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灵狐》分卷阅读116

    “二狗子,快带这位公子上楼,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客栈老板笑的合不拢嘴,心里窃喜,嘴里碎碎念着发财了发财了,看着苏暮白上楼的背影,鄙夷的瘪了瘪嘴,觉得这人不是傻子,就是脑子有病

    店中其他伙计一起凑了过来,盯着老板手中难得一见的赤红血玉,你一言我一言争相讨论

    “老板,这下你可发财了啊,这块玉够买你这两家店了吧”

    “两家,切,一看你就不识货,这可是上好的千年血玉,就这一块,就够买下咱这一整座凌水镇了”

    “那您才给人家那位公子抵了半个月的房费和饭钱,是不是太黑了点”

    一名年纪略小的小二憋着嘴,怏怏的嘀咕着,知道自家老板黑心肠,可没想到会黑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客栈老板白了眼瘪嘴的小二,伸手在他头上敲了敲,面上微怒,却也藏不住眼里的激动

    “你懂什么,那公子一看就是不经常出门,有钱人家的公子,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块玉佩值多少钱,再说了,是他自愿给我的,我们这是公平交易”

    “你说那位公子会不会是个傻子,要不然,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也不问问价钱”

    “管他是痴是傻,反正这块千年血玉现在是我的了,好了好了,都赶紧散了吧,收拾东西打烊了”

    连夜赶路到达凌水,又找了一天离汐,苏暮白匆匆用完膳,衣服都未脱,躺在床上合衣而睡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客栈老板给苏暮白安排的客房正是一年前,离汐住过的客房,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房中真的还残留着离汐的气息,苏暮白第一次梦见离汐,不再是以噩梦结束

    梦里,他们互诉衷肠,相拥而眠,久违的肌肤之亲,香甜如蜜的亲吻,他身上特有的香气,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苏暮白觉得这不是梦,离汐就在身边,就躺在自己怀里

    也许是梦境太过真实,也许是梦里的场景太过美好,一觉醒来后,现实与梦境中那种巨大的落差,让人更加难以接受,心里更加空落

    这半个月苏暮白早出晚归,逢人就打听,几乎问遍了凌水镇大大小小的人,就连郊区的小村庄也没有放过,却仍是一无所获

    客栈老板既贪婪又无耻,说半个月就半个月,半月时间一到,立马换了副嘴脸,没有了之前的阿谀奉承,变本加厉,想尽法子的从苏暮白手中巧取豪夺,牵走了那匹红鬃汗血宝马,谄媚般又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

    半月时间转眼即逝,苏暮白仍是未有离汐丁点线索,他已没有初来时的意气,整个人变得萎靡悲颓,久未清面的俊脸上,早已胡茬满面,没有了初来时的气宇轩昂,翩翩公子的形象,每日回到客栈,便将自己灌的如瘫烂泥

    客栈老板早已对他不满,说好的时间刚一结束,见他身上已再无值钱的东西抵押,如驱赶蛆虫般,嫌恶的命人将醉的一塌糊涂的苏暮白丢出客栈,任他自生自灭

    苏暮白被丢出客栈的那天晚上,天降暴雨,又因喝了酒,早已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就那么在雨里淋了一夜,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早起玩闹的孩童见地上躺着个人,蓬头垢面,满身污秽,以为是神志不清的疯人死在了街上,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子朝苏暮白扔去,试探他是不是还活着

    一时间,无数颗不大不小的石子砸在身上,脸上,紧闭的双眸因为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感,挣扎着扇动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力气从地上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睁着眼,看着周围朝他扔石子的孩童,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自嘲的苦笑,忍受着脸上头上不断传来的痛感,和周围人群议论讥笑的声音

    第122章 不为人知的往事(下)

    也不知是谁,一颗不小的石子朝着苏暮白脑袋上砸去,石子跌落在地,脑袋瞬间见了血,粘稠的血液混着脏乱不堪的发丝滴落在地,眼尖的孩童立马尖叫,不好了,他脑袋流血了

    周围玩闹看热闹的孩童纷纷住手,路边的行人皆驻足观看着这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知是谁报了官,还是碰巧有前来寻街的衙役,见苏暮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前踢了几脚,确定人没死,嫌恶的啐骂了几句晦气

    几名衙役蛮横的驱散了看热闹的百姓,极不情愿的将苏暮白丢上临时劫来的板车上,拉去了凌水牢房,对于苏暮白这种外来流浪人口,按照凌水镇的先例,只能将他先关进牢房,看有无人前来认领

    淋了一整夜的雨,苏暮白早已神志不清,高烧不退,任由衙役粗鲁蛮横的将他来回丢扯,最终被像扔垃圾一样,嫌恶的丢在牢房,任他自生自灭

    “就将他这样丢在这行不行”

    “怎么,你可怜他”

    “你看他现在高烧不退,浑身湿哒哒的,头上还流着血,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啊”

    前来关押苏暮白的两名衙役,边走边嘴里小声嘀咕着

    “死就死了呗,疯子而已,到时候扔到后山就行了,大清早也真是晦气,走走走,不管他了,咱们喝酒去”

