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信件
泽莫进入了音乐厅的电梯，再次在紧急呼叫器上按下了“9331”。
上一次他来到这里，翻遍了几乎地下第三层半个实验室，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是撤离时太匆忙，九头蛇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将送到的物品妥善处置，这意味着那东西可能在任何地方，任何箱子里，而泽莫厌恶这一点。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点，他一夜的努力再次报废，泽莫皱眉，压抑下心中那股略带焦急的情绪，将刚刚打开的箱子关上。电线在地板上散乱的分布着，在离开的路上他经过了一个装着枪械武器的仓库，在泽莫刚刚进入基地时那里已经空了一半。最后泽莫再次习惯性的环视四周最后检查了一遍，进入了电梯。
对讲机忽然响起阿什的声音：“巡视完了吗？赫尔穆特。”
“东边没有问题，我马上到岗亭。”他对着对讲机道。
“别躲着抽烟了，快干活吧！哈哈！”阿什开了个自以为是的玩笑，因为并非面对面，泽莫甚至连嘴角都不想扯一下。
寻找的时间还在他的预计之内，泽莫想，他不该急躁——他并不缺少时间。
接着他开始想别的事情，比如彼得和他同学邀请他去烤肉店聚会。这不难理解，泽莫能够猜想到自己在学校里做出的示威性的行为对于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有着怎样的震撼力，那个叫奈德的少年也许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彼得酷极了的邻居大哥。但是泽莫不准备和他做过多的交流，他得控制自己的交际圈，太多的人认识他对于他想做和即将做的事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彼得日后都会成为他不得不舍弃的一部分。
可泽莫又想起彼得的笑容，眼中的光芒，张开双臂在自己的房间向他挥舞的模样。
我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待的时间太长了，泽莫想，所以这么容易就会被别人的善意和散发的温暖吸引。而后他朝自己笑了笑，走出了电梯。
泽莫在换班后回到家，拉上窗帘睡了一觉，在睡前他例行服了两片安眠药，保证了他睡眠时间的充足。他在下午四点醒来，用冷水洗了洗脸，便走上阁楼开始进行对于九头蛇文件的解码。这是个十分枯燥的工作，但是泽莫知道自己必须做下去。
他习惯于先从已经解码的九头蛇文件中找出值得完成的任务——比如杀死某个人，毁掉某座基地。但是因为文件的全部公开，意味着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也能够看到他所看到的东西，速度还会更加的快。因此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尴尬的状况，当泽莫查了所有的文件，盘问了他能够找到的任何人，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去销毁另一个除了佐拉之外的大脑被改造电脑的九头蛇科学家时，他从神盾局的官方网站上得知复仇者联盟已经把这个任务完成了。
泽莫简直想骂娘。
所以他选择解码的文件时都尽量小心的避开神盾局已经或者即将进行解码的那些，因为他知道他一个人的效率绝对干不过复仇者联盟或者神盾局，与其冒着做无用功或者在进行任务的时候和复仇者联盟成员相遇的危险，还不如把那些东西都留给他们。
但是泽莫知道这一次他的任务不会被抢走，因为他不是从电脑上得知那个东西处在音乐厅基地的，是一个九头蛇基层管理人员临死前的胡言乱语让他知晓了这个秘密，从而追查下去。即使在九头蛇的内部，那个东西的运送是秘密进行的，甚至没有被记录在册。
电脑上的文件不断的进行解码，莹绿色的文字冷冰冰的蹦出又很快被顶到屏幕之外。当泽莫拿着一听常温并且只留下一些底的红牛揉着额头最终走出没有任何光芒射入的阁楼时，楼梯间挂着的灯显示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
他的头还隐隐作痛，很难再想其余的事情，也许今天晚上的入睡不需要使用安眠药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泽莫拉开卧室的门，在卫生间里草草的梳洗完后准备拉窗帘入睡时，他发现窗台上多出了几个折的整齐的白色纸条。
他打开窗户，将纸条从外面拿进来打开，发现是彼得工整的字迹。
“今天回来本来想把梅姨的烤蛋糕送给泽莫先生的，但是算了算时间，泽莫先生昨天上的夜班，现在应该还在睡觉，那就明天一起去吃烤肉的时候给泽莫先生啦！”
这是第一张纸条。
