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BDSM-蔷薇之堕(ABO)》分卷阅读34

    出其荒谬的揣测闪过脑海,青年的理智不置可否地将其掐断,左右着身体默不作声地跪在门边。

    尊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手执一枚艳红的皮质颈圈踱到他身旁。他没有管青年紧束上身将机械臂隐藏恰好的胶衣,只是扯开了下身皮质短裤开裆的拉链,让那根已经半硬着挺起的性器释放在眼前,然后不容抗拒地将颈圈栓在他的脖子上。圈内侧冰冷的金属触上皮肤的一瞬,青年心底升起极为不妙的预感。

    尊主牵着长长的金属链,在桌旁的沙发上坐下,扯了扯链子命令道:“爬过来。”

    如此直白的开场。青年低垂着头,心中暗示着自己扮演的身份,默默挪动膝盖。他感到锁链那头的手不断收紧,将他像只被驯化的宠物狗般一寸寸地牵向身旁,而他眼底的戾气也随一步步的接近愈渐浓郁起来。

    尊主挑起他的下颌,打量着面具下消瘦但仍精致的脸庞。金瞳木然的视线回望着那人惨白的面罩,却仿佛能从那两个将眸色都完美隐藏的黑洞中读出对方的目光。那是赏玩的目光,却不似在戏弄一个身份低微的玩物,更像在打量一件久违的珍宝,不愿忽视每一寸细节。

    “你很完美,果然这样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冰冷的金属音中泛起一丝笑意,“但是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他说着,倏然站起身,黑洞般的视线直勾勾地俯视着趴跪在地的青年:“你错过了唯一一个刺杀我的机会。”

    青年一惊,本能地伸手攥住靴中的骨刀。然而他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步:艳红的项圈里闪过蓝色的电光,透骨的痛麻刺穿整个脖颈,像被人一把扼住喉头的同时重击上脊骨,青年脑中一瞬清空,捂着灼痛酸麻的脖子重重摔倒在地上。

    尊主的鞋尖无情地踏住他颈圈包裹下的后颈,以稍一施力便能踩断脊椎的力道。

    “我真不信,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杀了十二个高官,再从警察眼皮底下逃走的么?”金属音色里飘过一丝不着痕迹的轻蔑,“还是说,你的判断动摇了?”

    “我如果想杀你,你在启航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直白的威胁下,青年的声线终于卸下彬彬有礼的伪装,透出那股摒除一切情绪的死寂,“但我既然活着上了这艘船,我找的人就极有可能在船上的某个地方。我来找我的答案。”

    他确实是来找他的答案——酒吞交给他三串数字,连同自己尸首的冷冻柜编号都囊括其中,一同暗示着这艘邮轮首航的日期,这让他如何放弃他的长官或许还存活于世的可能?命运使他完成复仇并存活到今天,即便灵魂绑定的双方同生共死的说法只是一个没有科学依据的传言,他也宁愿相信自己存活至今并非是一个巧合。

    “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能靠谈判找回那个人么?”尊主笑了,话音未落,又一道蓝光伴随滋啦的电流声在颈圈中闪现。

    一声闷哼被强忍在齿间,青年痛苦地颤栗着,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却在危险之中更无顾忌地释放着信息素回击对面的威压。

    又是这该死的信息素,青年绝望地想着。这人残忍到极致的行径全然背离了他的猜测,偏偏这误导他的线索还不肯罢休地宣告着存在感。那个唯一能使他动情的人都没有用极端的电刑驯化过他,这人却在他满腔的戾气与仇恨面前做着这种万死犹辜的事情。

    “虽然不忍心打击你,但是你找的酒吞确实早就死透了。事情是我主导的,你没有判断错,我就是你的仇人。”叙述着这段残忍的事实,变声器中的音色显得更加惨无人性,“你既然为他变成杀手,就不该留着可笑的幻想,这样只会贬损你日后的身价。omega的信息素反应,会因为标记他的alpha死亡而解禁,再被新的强者征服,这是常识。”

    他脚下的青年苍凉地干笑了一声,一些东西在他的心底无声地碎裂开来。

    “我很高兴我们之间产生了化学反应。你的长官料到你会来找我复仇,而他的遗愿之一就是让我放你一条生路。不过,只有识时务者才能在这艘船上活下去。”尊主松开脚,坐回身后的沙发上,“现在,取悦我,看你有没有资格给你换个新的开始。”

