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分卷阅读67

    周犀觉得不论过去怎样,他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报纸里说,刘继祖小时候家境一般,但在镇子里算过得去,后来他通过家里的亲戚关系转到北平求学,在班级里认识了个富家小姐,两人谈起了恋爱,但是后来富家小姐抛弃了他嫁给了富家子,这一段记者显然了解的不多,当时周家压着这件事,知道得人很少,记者估计也找不到第一手的资料。

    后来,刘继祖气愤至极离开了北平回到了觅水镇,记者分析说他就在这个时候心理上出现了问题,对于富人有种畸形的敌意,为后来的两次犯案埋下了种子。

    解放后刘继祖在老家成过一次婚,但是婚后没几年妻子就去世了。据当地老人讲,他的第一任妻子虽然长相普通,但性格温和,为人温柔细心,把家操持的很好,那段时间应该是刘继祖过得最舒服的时光。但是这个女人命不好,死法很惨,当时她怀着孩子,大概在肚子里的孩子七八个月的时候,胎儿死在了腹中,但是当时医疗条件不好,大多数人怀了孕并不孕检,再加上她自己没经验,足足过去了个把月,胎儿在腹中**,她出现了中毒的症状,再去医院抢救已经来不及了,走的时候浑身大片的青色瘢痕,肚子还高高的挺着,裤子都穿不上。

    妻子的惨死让刘继祖更加痛苦,后来他的日子一直过的穷困潦倒。70年代后期,因为在觅水镇过不下去了,他又一次离开家乡去了北京,这次是去打工的,不知道怎么的又遇见了当年的富家小姐,两人旧情重燃。

    这一段记者为了博眼球,写的十分背德香艳,舒望北不想对周焰不敬,跳过去没有看,后面就写到了觅水镇医院发生的命案,这段舒望北只大概扫了一眼也跳过去直接看了记者的分析,记者写道刘继祖经历本就坎坷,心怀对社会的不忿,这时候第二任妻子的死亡还有未来得及出生的胎儿的离去,让刘继祖彻底疯狂,从而犯下命案。

    接下来这段,舒望北重点看了一遍。当年,他爸出事以后,他和他妈整天浑浑噩噩的,忙着给父亲办了丧事,杀人犯的情况他们没有特别关注,但是警察来过几次了解情况,村长也来过家里跟他们说过案子的进展,就是从村长嘴里知道那人被判了死刑,没几天就要枪毙了。

    报道上面说刘继祖在犯案后很快被判了死刑,但是在死刑复核时,法院又申请给他做了一次司法鉴定,医生出具的结果是他患有严重的间歇性精神疾病,并且在犯案时处于发病状态,就是通过这次司法鉴定,他免于了死刑的处罚,由法院强制送到精神病院治疗。

    刘继祖在精神病院一共治疗了六年,在那之后,他趁医生换班的间隙逃出了精神病院,后来就再没人见过他,之后再出现,就是在求实中学门口,浑身绑了雷|管,来找第二任妻子的儿子想要同归于尽。

    这里记者也做了分析,说刘继祖曾经有过两次当父亲的机会,但最后都是惨烈的结果,他这辈子对于孩子有种执念,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对第二任妻子和其他人生的孩子心存怨恨,最后到底是以粉身碎骨的结果了结了此生。

    报道看完了,舒望北长长的叹了口气,人生各有际遇,有人幸运,有人倒霉,幸运的人不用说了,倒霉的人心态一旦失衡,那就很可能带来更大的苦难。顺境时不骄不躁,逆境时保持心态乐观积极,努力向上,等待机会,这是舒望北重生后一直在坚持的信念。

    沈杰住院一周后,舒望北也该准备开学了,周犀给沈杰请了护工,平时有什么事都由护工关照着,刚开学那几天,舒望北事情多,有时候晚上上完课以后都过不来。沈杰本来烦他烦得不行,他去上学了,沈杰高兴的都想放鞭炮欢送了,结果没几天又觉得病房里太闷,少了个这么个聒噪的人,他反倒不适应了,每天都没什么精神,总嚷嚷着要出院,然后又被周犀兄弟两镇压了。

    舒望北开学去报道时,周犀特意跟学校请了假送他去,还一起参加了他的开学典礼。

    师范大学是周犀的母校,他在舒望北的要求下带他看了自己当年的宿舍,上过课的教室,还有常去的食堂,舒望北转了一圈之后就开始愣神,周犀问他在想什么,舒望北笑着说,“我在想我的男神上学时会是什么样的呢,我要是有机会再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不对,最好我一出生就认识你就最好了。”

    周犀拍了拍他头顶,笑道,“父亲那里应该还有我以前的照片,改天拿给你看。”

    舒望北眼睛一亮,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帅帅的小周犀的样子了。

    舒望北来报到前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耽误了这么些年,年纪这么大了才上大一怪丢人的,结果到了班级一看,比他大的大有人在,还有已经上班了好几年,回头又回来上大学的。

