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难御GL》分卷阅读47

    不待夏悠妍再次开口,大门处涂总管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萧淑容在殿外求见,说是为皇上和娘娘奉解酒茶。”

    饶是涂总管口中报的萧淑容名号,可出现在焉羽悠然和夏悠妍脑海中的名字却同是另外一个人,那个曾无怨无悔为她们母女出生入死,也被她们母女同时狠狠伤害过的傻姑娘,金楠。

    夏正逸正在兴头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宠妃萧然:“朕今夜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哈哈哈哈!”

    说罢,容不得焉羽悠然反抗,夏正逸卯足劲将心心念念了两年却吃不到的皇后打横抱起,不顾众人吃惊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出大殿,走向他的寝殿。

    “姑姑,你说母后她,会快乐吗?”夏悠妍望着大门自言自语道。

    “娘娘在宫里从来就没有快乐过。公主殿下,娘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缘由,快不快乐,娘娘她根本就不会在意。”木棉叹息道。

    殿外的金楠和萧然看到帝后消失在暮色中,是谁,自作孽不可活地承受着剜心之痛?

    萧然心不在焉地问道:“这下可看到了你想看的?”

    意识到身后之人没有反应,萧然偏了头去瞧,却见那人两眼红肿,眼含泪水,望着皇上寝殿的方向许久都未眨一下眼睛:“你哭了。谁让你不听本宫的话,非要来眼见为实。”

    直到夏悠妍和木棉走下台阶,唤了一声“金楠”。金楠这才低了头,回萧然一句:“不过是被沙迷了眼睛。”

    萧然正想拍拍金楠的肩说几句宽慰话,不料那家伙却一声不响地转身就逃。夏悠妍在原地苦涩地自语道:“她还是不肯见我。看到母后和父皇重修于好,我开心不起来,她一定也开心不起来。她是那么地喜欢母后……”

    随后夏悠妍史无前例地向萧然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还望萧淑容善待金楠,平宁感激不尽。”

    “公主客气了。说起来,本宫与金楠一见如故,虽让她顶着婢女的身份,但也没真把她当奴才使唤。平日里命她深居简出摆弄摆弄花草,不曾让她与皇上打过照面。”

    “日后平宁想做承恩殿的常客,不知萧淑容欢迎与否?”

    “承恩殿恭迎公主大驾。”

    “那,平宁在此先谢过。时候不早了,萧淑容也请回宫休息吧,告辞。”

    萧然回到承恩殿没见着金楠,问小欢等人也都说没看见金楠回来。这一夜的金楠化作小狐儿跑去了皇上寝殿,她隐身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奴才们进进出出伺候两位主子,听着奴才们的窃窃私语,又等到房间的灯灭。寂静无声的夜里,她大抵已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

    焉羽悠然在躺下去的那一刻,无情无欲,整晚只说了一句:“皇上别忘了对臣妾的承诺。”

    除了眼泪,金楠还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她梦见自己还在仪宣殿,梦见焉羽悠然和夏悠妍赴完“家宴”后,被木棉搀扶着一路步履凌乱的回到仪宣殿。

    “两位姑姑伺候好母后,命人为我准备热水沐浴,我先回房了。”神志尚清的夏悠妍对杜梨和木棉说道。

    “公主,老规矩让杜梨去伺候你吧,娘娘这边还有金楠能搭把手。你也喝了不少酒,有杜梨伺候你更好。”木棉进殿时就差了人去叫金楠过来,金楠是内殿当值次数最多的。

    “不了,你们留在内殿,让金楠去我那儿吧!”

    “还请公主殿下见谅,奴婢如今已经习惯了服侍皇后娘娘,还是让杜梨姑姑去公主那儿伺候着吧。”金楠一进内殿,就代替了杜梨的位置扶着焉羽悠然。

    “金楠。”焉羽悠然喃喃道,把身体靠向金楠。

    “我在,我在的。”金楠一手揽在焉羽悠然的腰间,轻柔无比的应答着。

    “公主殿下莫非是嫌弃奴婢伺候不周?”

    “杜梨姑姑明知我没有这个意思。”夏悠妍低头摸了摸袖口,“照顾母后为重,我们就别在这儿耗着了。既然母后习惯了金楠的伺候,我也不便抢走母后身边的红人。”

    “公主……”金楠分了些神看着夏悠妍。

    “够了,你不必多说,也不必解释什么。反正在你们这些人的心里,母后永远都比我重要不是吗?”

