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原来是将军》分卷阅读176

    她立即做出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扑倒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哭起来,“陛下,您怎么就病倒了昵?臣妾这几日食不下咽,睡不安稳,天天念佛祈求佛祖保佑陛下早日康复,陛下……”

    那声音哀婉凄绝,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皇后端坐在一旁,看着她哭天抢地的演戏,端着茶杯,似笑非笑。

    跟着郑贵妃起来的共十三名的妃子,听到郑贵妃哭的那么伤心,责任不住拿出帕子,拭去眼中的泪水。

    郑贵妃哭的伤心,没有发现皇帝的手指动了动,她嚎哭了一会儿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低声啜泣着,想到昨天跟三哥讨论的结果,她哭着哭着就真的伤心了,三哥跟她分享了当前的局势,告诉她,如果皇上再也醒不来,那么京城肯定会风云四起,直暗中韬光养晦的几位皇子都会出手,这就对受伤的二皇子很不利,可皇上若是醒过来,文武百官肯定会上奏请求陛下立太子,二皇子怕也没有胜算,三哥就给她出主意,让她改而支持郑美人的皇儿,或者干脆让皇帝这么醒不来,然后借机伪造圣旨,传位给二皇子。

    “姐姐,别哭了,哭坏身体,陛下会心疼的。”旁边的江淑妃伸手拉了郑贵妃一把,转而看向皇后,向她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皇后眼带笑意地看了她眼,又看了站在她身边哭的眼睛红肿的郑贵妃,道:“起身吧。”

    转头让李德海给她们准备椅子,“都坐吧,等会儿太医会来给陛下诊治,本宫知道你们都很担心陛下的病情,就留在这里一并听听太医的诊断吧。”

    说完这话,皇后又端起茶杯,小酌了口茶,她表情淡然,话语听不出喜乐,却让在场众妃子坐立不安,总觉得这话里暗示了什么。坐在前头的几个妃子,面色尴尬的笑了笑,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推着对方先说话。

    皇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端庄优雅地笑着,状似关心地问道:“听说江淑妃这几日身体不舒适,可有请太医看看?”

    “只是小毛病,不碍事。”江淑妃微微低下头,皇后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内心的秘密,让她差点窒息。

    “小毛病,那更要好好诊治,不然,变成大毛病,可就麻烦了。”皇后很是关心道。

    江淑妃又笑了,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转头求助地看向其他姐妹,就在这时,一位小公公领着太医进来“老臣见过众位娘娘。”

    太医行礼。

    皇后站起来,“太医不必多礼,赶紧给陛下看看,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不见好转?”

    太医从容地坐下来,边擦着额头上的汉,边给皇上诊脉,当着这么多娘娘的面,他还真是有压力给皇上诊脉后,他又给皇帝行针,异常白雊艮针刺入下去,画面让些胆小的妃子忍不住扭开头,闭上眼。

    皇后和各位嫔妃面上都是带着忧色,却也不知道这些忧色里到底有几分是真心的。

    行针之后,皇帝悠悠醒过来,众人一见,皆露出欣喜的表情,尤其是郑贵妃,扑过来握住皇帝的手,皇上却没看她眼,而是开口道:“朕没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皇后就够了。”

    郑贵妃听皇帝将皇后留下来,气的面容有瞬扭曲,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皇上,“陛下……”

    “下去。”皇帝还病着,身体无力,说话也很虚,可是却依旧很有威势,郑贵妃不敢在这当头惹恼他,行了礼,就离开了,其他妃子看见她离开,也赶忙行礼,跟着离开。

    等人都离开了,皇后就倒了一杯温水喂给皇上,等他喝完,才问道:“陛下,你感觉怎么样口好些了吗?”

    皇帝盯着她看了会儿,她看上去依日华贵,面容去田憔悴不少,这些年,她也老了,他心中动容,伸手去握她的手,刚碰到,就被躲开了。

    皇后抽开手之后,才意识到不妥,不过她并没有懊悔,而是得体的笑着,将杯子放到旁的桌子上,开口说道:“这些天,文武大臣们时不时进宫探望陛下,很是担心陛下的情况。”

    “他们有心了。”至于是什么心,那就说不准了。

    皇帝悻悻地收回手,咳嗽了几声,问道:“查到什么情况吗?”