    不过已经结婚的就只有他一个,年纪大的学生是自己来的,年纪小的都是父母送,就只有他一个是丈夫送来的,别人见了还以为周犀是他哥,舒望北解释过后,大家惊讶过后就友好的笑了笑,这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的凤毛麟角,各个都是人精。

    开学典礼之后,舒望北就去教务处办走读手续,申请表上让写不住校原因,舒望北很实诚的写上:“已经结婚,挂念家人,且上有老,即将有小,离不开家。”

    手续办好了,舒望北顿时解决了心里的一大困扰,不过虽然不用住校,晚课还是要参加,他算了下时间,发现除了周末,每天回去的都得特别晚,回家就差不多要睡觉了,和周犀相处的时间直线减少,心情顿时变差,周犀安慰他他们学校只有大一晚课管的严,大二就可以自由选择去或者不去了,舒望北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当天离校回家的路上,舒望北扭头看开车的周犀,“周老师,我怎么觉得咱们两的关系有点儿乱呢?”

    “怎么乱?”周犀问。

    “你看哈,”舒望北掰着手指头说道,“最开始咱们是师生,后来我们结婚了,成了夫妻,然后现在,我上大学了,成了你小师弟,周老师,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吗?”

    周犀趁着红灯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我只能庆幸当年批评你时不是太狠,要不然现在就得每天跪搓衣板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出院

    沈杰住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出院的时候正赶上周末,全家人都来接他。

    舒望北说要把他接到自己家,就近照顾,沈杰不同意,说自己身体好得不得了,用不着别人照顾。

    舒望北逗他说,“你就倔吧, 等你年纪大了看你怎么办。”

    沈杰瞪着眼睛说,“我老了就去敬老院,用不着你们养。”

    舒望北看他真要生气了, 赶紧哄他,“主要是我们太想照顾你了,求求你给我们个机会吧!你要是觉得烦我了,随时打包行李就走呗。”

    周犁在前座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正在开车的周犀也抿着嘴角笑了笑,这么多年他们还没见过有人敢跟他们这个严肃内敛的爸这么说话的, 真是一物降一物。

    果然,沈杰刚支棱起来的毛又被捋顺了,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那意思是勉强答应了。

    舒望北前阵子把空着的那间次卧收拾了一遍, 买了张大床还有衣柜,还有其他用得着的小家具,窗帘都换成了天蓝色,窗台上摆满了绿植, 沈杰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能出门的时间不多,在家总得有营生干,这些绿植就归他照顾了。

    父亲第一次上门,还是刚刚伤愈出院,舒望北觉得肯定要隆重一些的,所以额外还在客厅里布置了一下,按周犀的品味,买了拉花和气球,挂了条幅,还弄了个花束,舒望北先开门进屋,咚咚的跑进去,把花束拿出来双手捧着奉上去,“恭喜父亲大人伤愈归家!”

    沈杰这辈子第一次收到花,心里其实挺高兴,但脸上还得绷着,等看到客厅里的装饰以后,心情终于大好,他和周犀毕竟是父子,爱好果然都差不多,就喜欢这些浮夸的东西。

    舒望北到家就在厨房忙活,给一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沈杰在医院就吃过舒望北做的饭,不过那时候都是养身为主,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少油少盐,味道寡淡的很,恨得他跟舒望北闹了好几回,这次好不容易出院了,舒望北说破例给他吃顿正常的。

    吃饭的时候,沈杰才发觉自己这个男儿媳厨艺相当不错,就是还觉得菜不够咸,非要再来盘大酱,被舒望北笑眯眯的回绝了。

    算了,这总比在医院吃的养生餐好,沈杰再挑,连这顿正常的饭也该没了,也就不挑了。

    吃过饭,周犀和周犁收拾厨房,舒望北领着沈杰去小区下面散步,他刚出院身子发虚,走不多远,两人就找个长椅休息一会儿。

    北京的秋天很美,这时候太阳正要落山,阳光斜着透过树荫照过来,暖暖的很舒服,小区里的树木叶子都黄了,走在路上,鞋子踩在上头,卡擦卡擦响,不时有树叶掉在头上。

    舒望北回头看了沈杰一眼,忍不住乐了,说了声:“你别动。”就伸手从口袋里把相机拿了出来动作快速的按了快门,照完了就瞅着沈杰嘿嘿乐,沈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相机拿出来的,也没弄明白他在那瞎笑什么呢,于是板着个脸不理他。

    他越是板着脸,舒望北笑得越厉害,嘴里喃喃道,“好像龙猫啊。”

    沈杰皱着眉头问,“什么龙猫?”

    这个时候宫崎骏还没拍龙猫呢,舒望北当然只能摇头装傻了,伸手把沈杰头顶的叶子够了下来给他看,“这是杨树叶子,最适合玩勾叶柄的游戏了,要不要玩?”

    沈杰低头皱着眉研究那个叶子,舒望北拿着相机又是卡擦一声,沈杰抬头看他,“你总拍我干什么?”

