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他每天都要思想汇报[重生]》分卷阅读42

    第40章 第四十章又流血了

    舒望北嘴唇闭的紧紧的, 周犀花费了些工夫才让他分开,舌尖相触时,尽管不是第一次了,舒望北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哼哼。身体上像是着了火,特别的热。

    之后又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周犀突然抬头,有些疑惑的抹了自己嘴唇一下, 低头一看,手指肚上抹下来几丝红色,他捧住舒望北的脸颊, 仔细看了看。

    舒望北正浑身僵硬的像块木头一样,被周犀用手强硬的抬起下巴时,动一下都能听见关节发出的卡巴卡巴的响声。

    周犀眉头皱了皱,“起来吧, 我们去医院,你鼻血浸透了卫生纸流出来了。”

    舒望北还懵着呢, 被周犀一把从床上拉起来,“穿衣服,快点儿。”

    等被周犀拎着胳膊腿三两下穿好了衣裤,舒望北才反应过来, 心头一万头大象在奔腾,说什么都不肯动地方,“我不要现在去医院,做完再去。”

    “难道你让我一边做还要一边担心你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厥吗?”周犀问。

    舒望北不说话, 那样子还是有些不甘心。

    周犀只好抱住他安抚道,“没事,我保证还有下次,只要你身体好了,随时都可以。”

    舒望北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出门了,周犀给周犁打过电话了,车正在外面等。

    舒望北上车时,周犁正在驾驶座上打哈欠,见了他就哈哈笑出声来了,被周犀瞪了一眼才憋回去。

    三人到了医院,周犁给舒望北挂了急诊,大夫把那团纸一拿出来,鼻血就顺着舒望北嘴唇往下淌,量还不少。

    周犁给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哥,“这是偷着吃什么了火这么大啊。”

    大夫摇了摇头说,“这不是上火,上火不会流这么多血,应该是鼻粘膜血管破了,得想办法止血。”

    说着就拿了消毒棉和镊子,把棉花拧成小球,一个个往里面塞。

    舒望北被塞的鼻子都酸了,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来了。

    周犀看着有点心疼,抓着他的手轻声安抚,“再忍忍。”

    舒望北只能咬牙忍着,等终于塞好了,大夫说观察一下,看看血能不能止住。

    周犁出去买了瓶冻成冰的水,让舒望北放在鼻翼处贴着,降温有助于降低血液流速。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夫过来看了看,把棉球都抽出来,得,又是一杆血下来了。

    大夫皱紧了眉头,嘟囔道,“这回不好办了。”

    舒望北哭咧咧抓住大夫的手,祈求道,“大夫,你可得救救我啊,我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大夫知道他紧张,没理他的胡说八道,使了些力气把自己手抽出来道,“那倒不至于,就是一会儿你得着点儿罪了。”

    十几分钟后,舒望北一脸呆滞躺在病床上,一根被消毒过的绳子从他的鼻腔伸进去,另一端从嘴里伸出来,里面被大夫系了个大绳结,正好卡在他鼻腔血管里的出血点上。

    周犀一手帮他抓着绳子两端,保持不松不紧的力度,一手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周犁站在他身后,憋着笑不时弯腰过来帮舒望北擦擦嘴边控制不住流出的口水。

    这次的方法终于管用了,半个小时后,舒望北终于摆脱了那根快把他折磨疯了的绳子,大夫把绳子抽出来的一瞬间,舒望北酸爽的又流了满脸的眼泪。

    回家时,周犁开车的空档总要不时要回头看两眼舒望北,因为他的脸实在太好笑了,脸上乱七八糟的红了一大片,还哭出了两个大黑眼袋,嘴唇还被绳子给勒肿了,尽管周犀已经尽量注意力气不要太大,但力气小了压不住。

    等到了家,舒望北就把一直在嘲笑他的周犁给赶跑了,他进屋就扑到床上,被子一直盖到头顶不出来了。

    周犀哄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出来,拿他没办法,去投了个热毛巾勉强算是把他的脸和手都擦干净了。

