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虚凰》分卷阅读141

    “哼,那你和荣哥哥的游戏只能停留在过家家的程度了,我不信凭你的本事干得了他。”

    “别说了!你一个女孩子满口粗话丢死人了!”

    这一回合赵霁宣告落败,可他毫不沮丧,而且满怀欣喜新奇,老早就不满足于现阶段的亲热方式,只因不得其法才裹足不前,今日偶然窥破门径,可谓意外之喜。

    见苗素要走,他再一次抛弃颜面请教。

    “你先等等,具体该怎么做,能教教我吗?”

    苗素斜睨一眼,趣味顿生,笑道:“你还真想睡荣哥哥啊,他会同意?”

    赵霁窘涩催促:“这个可以从长计议,你先告诉我方法。”

    他的荒唐念头也给了苗素意外之乐,逗得她前仰后合,兴致勃勃捉弄:“想让我教你,得先拜师。”

    “这还用得着拜师?”

    赵霁第一反应是不愿意,他不能认这个讨厌的女人做师父,再说,风月本是隐秘事,只适合交头接耳,暗中交流,假如当成正经学说明堂正道传授也太不像话了。

    “算了,又不是只你一人会这个,我另找途径学就是了。”

    苗素看他不上钩,扫兴地收起钓杆,冷笑离去。

    赵霁先到河边洗了个澡,再匆匆返回客房,进门便撞上商荣凌厉的视线,感觉心口被戳出两个窟窿,?踉两步歪坐在地。

    “你、你怎么不睡觉啊,坐这儿干嘛呢?”

    慌里慌张的模样加深自身嫌疑,商荣打量他片刻,严肃审问:“你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上茅厕呀。”

    “我去找过你,可是没人。”

    “哦,我在里面蹲了半天,沾了满身恶臭,怕你嫌弃特意去河边洗个澡才回来的。”

    赵霁让商荣检查濡湿的衣角和头发,暗暗佩服自己心思机敏。

    商荣对他不存戒心,收到合理解释便不深究,吩咐他快去歇息。

    他先爬上床铺,屁股随着姿势抬高,薄薄的布料遮不住那紧翘的轮廓,牢牢吸引赵霁的眼球。在此之前他看到这种景象内心只有纯粹的欣赏,此时则不由自主产生目的性,明白通过那个部位能够彻底占有这具美丽的身体。

    “你愣着干嘛?快上来呀。”

    心存异念,商荣正直的催促传到赵霁耳中就仿佛撩人的挑逗,他腰间立刻肿胀,怕当场现形,赶忙跳上床去盖好毯子,稳一稳神志,猴急地试探身边人。

    “荣哥哥,老玩撸管有点腻了,下次咱们玩点别的好不好?”

    商荣打开他摸上来的贼手,烦厌嗔责:“大半夜的别说这些不正经的,睡觉!”

    “不正经的话就适合夜深人静时说呀,我知道你也喜欢新鲜玩意,等回到峨眉,我教你新的玩法。”

    赵霁搂着商荣撒娇,头顶冒出狼耳朵,想方设法拐骗单纯的小师父。

    商荣吃缠不过,斥问:“你想玩什么?”

    “嘿嘿,你还不知道真正的夫妻是怎么做的吧?咱们就来玩这个。”

    赵霁熊起胆子抛出圈套,看到商荣开启的眼帘,不禁紧张而期待地咽了口唾沫。

    “这个,也能玩儿?”

    商荣反应错愕,即使对情爱一无所知,露骨的企图也能引发他的质疑。

    决定成败的时刻,赵霁拿出压箱底的智慧与勇气,将花言巧语推上新高度。

    “当然可以,小孩子不常玩拜堂成亲吗?咱俩都是男的,玩一玩又不会怎样。”

    “其他人也这么玩?”

    “对啊,上次我们在红石村看的那部村戏,戏里男主人出远门,留下女主人和小姑子在家,晚上姑嫂同榻而眠,那小姑子不是唱‘今夜与嫂嫂来一段假凤虚凰’吗?当时她俩就在做这种游戏。”

    蜀地民风粗放,乡村戏班子时常演一些欲盖弥彰的艳情戏,师徒俩曾误打误撞看过几场,商荣理解不了那些隐晦内容,赵霁却能触类旁通地拿过来做文章。

    由于是亲身经历的见闻,商荣不做疑虑,还恍然道:“原来假凤虚凰是这个意思,可那对姑嫂是女人,我们是男人啊。”

    赵霁因势利导:“这种游戏就是同性之间才能玩,你想凤为雄,凰为雌,所以司马相如勾引卓文君时弹《凤求凰》。要是一男一女,玩了就必须做真夫妻,算不得游戏了。”

    商荣觉察出话里的漏洞,可知识匮乏,找不到依据推翻他的说辞,又想既然那戏里的姑嫂做过假凤虚凰,说明这游戏确实存在,好奇心旺盛的他觉得尝试一下未为不可,随口道:“好吧,那就等回了峨眉再说吧,不过女的那方你来做,我可不干。”

    “哦”

    答案不出所料,商荣这么要强的人绝不甘愿雌伏,但对善于蒙骗的赵霁来说这压根不是问题,得到他的应允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大半,等学会传说中的龙阳技法就能平地起高楼了。

    要不,我也去找个小倌问问看?反正听起来不难,苗素那个假把式都办得到,就不信我这个真材实料的会失手。

    第96章 乐魔之弑父

    赵霁忙活半夜,早上便想赖床,被商荣硬拽起来拖到隔壁向陈抟请早安,对话时,商荣发现陈抟连续走神,似乎有什么心事。

    多半与昨晚和风鹤轩的谈话有关。

    他抱着这一推断关问:“师父,您遇到烦心事了么?”

