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洲温咬了一口沈行手里的梨,伸出舌头占便宜似的舔了舔沈行的手尖,“不去,不用理他。”
“别咬我指尖。”
“你说不咬就不咬?”
“卧槽!你小心我特么揍死你!”
“说谁呢?小坏蛋!”
“你!”沈行抿了抿唇,眼角不自觉的带了笑。
两个人说着闹着,自然而然就忘了有人敲门这个事了。
梁子湛在外面等的不耐烦,喊了一嗓子,“沈大人,沈先生来看你了。”
“卧槽!”李洲温吓了一跳,“你弟弟来了。”
沈行也有些木,“那怎么办?”
李洲温掐了掐沈行的小脸,“别弄的跟我俩偷人一样,都穿着衣服呢,能怎样?”
“也对哈。”
沈行扒开李洲温的手,“你戏真多,装的跟问心无愧似的,你自己偷没偷自己心里还没点x数?”
作者有话要说: 粥粥行行什么也没做。
我发誓。
我没开车啊!求领导不锁!
第47章 (三)沈老师我错了
李洲温笑了笑,“那也是你偷了我。”
沈行拧了拧眉,“明明是你偷我。”
李洲温:“你偷我。”
沈行:“瞎说,你偷我!”
李洲温无奈的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贼喊捉贼。”
沈行:“……”
梁府那客房的窗户纸特薄,梁子湛趴在门上听的一清二楚,心里一万个mmp想说,他咳了咳,对着门说,“里面两个小贼先停一下。”
里面骤然没了动静。
沈知安风寒未愈,久站也觉得难受,他拉了拉梁子湛的衣角,苍白着小脸对他说,“问问我哥怎么样,眼睛还肿不肿了,想吃什么,我便得走了,今儿还有挺多事要忙。”
梁子湛心疼的摸了摸沈知安干的不得了的唇,回头对屋里吼道,“沈行,你tm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沈先生忙完后带给你吃。”
屋里安静了片刻,只听沈行弱弱道,“那个……告诉知安,我想吃府门口的烤饼。”
沈知安点点头,“好,我了哥,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就尽量别出府了,我怕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再难受。”
沈行隔着门嗯了几声。
沈知安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梁子湛眼疾手快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沈知安皱着眉回头,“怎么了?”
梁子湛打着笑脸,“我跟你一起去,有个人帮手你还能轻松一点。”
“不用。”沈知安盯着被他攥紧的胳膊,“我一个人可以。”
“那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知安淡淡打断了,“昨晚你照顾我一夜,已经够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也不想欠你人情,这个世道,最难还的清的就是人情。”
沈知安总想跟他撇清关系,这比当初许懿扬冷冰冰的模样还让梁子湛头疼,他松开沈知安的胳膊,低着头想应该怎么说怎么做,再抬头时,沈知安早就没了影子。
梁子湛:“……”
跟李洲温沈行两个人用过午膳后,梁子湛被他俩腻歪的样子搞的撑的慌,他回卧房洗了个脸,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衫,打算偷偷跑到沈府看看沈知安。
这时,李洲温在外面敲门,“梁大人,有事跟你说。”
梁子湛给他开了门,李洲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兄弟,让你见笑了。”
梁子湛给了他一拳,“早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忍着来着,哥们儿你有家室的!”
李洲温就不爱听别人跟他说这话,“别说的好像我在外面偷人一样。”
“你tm不就是在偷人吗!偷的还是我的同僚大舅子!你说这热不热闹。”
李洲温抿着唇安静了半晌,“你知道什么叫情投意合喜欢的不得了吗?”
梁子湛:“你和沈行情投意合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他,他没说过喜欢我。”李洲温认真道,“不过我这辈子就是他了。”
“……”梁子湛听着这话甚为耳熟,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喜欢上江忆余,可直到江忆余死了,他都不知道江忆余喜不喜欢他。
“哥们儿。”梁子湛拍了拍李洲温的肩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互相伤害。”
李洲温有些愣,“怎么互相伤害了?”
梁子湛叹了一口气。
李洲温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你和沈先生。”
梁子湛没说话。
李洲温轻轻笑了笑,“沈先生这个人可不好糊弄,他精着呢,不像他哥,一块糖就能骗到手。”
“一块糖?”梁子湛皱了皱眉,“牛逼啊哥们儿!低成本高回报。”
“就是说,所以有些事你羡慕不来的。”李洲温与梁子湛勾肩搭背的笑。
“什么糖?我也要去买,一会儿带着去找沈先生。”
“沈先生早就不吃那玩意儿了吧。”李洲温皱了皱眉。
身后突的传来一阵低哑的咳嗽声,“骗到手?粥粥你再说一遍。”
李洲温僵硬着身体回头,“啊,那个……我没吱声啊,屁都没放。”
沈行拧着小脸,“原来你这么看我的,我真是……我tm……”
李洲温一把推开梁子湛,屁颠屁颠的去追沈行,“行行我错了,你当我放屁,别跟我一般见识。”
梁子湛瞪了一眼李洲温贱兮兮的背影,“没出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错。”
……
三四盏茶的功夫之后,梁子湛拿着花花绿绿的一串糖,偷偷躲在沈府的大门后面,极其认真的盯着里面的动静。
沈知安披着麻料的丧服,笔挺笔挺的跪在灵位前烧纸,身边有主持丧礼的人不断的吆喝着什么,沈知安都一一照办。
这是梁子湛第一次见到沈知安披麻戴孝的样子,沈知安人长的小,那宽宽松松的丧服穿在他身上跟麻袋一样,整个人都要缩没有了,看的梁子湛一阵心疼,他想冲进去,将沈知安整个浪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他,可到底是忍住了。
哭悼之前,丧主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沈知安歪歪扭扭的站起身,寻了一杯茶,匆匆喝了一口,对着丧主比了个手势,丧主马上宣布道,“开始。”
沈知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道,“爹——”
梁子湛听着沈知安哑着小嗓子哭,自己也抵不住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仪式持续了几个时辰左右。
沈知安身子骨不好,中途叫停了几次,到最后送走了主持丧礼的人后,他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动不了了。
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梁子湛护着怀里的糖,怕被淋到,眼睛依然死盯着沈知安的背影不放。
系统:想进去就进去,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
梁子湛瞪了空中一眼,“我不想跟你说话,滚。”
系统: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梁子湛挑眉,“哦?你还能帮我呢?”
系统无奈的笑了笑:废话,当然能。话音刚落,只听系统掐着嗓子喊,“下雨了,收摊了,所以烤饼便宜卖了。”
梁子湛:“……这恶劣的对白,我该怎么往下接?哥们儿给我来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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