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分卷阅读38

    顾月息颇感违和,薄唇冷淡道:“都说这姬公子,为人轻狂霸道,仗着自己的爹是当地父母官,薄有几分官声,就到处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当日诸多证人更是言之凿凿,姬公子意欲对你不轨,这才逼得你向那僧人求救。不过妖僧行凶,自是与你无关,姬公子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我们更不会多生事端,你大可不必为此说谎。”

    那清倌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难以启齿似得:“这,我并没有说谎,这是我的心里话。唉,这事有误会,你们不知是听信了什么,总之,这事听起来和实际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完那清倌人吞吞吐吐的一席话,三人感觉自己的三观都颠倒了,其余两人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诸葛霄。

    他的情报来源有问题,他们对此事此人的了解,可都是来自于他。

    诸葛霄连那张温润如玉的斯文假面都维持不住了,眯着眼睛愕然失措:“你说姬清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十里八乡闻声色变,都是假象?这不可能。”

    清倌人说完了最难以启齿的一部分,却发现这些人关注的点在别处,很是莫名:“是啊,你们上街打听观察一下不就知道了。虽然起初大家也不懂,姬公子为何有这个爱好,喜欢败坏自己的名声?他长得英俊,虽是看着坏脾气了些,却从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说句不好的话,我们这里民风开放,不比大人们的天子脚下,大家没那么多讲究,怕是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盼着偶遇姬公子,调戏他,不,是被他调戏两句。我们这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张员外家的小姐,为了嫁给姬公子,故意打听堵着他经过撞上去,然后扯着姬公子扶了她一把这个借口,哭闹着失了清白,非要嫁给他。”

    诸葛霄有些艰难:“我听过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是他污人清白,害那女子……”

    “嗨,姬公子一心败坏他的名声,大家自然逢迎他的喜好,说的时候,就调侃美化了那小姐,硬把他往那轻薄浪荡上靠。不是我说,姬公子的人品长相,要什么人,还用得着强取豪夺?要不是大家都说,他喜好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调调,我那天也就不会故意喊那一嗓子了。我自己脱光了自荐枕席都行啊。”

    直到几人临走,那据说有名的话少清冷的清倌人,还在絮叨:“可憋死我了,今天终于说了个痛快。谁让姬公子喜欢这样的?明了还得继续装。姬公子也是为了县太爷,你说多好的官,多少年了还是个九品芝麻官。为什么?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哪个上官喜欢比他清正廉明的下属?必是要压着的。姬公子这败坏名声的行为叫什么?叫自污。只有县太爷也有了软肋,污点,大家一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是自己人,这才能放心他。有个什么事也想着他,不会随便把他丢出去当替死鬼。姬公子想得深,一片孝心……”

    第40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5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几人都有些恍惚。

    沉默后, 却是风剑破先出声了:“诸葛, 这事有几分真?”

    诸葛霄的声音平静如常:“一半一半吧,这人自己的部分必是真的,关于对姬清的行为的揣测,多半是美化了。但也不全是假的, 具体, 去街上茶楼酒肆亲自听听就知道了。不过我的消息渠道有弊病,却是真的。”

    顾月息轻叹:“谁知道,竟有这种人,千方百计给自己博个轻薄浪荡名,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清倌人对姬清苦衷的揣测, 他们自是不全信的,但也不排除这就是事实。不免对此人此事, 有了别的想法。

    但他们问这许多话, 目的却不是在于知道姬清到底是个什么人上面。

    从始至终,他们来办这桩案子, 为得都是追查焚莲。分析这桩案子的经过, 也只是为了间接知晓焚莲的为人做派。

    诸葛霄神情微微冷凝。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焚莲虽然叫人围观他对受害人施暴,但却叫众人转过头去不准看。这代表,他对受害者有一定的独占欲,不希望有其他人分享。但也可能是他自己一贯的性格太独,并不只针对某个特定的人事。”

    他顿了顿:“今夜这人却说, 他透过水中倒影,看到焚莲走之前,姿态轻柔抱着把受害人小心平放到薄毯上,并且,俯下身细细亲了一番。且不说这些细节里面,有多少是他的主观臆测,单就抱起放在薄毯上,和临别‘亲吻’这个行动,就说明了,焚莲对受害人的态度,不止是我们之前以为的,侮辱,教训,惩戒。应该还有某种奇异的爱意和留恋。”

