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巴隆休恩派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泽莫问。
“你觉得我们会回答你？”那人的声音充满嘲讽，“去修一修最基本的心理学吧，超级英雄。”
“你们知道巴隆休恩想要报复纽约吗？”泽莫问。
“去你妈的。”入侵者中的另一个朝空气啐了一口。
泽莫舔了舔嘴唇，侧眼看了下旁边的蜘蛛侠，努力把握紧栏杆的手放松。“好吧，”他说，“你们很幸运，因为我是超级英雄，所以我不会逼供，不会把你们的头倒着溺进水里，不会放你们的血，不会把你们绑在墙上练枪法——你们应该哭着感谢上苍。”泽莫阴沉的说出最后一句话，语言中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你觉得我们会被吓到吗？那都是我们学剩下的，超级英雄。”入侵者仿佛不屑于泽莫暗中隐含的威胁意味，联想到他们的口音和身形，泽莫突然明白了什么。索科维亚不是一个和平的地方，规矩自然也没有美国那么多，他上军校时的第一课就是逼供，教授用的例子都是据说效率相当高的私刑逼供手段。他用以实践后证明教授的说法的确没有错，这些手法很有效。
“索科维亚陆军中级课程，逼供与反审问。”泽莫道，“看起来我们都学的很好。”
“你是索科维亚人？”入侵者的声音惊讶到变调。
“是的，当年我和巴隆休恩一起来到美国。后来他告诉我，他有一个绝妙的，报复纽约的办法。他想让我参加，我加入了，我的家人全都死在了郊区，我恨纽约，我恨复仇者联盟。但是你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告诉我我们要找到一个接近有钱女人的途径，我们在保镖公司——这有什么难的？我找到了一个保护伊丽莎白霍尔兹的活计，然后在我分享了我的消息之后，有人给了我一个枪子儿。你猜是谁派那人来的？”
入侵者冷笑了下：“你把我当傻瓜骗吗？”
“当然，当时我不知道是他。他是我的好朋友，好战友，我们一起在回声蝎里服役——”
“你知道他曾在回声蝎里服役？”入侵者的声音惊讶的响起。
“我说过，我是他的战友。我在被枪击后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在我逃脱后，我去向他求助，迎接我的是又一发子弹。到现在为止我的手臂仍然没有知觉，”
泽莫说这话的时候，蜘蛛侠看了眼泽莫的手臂，再看了眼泽莫。泽莫想现在他脸上一定是活见鬼的表情。
“这还多亏了我躲闪及时，否则我失去的就不只是一条手臂了。”
“闭上你的嘴吧。”另一个入侵者道，“听你胡扯。”
泽莫没有管他说的话，继续道：“后来我在酒吧遇见了斯凯诺。”
“斯凯诺？斯凯诺巴隆纳？”最开始的那个入侵者再次开口，讶异的口气，泽莫想，不出所料。“闭嘴。”他身边的同伴恶狠狠道，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泄露了一些信息。
“哦，所以你们并不知道他也参与了计划。因为你们都被告知计划要保密，我懂了，怪不得。这样杀人灭口就更加的轻松了。”泽莫道，语气中带着隐约的愤怒。
“你们都不知道斯凯诺去了哪里。”泽莫道，他的语气低沉下来，“他就被埋在你们的头下，往下数三层。我在被枪击后发现他和巴隆有联系，于是跟踪他和另一个人到了这个基地。我发现在他们到了这个基地后，另外一个人也进入了电梯，我把他打晕，跟着他进入。我正好看见了他的同伴杀掉他的一幕，让我想起巴隆对我开枪的时候的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入侵者：脸上笑嘻嘻，内心mmp。
泽莫：专业编故事一百年。
小蜘蛛：我开始怀疑人生。
☆、第36章 忽悠
“我询问了杀死斯凯诺的家伙，没有答案, 他吞枪自杀了。可悲的家伙。”泽莫道, “可是看着你们，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巴隆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他能给在一年之内就制定出如此详细的计划甚至实行出来, 他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的泄密毁掉他的计划。除了互相的搭档, 他不会让你们知道其他的参与的人，这样就避免了你们互相联系, 避免泄密的最好方法——死人不会泄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想必也收到了这样的任务——在拿到东西之后, 或者之前，杀死搭档, 对吧。”
入侵者没有说话, 泽莫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很幸运，看起来入侵者们并不完全信任自己的搭档, 怀疑真是利器。
“我也恨纽约, 我也想复仇。但是我不想被一个野心家操纵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这就是为什么我找到了蜘蛛侠，让他和我一起对付斯凯诺。”泽莫联想起斯凯诺银行卡上每月一次的打款记录, 这些人是因为仇恨和利益同时加入的这个计划。
“如果你们告诉我斯凯诺让你们拿的是什么，我立刻就可以举报他。让他的计划，包括他本身毁于一旦——你们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杀死了多少同胞。”
入侵者再次开口，他的底气有点不稳了：“你的故事”
“巴隆休恩，隶属于政府的回声蝎小队的中士，一支隶属于政府的暗杀部队。他于2014年入境，乘坐的‘美国公主’号轮船——破轮船，当时他还和我抱怨里面糟糕的伙食——到达纽约码头，后来他和我一起进入了保镖公司工作，再后来就是我们的决裂了。你们不会知道，不过我猜他现在还在找我。”
泽莫道：“说吧，你们还能信任谁呢？”
“不”
“他让我们去第四层的泥里挖一些红色的药剂！”
“你个蠢货！”
入侵者们起了内讧，泽莫用手轻轻的敲着栏杆，继续问：“他没有告诉你们那些是用来做什么的，对吗？”
“没有。”那个首先妥协的入侵者摇头，“他只告诉我们，那对整个计划至关重要。”
“什么对计划都是重要的，包括死亡。”泽莫用冷漠的语调道，“第四层的泥土里？你们没有问为什么药剂会被埋在那里吗？——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不能多问，你们连还有谁参加了这个计划都不知道。”
