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徒弟天天想撩我》分卷阅读46

    看着刚刚送来的消息,管家再也顾不得说那些冗长繁杂的比赛规则了,催赶一个下人离开,小片刻后,急急接过他取来的白手绢。

    “事有变化,今日比试也不用那些老规矩了,几位请走进些,看看这块手绢儿,只要能说出几句,但凡合了城主的心意,便算过关。”

    将手绢儿展开,平伸到那几个医师面前。

    在这块手绢儿正中沾了一团黑色的血迹,还未干透,显然是新染上的,而在这块手绢儿边角,秀了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几乎要透出了布面。

    青瑜细瞧了两眼,伸手沾了点血迹放到鼻端嗅闻。

    片刻之后,他似是明白了什么,走回自己案边,提笔写下了几个字。青瑜是最后坐下的,却是最快写完回答的,洁白的纸面上,只有空空落落一行字。

    有人瞧见了,紧张地抬起头,但看见那模模糊糊的一行墨迹,皆是嗤笑出声。

    这一小行字,连个方子都写不全,这人若真是医师,定会对症下药,可他,却想要这么糊弄过去。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来碰运气的,就连管家也是同样的想法,但短短一行字,看一眼也不费功夫,出于礼貌,他还是接了过来,垂头望去。

    白纸黑字映入眼帘,让管家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改用双手捧住纸卷,微微颤着询道:“先生,您,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心病还须心药医,你家小姐是心病,不解开她心头的结,用多少药都起不了效果。”

    “可是,可是……”

    那到底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自家都捂得严严实实,更无法直白地说给外人听,可这又事关小姐的命。

    管家左思右想了片刻,避重就轻道:“您说的倒是个方法,可小姐的心上人早就没了,我们断不可能让他起死回生,先生,你既能看出小姐的病症,可有其他方法能医治她?”

    青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要带上两个人先去看看。

    管家当然不会拒绝,寻了个手下带她们过去,自己则继续寻找名医。

    “走吧。”青瑜踱了下来,走到翟九凤和凝光面前。

    翟九凤有些好奇,问道:“你给他写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激动?”

    青瑜道:“成婚,我给他写了成婚。”顿了顿,又说:“妖族在化型时都会出现自己的天赋秘技,我是能通过一件东西,追溯到它之前一些的画面,那个管家拿出来的手绢上,沾了他们家小姐的血,我看到,她咳血之前见了她的心上人。

    只是很奇怪,那管家非说她心上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翟九凤惊诧道。

    但凝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她听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之前要跟我们说的事情是不是跟你的秘技有关,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青瑜脚步微微一顿,眉心间皱起了一条沟壑:“你倒是敏锐,连这都能猜到。确实,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一日,翟九凤和凝光突然消失,青瑜追赶不得,便回了那间山洞看看。

    她到时,山洞几乎没什么异状,若非突然窜出只小毛团带她到石室的进出口,她根本不会发现,那里有空间法阵的波动。

    在这世上,能掌控空间之力的,除了已灭族的妖族转灵雀,屈指可数。

    究竟是谁设下这个阵法?又到底有什么目的?

    青瑜一时想不明白,便趁着空间之力未完全消散前用了追溯秘技。只是,一向百试百灵的天赋技能却在这里碰了钉子,她什么都没看见,除了一团魔气。

    “就只有一团魔气,我试了好几次,能看见的就只有这么多。我看不到它想干什么,但就目前来说,是为了帮你,让你能及时进入落宝之地,让我能赶过来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翟九凤微蹙了眉:“让你赶过来帮我?”

    “对。”青瑜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到魔界来?

    从归魂岛出去以后,我试着找过你们,但那时候,你们已经去了落宝之地,连传讯令都用不了,我就想着要不先等一等。只是,我并没有等到你们出来,而是先等来了一张纸。”

    说着,在乾坤袋里摸了摸,片刻之后,拿出了一张极普通的宣纸。

    翟九凤接过,和凝光一起看了看。

    ——这是非常普通的一张纸,没有任何法术的残留,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看起来出自刚刚会握笔的孩子之手。

    它写道:翟九凤有难,速来城东营救。

    见她们看完,青瑜又说道:“这张纸我也看过了,是一个孩子写的,那个人藏身意识非常好,从我的秘法看去,除了能知道那孩子收到了一串糖葫芦,写了一张纸,其他东西,一样都没有。

    我看见了这张纸,虽觉得是骗局,但最终还是决定去城东看看,但一到了那里,就被传送了过来。

    能把我直接送来魔界的人,我以为该是个魔族,他现在看起来是在帮你……”

    “但是是敌是友仍说不准。”凝光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她的话头,看起来面色如常,然一双眸子却暗沉的泯灭了全部的光。

    她看了看翟九凤,想及她身上的魔气与自然而然会用的魔族术法,心中不知怎得就升起了一个念头。

    在这世上,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若非有利可图,便只能是亲缘所致。

    毕竟翟九凤虽然哪儿都好,但理性上说,她并不是什么人人追寻的宝贝,论家世,论资质,论身上的法器,都还不如一个季流染来得有价值,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这样费尽心思地设计她?

