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和哥的日常》分卷阅读19

    少卿默默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灵官儿,灵官儿也静静的看着少卿,就这样的对视了一会儿,灵官儿呜咽长啸一声,认了输。

    停赛铃响,龙侯扑棱棱起了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片倒喝彩还有那一地狼藉。

    灵官儿躺在赛场中央一动不动,身上的羽毛几乎被拔光了。遭受如此大辱的它此时眼神空洞而绝望。

    观众都在惋惜,停留了半刻纷纷离了场,一瞬间人去楼空,只留下场中的灵官儿,场边的仓邈和少卿,还有主办席上的郭导和梁筠寒。梁筠寒的迷妹儿们,却全部被梁家修士请出了会场。

    梁筠寒漠然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骨扇,郭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颇有深意。

    赛场中的灵官儿突然起身,脚上的利爪突然刺向自己的脖颈。却听叮叮叮三声,少卿已然冲到他身边,碧光剑手起剑落把灵官儿脚上的利爪削去了半个尖。手持碧光剑的少卿眉头微皱,看着灵官儿依旧不说话。此时的灵官儿瞧见自己寻死都无望,凄厉的惨叫了起来。撕心裂肺之感充斥了整个会场。

    仓邈听的的心碎,却听到主办席位上梁筠寒微微嗤笑:“丧家之犬,缘何同情?”一边笑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寒情剑破空而来,却被神出鬼没的梁家修士逼退了几丈出去。梁筠寒转过身,一脸的云淡风轻就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一般,略歪了头,不解般问道“黎公子?这是何故?”

    仓邈恶狠狠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各种神色,惊疑、愤怒、激动,他怒声喝道“灵官儿是你所养!你为何如此无情?!”

    “我无情?”梁筠寒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情况的人是你。”说着推开了挡在他二人中间的梁家修士,指了指台上的灵官儿说“你叫他,自己跟你说。”

    仓邈不解,灵官儿非人非灵如何说话?就在这时,灵官儿浑身绽出七彩的光耀的人眼难睁,再睁开眼时,原本躺在赛场中间的灵官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蜷缩在地,□□的青年。

    众人都惊大了眼睛,唯有梁筠寒一步一步走上台去,走到青年身边,拿手托起青年的下巴“灵官儿,你自己说说?”

    这是灵官儿?众人又惊了一惊,灵官儿时鵸鵌,是妖魔,如何幻化成了人?难道?难道灵官儿竟是已然可以幻化的妖魔?既然可以幻化,说明修为已然了得,为何却甘为人畜?来这斗鸡场上厮杀?这…不合逻辑啊!

    “灵…灵官儿?”仓邈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结结巴巴问了一句。

    此时的灵官儿□□,身上布满伤痕,鲜血淋漓。唯有额前带了一跟一指宽的红色缎带。众人观灵官儿面容隽秀,身材健硕,明明是一副美男子的样貌,此时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尽力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显得羞愧难当。

    一件宽大的外衣飘然落在灵官儿身上,把灵官儿整个人盖了进去。原来是少卿脱了外衣。灵官儿感激的看了少卿一眼。

    仓邈和郭导也已经站在了赛场上,仓邈看着地上的灵官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简直匪夷所思。灵官儿如果真的可以幻化成人,那修为便是瞬杀现场所有人也是绰绰有余的,可为何?

    郭导上前扶起了地上的灵官儿,有少卿的外衣蔽体,灵官儿显得不那么狼狈。他环顾了一圈众人,微微张了口,对少卿说了一句:“多谢公子。”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杂音。想必是刚刚与龙侯一战嘶吼所致。“灵官儿今败给龙侯,理应自裁,在此谢过公子欲搭救之心,但今灵官儿去意已决,忘各位不要再妄加阻挠。”说着,他抬头与少卿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一场战败抹不去的骄傲,却有着因这场战败带来的死的决绝。少卿眉头紧锁。

    灵官儿默默走到一边,捡起了刚刚被少卿削掉的爪尖,闭了眼直直的朝心口扎去。谁料却被人刮了一耳光,他睁开眼,惊愕的看着仓邈,似在问他“公子这是何意?”

    仓邈刚刚瞧见灵官儿又要自杀,哥又好像默认了一般不准备出手,那边梁筠寒根本不可能救他,郭导又是修为低微根本来不及,他也就什么也没想冲将上去,如何救灵官儿他根本不知道,手上自己动了起来,谁料竟是给了灵官儿一个耳光。

    这一个耳光把众人都打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梁筠寒才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黎公子啊,你真是个妙人啊!”

    仓邈被他说的有点窘迫,少卿也一展眉头,笑了着走了过来。把仓邈拉到了怀里,低头对灵官儿说:“灵官儿,事已至此,我也希望你活下去,不管是高傲的活着,还是卑微的活着,都只不过是一种活法,没有人会在乎你的过往,除了你自己。”说着揽着仓邈离去了,留下了仍旧愣在原地的灵官儿。

    那边梁筠寒笑够了之后,走过来拍了拍灵官儿的肩头,说:“够了,别闹了,跟我回家。”然后他又转过头对那边的郭导说“郭兄也别闹了?跟我回家?”