入侵者们悄然无声。
“我们可以直接把他们送进警察局，然后用证词和药剂让政府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蜘蛛侠在他耳边提议，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放松。
“先把他们送去警察局作证。但我们还是需要把药剂的效果鉴定出来，这样才能作为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泽莫道，“我们先把药剂找出来。”
在下第三楼的时候，蜘蛛侠忽然问：“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
泽莫感觉到很无语。“你觉得呢？”他问。蜘蛛侠诚实的摇头：“我不知道诶。”
“好吧。”泽莫叹口气，“如果我说是假的你信吗？”
一定又是一个“我不知道诶”，泽莫心道。
“我信。”蜘蛛侠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一样回答，泽莫诧异的看他一眼。“我说过我相信你啊，就好像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一样，不要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看我好吗。”
其实泽莫的面部表情只有微小的变化，但是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再加上本身的超级感知力，蜘蛛侠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泽莫收回了看向蜘蛛侠的目光，几秒后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到现在为止，我对蜘蛛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谎言。”
“哇哦。”愣了几秒后，蜘蛛侠忽然做作的捧住了脸，“我感觉到了搭档爱。”
“并没有这种东西。”泽莫一点都不给蜘蛛侠面子，“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必要撒谎而已。”
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到了最底层。泽莫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一心寻找的东西居然无数次和自己擦肩而过。他为了埋葬冬日战士和斯凯诺挖的墓坑，再往旁边三十厘米就埋着一个铁质的箱子。
“保险箱。”泽莫暗骂一声，开始诅咒九头蛇的一切。他又不知道谁知道密码，知道的大概只有巴隆一个人，难道他还得去和巴隆面对面问出密码？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巴隆来的更加简便快捷。
“保险箱吗？”蜘蛛侠向他伸手，“给我吧。”
泽莫将箱子递给他：“你能打开它”
话音未落，一阵巨响，蜘蛛侠把精钢做的保险箱硬生生的拉变形，最终分成了两半。
“呃，你看过我拉公交车的新闻吗？”看着他沉默的面庞，蜘蛛侠问。
“没有。”泽莫道，被蜘蛛侠的力量所震惊。就算是美国队长，在这么巨大的力量面前估计也不能获胜。
“正常，那是我今天下午干的，应该只有网上有消息。”蜘蛛侠道，把保险箱递到泽莫手上，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不过还是挺帅的，对吧。”
“无法否认。”泽莫有些敷衍的说道，他的注意力都在保险箱上，保险箱中一共有八管红色的药液，摇一摇甚至没有明显的流动，看得出来十分的浓稠。
“你先取样去检测这个药液的效用，剩下的，”泽莫皱眉，“你随身携带一部分，我再拿一部分。这样更加安全。”
“好，”蜘蛛侠点头，“接下来把那两个人送去警察局？”
“最好的办法是把他们关在这里，每天注射葡萄糖延续生命，直到我们把药液的效用确定之后让他们指证巴隆休恩，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警察局里被巴隆休恩杀人灭口，如果是我单独行动，我就会这么做。”泽莫道，“不过这是非法囚禁，对吧。”
不出泽莫的意料，蜘蛛侠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泽莫大大已经在尽可能的迁就小蜘蛛了。
泽莫：总之我又不和你过一辈子。
蜘蛛侠：qaq可是我想啊。
☆、第37章 妥协
“但是，”蜘蛛侠片刻后道, “这样我们算是保护了他们。”
“对, 让他们免于被巴隆休恩杀死在警察局的危险。”泽莫道，“虽然违反了美国的法律。”
“但他们”蜘蛛侠没有说话了, 证人保护计划不会针对一个还没影的阴谋，他们的确处于危险中。可是这相当于囚禁, 这样他的心里很不安。
“可我们也许应该问问他们的意见？”最后蜘蛛侠道。
“他们的意见是让我们放了他们, 让他们自己跑路，回到索科维亚, 或者任何一个巴隆找不到他们的地方。”泽莫道。
蜘蛛侠沉默了，泽莫从保险箱前起身, “时间不会太久，巴隆见阴谋暴露应该会加快计划的速度, 如果你还想问他们的意见的话, 我不反对。”
那两个人出于对死亡的恐惧答应了待在基地内，比起在警察局里被不安全的关押，他们更倾向于在这个密闭的基地里被蜘蛛侠和“蜻蜓侠”保护。而蜘蛛侠最终妥协了, 他放下了两个人, 把他们关到了基地内一间宽敞的实验室里, 给了他们食物和水，并且保证一个月之内就会让他们出去。泽莫甚至好心的把基地内的一些书籍搬到了实验室里, 当然，他们看不看得懂就是二话了。
奇妙的感觉，泽莫想, 他居然让一个超级英雄预备役跟他一起做了一件法律上可以被认定为非法囚禁的事情。泽莫先走一步，蜘蛛侠对二人道：“你们脸上的蜘蛛丝一个小时后就会自动分解——大概是这样的，我先走了。”
当泽莫躲过他的同事的视线，发动车子时，一个蜘蛛侠自外面直接从他的窗户上窜了进来。
“啊哈，完美下落。”蜘蛛侠朝他道，做了个振奋人心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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