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你的鬼(重生)》分卷阅读43

    腿上不一会就被不知名的小虫子咬了三四个包,红色肿包又大又痒,挠不停也止不住痒意。

    池越看不下去了,沉着声音和莫寒商量:“祖宗咱可以不在这等了不,也不是非看不可,你看你腿上被咬了几个包,你不心疼我还肉疼呢。”

    莫寒只竖着耳朵听,不怎么在意:“说好了要看的,再说这种事可不是经常能碰到的,人生总有几件事是别人不能经历的,这是我的专属回忆。”

    “那,非要躲在这黑不溜秋,蚊子死多的地方吗?”

    莫寒一个回头:“那你说我们在哪蹲守,总不能敲她家门进去等吧。”

    池越想起傍晚时,那老妇人好像说过是给什么老奴家生鬼魂,不妨可以去他家等啊。

    莫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知道老奴家在哪吗?”

    池越眼睛泛上,想了一会,道:“我觉得我们在这等也挺好的。”

    莫寒:……

    “不过,我们换个亮堂点的地方,你看你快被蚊子抬走啦。”池越左顾右盼,瞅见了一个被屋里灯光照印到的平地,好歹也比蹲在这黑暗蚊子的占领之地强。

    莫寒听从了池越的建议,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蚊子似乎只增不减,他抬个腿都能蹭到一些细小的蚊虫。

    这就是所谓的好一点?

    莫寒真想一个泰山压顶砸死池越时,老妇家的屋里终于有了动静,两人慌忙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老妇人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拴着红绳子的母鸡,总共七个,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肩膀两边各贴着一个黄符,上面乱七八糟地画着看不懂的图画。

    小伙子后背上还背着一把刀,没看错的话好似中国历史人物关羽手里的那把刀,不过尺寸小了点,刀身上也洒了些不知什么的红色液体。

    待这老妇人和小伙子走远了些,莫寒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依旧保持安全距离,紧绷着全身的神经。

    跟着老妇人七拐八弯走了一些不是路的路,还跨过了一条不大的小溪,走了一会,终于到了目的地——传说中的老奴家。

    这老奴家住的地方也真是稀奇,二层竹楼堆的屋子鹤立鸡群似的独占一个小山头,周围没有其他人家,就他一户,树林几乎淹没了这个不起眼的房屋;门口前面石墩旁立着两盏勾铁垂灯,闪着微黄的亮光,照亮门前小路的一点区域。

    老妇人带着小伙子敲了敲门,等了一会,里面的人出来开门,将人迎进去后,那人左看两下,右看两下,确认似的关上了门。过了不到五分钟,又把门打开,出来个年轻人将两个白灯笼挂在了门框上。

    莫寒身躯一震,心中涌生起一股寒意,这白灯笼在中国历代以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无好寓意,挂上它的地方大多都是办白事,且总能和鬼邪扯上关系。

    偏偏漆黑的夜晚,孤独的灯光,惨败的灯笼,神乎其神的山野秘术,莫寒越想越觉得心凉,总觉得背后有东西盯着自己。

    他猛然回头,一瞬间恍惚已经看到了一个丑陋吐着红舌头的鬼脸对着自己阴笑。

    可惜回头用力过猛,扭到了颈骨,一阵剧痛。池越看他发了神经似的往回看,关切问道:“怎么了?”

    还好背后是池越,莫寒渐渐平复心情,其实他不应该这么害怕的,就算别人招出来哪山疙瘩的鬼魂,他都有池越护着他,还怕个毛啊。

    “没事,我看看我脖子还利索不。”

    池越给莫寒揉揉被用力过猛的脖颈,打趣道:“那试过了,利索不?”

    傻子都能听出来强忍的憋笑,莫寒被捏的舒服的龇牙咧嘴,没好气回道:“挺好,就差点没了气而已。”

    池越揉揉他的头,含笑盈盈。

    待揉好了颈骨,莫寒隐约看见那些人好像上了二楼,只有二楼的窗户是开着的,其他的窗户不知什么原因都是关着的,而且他们上楼之后,就关上了楼底下的灯光,只留二楼一间屋的灯。

    “这,能看什么?怎么跑到二楼去了,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嘛。”莫寒说。

    池越看了眼旁边的树,想到了一个办法。

    “宽心,一个猛子扎上树,还怕什么看不住?”

