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海棠同人)再无夫诸再无湫》分卷阅读2

    无心理他的椿咬着牙,努力朝上拉自己的山花风筝,想让自己的也飞得高一些。

    “诶,夫诸!!这儿!”对椿的忽视早已习惯的湫转头,注意到人群的夫诸。他两手空空地立在那,微昂着头,似在仔细打量比对天上的纸鸢。

    “湫。”自然也看到湫的鹿神走过去。

    “看我的龙!看得到吗?是不是飞的很高!”湫兴奋采烈地腾出一只手指给鹿神看,“看!就是那条!”

    “嗯。很厉害。”鹿神仰头观望半晌称赞道,继而微垂下眼睑,笑意浅浅。

    “你怎么没带风筝?玩我的吧!来,拿着这个!听我指挥!”性子虽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的湫眨眨眼,不由分说地将线轴塞进鹿神手中。而鹿神似是紧张,又或是反应不及,只得十指扣紧木轴。

    “看,风过来的时候就像这样拉线。”怕他抵不住风的湫一手也握住线轴,另一手去拉牵了风筝的线,“感觉平稳了还可以再放点线。”

    “嗯。”鹿神仔细听着,点点头。双唇微抿,眉心轻锁,手上拉线的动作却是丝毫不错。

    “椿!你的花怎么飞那么高了!!不行啊,夫诸!放线!”而生怕青梅竹马的椿抢了头筹的湫满脸紧张,年少的胜负欲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夫诸,快!拉线!”

    “啊啊啊,椿!夫诸!拉!”

    “真是吵死了。真想一把火把风筝都烧了算了。”躺在远处躲清静的祝融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坐起身来,“喂,赤松子,你怎么不去放风筝?”

    “因为我每天都在天上飞的。”本背靠树干盘腿闭目而坐的赤松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祝融笑道,“无需借风筝来抒怀。”

    “啧。”不置可否的祝融自鼻间发出一声,复又倒在草上,头枕双臂,仰目默默看春日的云朵舒展成邻家的小羊,村头的黄狗,还有,还有……祝融压下有些许乱了的呼吸,还有,赤松子。

    他不知旁人如何,只知只要有赤松子在身边,他的暴躁、顽劣、烦热都会无声无息间叫一股清流抚平。偶尔几次想捉弄句芒的念头,只消看上一眼赤松子就散到九霄云外。祝融想,他大概,是不希望看到赤松子皱眉的。

    他生得那般好看。

    “你呢?为什么不去?”赤松子单手抚鹤,目光清宁地望向祝融。

    “都是小孩才耍的游戏。我可没必要参与。”自诩为大人的祝融一骨碌爬起来,饶有兴趣地盯着赤松子的鹤,“你的鹤真是从出生便有了?”

    “是。”赤松子低下头,嘴角含笑,手指轻划过仙鹤背部雪羽,“它跟我也可道是双生了。”

    “有意思。”祝融两大步跨过去,一双荧目炯炯有神。此时的祝融已及舞勺之年,身体似春夜的芽迅速抽长,逐渐显现出成年男子的魁梧形象;加之他天生就男子力十足,此时蓦然站起,吓得那鹤惴惴然将脑袋埋进主人怀里。

    “别怕,他是祝融。”赤松子也不恼,伸手轻拍几下,轻言轻语向鹤道。

    “对,我就是祝融。”本无坏心的祝融蹲下身,露出几分讨好的笑,一边也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鹤。

    “啊!赤松子!你这刁鹤怎会咬人!”措不及防被狠啄一口的祝融愤愤然收回手。

    “鹿神每日与我同乘上下学堂,也不见我的鹤对他如何。至于你,恐怕是只咬你吧?”成功看祝融吃瘪的赤松子笑弯了眉眼,平日略显清冷的语气也染了几分笑上扬。

    “哼。”

    “再摸摸看,它这次不会咬你了。”笑够了的赤松子偷瞄几眼似是有些生气的祝融,敛了敛笑意,把本躲在自己怀中的鹤推到祝融面前。

    “真的?”不敢轻易相信的祝融挑眉问。

    “真的。我保证。”

    尽管仍是笑容满满的赤松子一点说服力也没有,祝融还是再次伸出手去。手指初碰鹤羽,清凉柔软,似飘在冬日的盈盈雪花。禁不住再多摸几下的祝融眯起眼,心上再生一计。

    “喂,不过赤松子,我可不能被白咬啊。”祝融撤了手,扬起半边嘴角。

    “你还想如何?”就知道他祝融才没那么容易就让他占便宜,赤松子瘪瘪嘴,只得让步。

    “我要骑你的鹤!”

    听闻此狂言,赤松子的鹤率先昂起脑袋一声嘶叫,以示反对。

    祝融得意地在他面前扬扬自己受伤的手,“你也不想我上报后土大人,把你的鹤关上几个月黑屋吧?”

