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分卷阅读24

    厉弦见着那壮实的夯货笑嘻嘻地回来,那一股无名的火越烧越旺,怒火欲火何止中烧,简直要焚身啊!偏偏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任君采撷地横陈于前,它居然又奄奄一息了!老天都在玩我么?!

    “笑个屁!”厉大公子勃然大怒,扑上去挥拳就往那可恶的俊脸上砸。

    这是恼羞成怒了么?

    仲衡讶然地微微侧身,单手一拨拉,“衣不蔽体”的公子爷就失了平衡,仰面栽下。仲二慌忙伸手护住,生怕公子爷摔出好歹来,却被咬牙切齿的某人拎着胸襟,一起拖倒在床上。

    他手一撑,正正撑在厉大公子无力的火热之上。

    厉弦嗷一声叫,又是痛又是羞恼,他这般厚的脸皮倒不是羞被人碰到了,而是羞恼忒不中用,太丢他厉大公子的脸面!

    仲衡眨眨眼,忽地明白了适才那出悲剧的缘由。

    他拼命摒住嘴角,却忍不住眼中的笑意。

    厉弦望着暖暖微光之下,那张俊朗面容,望着他那鸦黑的鬓发,修眉俊眼,鼻梁高挺,嘴角盈盈的笑意……他心如死灰,自暴自弃地任那胸中的火蓬勃燎原,任那心跳如鼓如擂,任那死灰又复燃,雄纠纠气昂昂地振奋精神流口水……

    仲衡终于憋不住笑,库吃库吃地抖了好一阵,这才缓缓俯下身,在自家公子爷耳边柔声轻道:“阿弦,吾辈练武之人,其实都有一把散手呢……”

    果然是将门虎子,仲二出手便如电,直击敌方要害,一手擒获。

    他的手掌温暖又厚实,掌心虎口是兵器磨出的茧,让人轻轻刺痛又……

    厉弦神思恍惚,不由自主地低声喘息,霞飞双颊,软软趴到了仲衡坚实的肩上,耳听得那性感的声音低低轻吟:“公子爷,这服侍的功夫,阿奴初学乍练,日后当精益求精,公子……您若是想要,只来找奴好么?”

    厉大公子咬着唇,低若无声地应道:“……嗯。……你、你,好、好生,侍侯!”

    老子倒是想找别人,那也得能找才行啊!

    大将军手上功夫果然是勤学苦练过的,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敌将溃不成军,哭唧唧泪痕犹挂地睡着了。

    仲将军看着自家公子疲累的睡颜,展颜一乐,继而苦笑一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蹑手蹑脚出屋,狠练了半个时辰家传长拳,累得发了一身汗,这才随意擦洗了把——小厮们倒甚是知机,早早备下热水——疲极而睡。

    次日,厉大公子待得日头高升,这才睡够醒来,当真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着阿奴那张碍眼的、合不拢嘴的欠揍脸,厉弦便忍不住想起自己夜里苦求投降的丢脸样,狠狠一脚踹在这恶奴劲弹挺翘的屁股上,喝道:“还不去让人备车,爷要回相府!”

    闵五黑着眼圈,打着哈欠也晃悠了出来,这一晚,他也相当不好过,这鹿肉给补得哟!

    偏偏庄上的女娘们一个也没得动,小的小,老的老,要么就是五大三粗比他都壮的农妇丑妞,勉强能看的几个,不是恶虎仲二的女眷,就是阿弦收用的贴身婢子。那小子护食,除非他不要了,自已的身边人向来不让兄弟们碰,却是不如京中名士们互赠姬妾的潇洒。

    偏生隔壁厉老二,天麻麻亮就在院子里背诵子曰书云的,简直要命。

    “阿弦,你可把我坑苦……”闵五瞅瞅面色红润,春风满脸的厉大公子,羡慕嫉妒恨,“你倒是舒坦,两个美貌丫鬟侍侯,年少不知节制,可要保重身体啊!”

    厉弦嗤之以鼻,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五大三粗,肌肉虬结的“丫鬟”身影。

    [不对啊!恪主播,我感觉错过了一个世纪,发生什么事了?]

    [小厉子春风荡漾啊!这是春天到来了,咳,那个晚间直播不开放么?成人频道可以打码,赏格好商量么。]

    [支持支持!强烈要求哔——]

    钟恪面无表情地发布官方态度:各位观众,根据联邦xx法,以及保护智慧人类型土著**的相关规定,不论从技术上还是法律限定上,我们的直播室都无法播送非自愿开放的xxx

    厉弦看着那几条弹幕,擦了一把冷汗,幸好有这什么法,且这直播开通关闭他有一定的自主之权,不然这春宫妙事闹到异世如此多的上人眼中,犹如伶伎,他这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啊!

