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凤虚凰》分卷阅读1

    《假凤虚凰》作者:星海拾贝

    文案:

    又名《和抖s师父谈恋爱》缘乃天机不可泄露,因而氤氲使者巧系红线时常设障眼法,明明是积年的冤家,难缠的对头,吵吵闹闹打打杀杀,却是分不开甩不掉,忽一日蓦然回首,但见三生石上名,不禁惊呼“为何是你!?”

    赵霁x商荣 (滑头无赖运气爆表攻x腹黑暴骄身世狗血受)

    年下、伪师徒、青梅竹马

    五代宋初背景,伪历史向狗血武侠系**文,江湖朝堂全程放飞虚构,切勿考据。

    正统武侠文,分卷单元剧,刀光剑影和推理悬疑兼而有之,攻受联手打击武林恶势力,化解江湖恩怨,顺便谈个恋爱泼点狗血,青梅竹马相互养成,小虾米到大侠的进化历程,书名老土,但绝对名副其实

    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欢喜冤家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霁、商荣 ┃ 配角:赵匡胤、商怡敏、蓝奉蝶、穆天池、唐辛夷、苗素、柴荣、陈抟、陶三春、赵京娘 ┃ 其它:身世之谜、改朝换代、皇亲国戚

    第1章 楔子

    腊月初七,峨眉山弓背峰上彤云密布,轰鸣的响雷仿佛巨大车轮来回碾压,大地震颤,山石摇撼,积雪不断松脱,处处是雪崩的征兆,立足山间直叫人心惊胆寒。

    峰顶上小小的玄真观像风暴中的羽毛不堪一击,不须狂风动手,此刻发生在正殿屋顶上的大战已使它满目疮痍。一个浑身缟素的少女正同一名年轻的蓝衫道士持剑相斗,那少女年约十八、九岁,容色殊丽,美艳绝伦,一张脸白得与冰雪相似,唯一有颜色的是通红的双眼,血丝纠缠的瞳仁杀气腾腾,俨然修罗恶世的使者。

    那与之交锋的青年道士名叫陈抟,乃玄真派二十三代首座弟子,上个月刚出家为道,接替师父继任玄真派掌门,而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小他三岁的师妹商怡敏。

    二人俱是年少成名的高手,奋力博击时剑光潋滟出神入化,百招过后商怡敏已稳稳占据上风,一面步步紧逼一面厉斥陈抟:“师兄,你当真不放我走!?”

    陈抟早知师妹修炼奇功,自己绝非对手,而且师兄妹自幼在一处读书习武,亲愈手足,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断不会与她兵刃相向,苦撑同时仍不放弃劝说。

    “师妹,同门相残是本门第一禁忌,你拜师时就在祖师灵位前发过毒誓,如今怎么能背誓去杀柴师弟?”

    他的话,确切说是他提到的那个人往商怡敏的怨恨里又添了一把剧毒,她的眼睛喷出火来,嘶声大骂:“姓柴的也发过毒誓,为何还要屠我外公满门!?”

    陈抟辩解:“柴师弟也是奉命行事,况且说句公道话,你外祖苏逢吉蛊惑君王,残害忠良,是人人唾弃的奸臣,多行不义乃有今日。柴师弟正是顾惜你,才事先支开你,否则当日怕要玉石俱焚。”

    话音未落,剑锋滑过右肩,幸亏他反应奇快,否则已被卸下右臂,知道师妹到底对自己动了杀心。

    商怡敏以滴血的剑尖指向他的眉心,浑身溢出比血还浓稠的恨。

    “我自幼孤露,是外公抚养我长大,就算天下人都道他是奸臣,可对我来说他就是世间最可亲可敬之人,我必要将杀害他的人碎尸万段!你设计将我诓来山上,阻我报仇,也是我的仇敌!”

    陈抟沉痛地望着她,舌尖弥漫苦涩。

    “师妹,你和柴师弟已有夫妻情分,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儿份上,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商怡敏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觉一把利刃扎在那里,不觉伸手紧紧捂住腹部。她衣衫宽大,身形颀长纤细,藏住了高隆的腹部,旁人很难看出她已是个待产的孕妇。

    陈抟明白靠武力无法阻止师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腹中胎儿,继续哀劝:“你可以对柴师弟恩断义绝,但这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他以为母爱是女人的软肋,凡为人母者,总会为孩子退让。谁知他这师妹的性情比想象中更狠辣刚强,提起孩子竟是火上浇油,剑如凶蛇,又咬下他左臂上一片肉。

    “你给我住口!”