    顾月息皱了一下眉:“那裹住受害者,防止他赤身**的袈裟,就应该说明了这点。”

    诸葛霄摇头:“裹袈裟,还有可能是一种羞辱仪式。比如,就像他对受害者出手之前说的话一样,他把惩戒受害者的这一行为,当做是度化对方。是一种‘行善’举动。”

    不同的结论,对这个人的心理分析刻画,就不一样,对后续的行为分析也不一样。

    风剑破的剑微微一颤,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杀气,迫不及待出鞘。

    他冷冷道:“诸葛的意思是,断定这个人还会再来。”

    诸葛霄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敢肯定他的理由,但我觉得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天罗地网等着他来。

    诸葛霄忧虑的是,他算不准,这个焚莲,他意欲何为?

    佛寺被灭真是他所为的话,动机何为?中途转而向这个人出手又是何意?

    是大开杀戒到,只是灭佛寺已经满足不了他,要对普通人或者官宦下手?

    还是纯粹的,只是化身花和尚,对这人的滋味念念不忘,一采再采?

    甚至,连那几起佛寺灭门的元凶,究竟是不是他,暂时也无法肯定。

    还有,上面对这个人的态度也有些晦暗不明,焚莲的身份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

    黑暗里,有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槐花香气。

    清清雅雅,甜甜蜜蜜,还有草叶的涩,苦。

    视野是黑红的。

    好像点着蜡烛,但他不能动,只感觉自己四肢瘫软如泥泞,陷在瘫软浓稠的黑里。

    眼睛应该是睁开的,被什么蒙上了。

    张开嘴,只发出一丝极其轻微的唔声。嘴里咬着东西,也是布巾。

    是谁?想对他做什么?

    炽热的手,一寸寸摸着他的五官,摸着他脸部的线条起伏和细腻的肌肤。

    走开,住手,来人。

    神智是半清醒的,但是说不出话来,不止是因为嘴里的布巾,声带似乎都没有力气。

    陌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呢喃:“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真是……”

    手指轻佻的一点一点游走,仿佛一柄烧红的利刃,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然后,到了最为平坦无害的腹部,按了下去。

    “唔……”微弱的抗议。

    “啊,很难受吗?我想一想,即便不能有感觉,这一坛子槐花酿下去,再按这里……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别……住手……”惊怒交加却发出不出声音。

    被掐着下巴从嘴里灌进去的酒,又急又冷,品不出丝毫的味道,只有空气里倾倒出去散发的蜜香渐渐氤氲开。

    红烛隐耀,从合起的窗纸上,看到朦朦胧胧的剪影。

    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声响。

    哽咽隐忍的声音,被含糊暧昧的堵回去,伴随着细细索索的水流声。

    男人极致愉悦的声音发出的享受赞美:“你看,这不就行了吗?有那么喜欢吗?都哭了呢。”

    “混,混蛋。”勉强的颤抖愤恨的声音。

    ……

    风剑破在外面守了一夜,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到快天亮的时候,忽的,却是什么从内部出去了。

    “小心声东击西。”

    说了一句,风剑破便立时追了上去,另一边的顾月息也反身向内跑去。

    噪杂起来的府衙,唯有这处院子却是悄无声息的,仿佛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顾月息脑中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破门而入。

    躺了一地的下人,看起来却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没有姬清。

    顾月息立时查看了整个房间。

    进到屋子相对隐蔽的区域,先看到的,就是燃了半截的红烛。

    空气里有槐花蜜香和着微醺的酒气,似乎打翻了一大坛子薄酒。

    那人披着一件薄衣,躺在桌案上,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

    嘴里也被一根布条绑着。

    整个人像是昏迷一般没有一丝反应,被红绸系起来,恶意的打了一个蝴蝶结。挑衅一般的陈列在这里,就像是等着他来。

    顾月息感到一阵无力愤怒,沉重的走过去,去帮他解开。

    虚弱的手指却动了一下,模糊道:“不,不要碰。”

    拉开蝴蝶结的动作,有些像拆礼物。

    那人挣扎的更大力些,含糊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啜泣哽咽的急切:“不,别解,出去。”

    却是,来不及了。

    顾月息的诧异不解,在看到之后的情形时,化为沉默。

    在他的注视下,似乎竭力忍耐了一下,然后,便是极为崩溃痛苦的哭音。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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