    池越话音刚落,一只手扶住树干,另一手手够到一个最近的树枝,然后特牛逼地抬脚划圈飞上树,稳稳当当地落在一个枝丫上面。

    这个视线,刚好对着二楼的那个屋子。

    莫寒无语地看完他整个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止不住鄙夷,怎么自己就没有这种翻身上树的本领,太他妈玄幻了。

    “莫寒,给我一只手,我拽你上来。”池越弯下腰,朝莫寒伸出一只手。

    以为这样就能抚平我内心的伤口了吗?莫寒不知怎么想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三下两下剥完,很有成就感地塞进自己嘴里,贵妃似的伸出一只手,倨傲地瞅着池越。

    就不给你吃。

    这是池越在莫寒明亮的眼里读到的挑衅。

    池越脑冒三线,握住莫寒伸出的手,力大无穷地将人扯了上来,整个过程毫不费力,就好像在拎一个小鸡。

    其实莫寒再怎么挑衅也没用,人家池越分分钟就能把他扔到西伯利亚去。

    两人在树上找到舒适的体位,池越背后有根粗壮的树干撑着,莫寒则靠在他胸前,前面还有一枝繁茂的树杆遮着,是绝佳的偷看场所。

    莫寒坐定,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情形,池越忽然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干嘛?”莫寒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也要糖。”池越软绵绵地叫了声。

    我靠,这软弱无骨的求人姿态也是没谁了,声音带着别样的娇柔和邻家女孩的楚楚可怜。

    莫寒被吓的起了一身疙瘩,拿出嘴里的棒棒糖,看了眼池越,随即放进嘴里十分有技巧地剔去了棒子,之后掰过池越的头,将糖渡了过去。

    “就一个,都给你了。”

    糖进到池越的嘴里,感觉比以往的每个都要甜,他不在乎什么口味的,而是渡糖的人待他是如何的。

    也许就是感动哪怕世界上两个只剩一个糖果,莫寒偷抢,都会给他。

    这是爱呀。

    池越发了神经一样捂住了脸,还发出令人发毛的娇嗔。

    莫寒的注意力全被屋里的情形吸引,完全没在意池越。

    从二楼开着的窗户看进去,屋里有六个人,一致跪在左边的一男一女,一个靠近窗户的那个老妇人,还有两个青年男子,蹲在右边的席位,中间那个双手合掌夹着一个黄符的应该是作法的人。

    他们的座位应该是随意的,除了bsp;位的那位大师,人家穿着正儿八经的黄道服,带着庄重严肃的道士帽,口中依稀辨认是在念咒语之类的,看起来倒有模有样的。

    道士的面前放着四个碗,一个放鹿血,一个放一把米,一个装一碗水,还有个烧着香,香不是普通香,烟雾特别弄,普通寺庙烧的香几根应该不会这么浓。

    遗憾的是,距离太远,莫寒闻不到香的味道。

    左边一男一女垂着头,双手搭在双膝上,近窗的那个老妇也低着头,动作维持了几分钟,知道道士喊话的时候,这些人才抬起头来。

    “天玄地冥,无生风气,万物皆为活物,他助借天人之力,动亡之躯体,保其魂魄,永生永世。哈!”

    道士叽里咕噜念完一段词,便拿起摆放在面前的铁剑,摸上鹿血,“鹿灵为神”,撒上米,“驱除邪气”,沾点清水,“天灵圣灵”,最后拿上浓烟中熏一熏。

    便煞有其事的挥舞起来。

    道士起身,围着中间一个长条木箱急急绕了几个圈,然后用剑敲了一下木箱,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敲可不得了,木箱竟然自己打开了,惊得莫寒一个哆嗦。

    木箱的盖子对着左边的男女,只有宽是对着莫寒的,莫寒眯着眼睛,只看清了里面应该是个人,不过看样子是个死的。

    木箱即开,左边男女即可哭了出来,嘴里凄厉叫喊着,似乎是在喊爹?莫寒不懂这里的语言,只能瞎猜。

    道士朝开了的木箱里面又撒了鹿血,之后便出手迅速的宰了七个母鸡,将鸡的血绕场滴一圈,七只鸡,重复七遍。

    接下来,道士让两个年轻人呈l状的分布在木箱两侧,背对着木箱的人,闭上眼睛。

    做完这一切,道士又开始念念有词,此时大风骤起,穿透此间,刮拉着窗户门胡乱的拍打。

    池越猛然感受到心中有被重物锤击的痛意,当场痛呼出声。

    二楼的窗户被风呼啸关上,莫寒心起慌乱,听见池越痛呼的声音,连忙回头查看。

    “阿轩,你怎么了?”

    池越一直捂着胸口,脑袋低垂,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楚。

    莫寒感觉一丝诡谲之气从身旁掠过,他来不及辨认是什么,眼睛只放在突然受痛的池越身上。

    也许这道士真有些门道,或者这里的生鬼魂是件凶恶的事,连池越都收到了影响。

    只是现在池越疼的抬不起头,莫寒着急没有办法,慌乱抓着他的手,问:“哪疼?哪疼?”

    池越说不出话,抓着莫寒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

    莫寒心惊,却无计可施,他的手握着池越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说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倘若这里真的有问题,再看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但池越拖着莫寒,莫寒被握着不能动,根本下不了书。

    这时,池越又发出一阵呻|吟,然后缓慢抬起头,急促的深呼吸几口气。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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