    ***

    厉相既然已派人来召,那自是不得不回去,况且阿姐出嫁这么大的事,他本也该亲自送她。

    公子爷一声吩咐,上上下下便迅速动将起来,备车整行李,仆从们人人忙碌,唯有烟青与入画,一对儿伤心人,四只幽怨眼,盈盈秋波不住地往公子爷身上抛。恼得心虚不已的厉大公子,紧紧拉上车帘,眼不见为净!

    十二月初十,河间王周敦与厉相嫡长女厉澹大婚。

    河间王再不得宠他也是皇子,自有婚仪规格,更何况王妃仍是厉相嫡女,这婚礼便格外盛大庄重。

    周敦骑马而来,从车辘辘,延绵长队在昏黄的夕阳中“亲迎”。

    厉弦亲自将一身盛装的阿姐背上花轿,只听她在耳边叮咛:“阿弦,日后阿姐不在你身边,你要珍重,过得好好的,莫要再争强好胜,莫要再淘气。”

    “阿姐,你放心。”

    十里红妆,喧嚣满城。

    前世的他此刻正被厉相打得下不来床,躺在床上恨天咒地,阿姐也得知了些端倪,冰冷相待;今生姐弟之情未破,他亲手将阿姐送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途,只望阿姐也能顺心如意,福寿绵延,再不像前世那般,苦着自己,恨着他,早早白了头。

    第33章 送别

    送走长姐, 厉弦似乎觉着身体里的精神头也一下子萎靡许多, 若大的厉相府少了阿姐明艳的身影, 竟而格外寥落起来,连光秃秃的树枝也和身边这时不时咧着嘴的阿奴一般碍眼。

    经了庄子上那一夜,厉大公子身边的人似乎默认某位好运气的奴仆过了明路,算得上小半个主子了,往日或许还有些不甘和轻慢, 如今连石屏这等公子爷贴身心腹之人也对阿奴客客气气,旁人还有甚好说?至多不过酸气扑鼻地暗啐一口“好狗运”!叹息公子爷瘸了难医的眼神。

    入画那一夜心神受了“重创”, 为了让公子爷一见生怜, 她又穿得单薄了些, 感了风寒,这些日子是涕泪横流,被留在庄子上免得过人, 她是伤心欲绝。

    好在主子爷倒不厌弃, 大约是咳咳,不可言的愧疚,厉大公子着人按着理气补身的方子煲了几份汤水, 让她好生将养,倒是让入画又生出几分韧性来。哼哼!男狐狸精有的公子都有, 男狐狸精没有的她都有, 指不定哪日公子爷便厌了那粗笨的口味,她自是要好生调理,莫要失了颜色, 以待来日再战!

    烟青在阿奴面前也无了往日趾高气扬的嚣张,烟波淼淼的水眸都灰暗了许多,见着仲二冷哼一声,避之不及。

    腿脚渐渐康复的阿奴也开始了每日的晨练,自己练,还得陪着公子爷练他那油水略多,软乎乎的小身板。

    仲衡一边帮着阿弦校正他的动作,心中也有些隐隐的遗憾,其实阿弦那肉乎乎的软肉,摸起来甚是得劲,声声发颤时软肉还会可怜兮兮地抖上几抖,忒也痒人心。

    他看看自己这一身劲健又蕴含强大力量的肌肉,想着来日若是阿弦也练得这般五大三粗,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微微一动,自家祖传的武将之技虽强身却磨砺太苦,也不适用阿弦这公子哥的体质,倒是仲家女儿们练的“十段锦”养生护颜、袪病健体,似是更合适些。有他活着一日,又怎会让阿弦有上战场与敌厮杀的一刻?

    心中决断,手下便微调,种种动作和缓许多,不知不觉变了个套路。

    厉弦倒是不查,只觉着仲家这门功夫练着确实有效,近日的这些招式更是舒展、呼吸相调,比往日那些马步冲拳之类的粗笨功夫更显格调,就是招式略娘了些,既是有效那便忍了这小小不适,他厉大公子向来只讲实效,从不在意什么脸面。

    只是?莫非仲二这夯货一身腱子肉的好身材,也是这般手伸伸、腿展展,优美异常地练出来的?好生奇怪。想着想着,他这眼神便有些不对,瞧着仲二那认真的样儿笑得古怪。

    笑着笑着,仲二那夯货居然又脸红了!

