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完了。
第112章 不死身
崇明岛血液研究中心礼堂。
五方僵持不下。顾斩的人在角落观战，舞台上陈歆韵带着杜婉，两个人坐在灯光下，靠在椅子上，悠闲自得。
段明宇一行在观众席，成贺东在离段明宇不太远的位置，姜清连和栾竞晖聊着什么，两人的神情都温和儒雅。
颜霏带着她的疯狗属下，在舞台上和陈歆韵对峙。
顾斩低着头靠坐在椅背上，面颊消瘦两眼无神。汤夜萍死了，死在了他这辈子最敬爱的老师，姜清连的手里。他亲手杀了路岩，这个一直以来无私地爱着他，给予他帮助的，兄长一般的人。
他没说话，身边的人也没有说话。陈汀兰在他身边隔着一个座位坐着，顾斩现在拒绝任何人和他交流，也拒绝任何人的安慰和触碰。
和顾斩同样表现的，是冯琴和薛彬。
冯琴杀了自己的哥哥，薛彬除掉了自己的老师。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痛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气氛僵沉得像是可以把人溺死。
顾斩站起来，他掏刀，走向了姜清连。
所有人静静看着，姜清连站起，他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微笑。
“顾斩。”
顾斩在他身前站定。
他笑了，“姜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他飞身冲向了姜清连，把刀子插|进了姜清连的脖子。
血漫出来，是带着黑色的红。
顾斩松手，姜清连脸上的笑意一如当年温柔儒雅。
“你这是，作什么。”
顾斩后退两步。姜清连，还在说话。
“你是……什么东西。”
姜清连未答，他抬手，把顾斩扎进自己脖子的刀，缓缓地拔了出来。
血液溅了顾斩一脸一身。
姜清连笑了。
“国家兵器。”
随后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姜清连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用力按紧，血液涌出的速度在减慢。
他缓缓放下手，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里，他脖子上的刀伤，在飞快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全场死寂。
“你是什么东西……”顾斩缓缓后退，一边退着一边摇头，“你怎么可能不死，那是咽喉命脉……”
“你不是人类……”他掏出枪，“这种愈合速度……你到底是谁……姜清连在哪里……”
姜清连温和笑意深深。
“我是姜清连，如假包换。”
他偏偏头，凤眼中似有柔和的情愫和说不尽的玩味。
“不只是我啊。”
姜清连拍手，礼堂大门被推开。
三个男人走进来，三人都是一身黑衣，眼神里是万年寒冰。其中两个头发花白，一个黑发飘逸。
卢平，冯如，王玥辰。
“玥辰，清华的教授。”
“卢平，n师大的教授。”
“冯如，n大的教授。”
“我，n师大和n医大的教授。”
姜清连对着顾斩道：“我们教授组终于齐了，我真开心。”
满场的死一般的静，脚步声在回响。王子轩、冯琴和薛彬三个人魂飞魄散。
四位教授在顾斩身前站定，同时对着顾斩绽放一个一模一样的冷笑。
顾斩直接跌坐在地上。
“别害怕，我们不杀你。”冯如道。
“子轩，过来。”王玥辰招手叫自己的儿子。
“彬彬，来。”卢平招呼薛彬。
“为什么，没有死……”王子轩看着他们，“你们，是绝魂的试验品吗。”
冯如挑眉，“绝魂？绝魂算什么，我们是‘研究计划’的试验品。”
王玥辰温和微笑，“别想了，就我们四个，没有其他人，沈莲卓暮比起我们，都不过是失败品。”
卢平道：“我们是程悦将军的手下，是研究计划创始人沈北格的亲信。”
颜霏在此时笑了。
“可以啊，程悦都没和我说，我还以为他信任我了呢。”
“颜霏，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程将军怎么可能信任你。”卢平无不讽刺道。
掌声响起，来自两个新上场的女人。
“颜霏啊，你一点都没变。”
“卢平，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冲。”
是陆希和连璐瑶，分别是陈立泉和陈信的妻子。
颜霏挑挑眉没说什么。连璐瑶走到陈信身边，轻轻在他颊上一吻，“老公，好久不见。”
陈信皱着眉推开她，“你滚远点。”
陆希走向了姜清连，抬手一个耳光。
“这巴掌，为了岸芷。”
姜清连也没说什么。冯如看着陆希，神色嘲讽。
“别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你出轨杜圣海，还有了孩子。现在装得跟好人一样，我真想吐了。”
“冯如，在场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了，你和宋澜背叛冯琴，好像就不恶心一样。”
卢平笑，他挥挥手，“你俩别吵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王玥辰走到王子轩身边蹲下。
“子轩，为什么加入顾斩呢。”
“为了桑荷。”
“那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
“程悦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斩是好东西吗。”
“比程悦好。”
“你错了啊，顾斩，不是好人。”
“没人好，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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