方哭得梨花带雨脸色苍白,指天发誓自己是无辜的,一心一意恋慕王上。

    但是剧情不是这样说的,姬清只好面无表情的棒打鸳鸯。

    只不过,一个是天真可爱没什么剧情的侍君。

    以至于,姬清都没虐过他,所谓的宠幸,也只是跟他聊聊天,让他讲个适合给病娇听的悲惨故事。等他把自己讲泪了困了,就抱着他一起睡着了。

    另一个是世家名门的侍读。

    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剧情。太过有性格,属于那种将来年纪大了,就隐居深山,等着帝王宣召做官,等来后又死活不去的典型性名士。

    看证据,在那个侍君还没被抄家灭族前,两家也算是世交好友,所以很可能是真青梅竹马。

    然而,还没等他决定好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就一个个的死了。

    呃?

    等等,剧情里难道不是被他这个暴君抓起来,当着一个人的面虐另一个人。

    什么孤才不相信有真爱,你们一定是假情人,你们一定会背叛对方的……

    如果两个人如果大难临头各自飞,就一脸病娇开心。

    看,这个世界果然不存在真爱。所以孤才会被背叛。不是孤的错,不是孤不好……

    如果两个人情比金坚,一个愿意为另一个人受苦去死。

    就蛇精病发作。大受打击,凭什么这么喜欢他,孤哪里不好?为什么每个人都背叛孤?

    姬清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就在等着这一幕。

    无数个百无聊赖的养病时间,都在演练,到时候怎么说,什么表情。

    再没有比他更有职业道德的了。

    然而,怎么面都没见,人就死了?

    在紫宸宫,除了帝王,谁还能让人这样轻易死去?

    “去查。”

    文珩垂下头:“陛下,是喝了毒酒自杀的,尸体太难看了。奴已经验明正身,确认无误。”

    帝王后宫的人,自来是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的。

    然而侍君本就是被抄家灭族的人,自杀死了,上位者又能如何?

    另一个侍读,从罪名看,与王上的人有私情,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世家那里怎肯善罢甘休?

    然而,事已至此,人是太过于畏惧帝王手段自杀的,又不是王上下令处死,他们也只能领了尸体,无话可说。

    暗地里射来的目光,却是阴毒恨极。

    这件事却像是开了一个头。

    文珩带领宫内侍从查抄了一遍,竟然翻出来无数顶绿帽子。

    姬清都要笑了,原来剧情不是迟迟不来,是来得太早藏得太深,一来就集体给他一个惊喜。

    这种病娇剧情,向来都是一对一的好,有利于发挥。

    现在这样是要群戏啊。

    可又不是他现在宠爱非常的笙歌背叛他,好像无论怎么看,帝王也没必要上升到动怒的地步。

    姬清若有所思:“这么多人吗?先关起来吧。这次看好了别让他们也死了。口供证据确凿,再呈给孤。”

    这一顶一顶的绿帽,到来的太快,就跟演的一样。

    也不知道文珩是个怎么查法,搞得人人自危,到处互相检举揭发,拔出萝卜带出泥。

    于是,到了姬清面前的消息,就一言难尽了。

    这证词若确凿,能把任何一个帝王气死。

    在这些口供纸张里,几乎所有的侍君,每天不是跟宫女,就是跟侍卫,要不就是宫外同样世家里的小姐姐们,虐恋情深。

    他头上的绿帽子不仅不重样,不仅每天都是新的,简直一天能换好几顶。

    宫里见得到面的,被泼脏水尚且还有根据,最起码也能沾点边。

    跟宫外的人都能扯上,便是臆测对方心里想一下都是罪了。他这个暴君都尚且不及这网罗罪名的能力。

    姬清笑了一下,淡淡的说:“文珩,你就是这样查案子的?这检举的人倒也有趣,连人家心里想什么都知道,莫非是个能听到人心里话的妖怪?”