    尖锐的咆哮逼退肆虐的风声,商怡敏亦怒亦狂地詈骂:“只怪我当初瞎眼选错了夫婿,姓柴的与我不共戴天,肚子里这个孽障也断不能留,等他落地我便亲手掐死他!最后再问你一遍,放不放我走!?”

    陈抟万念俱灰,为恪守道义和玄真派坚守上千年的门规,他决定舍命一战,长剑当胸,毅然决然道:“师妹执迷不悟,愚兄只好为你拼掉这条命,死后也不愧对列位祖师。”

    “好,那便如你所愿。”

    商怡敏凛然一笑,方圆数丈都被她的罡气笼罩,陈抟感觉对面鼓动着一潭岩浆,雪花飘落到商怡敏的头顶身侧便瞥然消融,脚下的雪地也以她为圆心融化,转眼在雪天雪地里造成一个炼狱。

    炽天诀!

    陈抟知道师妹要动用那毁天灭地的神功,不得已抢先出招,谁知商怡敏抛去武器,空手来夺他的剑,触手处精钢宝剑被她扭成麻花状,陈抟持剑的右腕也箍入她另一只掌心,顿时像戴了一把烧红的镣铐,疼痛难当。

    “我不会用玄真派武功杀你,念在往日的情分,再给你一个机会,放我走。”

    她指尖吐劲,炙得皮肉滋滋冒烟,陈抟忍痛道:“恕难从命!”,左手探入腰间拔出藏在腰带里的缅剑还击。那缅剑长约三尺,软如丝绦,进攻时盘曲旋转变幻莫测,剑气扫过,空中的六角冰花都成碎末。

    商怡敏见他垂死挣扎,杀意已决,毫不容情地使出夺命铁掌,掌风到处地裂石碎,打在树木上则浓烟滚滚,枝桠烈烈燃烧,火势蔓延到附近房屋,玄真观不久陷入火海。

    陈抟轻功了得,几次侥幸躲过致命杀招,但这建造在危崖上的道观已承受不起摧枯拉朽的震撼,基座下的岩石不停松动,终于一声万马奔腾的轰鸣,整块山岩在倒向万丈深谷的同时四分五裂,好似下了一场陨石雨。

    二人的厮杀仍未停止,各自施展绝顶轻功在坠落的岩石间腾挪搏斗,商怡敏见陈抟跳上崖壁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也飞身立在一株悬空古树枝头,正要闪击对手,腹中突然坠痛,一股热流冲破身体,濡湿了双腿,是临盆的迹象。

    她怀胎已满十月,本就生产在即,连续武斗,加上强行运功,那足月的胎儿经不起折腾,已急于出世。

    “这个孽种,怎么偏偏在这时候!”

    她惊怒交加,恨不得一掌劈碎自己的肚子,然而无可比拟的剧痛瞬间将她吸入漩涡,力量转瞬即逝,恼恨间她用这最后的掌力劈断树干,宁肯葬身渊薮,也不让仇人的骨肉降生。

    陈抟眼明手快赶来,在绝壁间奔窜冲刺,及时阻止了粉身碎骨的惨剧。

    凄厉的嘶吼响彻崇山峻岭,恰似一头濒死的母狼,风声都成呜咽,雪花仓惶漫卷,天空褪色般黑沉了。良久,一声婴儿的啼哭如同闪电割开黑幕,霎时间金蛇狂舞,黑夜亮如白昼,以惊心动魄的仪式迎接新生命的来临。

    陈抟撕开血迹斑斑的长袍裹住那雪团般的幼小身躯,劫后余生,悲喜交加,而躺在身旁的商怡敏也筋疲力尽望着那刚刚从自己体内分离的孩子,赤红的双眼被暝色染黑,残存的杀气犹如空中爬行的电光,忽明忽灭。

    三天后,陈抟去玄真派后山洞穴看望商怡敏,她已被十三根巨鲸链锁住,这些鹅卵粗的链条以天外陨矿锻造,比凡铁坚固百倍,端头焊接在同质地的大铁块上,深深嵌入岩壁,根本无法逃脱。用这残酷的方法羁押一名产妇也是迫不得己,师妹武功太强,要困住她必须靠非常手段。

    “等你回心转意,发誓不再向柴师弟寻仇,愚兄便放你出去。”

    面对他软语求告,商怡敏唯有冷笑:“你以为你等得到那一天?”