    郭导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追着少卿二人而去。

    不远处龙侯刚刚所在的准备区台后,一片白衣若隐若现。梁筠寒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边,便也拉着灵官儿的手离开了。

    准备台后,转出来一个面容美丽的少年一席白衣,看着灵官儿背影的眼神阴鸷。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好一阵,忽而扯起了嘴角,微笑了起来,搭配上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和那阴寒之感的眼,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妖异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

    第27章 日常二十

    “哥!你怎么就把我拉走了!灵官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仓邈被少卿搂着腰几乎是一路提回了客栈。路上张牙舞爪盘问少卿。少卿就笑,说:“没事,他不会有事了。”仓邈瞧着少卿笃定的眼神,便也不再多说。

    郭导跟在二人身后,看着这情状,微微红了脸撇了撇嘴,恰巧被仓邈瞧了去,他回头朝郭导扬了扬下巴,笑道:“怎么?郭公子莫不是又在心里说“不知羞耻“罢?”

    郭导一听,脸腾的又红了半分。仓邈就笑,被少卿手上加了力道捏了腰间一下,吃疼了一下,依旧笑了个够,才悄悄的附在少卿耳边说:“郭导脸红也就罢了,哥怎么也跟着不好意思呢~”少卿一听,脸也猛的红到耳朵后面去,干咳了几下,脚下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冲回客栈。郭导倒是被少卿猝不及防的加速甩在了后面,懵了一脸。

    回到客栈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异常的静默,往常比赛后总有人在到处宣讲比赛是如何如何精彩,此次竟是众人缄默。往常榕锦客栈虽然客多,但也不如今日这般竟是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一时间无下脚之地。

    然而除了来往的脚步声和小二的吆喝声外,静的吓人。看过比赛的人脸色凝重,没买到票去现场看比赛的人看了脸色凝重的人之后,脸色就更加凝重,因为原本设在客栈大堂的解说席上,负责解说大赛过程的说书人也是一脸凝重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强烈的好奇心使他们坐立不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紧张之感。

    少卿和仓邈刚一只脚踏入客栈的门槛,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凝重气氛,但还未等他们另一只脚落地,大堂里坐着站着的人便齐刷刷的转了头,齐刷刷的注视了他们俩。

    仓邈看了一眼少卿,眼神里互换了信息“什么情况?”“不知道。”“我又干坏事了?”“没有。”“那什么情况?”“不知道。”

    仓邈被众人看的一阵发毛,努力回想这些天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可思来想去除了打了票贩子一顿之外,大赛这些天自己可是本本分分的除了看比赛就是看比赛啊。难道?不是看我?是哥?不可能不可能,哥除了跟我看比赛就是跟我看比赛…况且说哥出去干坏事?开什么玩笑?所以…难道是郭导?仓邈想着回头看看,可是郭导还没跟上来,在老远的那边。那?仓邈突然想到自己还被少卿搂着腰揽在怀里,脸一红,不自然的推了少卿一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可饶是如此,众人的眼神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到底什么情况?仓邈心底泛起一丝厌恶之感,然而就在此时,众人忽而向他二人走了过来,表情由凝重渐渐的变成了笑脸。

    “呀,黎公子回来了啊,二位公子里面请。”

    “是啊,别站在门口吹风了。”

    “快,里面坐。”

    仓邈一脸懵的看着少卿,少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上来把二人簇拥着推到了大堂中央。

    此时台上的说书人突然一拍醒木,吓了众人一跳,众人一看,说书人终于要说话了,又纷纷坐好,坐好之前还不忘把仓邈和少卿推到前面最好的位置上坐好。

    仓邈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了说书先生再敲醒木,开始了表演。

    书说到一半,仓邈才算听明白,原来今日在会场所有人看到龙侯的所作所为都感到愤慨,但谁人都知道梁家人的做派,也懂得大赛的规则,故即便是生气,也无人出头,直到仓邈站出来。众人虽然不认识这俊俏美丽的少年是谁,但却默默记下了他的样貌,出了会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榕锦客栈的黎公子和梅公子。这不,就有好义之人纷纷蹲守在榕锦客栈,准备结交一下这两个青年俊杰。

    说书人也是到了现场的,灵光一闪就把仓邈和少卿、灵官儿和龙侯的事编成了评书,拿来说讲。

    仓邈是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冲动之举竟也做了好事。

    说书人书刚讲完,醒木声未落定,众人忽而又围上了上去,却发现自己专心听书的时候,这书里的两个英俊少年早就不见了影子。

    仓邈早早的拉着少卿隐了形悄悄潜回了房间。并不是他不善交际或不愿交际,只不过此事并无半分功劳可居,实在是无心插柳。自己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并无其他想法。故趁着灯光昏暗之际,直接跑路。

