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互撩/反派总喜欢跟主角乱来》分卷阅读41

    “好东西!不过我如何相信你说的神奇药效呢?”

    “我们这就可以去外面找个水池试试。”

    “不用试了,我信。”聂祈笑看着牧泽,随即转向锍光道:“他曾是白族最负盛名的神医,也是个炼药的奇才,这种事他没必要骗人。”

    锍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牧泽道:“想必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要求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朝一日你们攻下白族,那就把白帝宫掘地三尺,我要找一具尸骨。”

    聂祈蓦地坐直了身体,颤颤问道:“你要找谁的尸骨?”

    “这与你们无关,话我已经讲清楚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锍光凛然笑道:“你的要求很简单,没有问题,但若这东西不管用,或者说你别有居心,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有没有效果你们一用便知,东西我就放这儿了。”牧泽把药袋放在桌上,然后招手唤凛儿回来,但凛儿却赖在聂祈怀中不肯走。聂祈抚弄着凛儿道:“相逢即是缘分,不如留下来喝杯热酒再走吧?”

    锍光忙冲聂祈使眼色,聂祈又道:“姐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可以先下去休息吗?我想跟这两位朋友好好聚聚。”

    “哪来的两位朋友?我看你是糊涂了吧!这人还分不清是敌是友呢,事情说清楚了就赶紧让他走!”

    聂祈轻叹一声,从护腕上抽出一枚金刃,在自己手腕刮蹭道:“姐你真的好烦,再烦我就割腕了。”

    “哎别别别!我的允儿小祖宗,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锍光捂住胸口,只感觉一口气堵在那里出不来。

    聂祈又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在外边守着吧,反正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搜了身,不会带兵器的。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派人送最好的酒过来。”

    “算你小子厉害,姐怕你了还不行!”锍光强压着怒气,警示地瞪了牧泽一眼,这才极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牧泽微微一笑,他发现这少年虽然任性,倒也是个极可爱的人物。尤其是那对灵动的黑瞳,看一眼就会把人吸进去似的。

    不一会儿,战士便搬了两坛酒进来。聂祈与牧泽席地而坐,把酒倒进铜器里煮了起来,酒香渐渐溢满了整个营帐。这时,聂祈感觉背后有人环住了自己的肩膀,那人轻轻舔着他的脖颈,舌尖湿湿软软的。

    “凛儿,不得无礼!”牧泽低斥道。

    凛儿却毫不顾忌,咬着聂祈的耳尖道:“我好喜欢你啊,我很乖的,你要不要考虑收养我?”

    “好啊,求之不得。”聂祈回眸看向凛儿,凛儿开心地在他脖子间蹭弄起来,撒娇道:“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了。”

    牧泽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位的?”

    聂祈神秘一笑,“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还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不过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沉默了会儿,牧泽才幽叹道:“我并不确定,曾以为他寿命将尽,是怕我难过才悄悄离开的。可我始终没有等到他回家,恍然才意识到他是被杀了,杀他的就是白族的某个人。可我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他的尸骨,所以整个白族都成了我的复仇对象,我这样是不是很坏?”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大家不过是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种坏人。”聂祈用竹筒舀了一杯热酒,笑着递给了牧泽,然后又给自己舀了半杯。

    “我也……”牧泽觉得有点冒昧,笑着将话收了回去,但却在心中轻轻念出了来:我也挺喜欢你的。

    两人举杯相碰,仰头痛饮而尽。不过才喝了一小杯,聂祈就觉得头晕眼花,原来神允的身体根本不胜酒力。他托着脸颊双眼迷离,脸上泛起醉人的酡红色,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咦,这么快就醉了?”凛儿用手指戳了戳聂祈的脸蛋,叹道:“这脸可真嫩啊,好想咬一口。”

    牧泽怔怔凝望着聂祈的脸,遥记起那年繁花零落之间,藏在赤练伞下孤寂的容颜。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有没有觉得这孩子像叔叔?”

    凛儿忧伤道:“是的呢,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好像久别重逢一样。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我就想起了王。”

    这时候门帘一掀,锍光走进了营帐内,将一张薄毯盖在了聂祈身上,然后对牧泽道:“酒喝完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多谢款待。”牧泽微微鞠了一躬,走过去拉凛儿离开。凛儿留恋地看着聂祈道:“不知为什么,我好舍不得他……”

    牧泽摸了摸凛儿的脑袋,牵着他的手转身离开。聂祈微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泽”。牧泽蓦然回头,只见聂祈睡得正深沉,他想大概是听错了吧,这世上只有叔叔才会这么喊他的。

    夜风拂过静谧的芦花丛,两道人影正穿行在其间。牧泽抬头仰望着苍月,眼睫轻颤,一滴泪倏然滑过脸庞。

    “那些伤害过叔叔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凛儿眼神闪烁,他半跪下来,握住牧泽的手放在自己额上,“凛儿发誓,要成为殿下手中最强的复仇武器!”

    漫天辰星,梦里繁花落尽。翌日聂祈从昏睡中醒来,得知牧泽和凛儿都走了,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锍光喊人端了大鱼大肉进来,跟聂祈一起享用,边吃边问他:“你啊,是不是想去月海投毒?”

    “对啊,我可以用金灵翼飞过敌营,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姐就不让你去,你又能奈何?”锍光得意地打量着聂祈,聂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东西,两只手腕上的金灵器都被取走了。他先是有点气,但很快又笑着道:“姐啊,仅仅只收缴手上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背上还有很多呢,这要是强行拔几片下来,不知道会怎样?”