    舒望北笑呵呵道,“因为你帅啊!”

    沈杰怔了一下,然后咳嗽了一声沉默着低头认真看树叶,舒望北很敏锐的发现他脸上有点儿红,偷偷笑了下,弯腰从地上树叶里挑了个柔韧结实的,“来吧,咱们来比赛,三局两胜制,谁赢了谁就是叶子大王。”

    沈杰当然不屑当什么叶子大王的,但是架不住运气太好,掉在他头上那个杨树叶三战三胜,把舒望北赢得脸都绿了。

    等两人玩够了回到家,周犀兄弟两就听见舒望北恭恭敬敬的一口一个“叶子大王”的叫他们的父亲,沈杰则板着一张脸,当没听见似的表情淡淡的回了屋。

    晚上周犁在学校还有事,先走了,家里就剩他们三个,看完电视剧,舒望北就张罗着让老爷子洗漱睡觉,很勤快的把毛巾摆好,连刷牙杯子的水都倒好了,沈杰没什么表情的洗漱好回屋睡了。

    舒望北没那么早困,就去书房缠周犀。

    周犀正在写字,舒望北自己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他,结果落下那笔就歪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一个难看的墨点。

    舒望北发现自己闯了祸,不等周犀开口批评他,趁着他转头看自己的工夫,撅着嘴先堵住他的唇。

    他才刚刚贴上去,就感觉到周犀微微张开了嘴唇,舒望北感觉不对,刚想撤退,就已经被咬了一下,疼的他嘶了一声。

    咬完了,周犀微微抬起头,看舒望北皱着的脸,轻声问道,“还淘气吗?”

    舒望北摇摇头,委屈的坐到周犀腿上,椅子被两个大男人压的发出吱嘎的抗议声。

    周犀把他搂在怀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舔了舔被他咬的格外鲜红的部位,舒望北打蛇棍上,趁机张嘴含住他舌尖,勾勾缠缠的不肯放开。

    周犀的呼吸有些急促,舒望北的情绪也很激动。

    连着一周,舒望北放学到家都九点多了,到家了和周犀说会儿话就得洗漱睡觉,偶尔舒望北想要熬夜做点儿啥,也被周犀拒绝了,周老师好像又恢复到了当年两人刚结婚时的态度,一切都以学业为重,第二天有课的情况下什么都不能干,开学这将近一个月,舒望北觉得自己都要干枯了。

    两人就这么亲了好半晌,舒望北哼唧了一声,凑到周犀耳边呼着热气说,“我想要。”

    周犀猛的站起身,把他放到地上,拍了拍他头顶道,“回房间。”

    舒望北勾着周犀的后脖颈,脸颊在他脸上蹭了蹭,特别听话柔顺的回道,“好。”

    周犀开了书房的门,进了客厅,舒望北强压着内心的喜悦跟在他后头,结果刚走出去,就听周犀说道,“爸,你还没睡吗?”

    舒望北探头看过去,就见沈杰冷着脸站在电视旁边,手里拿着个杯子和水壶,正要倒水喝。

    沈杰的目光在两个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年轻人身上打了个转,都是过来人了,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收回目光,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喝完了放下杯子道,冷冷道,“声音小点儿,别影响我睡觉。”

    说完就走了,舒望北看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拉着周犀胳膊急匆匆往卧室走,反正已经被看穿了,已经不怕丢脸了。

    沈杰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本来住满一个月时他就想走,舒望北说,“家里就要来小孩子了,我们都没经验不会养,求你再留段时间帮帮我们吧。”

    再后来过了几个月他又想走,舒望北说,“这都眼看着过年了,周家的家谱还在我们家,长孙也在家里,好多习俗我们不懂,您还是留下再帮帮我们吧。”

    于是,沈杰就这么被求着住了下去。

    周昇来北京是在十二月份,这事说了很长时间,但后来就没信儿了,周犀和舒望北都以为那边的问题解决了,结果后来周家又联系他们,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下了决心要把孩子送来了。

    周昇来之前,先把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寄过来了,国际的邮包好大一个,舒望北开车去取邮包时,财迷的感叹这得花多少钱啊。

    原来130多平的房子还是会觉得不够用,舒望北把书房收拾了出来,把周犀常用的都搬到卧室去,又买了儿童床,特意买了可以睡两个人的上下铺,打算如果孩子晚上害怕,大人可以陪一陪。

    舒望北还去商店买了不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喜欢的东西,在上下铺旁边支了个军绿色的帐篷,帐篷里放了蓝色海洋球,外面放了风灯和小椅子,看着还挺有露营的感觉的,帐篷外面还挂了个望远镜,。

    窗帘换成了铁臂阿童木图案的,还买了个小书桌摆进去,文具都一应俱全,听说周昇汉语不是太好,他还准备了本厚厚的英汉词典。

    连客厅和洗手间这类的地方,舒望北也没忘记,洗手池下面特意放了个小板凳,方便孩子上下洗手洗脸,客厅里放了块地垫方便平时玩耍,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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