“泽莫先生肯定不会忘记明天的约定吧！”（本来写的词语是约会，但是接着被仔细的划掉了，泽莫为这个笔误笑了起来。）“奈德缠着我和他讲关于你的事，我把我能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发现我还不知道泽莫先生的很多事情——当然我不是说想追根问底啦，我很尊重个人**权的——但是他问的我好无奈，特别是他那副‘天哪你和他认识好几个月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的表情真的很让人无奈，我说我们的关系相对于普通邻居来说已经是很好了，但是他好像特别不满意我不像一个八卦的老太太一样——顺便一提我对老太太没有任何偏见——对着你刨根问底，不过我也不想理他了。还有，我这两天都没怎么见到爱德华了，他一定被你吓到了。哦对了，你知道吗？格温找我说话了，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很厉害的，在奥斯本工业实习的格温，她看起来好友善！好温柔！——”这个时候一张纸的一面已经写完了，泽莫翻到了第二面。
“但是当然我对她没什么想法啦，我想先考上理想的大学，然后再谈女朋友的事，不过梅姨和本叔都对我谈女朋友这件事很上心，总希望我带个女孩子回家，可这事情又不能强求，我也有我自己的要求啊——还有！我要去奥斯本工业参观了！泽莫先生你知道奥斯本工业吧！和史塔克工业几乎可以并驾齐驱呢！我真是太兴奋了！——”这时他的字迹变得有点潦草。
“对不起了啊啊啊梅姨来催我睡觉了泽莫先生再见！”
泽莫笑了出来，仿佛头痛都被驱散了，他将纸条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瞟了眼对面彼得卧室关上的窗帘，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
你知道我们可以用短信说这些话，而不用写两张纸下来发射到我的窗台上，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泽莫大大表示我不懂你们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第11章 约会
刚刚拉上窗帘，手机就响了一声，泽莫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发现是彼得的回复。从回复的速度看得出来他没有乖乖的听话睡觉，这显然是青少年的通病。
“啊啊啊我没想到！
但是我觉得这样更有诚意一些泽莫先生不觉得吗？
如果这样造成了困扰我以后一定改成发短信！”
短信的最末尾还跟了个哭包脸，泽莫几乎可以想象彼得一脸紧张的表情了，他弯了弯嘴角，回复道：“没事，发射纸条也挺有趣的，现在可很难接受到纸质的信件了。”
立刻又是回复：“对呀对呀我也觉得！纸质信件更有诚意！我看电视上说现在的社会太匆忙人们都不肯沉淀下来，我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人与人要好好的静下心来交流，写信就是个好方法。所以我想给泽莫先生写信发射过来，泽莫先生你知道吗？我试了好几个力度和角度才把纸条发射到你的窗台而没有被弹下来，我还下去捡了那些报废的纸条，当然有一些我实在找不到了就没办法了。”
泽莫看了眼那一长串的回复，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有意义的内容，却让他觉得有点可爱。
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他回复道：好的，那么晚安？
几秒后手机亮起——晚安！彼得回复道。
泽莫关上手机，坐到了床上，深吸一口气。
寂静充斥着房间，片刻之后，泽莫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安眠药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犹豫了片刻，又放了一颗白色药片回去。他直接咽下药片，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当闹钟将他唤醒时，泽莫发现前一晚他睡的很好，相比起之前，比吃两颗安眠药的时候效果还要好。
也许他以后该多和彼得接触接触，保持心情愉悦，泽莫想，这样对他的睡眠也很有帮助。
上班的无聊程度让泽莫的电脑技术越来越好——他趁着空闲时间自学计算机技术，进步比他想象的快，如果不是他本身就对电脑技术并不感兴趣，说不定会更快。
他现在使用的是一群九头蛇内部科学家研发的解码技术，这技术被他用于破解九头蛇加密的信息和突破某些网站的防火墙。但是他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那东西被储存在一个u盘里，极易丢失或者被偷窃。碍于九头蛇的反追踪，泽莫也不敢轻易备份，而当那个解码技术帮不了忙的时候，他必须得帮助自己。
