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封:“我今晚回来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不高兴吗?”
林路道:“我没说不高兴。”
迟封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你说了,我能看出来你不高兴。”
林路:那你可真是厉害了。
迟封说:“我不碰你了,你明天还要去接人,好好休息,别让你爸妈担心。 ”
迟封总算是放开了林路,拿了枕头下床,“我去客房睡。”
林路问:“理由?”
迟封抱着枕头,略有些不好意思,“我怕我忍不住。”
林路咬着牙,“回来。”
迟封站在原地没动,林路挪了一下位置,跪到床边,伸手圈着迟封的脖子亲他。
林路的睡衣没好好穿,能看到漂亮的锁骨,迟封苦不堪言:“你别亲了,我要硬的。”
林路放开他,“你别讨厌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因为我爸妈明天要来。”
迟封道:“我知道。”
林路躲到他怀里,“你下手重,我真的怕。”
迟封哭笑不得,想起上回,“那我下回注意,你也不能再那样了,不扩张很难进去,记得吗?”
林路回忆起那一段只剩下羞愤,把脸靠在迟封的胸口,不肯再开口了。
最终还是抱在一起睡的,林路睡觉老实,能一直在地在迟封怀里躺着,直到清晨,闹钟把他们吵醒。迟封抽出搂着林路的手臂,亲了亲他,摸着他的额头说:“你再睡会?”
林路蹭了蹭枕头,“嗯。”
迟封起床洗漱,换完衣服发现林路也已经起床,在厨房煮咖啡。迟封劝他:“昨天睡的晚,你再多睡会。”
林路点头,“我给你煮杯咖啡,很快。”
迟封看了看时间,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等一杯咖啡的时间,他有些为难,“那我等会吧,你要不要吃早餐,我烤个面包?”
林路可有可无,“好啊,刚好试试新买的果酱。”
迟封把切片面包放进面包机,等待的时间里,煎了个培根和鸡蛋,还热了牛奶,面包、培根和鸡蛋装盘,牛奶倒到杯子里,还拿了一盒小番茄放到餐桌上,“林路,你吃了早饭再睡吧?”
林路看了一眼餐桌,迟封亲自做的早餐有点诱人,“你跟我一起吃吗?”
“我也吃,”迟封把新买的果酱打开,抹在面包上,“钱放说要多接一个人,晚二十分钟过来。”
林路点头,“那我要吃蛋黄酱的!”
迟封停下动作,“你不是要试试看新买的果酱?”
“不矛盾呀,”林路语气轻快,“我两个都要吃的。”
迟封只好又去冰箱拿了一瓶蛋黄酱。
咖啡终于煮好,林路仔细地把煮好的咖啡装进保温杯里,拧好杯盖,放到一边。
迟封叫他,“别忙了,过来吃早餐吧?”
林路先喝了一口牛奶,评价道:“没味道。”
迟封笑,“是纯牛奶。”
林路眯着眼,“骗你的,是甜的。”
迟封莞尔,给他递了一片面包,“吃这个,更甜的。”
迟封吃完早餐就得走了,林路说要送他,迟封没让,“你刚好没把睡衣换了,再睡个回笼觉,不累你多跑这一趟。”
林路看着他:“钱放多接的那个人,是谁?”
“他没说,”迟封根本不在在意这个,这个人不是他的朋友就是钱放的朋友,反正出不了他们这个圈子,“你对我这么不放心啊?”
林路没否认。
迟封还是没让他送,“别闹,钱放已经到了,我走了。”
林路提醒他:“咖啡。”
迟封又回头拿了咖啡,路过林路的时候亲了亲他,“我到了地方给你打电话。”
林路点头,“别忘记。”
钱放已经在门口等着,穿着大衣在冷风里抽烟,很有一股子冻傻了的味道。
迟封问他:“不冷啊?”
钱放还没说话,副驾驶的车窗被摇下来,俞初白悠闲地笑,“冷啊,你们怎么不上车?”
迟封:“……”
钱放赶紧解释:“小俞少爷也去给秦老拜年,我就把他一起捎上了。”
迟封心说“钱放你是个傻逼吗,居然把俞初白带到这儿来”,但现在这个场合看起来最傻逼的是他,就忍了忍,没说话。
俞初白扒着车窗催他们:“你们还不上车?”
第14章
林路在窗前站了好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才回过神,是迟封的助理打来电话:“林先生,您父母和弟弟的酒店已经订好了,今天随时可以入住,我过一会把房间号发给您。”
林路道:“多谢。”
助理说他客气,又问:“迟总没有给我航班号,还要麻烦您把航班号发给我,才好安排接机。”
林路道谢,“我自己去接就好。”
助理倒没有坚持,“好的,林先生,我明白了。”
迟封还是让助理安排了好了这些事,迟封的生活助理向来非常尽职,很快就把房间号发到了林路的手机上。
林路有一瞬间的怔神,迟封一直以来、从前到现在都非常完美了扮演好了他的角色,他最擅长的就是无微不至、恰如其分地关心,不多给也不疏忽。
一开始林路觉得这样也不错,迟封和他都用自己的方式维系着这段感情,可时间长了,人是会变得,会变得贪心、会寻求物质之外的东西,会追寻更真挚的情感。
这是人的本性。
林路告诫自己,不需要为这种程度的贪心而内疚,这是人之常情。可是迟封呢,他也希望我再更爱他一些吗?
林路有些不确定。
他往窗外看,其实他站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迟封和钱放,也看不到车上另一个人是谁。
他看了一会,觉得眼睛发酸,揉了揉眼睛,更难受了。迟封说得没错,他的确该再睡一会,睡醒就不会瞎想了。
俞初白说要在车上睡一会,所以从副驾驶换到了后座,迟封打算换到副驾驶,俞初白把他按了回去,“不用,你就坐这儿吧,我眯一会。”
钱放问:“昨晚熬夜了?”
俞初白没理他,倒拿起迟封放在卡座里的保温杯,打开一闻,皱着鼻子说:“我以为是豆浆,没想到是咖啡啊。”
迟封说:“我不喝豆浆。”
“哦,”俞初白浅笑,“我以为你最近喜欢朴素的。”
迟封:“……”
俞初白还没放下保温杯,问:“我有点困,这个能给我喝吗?一会在秦老你那儿打瞌睡影响多不好。”
迟封拿起被俞初白放在一边的杯盖,把保温杯盖上,拿了回来。俞初白有些不高兴,“我不能喝?”
“嗯,”迟封坚决道,“不行。”
俞初白审视地看着他,被拒绝的尴尬横在他们中间,钱放意识到车内气氛转变,干笑两声,说:“小俞少爷想喝咖啡,前面路口就有咖啡店,迟封手里那杯是他那宝贝疙瘩给他煮的,谁也不给碰。”
迟封蹙着眉,好好一句话怎么从钱放嘴里说出来就能变了味儿呢?
俞初白慢慢勾起嘴角,轻声询问:“宝贝疙瘩?”
迟封不想理会,钱放留不住话,非要多说一句:“就是林路。”
林路爸妈、弟弟的航班上午就到,他没睡成回笼觉,换个衣服就得开车去机场。他怕爸妈多想,没开他跟迟封平时出门开的车,换了辆低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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