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哲靠坐在他旁边，头在胸前一点一点。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你醒了。”江敏哲忽然抬头，脸上看起来是哭过的样子，他揽住程澈的肩，把水递给他。
程澈低头喝了两口。
“对不起。”
江敏哲看着他，愧疚道，“真的对不起。”
程澈叹气，他单手搂住江敏哲，“你明知道我不会怪你，还说这种话。”
江敏哲低着头，颤声道，“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太过分了，我差点让你被陆见齐打死，我还对子轩说了那样的话……”
程澈摇着头，“陆见齐那个倒没什么……不过你真应该和子轩道个歉，太伤人了。”
“我道歉了……”
“他怎么说。”
江敏哲看着程澈，突然间眼泪又倾泻而出，他哇哇大哭地抱住程澈。
“子轩原谅我了……他没怪我……呜呜呜呜……我怕他讨厌我……”
程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我就知道……子轩人很好的，他肯定不会讨厌你的。”程澈安抚地在他后背轻拍，“毕竟你是我们搞机组的团宠。”
江敏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把眼泪鼻涕统统地抹在程澈的身上，一边哭一边说，“我哪门子团宠……呜呜……要不是子轩出手，我这辈子都恨死自己自裁谢罪得了……”
“别犯傻了。”程澈放开他，看他的眼睛，伸手把他脸上的泪抹去。
“对了，顾斩怎么样？”程澈突然想起了什么。
“顾老师也没有大事……他就是开始发病了，已经睡下了。”
“发病了……”程澈皱眉，“段明宇发病后还活了这么久，按理说顾斩也没大事……””
“嗯……”江敏哲点头，“好了，现在我们也别怀疑谁了，心眼还是要留着的，但是团队实在是不能出乱子了。”
程澈侧身躺下，肩膀上的伤口有点疼，他睡不着。
江敏哲也没睡，他开着电脑正在彻查自己的老板赵则刚。
“我还是不太信……”江敏哲摇头，“程澈，你帮我看一下这里，赵则刚的联系人里，这个真的是陶璟吗？”
程澈凑过去，看着屏幕。
“没有名字……但是代码的编写风格和陶璟是一个类型的。”程澈判断，“不排除人为原因，但八成是陶璟了。”
江敏哲叹气，“天，真的是老赵，我不敢相信……这个人除了好|色|点之外还真没什么别的缺点……”
“也许就是因为这点被收买的呢。”程澈道。
“不应该啊，他看上谁了。我们公司里又不是没有他的情人……”
“你们公司？”程澈撑着身子看他，“他对你呢？”
“……”江敏哲无语，“老哥，不是这回事，他直的。”
“哦，”程澈点头，“你之前也说过你是直的。”
“……”江敏哲不知道该说啥好，他靠近程澈道，“我其实是双，不过偏向直……”
江敏哲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现在不了，我偏向你。”
两人滚倒，江敏哲把手垫在程澈受伤的左肩处。
“程澈……”
程澈呼吸声渐渐粗重。
“敏哲。”他抱紧他，江敏哲的衣服已脱下，他白皙得几乎反光。程澈一路向下，在身下人的腰间停下。
“嗯。”江敏哲用力绷紧。
程澈深呼吸两下，从他身上起来。
“嗯？”江敏哲诧异。
“你身体还没大好，不行。”程澈给他把被子盖上，坐起来，“下次再说。”
江敏哲狠狠地蹙起眉，他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你要是不行，我在上面也可以。”
“……”
程澈扶额，“我没有不行。”
江敏哲靠近他，把被子扯下来。
“程澈。”他收紧手臂。
“要了我。”他吻他。
程澈按住他，加重了亲吻，他抖着左手去抚摸江敏哲的脸颊。
江敏哲回应他，他用力地把人按进怀里。
程澈抬起他的两条细长的腿，分开，跪在他的双膝中间。
“你确定吗。”
“确定。”
“啊……”
“……澈。”江敏哲的眼泪下来了，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欲|望。他抓紧程澈的肩膀，颤抖痉挛。
“敏哲。”
程澈动作轻柔，他在他的身体中冲撞，似是要将两人重组。
“敏哲。”
二人继续着，加大了动作的幅度。
“敏哲。”
他伏在他身上喘息，将身下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不愿分割。
程澈把江敏哲抱起来，踏进浴室。
江敏哲脸色潮红，爱|欲的色|气感还没褪尽，他无力地把手搭在程澈的肩上，头靠在他怀抱里。
“程澈，这是我的初|夜。”
二人冲洗干净重新躺在床上。
“睡吧。”程澈在他的额头轻吻，“晚安。”
“你是第一次吗。”黑暗中，江敏哲问。
“……不是。”
“陈郁青吗。”
“不是，我和他没做过。”
“那是谁，子轩吗。”
“不是，我没动过他。”
江敏哲惊讶地看他，“杜西？？？”
“……”程澈叹气，“老哥，杜西真是直的。”
江敏哲突然间脸色变了。
“林彦斌？”
程澈艰难地点头，“对。”
“你失手杀了他……是因为……林彦斌他……”江敏哲突然明白了什么。
程澈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吓人，里面有痛苦和屈|辱在翻滚沸腾。
“他强|奸了我。”
江敏哲不忍地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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