    她已从生产的狼狈中恢复,洞中的岩壁上到处是她留下的掌印,裂纹交错,彰显反抗的决心,另一方面也在提醒她,此番真的无法脱困了。

    陈抟无奈出示怀里的襁褓,温情脉脉道:“师妹,来看看你的儿子,他非常可爱,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唯恐商怡敏暴起伤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露出孩子的脸,小家伙雪玉可爱,眼睛尚未睁开,柔嫩的嘴唇微微翳合,似在渴望母亲的哺育。

    商怡敏木然注视孩子,不给人揣摩她心情的机会。

    陈抟说:“我会替你好好抚养他,但是孩子的名字,理当由你这做娘的亲自起。”

    死水般的沉寂后,商怡敏生冷吐字:“商荣。”

    两个冷冰冰的字眼化作暗器射中陈抟心窝,悲苦地说:“孩子随你姓也倒罢了,可你让他犯父讳,是铁了心不想让他父子相认吗?”

    “正是。”

    女人冰雕似的脸浮现诡异的微笑,斩钉截铁说:“你若告诉姓柴的这是他儿子,我就咬舌自尽,让你这个掌门也背上逼杀同门的罪孽。”

    她了解师兄的弱点,也有足够的狠硬实践报复,被困的三日里她千头万绪,最终放弃了原先的计划,想出一个更恶毒更有杀伤力的复仇方式。

    “有朝一日,我要让这孩子亲手替我杀死仇人,就用你给他的剑。”

    陈抟默默离开洞穴,师妹的诅咒从此化为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俯望茫茫云海,看万丈霞光在云端架起金梁,通往那未可知的将来。

    这时怀里星芒闪烁,襁褓中的孩子轻轻睁开双眼,正以新奇无邪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陈抟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诞生于血雨腥风,背负着血海深仇,一开始就被命运置于危地,今后的人生势必险象环生,吉凶难卜。

    师妹、柴师弟,都是他不可或缺的至亲,无论为了哪一方,自己都有义务养育这个孩子,或许上苍垂怜,今后能由他本人化解父母间的冤仇。

    陈抟举起襁褓,曙光掩映在孩子身后,仿佛代表着崭新的希望,他满怀憧憬与慈爱地对那小家伙道出期许:“孩子,你母亲已给你取名‘商荣’,现在师父再为你取一个表字,叫做‘离恨’,愿你能始终坚守正道,远离嗔怨,成为像你父亲那样为民博天下的英雄豪杰。

    第2章 少小相识之挖心

    话说自李唐失祚,神州大乱,短短五十余年间,帝位更迭,江山易姓。这时西南两川正处于孟蜀统治下,蜀地物产丰饶水旱不侵,当中原地区战乱无休,这里还偏安一隅,经济持续发展,呈现民殷物阜的繁华景象。

    广政二十年四月初八这天,花天锦地的益州城内更比往昔热闹,城中的天街广场正举行一场隆重的“祛邪祭典”。蜀地毗邻西南蛮夷,巫蛊盛行,苗疆第一巫蛊教——“诸天教”在当地也拥有众多信徒,百姓们平日遇到灾殃祸疾都习惯请巫师延药驱鬼,今日这场祭典更是集全城百姓的财力人力而办,献祭牲畜数百头,香花瓜果无数,典礼上上百名披头散发的巫师联袂唱祝,如花似玉的巫女们甩着瀑布般的黑发载歌载舞,法式周围人群麇集,将广场附近街巷堵得水泄不通。

    如此劳师动众的祭典十年不遇,只为今年益州发生了一件毛骨悚然的怪事。从年初起城内外的人家不断丢失幼童,男女都有,大的七八岁,小的未及满月,这些孩子失踪后没几天,尸体便被寻到,无一例外都被剖开胸膛,挖去心脏。官府全力追查,不久还惊动了朝廷,可是一直未找到蛛丝马迹,遇害幼童仍在不断增加,前几日已死了第四十七个。

    恐慌遍及全城,老百姓们众说纷纭,有说妖怪的,有人说人魔的,最后忍无可忍,街坊乡里联名上报朝廷,要求巫师们社坛做法,惩治凶手。

    祭典上诚心祷告者居多,也不乏看热闹的,其中包括一个绮罗裹就的小少年。这少年做富贵装扮,背上却攀着一只二尺来长的长尾猕猴,手里拎着锦囊在人群中穿梭,花脚猫似的这边挤一挤,那边蹦一蹦,一会儿踩了这个人的脚,一会儿撞了那个人的腰,好不顽皮,若不是他生得眉清目秀,讨人喜欢,早被狠狠教训了。

    认识他的人见了摇头叹笑,纷纷知会同伴:“看看,赵都统家的混世魔王又出来了。”,又有说:“他父亲已经死了,还不悔改,长大后定是个坐吃山空的败家子。”

    嫌恶之情如出一辙。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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