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难御GL》分卷阅读101

    第98章 畏罪自杀

    金楠失魂落魄地回到仪宣殿,焉羽悠然的面还没见到,就被木棉告知顾同的事。

    “她亲口说的要我去寻人?”金楠摘下面纱问道。

    “想必是只有你知道明阳郡主要寻的人在哪里吧,娘娘还说了,你可以另有吩咐,只要能找到人就行。”木棉心疼地想去摸金楠的脸,“为什么不让太医给你治脸上的伤?即便无法完全恢复,也好过……”

    “虚有其表的美貌,姑姑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心死之人,这些伤正好能时时给我带来警醒。”

    “金楠!你这哪里是警醒自己,分明就是在无时无刻地折磨娘娘啊,你被伤成这样,娘娘的心里比你更难受。”木棉痛心地说道。

    “姑姑听过哀莫大于心死这句话吧,我就是要让她对她自己,也对我心死。只有我们的心都死了,余生,她才能不带着对我的负罪感和愧疚感好好活下去。而我,也可以从苦海中脱离了。”

    清晨,焉羽悠然一觉醒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边上,没有人,也没有温度。

    静静地在床榻上坐了很久,久到双腿发麻失去知觉,才扬声唤了木棉进来伺候洗漱:“那人,又是一夜未归吗?”

    木棉手上动作一顿,低声回复道:“昨儿个入夜时回来过,奴婢把明阳郡主的事情和她说了,她应了下来,便急急忙忙出宫办事去了,也没说要去多久,什么时候能回来。”

    “速去兵察院传本宫命令,多派些人跟着他们去,若她损了分毫,全都提头来见。”

    “娘娘,奴婢心里头憋得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本宫不想听。”

    金楠出宫见了晋升为兵察院统领的葛远山,把带顾同去寻人的重大任务转交给了他:“那人是你师父,由你领头去拜访他,比我合适多了。”

    葛远山舍不得身怀六甲的妻子,但金楠的请求,他又推辞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

    “姐,苦差事交给我没问题,我定帮你办得妥妥的。那你也得答应我,在宫里多吃些大补药,把身体养好。”葛远山透过面纱都能隐约看到金楠脸上的狰狞疤痕,“我去求师父,说不定他那儿能有可以祛疤的灵丹妙药。”

    “呵,这张脸有什么好的,毁了就毁了,你们一个个这么紧张它做甚?”

    “喂!我们哪里是紧张它,是关心你哎!”

    “是是是,关心我。”

    “你!”

    “好了别生气了,我要回酒楼待些日子,出发前有什么事的话,就来酒楼找我吧,本掌柜随时欢迎。”

    “哼,那酒楼可是在我的名下。”

    “跟我分那么清?”

    “不分不分,你是掌柜,你是掌柜。去看看结香也好,葛先生不在了之后,那丫头一个人无怨无悔地守着酒楼,也很辛苦。”

    葛远山找到夏悠妍和明阳郡主禀明实情,双方约定等太子过几日即位后动身。

    时隔多日,夏悠妍才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去大牢探视齐衡。不管齐衡是为谁效忠又或是听命行事,先皇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他的剑下是不争的事实。

    林家被坤王牵连,身为文察院通尉的林静心之父林宏昌免于一死,却被贬谪到偏远山区当个地方官。

    “公主。”穿着一身囚衣的齐衡跪拜道。

    “知道为什么我和母后还没处置你吗?”夏悠妍深感痛惜。

    “是忌惮我大哥。”

    “齐衡。”

    “公主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啊,我问你,你随我出使辽戎那次,父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背叛我们之间的情义?是我吗?父皇把我当做了驯服你的筹码,是这样吗?”

    “公主恕罪。”齐衡伏地,“是臣一时糊涂才酿成大错,臣对不起公主,臣罪该万死。”

    “母后她不杀你,不是因为忌惮齐将军的威望和兵权,而是因为你了结了她最痛恨之人的性命,但你此生也绝无从这里堂堂正正走出去的机会。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齐衡,你辜负了我和驸马对你的信任。”

    那天夜里,齐衡自裁于牢中。他的畏罪自杀,也给了群臣一个交代。

    登基大典的前一刻,夏子灏雷打不动地照例前来仪宣殿给焉羽悠然请安:“谢母后对儿臣的认可,不管儿臣是皇子、太子,还是天子,儿臣日后都会听母后的话。儿臣自认难承大统,恳请母后垂帘听政,直至儿臣羽翼丰满之日。”