    文珩温顺的跪下来,却沉默了半天才道:“陛下近来有意疏远文珩,文珩不敢再自作主张,只得事无巨细全部呈上来,单凭陛下定夺。有负圣恩,请陛下责罚。”

    姬清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笙歌若是在的时候,别说月笙箫他们见不到姬清的面,连作为侍从的文珩都要退一射之地。一些亲身接触的服侍,笙歌不肯假手于人,文珩便渐渐边缘化了。

    虽然是情人之间理所当然的亲昵,从职场的角度看,就越俎代庖,抢了文珩的工作和帝王的信重。

    更何况,笙歌总觉得寝殿的香料熏染久了,对身体不好。这段时间只放一些时令的鲜花果香来调合。

    某种程度上,就几乎是明明白白的怀疑文珩的忠心了。

    姬清亲自扶起他:“起来吧,笙歌只是喜欢孤,小孩子有些粘人,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孤对你并无不满,不必惶恐。就按照以往做事吧。笙歌这里,他喜欢做什么,孤都尚且无可奈何纵着他,你便也由着他吧。”

    文珩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握紧,低垂的面上,眉毛眼角都是柔顺,像是雨天里被淋湿了似得,沉着一点孤寂的落寞。

    “是。”

    紫宸宫的风雨飘摇,因为还未迎来帝王最后的雷霆之怒,令众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惶恐猜测中,人人自危。

    这件事在朝歌城的士族眼里,便是怒意勃发了。

    虽然帝王未有定罪,但是流传出来的消息就足以点燃舆论的怒火。

    明明是犯案的侍君嘴里攀咬的其他人,涉案者互相之间的污蔑、倾轧,也未必没有因为各自家族之前就暗潮汹涌的敌意不满,搅浑水的就更多了。

    但是,在这些同仇敌忾的士族眼里,这件事的性质就不是后宫之间的阴私陷害,而是帝王昏聩,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空穴来风,就要逼死世家名门的芝兰玉树。

    是的,涉及到利益一致,不管那些贵族子弟是不是祸乱后宫了,帝王总是此事的受害者,然而从这些士族嘴里说出来,帝王反倒成了一切的罪魁祸首,成了这个始作俑者。

    姬清摸着笙歌的头发,温凉的声音压着一点冷意:“本来想在你面前稍微做个好人的,就是成全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士族欺人太甚,孤不可能退让。”

    笙歌握着他的手,眼中有忧虑却无迷茫:“这件事太古怪了,好像故意要激化王上和士族之间的矛盾。这件事如果稍有不慎,恐怕他们会借机对今年春闱实行的明经分科制横加生事。一时的退并不会如何,只怕王上太强硬,正好中了他们下怀。”

    姬清唇边掀起一点笑意,慢慢捂住他的眼睛:“这就是棋盘上的杀招,无论怎么走,都会有下一步等着你呢。明知道,也不能避开退缩。害怕吗?”

    ……

    只要军队虎符还在姬清手里,士族们的反对憎恨,就只能是暗地里的蠢蠢欲动。

    除了写点诗词骈赋,明里暗里嘲讽一下朝廷黑暗,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至少目前,还没有一个爱惜羽毛的世家大族,舍得牺牲自己明目张胆的反了。

    文珩从外面走进来,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和帝王亲昵靠在一起的笙歌,很快移开视线:“陛下,冷宫里那位说,他有重要的事亲自向您禀报。”

    姬清的下巴搁在笙歌的肩膀上,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平静的看着他:“这种事情,你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文珩抬起头,目光温顺:“他说,那两个人没有死。奴不敢擅自做主。”

    啧,把整个紫宸宫,乃至朝歌城搞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始作俑者结果没有死?

    “你验的尸,世家自己领回去的人,结果跟孤说,人没有死?”

    文珩跪俯在地:“陛下息怒。两具尸体体型特征都对得上,毒药又太过霸道污损了面部。只凭借身边的配饰确定的身份。然而,此时事关重大,文珩一时也不敢肯定,当初有没有出错。”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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