    熄灯睡觉时,舒望北在被子里发出低低的哀嚎声,周犀有心想亲亲他给个安慰什么的,但是怕刺激的他又流鼻血,只好作罢。

    还好舒望北嚎了几声就安静下来了,周犀拉起被子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帮他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在脖子那里掖好。

    周犀在自己那侧躺好,同样盖好被子,刚闭上眼睛就闻到舒望北身上特有的那种热乎乎的气息,想起来去医院前在床上发生的那段旖旎之事,顿时浑身血都往身下冲,到底是没法再坚持标准的仰躺睡姿,翻了个身背对着舒望北,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内心的躁动,睡着了。

    第二天,舒望北收拾房间时,突然想起来昨晚周犀合上抽屉的那一幕,他贼眉鼠眼的看了眼门口,周犀虽然没跟他强调过,但他平时都比较注意,私下从不动他的抽屉柜子什么的。

    但是昨晚那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在他脑海里往出窜,他特别想看看,于是悄没声息的做贼似的拉开了抽屉。

    里面是周犀平时睡前喜欢看的书,还有几张稿纸和签字笔,再往下,是姨父送的那两本书,舒望北顿时精神一震,兴奋再往里翻了一遍,还把这些书都拿出来抖了抖,都没发现那本少儿不宜的小册子,顿时有些失望,本来还能再看到那两本书,他就应该很开心了,但明明有大餐在呢,谁还想吃这种清粥小菜呢。

    他随手又往抽屉深处掏了掏,指尖摸到了一个塑料软管,他用手指夹着拿了出来,发现是只药膏,白色软塑料做的瓶子,跟女孩子用的护手霜似的挺大的一只,上面还模模糊糊的印着字,他凑近了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上面写的是“人体润滑剂”。

    啪,药膏掉到了抽屉里,舒望北啪的一下把抽屉合上了,哐的一声躺到床上,随手拿了个东西给自己快速扇风,小声叨叨劝自己,“别激动啊,激动又该流鼻血了,再去医院太丢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舒望北终于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他缓了口气,转头随意的看了眼自己手里拿来扇风的东西,刚才的努力顿时差点儿白费,那是一件周犀早上刚换下来藏在枕头底下的内衣。

    周犁送完他哥又返回来接舒望北,两人去了镇上北边的环路上,那边路边都是水稻田,这个时候一般没什么人。

    到地方以后,周犁先给舒望北讲了一遍驾驶室的构造,然后下车让舒望北坐驾驶位,给车熄了火,让他把离合器和油门挨个儿踩踩感受一下。

    舒望北两辈子加一起是第一次碰方向盘,兴奋的不得了,等周犁教他给车打着火,他松了离合,汽车开始往前慢慢走时,他脸都兴奋的发红了,他不敢转头看周犁,但是嘴上没闲着,一个劲儿的叨咕,“车走了,你看啊,我一松脚就走了,太神奇了!”

    周犁在旁边笑他土老帽儿,舒望北也乐呵呵的不介意。

    虽然还不到上午十点,天气已经开始闷热起来,车里没空调,这种车方向盘还没助力,不大会儿,舒望北后背的衣服都被汗塌透了,周犁从手抠里给他找了条毛巾,舒望北拿着把脸和脖子都胡乱擦了一遍。

    周犁接过毛巾,皱了皱眉,“不对,这好像是我平时擦脚那条。”

    舒望北一脚刹车踩下去,忘记踩离合了,车一下子就停下熄火了。

    周犁转头看他,歪着嘴笑得欠揍,“说了你就信啊,我没事在车里放条擦脚毛巾干嘛。”

    既然熄火了,就干脆休息一会儿,两人坐到稻田地边上,周犁从后备箱拿了两瓶水出来,水被太阳晒的温乎乎的,喝着不解热,但比没有强。

    “最近没见你问我题,课程学得怎么样了?”周犁问。

    “我觉得还不错,”舒望北挺自信的,“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进程没我计划的快,准备过阵子赶一赶。”

    周犁点点头,接着问道,“想过要考哪吗?”