    厉弦瞠目结舌,思绪悠远,有些忧伤,这夯货莫不是真让他弄傻了吧?这么说来,倒还真有些怀念当初邪肆残酷的修罗阉将军,起码那货不会时不时发痴……啊呸呸呸!诸天神佛保佑,还是让这夯货傻笑一辈子吧!

    厉大公子的虔诚,上天可鉴。

    如此心中宁静,平安喜乐的日子,虽然无趣得长草,但他珍若性命,再不想有一刻回到那地狱之中。

    谁要想夺走,就莫怪他毒心辣手!

    ***

    三朝回门,一夕辞别。

    厉澹绾起青丝,嫁作他人妇。辞别父亲与弟、妹们之时,厉澹终于忍不住泪,握着阿弟的手呜咽不已。河间王在一旁叹息劝慰,将人揽起。

    厉弦看着阿姐破涕而笑,脸上是新嫁娘独有的容光焕发,不由心中低声问自己,此时此刻,她终究是幸福的吧?

    [哎呀,美人阿姐嫁了,小厉子多送送吧,此去阳关无故人啊!]

    [地理盲啊!阳关离河间郡有千把里远呢!]

    [哎?一刷时好像那个河间王毒美人后来登基了吧?不是给了咱小黑屋常住人口“主播恪”一杯“美酒”当登基礼么!]

    [啧啧,一雄复一雌,如此美人,双双对对,好浪费!哔——]

    阿弦,多送送你姐,上人们对你们的礼仪婚俗很有兴趣。钟恪道貌岸然地说道,原生态美人们总是能多看几眼就多看几眼,有这两位出镜,观众都上涨了一波啊!

    厉弦听这提示,精神也稍振作了些,何以解忧?唯有赏分。

    原也是要送阿姐的,既然有赏格,厉弦便自告奋勇相送,厉相怀疑地看看他,不太放心地又让厉弢跟着一起送。厉大公子撇撇嘴,也不管老大人如何狐疑,径自让人备车,大冷天的,他又不是新郎要亲迎,自是车乘相送。厉弢慌忙跟上,唯恐又糟长兄白眼,也不敢与他同车,另备了一辆轻车。

    这一送,一里又一里,依依不得别,终于在十里长亭敬酒祝歌,天高路远,自此别过。自然酒是厉大公子喝的,诗歌是厉二公子吟的,各擅胜场,别样风骚。

    回程途中,郑青郑赤打马而行,石屏林泉也十分识趣地缩在后车,厉大公子的车厢当中便只坐了他自己和“新宠”阿奴两个。

    厉弦饮了些酒,便觉一股热气上涌,身旁踞着好大个汉子,但觉车厢都挤挨不少。混身燥热难当,他却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人,既然用都用了,舒爽得很,便也不再矫情,破罐子破摔,兴致起来,扯过那碍眼的家伙就啃……

    正春情初动之时,马车徐徐停了下来,醉眼迷离的厉大公子恼道:“又是怎地?”

    仲二偷偷亲了下他的耳朵,以示安抚。

    厉弦一巴掌拍开这放肆的奴仆,却听石屏在车外禀道:“公子爷,二郎大约是刚喝了些酒吹了风,有些不适。青果求禀公子爷,是否能往渭河边的捷道走,怕延误了医治,二公子身上不好。”

    “这般无用,喝这丁点酒都‘过敏’!”厉弦不耐烦地低声骂道,却也不能丢下这便宜兄弟不管,回头厉相还不吃了他?厉二郎这饮酒发疹的症状时有时无,他也略有知晓,看了“宝树”上的法叶,自是知道大概是过敏症状的一种,今日相送长姐一伤怀,不过饮了半杯酒,半杯还祭了地,这就挺不住了,真真是废物点心。

    骂归骂,该绕道还是得绕道。

    他们来时走的是官道,原是当朝皇帝二十来年前登基时修的,宽阔平坦,又有官府时时维护,路况甚好,因直通城门,离着厉相府要绕些路途。渭河边的捷道其实是当年秦皇驰道遗迹,年久失修,未修官道之时,多有行人车辆,这些年却是人烟稀落,甚少有人走,但有一个好处,便是离相府所在的西城片近了许多,绕行此路,车辆自是颠簸,但至少能快上半个时辰。

    “走捷道!”厉弦悻悻吩咐了声,又懒懒躺回自家专属的肉垫之上,一时兴致全无。

    仲二微微一笑,轻轻捏捏自家嘴坏心软的公子爷,那肉乎乎的小耳垂。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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