    多年的夫妻,他很相信皇后的能力,已经这么多天,她肯定调查出了什么。

    皇后抿着嘴,脸上露出怒色,自从封后之后,皇帝就很少见皇后生气,如今见她动这么大怒,不由好奇她到底差出了什么来。

    皇后深呼吸一口气,平顺自己内心的愤怒,努力平静道:“陛下平日进补的药材并没有问题,只是每种药材的份量被人做了手脚。”

    真是厉害的手段,动这样的手脚,就连太医不仔细盘查,都发现不了问题。

    第257章 回去大西北

    大年初五,寒风陪南霁云回了忠义候府,本意是想在回西北之前,好好跟忠义候南大人谈谈他们两人的事情,可是,他们刚开了个头,就激怒了忠义候,被忠义候给赶了出门。

    南霁云闷闷不乐地回来,进府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入打扰,午饭也不吃,一待就待到晚上。

    用晚膳的时候,他才走出房门,脸上挂着惯常客套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沈景黎招呼他坐下吃饭,给他盛了一碗汤,问了问他们最近的打算。

    “初七,我们就回西北。”南霁云喝着汤,又夹了块鱼肉,“前些日子,我收到西北送来的密信,说大齐军队蠢蠢欲动,我们必须趁他们还没有进攻之前,先回去做好部署。”

    南霁云说着,转头看向穆琛,穆琛正在给荀儿剥虾子,感受到南霁云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片刻,又微低着头,从盘子里夹了一只螃蟹,打开,将里面的蟹肉夹到荀儿和怀信的碗里。

    两个孩子自己拿着勺子,勺着碗里的肉往自己的嘴里塞,吃的津津有味,荀儿很喜欢吃海鲜,边嚼着蟹肉,边扯着穆琛的衣袖,指着那盘已经没有半的虾子,含糊不清地道:“嚼(要)……”

    南霁云看他吃着碗里的,还盯着盘里的,坏心眼地当着他的面,将盘子里的虾子夹走了一半,荀儿看着虾子一个个被夹走,着急地赶紧扯穆琛的衣袖,并且一直指着那盘虾子,似乎是在说“爹,快夹,要没了。”

    荀儿年纪小,吃饭不太注意,嘴角、脸上都沾了菜屑和菜汁,沈景黎拿帕子替他擦擦嘴,对他道:“慢慢吃,厨房里还有,不会让你饿着的。”

    这简直是最动听的话,荀儿笑起来,继续吃着他碗里的蟹肉,坐在他旁边的怀信见他喜欢,就将自己碗里的虾子和蟹肉分给他部分,然后自己站起来勺了一勺鱼肉,吃的津津有味。

    南霁云看着穆琛剥虾子的动作,行云流水,非常熟练,暧昧的笑了笑,打趣道:“真没想到,令大齐军队闻风丧胆的穆将军,居然有这么居家的时候?”

    “嗯。”穆琛应了一声,又给沈景黎剥了几个虾子,并且道:“你也吃,我会照顾他们。”

    看穆琛不痛不痒地爽快承认,南霁云总感觉心中不得劲,原本美味的食物,顿时没了滋味。

    “你也多吃点,回了西北,就很难吃到海味了。”寒风也给他开了只螃蟹。

    南霁云回头看着他,见他低头给他剔蟹肉,眉眼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唇角压制不住勾起来,夹着碗里的蟹肉吃起来。

    吃完饭,穆琛叫寒风陪他出去走走。

    夜晚的街上依旧热闹,穿着厚棉衣、裹得像只熊的小贩,边搓着手,边吆喝。

    寒风跟在穆琛的身后,闻着空气中飘荡的脂粉香,心里的疑惑渐深,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跟着。

    穆琛进了一家杂货铺,买了香烛和冥纸,又在家酒铺里打了一瓶酒,最后在城门口附近的一条小巷里买了袋包子。

    “爷爷最喜欢这一家的包子。”穆琛转头,将手里的包子交给寒风,“你还记得吗?每次训练完,爷爷都会带我们来这里买包子。”

    说这话时,穆琛眼中闪过一丝温情,似乎回忆起什么愉快的事情,嘴边勾起微小的弧度。

    “记得。”他当初也很喜欢这里的包子,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包子。

    两人去了城外穆老太爷的墓地,摆上老太爷爱吃的包子,斟了酒,跟老太爷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最后,在老太爷墓前磕了三个晌头,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夜已深,山边的小路黑漆漆的,他们两个前后走着,不说话,只听得到风呼呼吹过树丛发出的声音,诡异而令人心生恐惧。