    青年的内心仅存的那点光亮,随着他的话语一层层地灰暗下去。脑海中闪过这半年来支撑他活着的一切幻想,当他意识到这些东西在眼前逐渐破灭的时候,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长官终归还是那时的他,仍如当初一样,在最黑暗的时刻来临之前以尽量美好的东西圈禁住他,自己却与周遭的一切危险同归于尽,将一个苍白的未来安排在他往后独自前行的命运中——一模一样的伎俩,只是上一回在他的阻止下没有得逞,只是这一次,他抱有了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原来是酒吞要他活下去,才编造出了这些狡猾的暗示,让他抱有重逢的期许。

    他早该料到,只不过如果他过早料到,大概也早已懦弱地躲在那座高墙之间,随随便便地死在了自己的霰弹枪下。

    青年默默地跪立起来,两次电击使他的大脑生理性地嗡嗡作响。既然酒吞要自己活下去,那便为他活下去,自己已经为他撑持到今天,东躲西藏像无人知晓的暗影般“活”了四个月,如果这是他所愿,自己也不介意将这行尸走肉般的生命再多延续一些,左不过是咽下这份人间地狱般的残破命运罢了。他这么想着,强撑着自己虚弱的**缓缓膝行向那人腿间。

    “坐上来。”那人轻轻拍了拍大腿,露骨地说道。他看见那对死寂的金瞳里挣扎过一丝愤怒,却在转瞬间决绝地熄灭了,取而代之是青年漠然地起身,顺服地践行了这个命令。

    白皙精健的大腿大开着分坐在深黑的西装长裤上,胯间的性器漂亮地挺出,却仿佛一件陶瓷铸成的工艺品般毫无生气。

    “奴隶坐在主人身上,这么被动合适吗?”皮带的金属扣窸窣的响声,示意着那人已将他的**释放出来。青年如一潭死水般寂静的眼底骤然激起千重波涛,他激烈地挣扎起身,却被一双强壮的手臂重重按回怀中,战场上历练出的身躯竟没有分毫抵抗的余地。

    硝烟般冷冽而强硬的信息素徐徐弥漫开来,愈渐浓烈地渗进青年的呼吸里。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感官被一点点唤醒,连同身体深处的腔口也罔顾他的意愿蠢蠢欲动地松开。

    “自己把主人的**吃进你的生殖腔。”金属质感的一字一句如同锋利的尖刀扎进他的**,青年颓然地挣扎在崩溃边缘,那对有力的手掌却已掰开他的臀肉,指尖露骨地拓进穴口,将强行扩开的括约肌顶在灼热的肉冠上,“坐下去,今天就放过你。”

    身体的叫嚣在他脑海里撞出一片纷乱的浑浊,内心的一缕孤韧却顽强地做着殊死的抗争。青年悲凉地闭上眼,打定主意就算溺死在这**的深渊里,也绝不主动回应他的要求。他心知自己大概要迎来暴虐的体罚,颈间脆弱的皮肤已然做好了再次承受电击的准备。

    然而身后那人只是无奈地叹了声气。他的指腹娴熟地揉进青年尾椎下的软窝,像是解开了一个两人间的暗号,下身趁他双腿打软间,重重地穿进他被迫打开的身体。

    甬道痉挛着描摹出那根再无法忘记的形状,身体一阵亢奋到极致的战栗之下,青年猛然愣住了。

    “你还真以为灵魂绑定会抛弃你么?”变声器不知何时被卸下,缱绻在耳边的朝思暮想的声线中,依稀是那熟悉的笑意,“转换剂翻译的是你的内心情感,你要是真不相信本大爷活着,身体也不会起这些反应。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开窍呢?”

