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陈歆韵回答。
“下一步,杀陈岸芷、宣禾、冯琴、冯如。”
“是。”
“韩露留着吗。”
“留着。”
杜婉笑,“我可以去见见郁青和汀兰吗。”
“随你,”陈歆韵道,“杜西,带回来,我要见他。”
一艘潜艇浮上海面。
顾斩和成贺东看着那艘潜艇,缓缓微笑。
“成将军,今晚,歇战,我们联手对付陈禹,你看如何。”
“好说。”
舱门开启。
身着银白色长裙的女人走下,她对着所有人微笑,美艳不可方物。
陈郁青后退半步,撞进程澈怀里。
“妈……”
她的身后,陈璇和邱颜向着众人走来,陈禹和陈信在最后,用遥控装置关闭了潜艇内的灯光。
陈文和陈歆韵在海底试验基地等着,没有上岸。
“杜婉……”
死寂。
成贺东看着杜婉,端起枪。
毕德音按下他的手,“冷静。”
杜婉没在意,她向着陈郁青走去,步步生莲。
“郁青,妈妈好想你。”
陈郁青如坠冰窖。
杜婉靠近,她伸手抚摸上陈郁青的脸庞,“你瘦了。”
“……”
“真是让我心疼,你看起来憔悴得吓人……”
“……”
杜婉转向陈汀兰,“汀兰,你也瘦了。”
陈汀兰发抖,“你不是妈妈……”
杜婉笑,“我不是,可是我看起来是。”
杜西冷冷开口,“你的真名。”
杜婉偏头,“我,也叫杜婉。”
顾斩拔枪。
“你可以去死了。”
“别!”陈尹其按住他,“她还有用。”
顾斩冷笑,“有用?除了迷惑心智还有何用?”
杜婉看他,“顾老师,陈汀兰真的没看错人,杀伐果决,手腕狠辣,头脑清醒思维敏捷。我真的佩服你。”
顾斩道:“您真是过奖了。”
陈璇道:“顾斩,陈尧的死因,你还不打算告诉汀兰吗。”
顾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陈尧死不死与我何干,我要为顾金刀报仇雪恨。”
陈璇笑:“顾斩,顾金刀杀了陈尧,你还打算和陈汀兰在一起?”
陈汀兰失声道:“大哥你在说什么?”
陈璇耸肩,“你的爱人,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而杀了顾金刀的,是你的生父。”
“你给我闭嘴。”王子轩冷道,“陈璇,我看在往日情分,不杀你,你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璇望着王子轩,“子轩,我这么多年没见你,你第一句就是威胁,我真难受。”
王子轩抬手一记冷刀,“你不死可以,邱颜,必须死。”
“停手。”杜西却是这时候开口了。
“陈歆韵,是你们的头目,对吗。”他问,“歆韵想见我,对吗。”
邱颜笑了,“杜西,你还是这么聪明,聪明的让人讨厌。”
杜西从众人中走出来,他微笑,“带走我,放了他们。”
邱颜道:“栖夜,你以为自己有这么值钱?”
杜西偏头,“还想要什么。”
邱颜道:“你,杀了王子轩。”
杜西冷道:“做梦。”
陈禹开口:“杜西,王子轩不死,那你在宣禾、冯琴、冯如、陈岸芷里,选一个吧。”
杜西拔刀,他对准了陈禹飞身掠去,恨声道:“我选择你。”
陈禹和杜西缠斗做一处,没人上前打扰二人的对战。杜西身手飞快,招招直逼陈禹咽喉命脉,他的刀子割破了陈禹的胳膊,血液滴溅,染红了陈禹的白色西服。陈禹身手稳健,他虽然没有杜西快,可招招都是死手,他的锋刃划破了杜西的手腕和脖子处血管,血像是开了阀门般涌着,杜西脸色一片惨白,他停下,对准陈禹大吼:“你怎么还没死!”
陈禹看着他冷笑,“我死了,谁来管翟振清啊。”
杜西道:“振清不是这样的人。”
陈禹耸肩:“我没说翟振清是我的人,我是说,我死了,没人帮翟振清治病啊。”
杜西回头看翟振清:“你有什么病啊。”
翟振清面色苍白。
“振清,你有什么病。”
“我……”
邱颜笑,“振清是白家的孩子,有着和段明宇白乐山一脉相承的血液病啊。”
杜西震了一下,“什么?”
邱颜玩味地看他,“不止如此,你知道翟沐是你的什么人吗。”
杜西缓缓摇头。
“翟沐,是你的亲姐姐。”
陈郁青冷道:“你放屁。”
邱颜笑意更深,“陈信,不姓陈,姓白。”
她看着顾斩,“你是段家的,汀兰是白家的,你们,有血缘关系,不能在一起。”
顾斩后退,面如土色,“你……”
陈信道:“是真的。”
“振清,你的病情,快控制不了了吧。”
“是。”
“想活下去吗。”
“不想。”
“撒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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