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言归于好》分卷阅读9

    ☆、第十章 兄弟互斗

    第十章兄弟互斗

    丁隐下意识便想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便被陵越一把拦下。

    “你给我站住!”陵越持着霄河对他喝道。

    丁隐被他命令般的语气弄得十分不悦,下意识幻化出血饮刀来:“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凭我是你哥!”

    丁隐的表情僵了僵,突然又冷笑道:“还有上赶着沾亲带故的?”

    陵越一想起他刚刚做的事情,便只觉得火冒三丈,他气得握剑的手都在发抖,说:“你要不是我弟弟,凭你刚刚对少恭所做的事情,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若不是念及手足之情,我必会杀了你,再向少恭自裁谢罪。”

    丁隐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却还是嘴硬着,说:“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哥,我现在要去找他,你让开。”

    “你找他,找到他再捆他一次么?”陵越盛怒之下,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是我爱人,你却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故意带我过去看,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却这样对他?”

    丁隐格挡开他的剑,冷笑道:“你放在心尖上?当初在昆仑山下,你可是比谁都无情。”

    陵越被他问得一滞,有些哑口无言。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能那样对他,即使是失忆,可自己对他那样熟悉,断然不会轻易放他走甚至打伤他。莫不是还被人做了什么手脚不成?他不答反问:“那你又凭什么那样对他?”

    丁隐语气低沉了些,闷声闷气道:“他把我当做你的替身。”

    陵越沉默一瞬,又道:“那他难道骗了你的感情骗了你的人不成?少恭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断然不是那种拿别人聊以慰藉自己的人,我还没死,他拿你当什么替身?”

    丁隐缄默,他想起往日种种,少恭的确没有表现出利用自己的心思,而且他刻意地与自己保持着距离。他气的,或许只是那天他在天墉城山脚下说的那番话,还有他不爱自己的这个事实吧。所以他才会在他差点杀了自己的时候,任由赤魂石魔性侵占自己的身体,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陵越丢掉手里的剑,赤手空拳便揍了上去。

    丁隐躲避不及便挨了一记重拳,瞬间脸便红了一块。

    “这一下,替少恭打的,打你把他囚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入魔后的丁隐战斗力本不是陵越能抵挡的,奈何陵越身上分了少恭的一半力量,两人几乎是势均力敌。丁隐未曾想躲,他深陷在陵越所说的话里,被打得疼了,也只是躲了躲,未曾还手。

    陵越又揍了一拳。

    “这一下还是为少恭打的,打你违他心意,强迫凌辱。”

    丁隐硬生生又挨了一记。只闷哼一声,却没有再躲。

    陵越狠狠一拳揍上他腹部。

    “这一下为了我自己,打你给我私下禁制,设计让我无法出手相救,害他误会我。”

    陵越不再说话,只一拳接着一拳地揍,每一拳都下了死手,丁隐沉默着没有还手,任他打得连站都站不稳。

    打完后,陵越也没了心思管他。“我去找他,你不要跟着。”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便追了出去。

    丁隐看着他离开,脚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直到日落,丁隐才往原路回去。

    蜀山的人听见了动静,掌门他们便派了人过来问他情况,他挥退那些来过问的弟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密室。他是蜀山很看重的弟子,这密室本是分给他练功用的,却被他用来囚禁那个人。

    他走到密室内,在石床上坐了下来。

    床上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和白浊,他看着那血痕,突然觉得很刺目。他只知道自己疼,却从没想过他会不会疼。他发着烧,自己还一味地侵占他,刺激他……

    床上掉落着那之前囚困他的玄铁的手铐脚镣,他伸手拿起来,发现那上面赫然是他挣扎时弄出的血。他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却被自己当做囚徒一样用铁链锁住,不得自由。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想让他爱上自己,却逼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得连心都要碎裂了一样。眼眶里的泪水溅落下来,砸在手背上,好像要烫伤皮肤。

    陵越找了很久,几乎找遍了整个蜀山,还是没有找到少恭。第二天他又接着找,找遍了附近的城镇村落。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

    过不了多久,他便被召回天墉城,继任新一任掌教。

    那天他去临天阁找即将卸任的执剑长老,他的师尊。对于他的疑问,他师尊紫胤真人并未隐瞒,他只说自己当初的确是在他受伤之际,在他脑海里施加了一点术法。这些术法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任何负面影响,只会影响他的思维,让他失去记忆,而且会影响他的心智。

    自己的种种异常行为终于得以解释,陵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怔立着,问他,为什么。

    紫胤说:“你天资聪颖,涵素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他的接班人,下一任掌教培养。修仙之人本应该绝情,可你却在五年前因为儿女私情,离开了天墉城。涵素没有心力再培养出一个陵越,而天墉城也不可能等那么久,所以你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陵越听得心里发寒,却又无能为力。他无法舍弃,他们便设计让他舍弃,而设计的人,还是他一直以来尊敬爱戴的师尊。所以他连责问都不能,只能独自承受这苦果。

    陵越成了天墉城第十二任掌教。

    不久,丁隐因为资质极佳履立奇功,晋升为了蜀山长老。他成为长老之后,命很多蜀山弟子去各地搜索少恭的下落,却都一无所获。

    他在找,陵越自然也在找。可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何其容易,无论他派出去多少人,最后都是毫无所得。

    丁隐找不到,便直接来天墉城找他来问:“少恭有没有回来找过你?”