下午六点的时候，泽莫甚至还没有下班，彼得就发来了短信：
泽莫先生我们已经到啦
约时间的是六点半，因为泽莫预计自己下班后开车到那个烤肉店需要十五分钟，刚好可以提早几分钟到。但是他显然不如学生们的时间观念强，本来以为会比他们更早到一点，没想到他们来的更早，于是他回到：
好的，我马上来。
彼得立刻回复：
泽莫先生不要着急！这里有饭前小点心，我们可以等一会。
彼得总是很为别人着想，泽莫自然而然的想。他走上了车，构想着明天晚上在九头蛇基地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效率会比昨天更高。越早找到那个东西对他来说越好。
这样想着，烤肉店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泽莫停好车进入店铺的时候，彼得和另一个胖胖的男孩正一人一盘玉米片，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泽莫刚刚进入店铺看见他们，那个胖胖的男孩就瞟到了他，愣了一秒后，胖胖的男孩戳了彼得一下，说了句什么——彼得立刻就跳了起来。
“泽莫先生！”他朝泽莫挥手打招呼。
“嘿！”奈德伸出手：“我是奈德，彼得的朋友。”
“赫尔穆特，你好，”泽莫握住他的手，“我经常听彼得提起你，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不再是了。”奈德叹口气，“我的位置岌岌可危。”
“哦？我还不知道这个，彼得有了新朋友？”泽莫知道奈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选择了疑问。
彼得在桌下踢了奈德一脚，然后笑道：“奈德觉得我最近提泽莫先生提的太多啦，有点吃醋。”
“靠，我是神经失常了才吃你的醋。”奈德护住胸，一脸恶心道。
泽莫笑了起来，彼得和奈德让他想起了自己在中学的少年时代，一样的和同伴追追打打，互相嫌弃，一样的勾肩搭背，天真并且满怀激情。那样的日子很早就已经不属于他了，连回忆都只是小小的一块，几乎不被翻起。
“泽莫先生——我能叫你赫尔穆特吗？叫泽莫先生很别扭。”奈德有点紧张道。
“当然，你可以叫我赫尔穆特。”泽莫道。彼得不满的瞪了奈德一眼——我都只能叫泽莫先生！你居然一上来就直呼教名！
“太好了，赫尔穆特你之前在索科维亚是军人？是特种兵吗？我前天看你的姿势简直太帅了！”奈德激动道。
“不，”泽莫摇了摇头，“也许这有点让人失望，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不过我小时候学过散打和拳击，索科维亚的军队里也有自由搏击的训练。我的身手对普通人来说还不错，但是相比特种兵可就很拙劣了。”
“那也够把弗兰舍那个人渣打趴下了，你不知道，这几天他看见彼得都夹着尾巴跑。”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不一会儿，烤里脊，烤鸡腿和酥炸培根就上了桌，当泽莫正在将可乐倒进杯子里，奈德和彼得开始为酱料最多的那块肉开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时，一个金发的女孩经过了他们桌前，又退了回去。
“嘿，彼得。”格温史黛西惊喜的对彼得打招呼，“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啊？”彼得立刻把和奈德搏斗的武器——刀叉给收回来，坐正道：“对呀！你和朋友一起来吗？”他看了眼格温背后的棕发女孩，女孩皮肤雪白，穿着黑色的小裙子，显示出青春美好的身材，她朝三个人露出一个温柔娇俏的微笑。
“对，这是我朋友玛丽杜巴赫。”格温让开自己的身形，对玛丽介绍道：“这是彼得帕克，我的同学。”
接着，她看向泽莫和奈德：“这两位是……”
“奈德！”奈德快速的嚎了声，接着紧张的再没了话。泽莫则笑着示意：“很高兴见到两位，我是赫尔穆特泽莫。”
格温和她的朋友到了餐厅的另一边吃饭，泽莫也和彼得与奈德交谈起来。但是过程中泽莫总能感觉到玛丽在瞟着自己，他礼貌的回以笑容并且真心希望玛丽只是因为自己的皮囊看上自己了，而不是觉得自己很眼熟——后者往往代表了麻烦。
虽然泽莫不信上帝，但是神还是保佑他的，格温和她的朋友走时，服务员告诉这桌的三个男士，那两位女士为他们各买了一杯柠檬茶，当柠檬茶喝完后，彼得忽然发现了什么。
“泽莫先生！你的杯子底下好像有字。”彼得看了眼自己的杯底，确定道。泽莫抬起杯子，看了眼杯底，发现那是一串号码，后面跟着三个写的很小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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