    青年的手掌颤抖着捂住嘴,内心深处最不可思议的预感被那人的话语清晰地勾勒成现实。他僵直着手指摸向身后,指尖触上面具下熟悉的脸庞的一刻,泪水再无法抑制地决堤而出。

    传闻之中,罗生门之鬼毕生仰望的那位领主,曾以神明的身份归来。

    他忽然抽噎着放肆地笑了起来。他此生从未怨过酒吞,往后或许也不会,然而此时此刻心中升起的第一个情绪是一份夹着释然的嗔怪。嗔怪也罢,他只知灰暗的宿命里那盏唯一的明灯失而复得地亮了。

    酒吞环抱他的手臂渐渐收紧,无助地跌堕在夜以继日思念的那人怀中,毫无间隙地接纳着他饱满的贯穿,茨木却忽然觉得自己破碎得久了,这样的重逢竟让他感到仓皇不适。

    39秒的带着星辰图标的录音,挂着蛇徽标记的停尸房里的309号冷冻柜,传单上3月9日起航的邮轮——自打四个月前的生死两隔,这是他赖以维持信念的仅有的依托。他其实从不确信关于重逢的预感是真实还是妄断,只是恰如酒吞所言,他也从不曾真正死心过。然而心念的每一分动摇都在鼓舞着他跳进绝望里。

    那天黄昏,当他拖着霰弹枪回到高墙之间的游戏室里,历历在目的过往与汹涌的回忆几乎淹没了他最后的生念,那一刻,他真的险些端起枪朝颤栗在痛楚的**中的自己扣动扳机。

    只是关于这艘邮轮的未解的暗示阻止了他的一切冲动,“失踪”的数日之前,他已然做好了另一个打算。辗转在淋漓的鲜血与冰冷的尸首之间,日日夜夜被死亡的气息浸润全身,他终于在城市一角找到了那具最近似于自己的替身。当腐尸的气息与他幽囚于同一个空间,徜徉在死者的世界中使他几乎觉得自己已被同化,生与死的界限在脑海里渐渐模糊,仿佛地上躺着的那个脑浆迸溅面目全非的死者真的是他本人,而在他身旁伫立的自己是一个与之同名的幽灵。

    与世隔绝的独处就是他安然的坟墓。

    “本大爷知道那些报仇的事都是你做的,”酒吞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他的话音里也渐渐压抑不住那阵失而复得的悸动,“本大爷也找了你很久,才确定你也还活着。”而在此之前,他与自己深爱的青年一样,饱受着对方离世的消息的痛苦煎熬,并且,酒吞还多一分无法原谅自己的自责。

    茨木觉得,也许酒吞在得知他伪造尸体的一刻就放下了这些自我折磨,而于他自己,重逢前的每一刻,他都不是在以一个生者的名义活着。血液冰冷下来,狙击枪中的每一粒子弹都将一个丑陋的面孔拖进他所站在的深渊中。他甚至再也共情不到猎物临死之前的恐惧与挣扎,因为毁灭与死亡已经成为他的一体,他只打定主意假使命运放他完成这场盛大的复仇,他再用余生去找寻酒吞想要留给他的答案。

    他不知道船上有一张网为他布下已久,他也不知酒吞其实早已看出了他行尸走肉般赴死的决绝。朝思暮想的那人布下这盘棋局,执意逼着他重新燃起生念,才最终愿意一露真身。酒吞其实始终陪伴着他苦等的时光,茨木的状态在他心中系下了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他认定自己做了一番最拙劣的计划,重逢已然不是靠着任何暗示与布局,而是仅凭他与茨木本能的直觉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直到他真正用自己的死亡吸引茨木为他斩断过去、投入邮轮上的这张网中,酒吞眼见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拖着憔悴的身体一步步逼近他的面前,却不得不在重逢之中再次无情地伤害他,因为行将就木的他必须死去,必须同自己一样,彻彻底底地重生。

    茨木确实在认出酒吞的一瞬脱胎换骨地重生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得到解脱,才会与酒吞重逢在咫尺间。只是这样的重逢太过狼狈,他原以为不论生死都应该从容而坦荡地回到挚友面前,此时却穿着这样暴露的衣着,身体像被寒冷浸透后骤然溺进热水般,筛糠一样地颤抖着。他想摇动下身,取悦那根驱散孤独的灼热,却已经连蜷曲的脚趾都酥软透彻,只能任由身体的重量将他钉在那根搏动着生命的**上。

    茨木努力扭过身看向自己原以为永诀的面容,四目相视间他却怔住了:

    滑落的兜帽下,他看见一头银白的长发,一如自己染成这头红发之前的颜色。他的主人将他那份冷傲的执着这样拓进脱胎换骨后的生命,就像他以主人灼目的火焰燃进自己苍莽死寂的生命,靠这一点猩红撑持着他的浴火重生——冥冥之中,心照不宣。

    酒吞细密地亲吻着茨木耳后敏感的皮肤,他知道茨木被孤独煎熬着的身体与内心正忍受着**的折磨,希冀着一如过去那般疯狂的交融。可两人为了重逢,各自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独自前行了太久,此时只剩下万分的疲惫与安静的相互依存。

    酒吞的手指轻触上茨木佩戴的颈圈,他看见他的茨木的身体不易觉察地抖了一下。

    “别怕……”他小心翼翼地抚慰道,顺手解开颈圈的束缚,温热的嘴唇深深吻上茨木颈间泛红的皮肤。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变了,趟过死亡与仇恨的深渊,他变成了连茨木都会觉得陌生的样子。

    倘若一个人真的经历过死生一线的历练,他不会将那些险恶的境遇挂在嘴边,但他所遭遇的一切都会深深地刻进灵魂里。

    酒吞那日虽将那枚子弹躲过了致命之处,九死一生却是真实的。救护车里,花鸟卷将河豚毒素交给他服下,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脉搏逐渐减弱,大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弹伤锐利的疼痛中逐渐失去生命迹象。他感知不到除颤仪的电流,听不见茨木呼唤自己的声音,唯有漫长而绝望的黑暗将他困顿其中,那一段与死亡唯一的区别是是他清晰地洞见着那一整个过程。

    他不知茨木眼中的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也许变得冷酷而暴虐,无法荡涤自己内心深处磨不开的黑色,无法掩饰自己血液中流淌的冷眼旁观一切的残忍,但这是引导启明者们徜徉于整个地下世界的人所必备的东西。茨木渴望分享他真实的内心,但这构筑在尸山骨海之上的世界注定会将茨木往日的澄澈撕扯得面目全非,若不是独立兵团那些看似光鲜的功勋背后埋伏着无数觊觎者的目光,若不是深知他们彼此都放不下与对方无解的羁绊,他也不至于将茨木引向自己冰冷的羽翼之下。

    然而茨木以他的执着向酒吞证明了他最渴望看见的东西:即便这副冰冷面具下的酒吞散发着孑然不同于往日的可怕气息,这世界上却已没有什么可以驯服茨木的意志,即便是酒吞自己,也不能作为另一个身份去强迫他屈服于别人的意愿,唯有他的执着过于强烈,才使他甘愿牺牲一切、献祭一切,这是趟过死生诀别的深渊与激流后,留存在他血液里的唯一。

    酒吞扳过茨木的脸颊深深吻上他的嘴唇,舌尖缠绵的试探头一次有些小心翼翼,直到茨木的回吻逐渐由颤栗的驯服变为炽热的回应,甚至慢慢透出了渴求,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酒吞并不知道,其实命运冥冥之中早对茨木许诺过他今日将成为的样子。酒吞更不知道他疯狂的恋人早已在心中将他魔化了千重万重,他往昔的种种是外人的高不可攀,茨木却仍期待着他更加冷峻脱世的外表,那时的茨木憧憬着的那个无人企及的神,恰恰是他如今渡过生死边界、历经脱胎换骨之后无可抗拒地成为的样子。

    深爱的omega在他怀中微微颤抖,却并非是出于恐惧,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接纳这份从体肤深处爬出的战栗,这终于能被主人的一切愤怒与冲动彻底支配的狂喜。

    作家想说的话

    以为茨木真的被陌生人强暴的小伙伴举起你们的手我辣么好的人肿么会发真的玻璃渣呢ps画了新封面,也是出本的图片素材

    chapter 32 流光之章-驯兽之夜(宴会厅中的胶衣与电刑,被主人掌控全身反应)

    夜幕降临,深蓝的海面上,独自航行的邮轮悄然改变了模样。洁白的船身上印着花体名字的金属板在海雾的遮掩下无声地翻入船体,显露出另一面书写的真实名字——“极昼号”。

    时针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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