    寒风时不时抬头看着走在前方的身影,高大而挺拔,似乎能撑起整片天空,他觉得心里有些暖,笑如烟火,在他嘴边闪而过,接着是坚定不移的眼神。

    “少爷……”在快进城的时候,寒风开口喊住穆琛,穆琛回了头,两人目光对视着,寒风突然冲着他一笑摇摇头,“没事儿。”

    “嗯。”穆琛简单应了一声,也没有追问他为何不把话说完,跟守城的侍卫打过招呼,进了城,往一家玉石店走去,他前些日子在这家玉石店订做了三个玉佩,算算时间,现在已经做好了。

    他一进去,小二哥立即热情的迎上来,“穆老爷,是来取订做的玉佩吧,已经做好了,小的这就去给您拿出来。”

    穆琛点点头,就坐在一旁等他将东西拿出来,寒风跟着进来,在旁的货柜上看着,突然看中支碧玉簪,碧绿通透的玉,雕刻着竹叶,眼看过去,就攫取住他的目光,他将碧玉簪拿起来,仔细看着。

    店小工跟着掌柜出来,见他对那支碧玉簪爱不释手,赶紧上前道:“客官真是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您看看,这色泽是不是很青翠,再看看这雕刻,青翠的竹叶,栩栩如生,没有丝裂痕,没有丝瑕疵……”

    店小二滔滔不绝地赞美那支碧玉簪,见寒风抚摸着簪子,也甚是喜欢的模样,赶忙又道:“这簪子三百五十两银子,很便宜了,客官若是喜欢,就赶紧买回去吧。”

    三百五十两银子?一听到价格,寒风皱了皱眉,他在西北军营,个月的粮饷才十两银子,三百五十两银子,他得攒几年才能攒得够,而且这些银子,还得用来帮助西北穷苦的百姓,他能存下来的银子就更少了。

    店小工见他沉了脸色,不由得想着,看这人穿着整洁贵气,该不会是个穷鬼吧?

    连三百五十两银子都没有,还进玉石店做什么?以为他们这里开善堂啊,不用钱就能拿走玉。

    寒风看着手中的碧玉簪,想着南霁云戴上后的样子,回头对穆琛道:“少爷,借我三百五十两银子。”

    穆琛正在看他订做的三个平安玉佩,是送给三个孩子当礼物的,小小的玉佩,仅有他的大拇指那么大,正面刻着一只小动物,后面刻着他们的字,这家店的师傅雕工了得,那么小的动物,雕得栩栩如生,他看着,很是满意。

    “你要钱做什么?”穆琛将尾款递给掌柜的,问道。

    旁边的小二哥震惊地张大嘴巴,听寒风对穆琛的称呼,他以为寒风是穆琛的随从,一个随从居然大咧咧地跟主人借钱,一借就几百两,更重要的是,主人家还不生气,心平气和地询问,似乎真的打算借钱给他。

    这年头,随从都那么凶残吗?

    “买簪子。”寒风将手中的簪子抬起来,让穆琛看个清楚。

    穆琛看就知道他的想法,从袖口掏出三张银票,对掌柜道:“三百两。”

    开口就砍他五十两,这位爷也太狠心了吧?掌柜抽了抽嘴角,搓着手,谄媚地笑着道:“穆老爷,三百两真的太少了,那支簪子怎么着也得三百五十两。”

    “嗯。”穆琛意味不明地挑眉,眼中闪过抹戏谑,起了身,“回去吧,若你真喜欢这种样式的簪子,我让府里的师傅给你雕一支。”

    掌柜一听,暗骂穆琛不厚道,装出心疼吃亏的模样,将簪予以三百两银子买给寒风。寒风小心三翼翼将簪子收起来,跟穆琛一起离开这家店,回去的路上,他提出个疑问,“少爷,既然府里有雕刻的师傅,为什么还去那家店订做玉佩?”

    “那家店的平安玉佩卖的最好,听说也很灵验。”只是想为孩子求得平安。

    回了府,寒风将买回来的簪子送给南霁云。

    “这是什么?”南霁云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的碧玉簪,愣了愣,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寒风,满眼地难以置信。

    “碧玉簪,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这些天住在郡王府,看着穆琛体贴入微的照顾沈景黎,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南霁云不够好,本来身份地位就配不上他,然后又是**的臭汉子,既得不到他父母兄长的喜欢,也没办法为他生孩子,唯能做的,就是对他好,偏偏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事实上却什么也没做。

    他太过被动了,以为目前这一切,就是最好的状态。

    “呆子。”南霁云骂了一声,嘴边上扬的弧线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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