    仓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叹口气。“哥啊…他们怎么还不走?”他的话说的颇无奈。因为即使中午从大堂跑回了房间,却未想到,既然这些人能打听到自己住在榕锦客栈,自然也就能打听到他住在哪个房间。

    此时仓邈和少卿的门前就左三圈右三圈围满了人,有刚刚就在下面等他们的青年才俊,也有听了书之后想来一睹真容的好奇宝宝。一堆人把他的门前堵的水泄不通。

    这一堵就是几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下去,却未见门口的人有要散去的势头,似乎有不见真容誓不罢休的架势。而就在仓邈快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准备开门轰人的时候,窗户上传来了几声敲击。

    少卿警觉的手按在了剑柄上,仓邈霍的从床上翻起来,心里想着:“翻天了?门进不来,竟敢来敲窗户?”遂走到窗前,月光洒下的影子,一个人。仓邈走到窗前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外面响起了声音:“梅公子,黎公子,是我,灵官儿。”

    “灵官儿?”仓邈下意识的问了一下,窗外的人声音温润醇厚,甚是好听,比赛结束那会儿灵官儿的嗓子早都嘶吼沙哑的不成样子,此时听来竟如天籁一般,闻之陶醉。

    “是我。”

    仓邈半信半疑的把窗子开了一条缝儿,就着月光,能看到眼前的人面容隽秀,身材匀称,确是灵官儿。仓邈就大大的问号摆了一脸。

    灵官儿貌似看出来了仓邈的疑惑,解释道:“是主人告诉我你们的住处的,也是他告诉我二位的门进不去,最好来敲窗子。”

    仓邈一想,主人,梁筠寒啊,他怎么知道我们的门进不来?怕不是他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住的吧?一边想着一边把灵官儿让进房间。

    进了房间的灵官儿先是对着少卿一揖,又对着仓邈深深的鞠了个躬。

    此时的灵官儿换了一身黑色的套装,半紧的衣服勾勒了他匀称的身材,甚是好看,一扫今日的狼狈,原本浑身伤痕累累,此时看上去貌似并无大碍,沙哑的嗓子也恢复了原本的神采。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傲然声色。他额间的那跟缎带还在,只不过变成了黑色。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衣服也是没有一丝褶皱。这样的打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仓邈赶忙把他扶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灵官儿从身后取出来一个包裹:“我是来还公子衣服的。还有,与二位辞行。”

    “嗯,衣服给我吧。嗯?辞行?你要去哪儿?”仓邈接过衣服却听到灵官儿说辞行,不禁问道。

    “天大地大,总有去处。只不过,生而无常。”灵官儿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那么多的悲凉。

    仓邈不知道如何接话。实然骄傲如他,怎甘心忍受今日之变故。但仓邈又很想问他,若是走了,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灵官儿伸手解下了额头上的缎带,交到仓邈手里,说:“我今日还是要来谢谢两位。谢二位的救命之恩。这根缎带是我翎羽所化,送与公子,他日二位公子若有难,尽可烧了它,我自然会出现在二位的面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二位请多保重。灵官儿告辞了。”说着又一溜烟儿从窗户跳了出去,说走就走了,消失之前似乎回头深深的看了少卿一眼。

    仓邈拿着他刚刚给的缎带,还未多说一句话,他人就没了影子。

    他拿着缎带赶忙跑到窗前,想留灵官儿多说几句,却没想到灵官儿速度飞快,已然到了街头。仓邈无奈,摇摇头正要关窗,眼尾余光却瞟到,灵官儿身后跟了个尾巴!

    那人跟在灵官儿身后,不远不近,不快不慢。仓邈皱了眉头,一翻身跟了出去。

    他几个起落到得那人身后不远处,还未待看清是什么人,忽然被人捂了嘴带到了街边的阴暗处隐了身形。那人轻轻在仓邈耳边说“黎公子,莫要冲动,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竟是梁筠寒,他无声无息到了仓邈身后,仓邈竟然没有发觉,他狠狠的皱了眉头,我难道学艺不精?不要说学艺不精,就算是梅天无声无息在我身后出现,也不可能不被我发现,这梁筠寒难道修为还在梅天之上?

    梁筠寒似看穿了仓邈的心思,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说:“我天墉城什么宝贝没有?单单是使人完全隐去形迹的法宝就有上万件,这有什么稀奇的?”

    仓邈一听就气结,心里吐槽“土豪啊!土豪!”然后就听那边传来了灵官儿温润的声音。他说:“出来吧。”

    仓邈刚想说露馅了吧,却见梁筠寒一根手指头压住嘴唇示意他噤声。仓邈还未来得及伸手抽他,就听到那边一个清脆的男声响起,语气中满满的戏谑:“既然知道我来了,为何不让我进去跟那俩人打个招呼?”

    仓邈一听“那俩人”,难道说的是我和哥?怪道刚刚灵官儿话说一半匆匆就走。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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