    “……也好。”沉吟片刻的赤松子没了先前清浅笑意,将万般不愿的鹤向前一推,“拿去。”

    “谁料到你这鹤会不会飞半空把我丢下去。”祝融可不傻,“我要和你共乘。”

    这下赤松子可彻底没了办法。双手搅在宽袖中,牙齿快把嘴唇咬出血来。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嗯?”看出他不愿,祝融笑道,“这村里可只有我才知道的好地方。”

    “随你。”多说无益,赤松子摸摸鹤首,自己先坐上去。

    生怕他再反悔的祝融赶忙跟上,坐在他身后。

    “你……抓紧我的衣袖,第一次难免会不适。”

    此时二人已腾空至山半腰处,本以为照祝融的性格会向他炫耀,结果身后人此刻却是缄默无言。担心出事的赤松子转过脸去瞧他,见他双目紧闭,唇间无色。原来这祝融也知害怕啊。

    赤松子笑开,背过身,佯装无意地开口提醒。感到袖口紧紧的抓坠感,他轻轻又弯了眼角。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村西。”渐渐适应了的祝融缓缓开口,“最西边的崖坡上。”

    “好。”赤松子笑着答允,接着再抚鹤颈。

    虽正在转弯,在鹤背上的祝融只觉飞行愈发平稳。不再害怕的他慢慢睁开双眼。千岩竞秀,水木清华。平日里只觉再平凡不过的风景,此时换一个角度观赏,自是更别具一番风味。凉风徐徐穿过耳后,充盈衣衫,通体顿觉清爽绝逸。

    “难怪世人皆赞赤松子飘逸似仙,日日看着这么些好山好水,想不成仙也难啊。”祝融凑上去在他耳边揶揄道。

    “怎比得了‘祝融火神,云驾龙骖’。”赤松子毫不落后地回敬,指引天鹤猛一个回转,惊得祝融紧紧抱住前人的腰。

    “放手。”反击不成反引麻烦的赤松子羞红了脸,“快放开。”

    “不放,就不放!”论厚脸皮他祝融称第二,谁还敢争第一?总之就是打定主意不放手,祝融索性将下巴也搁到前面人的肩膀上去。

    察觉到他的僵硬,祝融无声地咧开嘴角笑。

    这个被誉为“神”的赤松子,整天孤身一人带只鹤,也是很寂寞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气御朱明,正阳是含”“祝融火神,云驾龙骖”——《大鱼海棠》祝融

    “鹿神,其状如白鹿而四角,名曰夫诸。见则其邑大水”————《大鱼海棠》鹿神

    “草长莺飞二月天, 拂堤杨柳醉春归。儿童散学归来早, 忙趁东风放纸鸢。”——《村居》高鼎(清)

    所以距大鱼上映这么久 还有同好吗xdd

    ☆、少年锦时

    如此一来二去,日月相催,祝融与赤松子二人也熟络起来。大家发现跟在赤松子身边的祝融竟是慢慢除去性子里的顽劣,肯安静伏案读起书来。而赤松子呢,则是一贯的仙风道骨,正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典范是也。

    这便又是一年夏。炎阳,风,与蝉。

    成长的时间总是暧昧、模糊又绵长。

    “句芒哥哥句芒哥哥,人真的都只是深海里的一条大鱼吗?”今年尚才及入学年龄的淘气鬼胤仰着小脸问。一朵云白跳跃在他肩上,不时扮个鬼脸。

    “是啊,每个人出生和死亡都会变回大鱼,回到海里来。”句芒垂手摸摸他的小脑袋。

    “那我们呢?我们也要到海里去吗?”廷牧妹妹也蹦蹦跶跶跳过来,一把拽紧句芒身旁的自家哥哥,“我害怕。”

    “不怕,我们也会变成鱼的。”廷牧抱起妹妹,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亲,“哪有鱼还怕水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我们也会变成鱼?”瞪圆双眼的湫惊讶地看向同桌鹿神,“真的吗?”

    “嗯。夫子说,每年年满十六岁的人就可以通过海门去往那个世界。”鹿神冲湫眨眨眼,“去年你不是去凑热闹了吗?”

    “好像是的,哎呀,我忘记了。”不愿去烦心回想的湫拨乱自己一头银发。

    “别乱弄,一会夫子见你这个样子定要罚你。”见他这副样子反倒更觉可爱的鹿神嘴角噙笑,抬手帮他捋顺发丝。

    “谢谢你夫诸!一点都不像椿,上次还告夫子,害我被罚抄书。”湫愤愤然踢一下前面椿的板凳,却又害怕一会椿来了找他麻烦,只得自己又上前去把凳子摆正。

    “你呀,平日总说椿这不好那不好,可一旦有好东西,哪一样不是最先想着她?”鹿神这句话语气含糊不清,一时倒不知是打趣,还是在怨他。

    “喂,松子,游历你都去哪?”另一边状似无心的祝融将学堂里的对话尽收耳底。

    “别想跟来。”赤松子闻言放下书,瞥他一眼,“你我职责不同,当是该各自游历。”

    “后土大人又没有规定非得一个人。况且我问你,不过是想提前知道知道,省得到时我们碰见,白白扫了兴致。”这当头一呵,祝融也隐隐起了些怒意。本是好心想要同游,结果那人还不领情,当下便换了语气。

    “嗯……极南边的花海,极北处的冰山,还有人间的灯火和晚霞。”似是未察觉到祝融的不耐,赤松子思索再三,终于笑道。

    “那我大概就在海上随意转上几天了事了。”祝融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趴到桌上,嘴里还嘟嘟囔囔道,“人间嘛,有什么好瞧的。”

    玩闹间,时光盏盏竟似天上的云,看似缠绵,却是毫不含糊地过了一春,一秋又一夏。

    彼时少年皆已出落为一方男儿形状。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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