    陈抟微笑摇头:“算不上烦心,就是有点奇怪。昨晚风门主突然说风大少爷过几天会回来,届时他将当众宣布长子为继承人,让我待到那天做个见证。”

    “他以前没立过继承人吗?”

    “立过也就不奇怪了,几年前他专门设宴广邀江湖朋友,在席间正式宣称将由小儿子继任门主,这次突然变卦好像不太正常。”

    赵霁一听再不犯困,白牙亮相带出一抹贼笑。

    “太师父,以弟子之见,这太正常不过了,风夫人生前与人通奸,风二少爷是不是风门主的亲骨肉还不一定呢,风门主若再把家业传给他,就成了千年活王八了。”

    他妄言非语,惊住陈抟,不挨骂简直不合理。

    “这也是乱说的?平日长辈们不与你理论,你倒越发放纵了,还不该打?”

    商荣恼他惹师父生气,愠怒下令:“掌嘴!”

    赵霁自知莽撞,不轻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商荣觉得他悔过不诚,顺手一耳光打得他头歪身斜,白皙俊秀的脸庞即刻肿了半边。陈抟瞧着心疼,本欲说他几句,又想赵霁确实有错,不应在这时维护他,便生生忍住,等事后再教训商荣。

    少时下人来请他们去前厅用饭,往日三餐风鹤轩都亲率家人作陪,今天别人都在,独他缺席,听风元驹说他晚间偶感不适,今早有些严重了,此刻正卧床不起,请客人们见谅。

    陈抟心想昨晚风鹤轩还安然无恙,陡然抱病,估计是心情烦躁所致,可见他更换继承人的诱因着实不简单。赵霁小儿的胡说虽不像话,细敲起来还有几分依据,近日神冶门内恐有波动,他们此番来得真不是时候。

    眼下礼节情义都提示:他应该尽快带弟子们前去探望,可风元驹却婉拒了这一请求。

    “家兄病势不轻,昨晚头疼了一夜,今早吃过药好歹睡着了,陈掌门要探病,请等到下午再去。”

    一切以病人身体为重,陈抟遵从主人意见,午饭时风元驹在风鹤轩屋里侍疾,也未到场。

    陈抟向风高灿询问风鹤轩病况,这风二少爷却不甚明了,一向寡言少语的风?}开口了。

    “这半日你去看过你爹么?”

    他是神冶门的三当家,也是风高灿的叔父辈,威信不小,风高灿恭谨答话:“去过,可二叔说父亲畏风怕光,暂时不能见人。问了丫鬟,说早上进过一点饮食,病情暂时还算稳定。”

    风?}说:“我去的时候你二叔也不让我进屋,看来你爹这次病得不轻,待会儿我们和陈掌门一块儿瞧瞧去。”

    陈抟不无忧虑地等到下午,接近酉时,风元驹派人相请,他来到风鹤轩的住处,风?}和风高灿已等在门外了。

    风元驹先向他们介绍兄长的病况,说风鹤轩此刻尚在昏睡,他双目畏光,见着光亮就刺痛流泪,大家可趁他睡着时入内看上一眼,然后在外间稍坐,等他醒来再隔着帘幔叙谈。

    他安排得体贴周道,众人无不赞同,跟随他悄然进屋,无声无息来到病床前。只见风鹤轩静静仰卧,被子盖住胸口,脸色蜡黄,嘴唇干裂,面容很是憔悴。

    陈抟粗通医术,想近前查看他的病症,刚迈出步子便被风元驹挡住,见他微微摆手示意,便不好造次,轻轻退了回去。

    再看两眼,风元驹放下帐钩,引他们退出帘幔,到数丈外的椅子上坐定,四人品茗静坐,等待病人苏醒。

    刚刚添过两轮茶水,帐幔后响起几声咳嗽,风元驹马上趋近低问:“大哥,你醒了吗?”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陈抟听风鹤轩声音就知他中气不足,竟像真元受损的光景,忙上前问候:“风门主,不知您贵体如何,究竟哪里不舒服?”

    风鹤轩感激道:“陈掌门来了多久了?元驹你怎不叫醒我,快掀开帘幔扶我起来见客。”

    风元驹劝阻:“大哥你畏光怕风,还是别折腾了,相信陈掌门不会见责。”

    风鹤轩认为这样太怠慢贵客,坚持起床相见,陈抟哪肯让他劳动,急忙安抚:“风门主无须多礼,贫道是来问候病情的,岂可害病人操劳,请快安心躺好,我们隔着帘子讲话吧。”

    风鹤轩再三道歉,命人将座椅抬到帐幕边,宾主隔帘对话。

    陈抟得知风鹤轩的病症是肝郁气结,内火上冲引起的,更确信他在为更换继承人一事焦虑,当着其他人不便明说,只好拿一些“安心静养,顺其自然”的话暗示他宽心。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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