    凝光条分缕析地想了想,觉得这大概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但不知为何,她心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作为一个把翟九凤当命的人,凝光总是把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归结成阴谋。这是患得患失,还是有真的有预感,其实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困了,没更上,现在补上,么么哒~

    天气有点回温,但还是要多穿点,不然就像我一样感冒感冒,成为一只废茹~

    ☆、虚影

    有些东西, 即便青瑜不说, 凝光也要开始怀疑了, 毕竟她们自逃出了清心崖, 一切都进展的太顺利了。

    ——小心眼的明苍竟然不派人追杀,落宝之地也意外赶上, 而魔界又进来的那么顺利。有时候,凝光不得不怀疑, 是有人事先替她们铺好了路。而今日听了青瑜的话, 她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侧头看了眼翟九凤, 见她微皱着眉,凝光反而不愿意再多提了。

    一手捏住她的鼻子, 轻轻摇了摇, 待她转头看过来,凝光便说道:“别多想了,那人既然已漏出了马脚, 早晚会送上门来,不管他是敌是友, 我们做好防备总不会错。”

    说话间, 三人已到了城主府, 巍峨壮观的古宅,林立于城的最中央,周围几里土地除了一些珍植,没有一间房舍,直到几里开外, 才有一些显贵大能,筑起了府第。

    城主府就这孤伶伶地立在中央,彰显着它的赫赫威势。

    她们三人到时,门口已有人候在了那里,瞧见她们过来,稍稍寒暄了几句,便急匆匆地带她们走去了大小姐的闺房。

    那是一栋位于东南角的屋子,大门敞着,不时有人步履匆忙地进进出出。

    翟九凤三人靠近时,恰巧听见一道细弱的女声从屋里传来。

    “爹爹,是女儿不孝,女儿,女儿没有办法再陪着你了。”

    “乔儿,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爹爹不好,爹爹要是不逼你们,你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都是爹爹的错!爹爹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也救你。”

    “不,都是女儿福薄,爹爹,女儿就快要死了,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您,如果……如果……”

    话音渐渐低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乱的脚步声接近了门口。

    城主背着手走来,眉心皱起了一条深沟,连青筋都爆了起来:“怎么还没来!快给我去催!”低而压抑地朝仆人吼道,却在下一秒,瞧见门口的翟九凤三人。

    他明显一愣,随后,便听到仆人诚惶诚恐地说道:“城主,人已经来了,我正要去通报!”

    三个年轻人,还是三个非魔族的年轻人,饶是城主救女心切,此时也不免迟疑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几人,眼中有显而易见的防备。

    能通过一口血知道他女儿有心上人,这别说是他,便是三岁小儿都不可能信。他之所以还会放她们进来,便是笃定有人跟她们说了什么。这件事情并不算光彩,城主府上下都受了缄口令,他们自然不会乱说,那么就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想到那人,城主猛地闭上了眼睛,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可片刻之后,他所有的暴躁都归于了平静,整个人像是老了许多岁,背脊弯了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几位,借一步说话。”

    城主挂念着女儿,是以并没有走太远,他先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后才设下了结界,转头看向三人:“不知道是哪一位断出,救我女儿的法子是成亲?”

    “是我。”青瑜没有掩饰地答道。

    城主点了点头,又说:“既然这样,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这件事情,我敢担保,除了城主府,没有一个外人知道,你既然能断出,说不准便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我冒昧地问一句,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先不要急着推脱,我既然问了,便没有打算再对他做什么,我女儿都这样了,我现在只求着他能回来看一眼,他若是不嫌弃,便是要我今天把女儿嫁给他也没什么不行的。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不该有门户之见,我已经知道错了,还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回来看看我女儿。”

    城主深深地做了一个揖,态度之诚恳,腰近乎弯成了直角。

    青瑜微微一愣,待想明白,立刻就躲了开来,他并没有受城主一拜,而是说道:“你是以为,我见过你女儿的心上人?你认为我是来做他的说客了?”

    “难道不是吗?”城主犹疑道。

    “当然不是。”青瑜摇了摇头:“我是妖,化形时会出现天赋秘技,这一切,都是我通过秘技看见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不仅活着,今日还与令爱见过面。”

    听见这个消息,城主转身便往屋里走,然才迈出一步,他却怏怏地收回了腿。

    翟九凤是孤儿,并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但看见这个城主,心中却油然升起了一丝羡慕。

    城主摇了摇头,背脊佝偻着,看起来颇有几分委顿:“我逼得他们一死一重病,他们现在想是恨透了我,不管我再说什么,他们大概都不会信。神医,你先前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那就劳烦您救救我女儿,只要她能活着,不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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