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笔墨》分卷阅读28

    陈汀兰感觉热流一阵阵往下腹涌,他心中惨叫着闭上眼,用手捂住整张脸。

    这他|妈以后怎么面对顾斩,他竟然对自己的哥们石、更了……

    陈汀兰来到大学后第一次失眠就这样贡献给了顾斩。

    顾斩昏昏沉沉睡下,并不知道陈汀兰的“少年情怀总是诗”。

    夜深了,月色朗朗,将校园拢在一片温柔的银辉中。

    第28章 出行

    时间的脚步永不停留,热闹的单身舞会后很快逼近岁末尾声。毕淮很是有些伤感地哼着westlife的《my love》,这个成立与98年的爱尔兰音乐组合在今年11月20日刚刚解散,毕淮喜欢了他们很多年,眼下他们解散,让他颇有些告别青春的感觉。

    “淮哥,这歌你都唱了半个月了。”胡奕把阳台的衣服收起。

    “我要唱一年。”毕淮靠在椅背上,“啊,头疼。”

    顾斩从宿舍外带着寒气进来。他哈了口气,搓着手,“今天真冷。”

    王奕飞从电脑前抬头,“明天还要降温。”

    顾斩把从图书馆借的书放在桌子上,毕淮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太冷了,我被冻回来了。”顾斩从自己衣柜里翻出件羽绒服,“我不管傻不傻了,我只要羽绒服。”

    “明天怎么打算?”胡奕问他们,“元旦放假,有什么安排?”

    “这就元旦了……”顾斩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快。”

    毕淮点着手机屏幕,“我大概在宿舍吧。”

    “不回家?”王奕飞问他,毕淮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本地的。

    “不回,”毕淮摇头,“家里一个人都不在,半点热乎气都没有。”

    王奕飞道:“我找了个兼职,体验生活去!”

    “挺好。”毕淮点头。

    “我们出去玩吧,”胡奕提议道,“再叫上陈汀兰。”

    毕淮想了想,“我们可以去那种小型民宿,类似农家乐,玩上一天几人平摊费用,还不会太贵。”

    毕淮的提议得到了宿舍人的一致赞同,说干就干,毕淮从网上找周边民宿的联系方式,顾斩从qq上联系陈汀兰,胡奕趴在课桌前列着表,盘算该带什么东西。

    王奕飞有点羡慕,“啊,我也有点想去。”

    “来呗,”顾斩道,“打工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可是已经和人家约好了,不去不合适。”王奕飞摇头,“算啦,等明年清明五一再说吧。”

    毕淮最终敲定了钟山风景区的“森林木屋”,环境好,周边景点多,看起来很实惠。

    顾斩和陈汀兰打着电话,“嗯,对,我们打算去钟山,来不来?”

    “就一天啊你还想多久啊。”

    “说好了啊,来就马上,我们电话预约。”

    “aa啦,当然,你还想干嘛。”

    陈汀兰看样子十分兴奋,追着顾斩问了好久,挂下电话的时候毕淮笑着看他:“你对兰兰真有耐心。”

    “我对谁都很有耐心。”顾斩回道。

    “你以后适合当老师,肯定很不错。”王奕飞道。

    几人敲定了行程,准备收拾屋子,整理行囊,门被人敲响,带着熟悉的不耐烦。

    毕淮把门打开,来人探着脑袋,“顾斩和王奕飞在吗?”

    是刘兴。

    “在。”顾斩回话,刘兴走进来,“假条批了,你们明天出去的话就签个字。”

    毕淮不是很待见顾斩班的这个团支书,他想找个由头怼上几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大过年的。

    12年1月1日,宿舍几人起了个大早。王奕飞的床铺已经空了,想来是对兼职生活迫不及待。

    毕淮把昨晚收拾到一半的行李再次重新整理。昨晚的宿舍夜谈持续到凌晨1点,他张着嘴打哈欠,泪眼朦胧。

    胡奕把阳台所有人的衣服都收进屋里。

    顾斩还在睡。

    咚咚两声敲门声,是陈汀兰来了。

    胡奕热情地把陈汀兰请进来。拍了两下手,“都醒醒了,姑娘们,看看这是谁来了?”

    毕淮困意一扫而光,拿腔捏调道:“哎呦,这不是兰公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什么时候你又改行开青|楼了……

    毕淮推推顾斩,“顾公子,快醒醒,接|客了。”

    顾斩翻了个身,嘴里咕哝,“收手吧淮哥,别骚了。”

    陈汀兰坐在顾斩床边,将冰凉的手伸进顾斩的被子里。

    “我|日!!”顾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是哪个傻|逼!”

    傻|逼和他四目相对,眼睛里含情脉脉。

    “……”顾斩揉着眼睛看他,“这么早啊,兰公子。”

    “不早了,”陈汀兰指着手腕上的表,“七点了,快点起来吃饭,我们得早点过去。”

    顾斩利索地换下睡衣,刷牙洗脸,还好他昨晚上就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不然手忙脚乱。

    当四人从学校出发的时候,表针刚好指到七点四十,几人准备坐八点的车从宿新区公交汽车总站出发,到钟山风景区下车。

    时间绰绰有余。

    毕淮放飞自我地一路哼着歌,和胡奕对唱。

    “胡大姐?”毕淮唱。

    “哎。”胡奕应。

    “我的妻。”

    “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罗?”

    “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那。”

    顾斩很想离他们远点。虽是清晨可校园里人很多,选这天出门玩的人不在少数。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唱着《刘海砍樵》不亦乐乎的二人,猜测着他们是不是从仁康医院不小心放出来的。

    陈汀兰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他平时的歌单里是没有这类民歌的,看他们唱竟觉得朗朗上口。

    大巴在高速路上奔驰着。靠窗的胡奕将窗户打开一个缝隙,早晨清爽的晨风涌进来,很舒服。

    胡奕有点难受,他晕车。

    陈汀兰从书包左侧的袋子里掏出绿箭,“交个朋友吧。”

    胡奕感激地接过,“唔该!多谢嗮!”

    “我觉得粤语好好听啊。”顾斩和他聊天,“唱起来更好听。”

    “做乜今日甘靓噶……虽然平时都靓开……”胡奕笑道。

    “什么意思?”

    “夸你帅。”毕淮接道,他妈妈巨爱看香港电影,受熏陶他也能听懂几句。

    “粤语怎么骂人。”陈汀兰探过身问。

    “多啦。”胡奕回答,“仆街啦你!这个就是你去死吧的意思。”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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