    锍光立刻不笑了,“你这金灵翼是跟血脉连在一起的,羽翼一断命也会断,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少一片羽刃都不可以!”

    聂祈伸出手道:“药给我,让我去,我保证不乱来。”

    锍光不悦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聂祈又故意唉声叹气道:“明明有翅膀却不能飞,活着真是没意思,我还是去死好了。”说着背后的小翅微微颤动,羽刃一片片立了起来。

    “好好好,怕你了怕你了!”锍光最终还是妥协了。

    聂祈微微扬起唇角,借着这个机会,他势必要去敌营乱来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还是求一下收藏作者,这样开坑会有通知,万一哪天我作死开了**小黄文,你们就可以火速赶来围观了哈哈哈嗝_(:3」∠)_

    ☆、晋江独发啦

    夜色苍茫, 月海上落满星光。寒风凛冽,聂祈挥翅从高空掠过,一路将毒药洒了下去。他不管要死多少人,也不在乎那些生命,他只在乎自己爱的人,只想得到这一切的答案。

    回来的时候,聂祈又经过了白族的营地。他在夜空中盘旋了一阵, 便向营地中心地带飞掠而去,接近地面时收敛翅膀,悄然落在了一棵大树上。四周不时有队伍巡逻, 营帐内正闪烁着点点灯火。

    聂祈望着不远处的大帐篷,他猜那个就是主将的营帐了,不过周边戒备太严,他无法靠近, 只能躲在树枝后静静窥探。仔细看去,营帐上投着几道人影, 一群人似乎在商议要事。不久后,几名将领似的人物走了出来,聂祈不禁在想,凉渊肯定和卓燃还在里面, 两个人单独相处是要干什么呢?

    “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卓燃边说边整理着桌上的案卷,神色有些疲惫。

    凉渊迟疑道:“你还好吧,最近看你好像心神不宁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怎么了, 不如你陪我喝两杯?”

    于是他们喊人送来了两壶酒,就着几碟小菜边吃边聊。卓燃晃着酒杯道:“两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一直沉溺于军务中,想麻痹自己的感情,可是最近记忆却莫名清晰,甚至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

    凉渊幽叹道:“你还是忘不了他……人们都说日久生情,你和白澈已经成亲两年了,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说什么日久生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只把她当小妹看,从来都是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

    凉渊不悦道:“那你也不应该一直冷落她。”

    “我是冷落了她,甚至在躲着她,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卓燃眼底流光暗涌,说着又饮了一大口,“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回来了,心底却还抱着一丝念想,盼着哪天他会突然出现。我这人真是可笑,当初为他赌上了一切,到头来却输得一塌糊涂。”

    灯火摇曳,两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忽听营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凉渊讶异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袍女子掀帘走了进来,她盘着高贵的美人簪,语笑嫣然。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顺便带了些好吃的过来。”白澈将一篮鲜果放在桌上,目光期待地看向卓燃,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她爱怜地伸手触摸他的脸庞道:“夫君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卓燃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的手。凉渊这便起身道:“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哥——”白澈殷切地喊了一声,但凉渊掀开门帘就出去了。

    卓燃也站起身背了过去,望着营帐顶部叹了一声。白澈忽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呢喃道:“夫君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哦,什么日子?”他故意装作不知道,拿开了她环在腰间的手。其实他并没有忘记,两年前的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那一天冰雪初融,花瓣铺满了月都,而他和她牵着红彩头,走向了缔结此生的殿堂。然而这场婚姻,对他或是她,都是一场折磨。

    一阵晚风袭过,枝叶飒飒作响。

    凉渊疾步绕过营帐,行至某处黑暗地带时,一道人影突然闪现在他身后,刀刃冷不防的抵住了咽喉。只听那人在耳边道:“别动,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脆如刀锋,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擅闯敌营,你胆子倒不小。”

    聂祈将手中的刀刃抵得更紧,“我问你,两年前卓燃为什么要娶白澈,是不是你们胁迫他这么做的?”

    凉渊不屑道:“我妹妹是白族最高贵的帝女,哪个王公贵侯不想娶她?能娶到白澈是卓燃的福气,还用得着逼他吗?”

    “我不信,他不喜欢白澈还娶她做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理由,不然以他的个性……”

    “问得莫名其妙!卓燃爱娶谁娶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跟他很熟吗,我怎不记得他有提起过你?”

    聂祈按捺着怒气,又问道:“姑且不说这个,我再问你一件事,你们白族是不是有一种诡秘的术法,能叫人痛得撕心裂肺,但却不能发出声音,似乎身体上还会开出血红的花朵?”

    凉渊的后背微微僵了一僵,“白族没有这种术法。”

    “说实话!”聂祈手臂渐渐使力,在凉渊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脖口一阵温热,凉渊这才无奈道:“确实有那么一种术法,将人的咽喉封住,内脏冻结成冰,于一瞬间全部绞碎。中此术者将死得极其痛苦,内脏化为血水,但尸首表面没有任何伤痕。过去只有对待皇族的重犯,才会用这种极刑,如今已经是禁术了。至于你说的血色花朵,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一种封印术。”

    聂祈震颤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当初死得那么惨!想他之前还一直心疼白澈,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她的命,可她是要有多狠的心,才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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