    不可否认的是,夏子灏是个很聪明又很有自知之明的孩子,他对焉羽悠然臣服,一方面来源于心底的感恩之情,一方面则是敬畏之心。

    “皇儿有心了。”焉羽悠然亲自扶起夏子灏。

    “这位子本该是七弟的。”

    “是你七弟没那个福分。所以子灏,切莫再说什么妄自菲薄的话了,你才是命定的域西国天子。”

    “儿臣和七弟同年同月同日生,七弟难以对您尽的孝义,儿臣替他来做。”

    “好孩子,母后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

    太子登基当日,改国号为天启,奉先皇后焉羽悠然为德贤太后,垂帘听政,封平宁公主为大长公主,上朝辅政。

    那一夜,金楠着了男装,独自跑去春满楼买醉。褪下雍容华服的夏悠妍,也从酒楼找了去。

    “还不都给本公主退下!”

    “是。”

    “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来花楼寻夫啊?”金楠已喝了不少酒。

    “少给我装醉。”

    “嗝,我才没醉呢,没醉,没醉。”

    “金楠,你抛下母后来外面寻欢作乐夜夜笙歌,你对得起母后吗?”夏悠妍一脚踢翻摆满酒菜的桌案,发狠地揪住金楠的胸前衣襟,“走啊,跟我回宫向母后认错!”

    “不去。我为什么要认错,认什么错,你让我认什么错。告诉我,我金楠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你发什么酒疯?”

    “是,我就是发酒疯怎么了?难道只许你们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夏悠妍说着就要扶她往外走。

    “夏悠妍,公主,妍儿,你要我回哪里去呢,你莫不是糊涂了,金楠在这世上根本就没家,根本就没有家啊,我没有家……”

    “你有家,母后就是你的家。”夏悠妍抱住金楠哄了半天,等她醉过去了,才弯腰背着金楠离开。

    熟悉的大街上,夏悠妍走着走着就笑了起来:“你说你不做亏本的买卖,还真是一点都不假。那年我死活央着你把我从这里背回公主府,而今在同样的地方,轮到我背你了。”

    再漫长的路也总有走完的时候,夏悠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酒之人送回了仪宣殿。

    “母后,儿臣把人给你送回来了,可儿臣送得了一次两次,却送不了三次四次。那么多的艰难险阻都闯过来了,为什么还要被心结所困呢?如果你们的心结是子睿的死,儿臣想,子睿一定跟儿臣一样,不会愿意成为母后幸福和快乐的绊脚石,一定不会。”

    夏悠妍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她说的这些,也正是木棉想说的。

    取下面纱,焉羽悠然描摹着金楠脸上已经开始长出新肉的疤痕,随之滑落的还有为金楠和自己而流的泪水。

    “娘娘,水来了。给金楠擦洗的活儿,还是奴婢来吧。”

    “不必。杜梨有消息了吗?”

    “没有,从金楠出宫那日起到今天,她也一直没有传信回来。兴许金楠知道她去了何处。”

    “你先下去吧。”

    “娘娘?”

    “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清楚,你无须多言。”

    焉羽悠然恼怒地剥光那沾满胭脂花粉气息的衣裳,在屈尊给金楠擦拭身体的空档,却听得一声声满是眷恋的“妍儿”从她口中溢出。

    自躺在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凤榻,金楠就神志清醒了许多,喊妍儿也是刻意为之。

    清晰地感觉到焉羽悠然给自己擦身的力道重了不止一分两分,她蓦地蜷缩起身体,不自觉的唤出声:“阿羽,我疼。”

    伴随着金楠的痛吟,焉羽悠然心口的痛更加蔓延至全身,由内而外。她俯身吻住金楠的唇,仿佛只有与这个人融为一体,才能够缓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为她而生的那份疼痛难忍。

    阿羽,是不是只有我醉得不省人事,我们两个就都可以暂时忘却心中隔着的千山万水而紧密相拥?

    那么,如你所愿,我如你所愿……

    半眯着灵气不再的双眸,金楠妩媚多姿地缠上焉羽悠然:“都说酒后乱性,怎么个乱法呢,不如我们今夜就来乱一乱。妍儿,你觉得呢?”

    焉羽悠然的身体顷刻间僵硬,她咬紧牙关不让金楠闯入,却偏偏被金楠唇齿间诱人的味道所蛊惑,丢盔弃甲迎她入侵。

    “金楠,你连我是谁都感应不到了吗?”由着那人胡乱剥开自己的亵衣,焉羽悠然哀怨地问道。

    “你是谁,我又是谁,重要吗?我只知**一刻值千金……”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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