    “你们照顾好娘娘。”杜梨紧跟着夏悠妍走出去,有些怔愣的木棉也被焉羽悠然打发去外面守着,而她自己则搂紧了金楠的腰身,少有地埋首在金楠脖颈间。

    “金楠,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我当初所担心的事情应验了,妍儿她喜欢上你了……”

    “阿羽,对不起,这不是我想看到的。”金楠的心为焉羽悠然疼,也为夏悠妍疼,“我对妍儿没有情爱之心。她还没真正长大呢,感情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总会雨过天晴的,很快,很快她就能放下。我以后在言行上也会收敛些。”

    “说放就能放得下么?说放的该是我……”

    “焉羽悠然,你要是再敢推开我,或者把我推给妍儿,我,我就……”我就什么呢?那么爱你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抱我去沐浴吧,我累了。”焉羽悠然亲了亲金楠□□的肌肤。

    在金楠梦见的这晚,焉羽悠然竭诚地奉献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浴池,在软塌,在床上都留下了她们欢爱的印记,直到凌晨才疲倦地睡下。可是在现实中的这晚,她却将自己奉献给了别人。

    焉羽悠然,你刻在我心上的名字,我该怎么抹掉?

    自这场“家宴”后的半月里,皇上与皇后娘娘和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和朝堂,皇上更是一连十几天夜宿仪宣殿。对于帝后的“破镜重圆”,有人欢喜有人忧。

    三月方至,宫内宫外都忙着筹备平宁公主和齐家二公子的大婚时,却传来一个噩耗:二公主夏子芊病逝。

    夏正逸对这个女儿的香消玉殒并无多大感怀,甚至连“皇室逢丧,举国哀悼三日”的礼俗都想免去,只因他最疼爱的女儿夏悠妍大婚在即,不想让她沾了晦气。可夏悠妍抢先一步拉着齐衡去吊唁,然后借此机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成功说服齐衡同意将婚期再延迟一年,以慰她二皇姐的在天之灵。这一年当中,齐衡可先行入住驸马府。

    两个孩子商量好了,焉羽悠然允了,夏正逸只好也允了。谁让他正在日日消受美人福呢?

    春回大地时,萧然最爱的便是御花园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在园中静静待上几个时辰都比在寝宫舒服多了。说来也巧,萧然是个贪杯的美人儿,这点和夏悠妍倒有些志趣相投。

    于是承恩殿的常客平宁公主,好几回都和萧然一同在御花园的池边或亭子里小酌,随侍身侧的自然得是金楠这号人物。

    起初对夏悠妍不理不睬的金楠,日子久了,也渐渐开始答上几句不痛不痒的问话。倒不是心里还记恨着她们母女,只不过那晚的梦境和现实中发生的场景总是在脑边交错闪现,令她苦不堪言。

    不但不理会夏悠妍,就连宫外的葛文杰和葛远山两人,她都一个多月没联系过了。

    “没想到竟能在这后宫碰上与我一般千杯不醉的人,萧淑容,你若是一直安分守己下去,兴许我们能成为朋友。”这日,夏悠妍从宫外带了好酒与萧然共饮。

    “从本宫进了这皇宫大门的第一天起,就没好好尝过酒的滋味了。托公主的福,让本宫又想起了些当年在宫外的快活日子。”萧然浅浅地抿了一口,起身走了几步,“至于公主说的安分守己,似乎破坏了当前的雅致,本宫深感遗憾。若是没有别的事,本宫就不作陪了,公主……”

    “娘娘,娘娘!”一名宫女远远地就开始边跑边喊,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大胆奴才,惊了我家娘娘,你可知罪?”小欢呵斥道。金楠此时正靠在柱子上发呆,见有状况也警醒起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奴婢叩见萧淑容,叩见平宁公主。”那宫女重重地磕头行礼,“娘娘,公主,快去救救我家贵人吧。奴婢在玥贵人处当差,今日陪贵人出门走走,谁知,谁知被一只凭空冒出来的飞禽伤了额头,贵人一怒之下命人将那飞禽捉住并活活摔死。可是那五殿下随后赶到,非说那只飞禽是他新养的玩物,拔了侍卫的剑就要让奴婢等人和贵人偿命,一群人推推拉拉间,五殿下误伤了自己,等景妃娘娘赶来后,直接命人原地绑了贵人,说是要……”

    “要什么?”夏悠妍对这个故事颇有些好奇。

    “景妃娘娘让贵人自己选,是剁一根手指,还是在脸上划一刀。”宫女终于说完了,伏在地上久久不起身,“请萧淑容和公主殿下救救我家贵人吧,贵人她,她已怀有身孕了啊!”