    苏暮白在凌水肮脏不堪的牢房里昏睡了整整三天,期间一动不动,地上的蟑螂和胆大的老鼠无视他的存在,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爬行

    几日滴水未进,又连续高烧,干裂出血的嘴唇艰难的蠕动着,迫切需要水的滋润,阴暗潮湿,又暗无天日的牢房根本无人听见他的声音,苏暮白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死在这恶臭无比的牢房了,痛苦的扯了扯嘴角,慢慢的瞌上双眼

    身上沾了泥土,又淋了雨水的衣服开始发出恶臭,混合着老鼠蟑螂的尿液,闻着竟有股类似于尸臭的味道

    两名极度不情愿的衙役,忍着刺鼻的臭味,捂着被熏的差点呕吐的口鼻,将苏暮白丢上了专门拉尸体去后山的板车上

    “你说咱哥俩可真够倒霉的,怎么竟遇上这种倒霉事情”

    一名衙役说着,用腰间的配刀捅了捅犹如死人的苏暮白

    “别啰嗦了,快点走吧,一会天黑了可就不好了,听说后山闹鬼”

    一名推车的衙役说着浑身一哆嗦,斜眼看了看四周,加快了脚步

    将苏暮白丢在后山水沟后,两人正准备离开,其中一名衙役似乎看见苏暮白眉头动了动,使劲揉了揉眼,想上前一探究竟

    喵呜~

    一声极度诡异刺耳的猫叫声,伴着一黑影迅速飘过,吓得两名衙役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哪还顾得上苏暮白到底是死是活,拼了命的迅速逃走了

    清冷的月色笼罩着山谷,冰冷的泉水从身下淌过,感觉到有水流进嘴里,因极度缺水,苏暮白下意识的大口大口喝着泉水,刺骨的冷泉浸着身体,使他清醒不少,不知躺了多久,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缓缓坐起,一点一点爬上了水沟,却终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苏暮白再次醒来,身处于一间格外简陋,却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木屋之中,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几乎没有家具的屋子,眉头紧紧的皱了皱,身上的衣物已不是自己之前所穿,而是一件镶满补丁,干净且带着皂香的粗布麻衣

    “醒了”

    一满头银发,胡子花白的老者,笑盈盈的看着醒过来的苏暮白,将手中的食物放在屋中仅有的一张木桌上

    缓缓撑起浑身无力的身体,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有什么问题一会再问,先过来吃点东西吧”

    桌上的食物,是贫苦百姓家,最常见的窝头和只放了盐巴的水煮白菜,苏暮白吃的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似是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双眸盛满感激

    将老者准备的吃食一扫而空,略显尴尬的看着老者,似是没吃饱般可怜兮兮的盯着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似是读懂他眼里的意思,慢悠悠的起身,不一会,端来一碗颗粒可数,称不上是粥的稀粥递了过来,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你可知你一口气吃完了我两天的口粮”

    老者语气和蔼平静苏暮白却浑身一怔,眼噙愧疚之意,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救自己一命的老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哈哈哈开玩笑的,不必当真,够吗,不够还有”

    苏暮白窘迫的摇了摇头,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试了几次,都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焦急的盯着老者。一脸无措

    “年轻人,别着急,你连续高烧不退,烧坏了嗓子”

    老者话未说完,苏暮白倏地眼眶泛红,焦急慌乱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啊啊的一通乱比划

    老者似是明白他的意思,不急不躁继续开口,脸色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和蔼可亲的笑意

    “别急,别急,你不用害怕,你只是暂时说不了话,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如果你不嫌弃,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我这,虽然简陋了点,遮风挡雨倒是没问题,你看如何”

    苏暮白木讷的点点头,以他现在的处境,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算是老天对他最大的眷顾了,万没有嫌弃一说

    几日下来,苏暮白没有见到任何关于老者的家人,似乎老者一直是一个人,对他照顾的也算细致,看得出,老者的生活十分拮据,每日给他的汤药都是当天去山里现采的,偶尔也会抓回来一些山鸡野兔,为苏暮白改善伙食,总是笑盈盈的看着苏暮白吃完,然后默默的收拾碗筷,从不多言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苏暮白的身子已全部康复,能跑能跳,老者也甚是满意,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他

    苏暮白双膝跪地,如拜别父母般感谢老者的救命之恩,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他还要去寻他的汐儿

    “苏暮白叩谢老伯救命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起来吧,我们有缘,才会让我救了奄奄一息的你,即是有缘,又何来报不报答”

    “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伯想问什么尽管问”

    “听你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士,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凌水镇,这如此偏远的小镇来 ?”

    “不瞒老伯,我确是京城人士,千里迢迢来此,是为了寻人”

    苏暮白说着,脑海里又想起离汐,眼神变得飘忽暗淡,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语气中藏着浓烈的落寞

    老者捋了捋胡子,试探性的开口

    “寻得可是所爱之人”

    “是”

    “可有结果”

    “没有”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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