    这个问题还真把舒望北问住了,他之前也考虑过这个事情,本地连高中都没有,更别提大学了,他是想考得尽量离家近一些,但再近肯定也不能天天回家了,但最好是周末能回家的。

    一想到将来上大学,很可能要长时间和周犀分开,舒望北就觉得难受,要不然他就考北京去,北京是周犀的家乡,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去北京。

    “北京什么样啊?”舒望北问,上一世他去过那么多地方,紧挨着的天津都去过了,就是没去过北京。

    周犁想了想,“人多,车多,楼房多。对了,还有一条地铁线,就是在地底下跑的火车,窗户外面都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着。“

    舒望北点点头,刚想顺嘴说地铁他在天津坐过,才想起来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赶紧住了嘴。

    说起来他当年在外地见过的老乡就是在天津地铁上遇见的,他就是在那时候知道了周犀的死讯,当时听了没感觉,现在只是稍微想想都觉得心里痛得厉害。

    “我是觉得你可以读师范大学,将来毕业了也当老师,跟周犀做同事,”周犁前半句话还说得挺正常,后半句就又开始开玩笑,“到时候有他罩着你,你讲课讲的再烂也没人敢批评你,万一学生的问题你不会答,还可以在课堂上尿遁偷偷去问他。”

    舒望北作为哥夫当然不愿意跟他计较,当没听见后面那句话,“我就想考的离家近些,倒没想过那么远。”

    周犁继续鼓动道,“当老师挺好的,受尊重,有寒暑假,还有教师节,你看看这么多职业,哪有几个国家还专门给定了个节日的。”

    舒望北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奇异,做梦似的喃喃道,“你说教师节?”

    周犁点头,“对啊,那天还能收到学生的礼物,不挺好吗。”

    舒望北嘴唇动了动,眼睛里发出的光特别亮,他想起来了,那时候他碰见的那个老乡姓黄,年纪比他大了十多岁,笑起来满脸的褶子都堆在一起。

    老黄大哥跟他聊了几句彼此的近况,就拍了下大腿跟他说道,“你还不知道呢吧,当年要跟你结婚的那个周犀早就死了,你走之后没两年的事,也是命不好。”

    舒望北当年因为这场婚事没少被人背后说闲话,当时对这个话题很反感。

    老黄大哥接着絮絮叨叨的说道,“就是八六年刚过完教师节。”

    “我到站了,先下车了,”那时候的舒望北完全没想到周犀跟教师节有什么关联,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老黄大哥,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稻田地边上,舒望北腾的一下站起身,周犁被他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周犁问。

    舒望北看了他一眼,“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舒望北回到家以后还是坐立不安,脑袋都想疼了,也没再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八四年还有三个月就要到尾声了,他还有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里,他要想办法剔除一切可能的因素,而且必须成功不能失败。

    晚上周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舒望北变得更加黏糊人了,只要手里没事就在他周围跟前跟后的,周犀以为他是因为昨晚的事不甘心,晚上睡觉前还抱了他好一会儿安抚他。

    “你不想再去医院了吧?最近都别乱想。”周犀在舒望北耳边说道,语气特意冷一些,防止他再激动起来。

    舒望北闻言脸一红,知道周犀是误会了。不过周犀也不算冤枉他,如果没有在白天想起那件事,他今晚是还想冒着流鼻血的危险犯犯禽|兽的。

    周犁回北京的前一天,一大家子人一起在饭店吃了顿饭,谢建业做东,周犁一个学期四个多月,过春节前肯定就回来了,也不算是太长久的离别,大家就是趁机聚一聚,都吃得挺高兴。

    周犀不让舒望北碰酒,自己却喝了整整一大杯白酒。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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