    “身孕?”夏悠妍和萧然都大吃一惊,皇上后宫妃嫔无数,但近几年都不再有皇嗣诞生。

    “贵人是怕保不住孩子,所以迟迟未向皇上禀明。求娘娘和公主施以援手,救救玥贵人也救救玥贵人肚子里的龙种吧。奴婢去找皇上,就来不及了……”

    兹事体大,这宫女也不敢信口雌黄欺骗一位淑容娘娘和一位公主殿下,夏悠妍和萧然跟随宫女火急赶往事发现场,只是金楠比夏悠妍的动作还要快。疾恶如仇地踢掉侍卫手中的剑,护住玥贵人。

    景妃恶狠狠地看着金楠,只一眼便认出她是谁:“又是你?你以为你是仪宣殿的奴才,就可以在本宫面前肆意妄为,以下犯上吗?”

    夏悠妍纵身一跃,落在金楠身前:“呵,她不可以,那本公主呢?”

    第45章 请旨平乱

    玥贵人被夏悠妍和萧然联手救下,双方都不愿退让妥协。五皇子的手的确被剑割伤了一条很小的口子,但玥贵人的额头也在流血,甚至脸上都有一道差点破皮的印子。

    不多久,被萧然遣去请皇上的小欢不辱使命,夏正逸和焉羽悠然都来了,好不热闹。

    金楠一看到焉羽悠然就准备开溜,奈何人越来越多,周围都被侍卫团团把守,只好极不情愿地退至一边跪在人群中,反正接下来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了。

    夏悠妍命玥贵人的宫女将事情经过重诉一遍,夏正逸原本还在安慰哭泣不止的夏子昭,一听到玥贵人“怀有身孕”,跟在场的几位关键人物一样,一时间又惊又喜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行至玥贵人身边亲自将其搂在怀里:“可是真的?你怀了身孕可是真的?”

    “回皇上,是真的,臣妾又怎敢拿皇嗣来欺君。”玥贵人楚楚可怜地窝在夏正逸怀中,瑟瑟发抖。

    “来人呐,速去请太医来为玥贵人诊脉。”夏正逸喜上眉梢。

    太医为玥贵人确诊后,回禀说龙胎已三月有余。夏正逸高兴坏了,对着玥贵人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最后才将目光停留在她额头的伤处。

    额头的伤对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的影响,随即一个锐利的目光抛向景妃,吓得景妃跪地请罪。

    “请皇上恕罪,臣妾事先并不知玥贵人怀有身孕,臣妾也是看她伤了昭儿,一时冲昏头脑失了理智才想小惩大诫。好在,臣妾只是令奴才们吓唬吓唬玥贵人,未伤及……”

    “皇后,朕不想为后宫之事费心,此事交给你处理,玥贵人朕就带走了。”夏正逸不耐烦地摆摆手。

    “臣妾领命,让太医跟着玥贵人回寝殿吧,也好再全面检查一下玥贵人的身子,开些安胎的药。玥贵人额头上的伤口,用药也需谨慎。”焉羽悠然不急不缓地说道。

    “呵呵,还是皇后细心。”夏正逸微笑点头。

    皇上的大部队人马走后,焉羽悠然索性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也不发话,就让景妃母子跪在地上,夏悠妍和萧然面面相觑。

    由先前的喧哗变成现在的安静,夏悠妍才想起找金楠。拉了拉萧然的袖子轻声问道:“金楠哪里去了?这景妃母子跟金楠有过节,金楠跟母后又闹翻了,要是景妃再参她一本以下犯上之罪……”

    萧然也高度紧张起来:“她机灵得很,应当是早早就溜之大吉了。”

    金楠是想溜的,可是她的心不许。

    刚站起来的双腿在看到焉羽悠然也望向她这个方位时,立马就软了下去。也罢也罢,能偷偷地听听她的声音,闻一闻她的气息,看看她的风姿,也好。

    焉羽悠然命人将碰过玥贵人的那几个奴才拖下去领棍责三十,能否挺过去保住小命,全看自己的造化。

    其他人到底跪了多久呢?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夏悠妍和萧然站都站累了,更别说是跪在地上的主子和奴才。奴才们一天到晚地早已跪习惯了,但景妃母子不同,何时遭受过此般虐待?

    焉羽悠然看了看天色道:“跪了这许久,景妃可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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