    陵越冷着脸说:“没有。”

    “他在外面住不惯,怎么可能适应得了,你不会已经找到他偷偷藏起来了吧。”

    “我陵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到这里,他面上带上几丝阴郁,“再说了,若不是你逼他,他会走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我?”

    丁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嘴。

    眼看着春又到了秋,冬又到了夏。

    陵越已经渐渐习惯了当掌教的日子,只是每日从繁忙的事务里抽身出来时,他总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去往后山,一坐就是一整天。

    想得乏了,找得累了,他就去蜀山把丁隐喊出来,狠狠揍一顿出气。头几次丁隐心里有愧,也不敢还手。被打得多了,他才想起,自己愧对的是少恭,也没欠陵越多少,这样被他单方面揍实在吃亏,于是干干脆脆地撩起袖子跟陵越干了一架。

    两人打完无聊,有力气的时候是拍拍屁股走人,没力气的时候是一起鼻青脸肿躺一块回忆过去。

    陵越告诉了丁隐他的身世,说是幼年家乡闹饥荒,父母都饿死了,他带着他,却不小心两人失散。他一直以为弟弟死了,心里内疚,所以一直避而不谈,不曾对人提起。就连对最亲近的少恭也不曾说起过。

    丁隐说,自己小时候是被一个猎户捡到的,被捡到的时候脑袋受了伤,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他说猎户捡到他的地方,就是河北安阳那一带,恰是陵越的弟弟失踪的地方。丁隐说那猎户在他十岁那年进山打猎时不幸被熊咬死,他自那以后就一直靠村民的接济长大

    两人交心而谈之后,都是唏嘘不已。陵越心疼胞弟坎坷的遭遇,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心里心酸又内疚,可他又因为丁隐对少恭造成的伤害难以释怀,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而丁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长,他一直以来都是渴望着亲人的关怀的,可他因为两人互为情敌的身份心存芥蒂,又因为自己之前妄加的怀疑而难于开口,所以也是尴尬地没有多说。

    丁隐眼见没了话可说,只好问他:“你什么时候认识少恭的?”

    听他提起少恭,陵越一下子便来了兴致,说:“大概五六年前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天墉城的弟子,我下山捉妖时遇见了他,他坐在桥上举着酒坛邀我共饮。我看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他美的不似凡人,又怎么忍心拒绝,迷迷糊糊地便走过去跟他饮了一场。”

    丁隐听他回忆,心里有些微微的泛酸。他看着陵越那般得意的神色,心里有些许的不服气,便道:“若他认识我早些,他定然会选择我而不是你。”

    陵越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道:“不会,他不喜欢你这种。他喜欢温柔点的,面面俱到的。”

    “我待他也很温柔。”丁隐据理力争。

    陵越翻了个白眼:“他恐怕连笑都没有对你笑过吧。”

    “笑过的。”丁隐不想被比下去,连忙说:“他对我笑,跟我一起用餐,还教我练剑。”

    陵越听到练剑时终于脸色变了变,他佯作不屑道:“少恭待人一向如此,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丁隐被他说得扫了面子,登时就来了火,一翻身就挥拳揍了上去:“给我闭嘴!”

    陵越猝不及防被揍,不甘示弱地也打了起来。

    打完后,两人又瘫倒在地继续说话。

    丁隐说:“我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家人,我一个人过惯了,突然多出个兄弟来还真不习惯。”

    陵越一时也有些伤怀:“是哥弄丢了你,是哥对不起你。”

    丁隐眼神一转,突然说:“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把他让给我。”

    “不行。”陵越毫不犹豫地出口拒绝,“少恭不是物品,而且我也不会让。”

    丁隐咬咬牙:“可我爱他。”

    陵越腾地坐起,说:“我也爱。”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不会放手,死都不放。”丁隐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我更不会放。”陵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丁隐复又走了几步,听见陵越又说了一句:“可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

    丁隐嘴角嘲讽地笑了笑,回应道:“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大步离开。

    陵越的表情一时间凝固在脸上,等丁隐走远时才颓然垮下脸来,自言自语:“是啊,他已经不爱我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很快便湮灭在了风里,再寻不到任何踪影。

    ☆、第十一章 三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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