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墙》分卷阅读47

    “我最后说一遍,谁?”庄然把近三个月所有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他只想找个理由,痛痛快快地和平时几个刺头打一架,正好,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代价有点大。

    “操,狂他妈的什么狂,你不就是蒋少身边的一个小东西么,长得娘们唧唧的,是不是他妈看上我们蒋少了?”一个黄发少年,左胳膊上纹了一个狼头刺青的青年朝超庄然吐了口唾沫,骂到。

    “嘴巴放干净点,柳三,这他妈的是我哥们!”火烈鸟也看不惯柳三这狗腿儿子样,要不是看在李四公子的面子上,早都打了好几个来回的架了。

    “你再说一遍?”庄然拨开扶着自己的蒋柏然,冲着刺青走过去,庄然一半脸都是未干的血迹,看起来表情狰狞地有些可怕。

    柳三被庄然逼退两步,但转念一想,被一个十四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孩逼迫有点丢面儿。往前挺了挺身子,低下头:“怎么着,说你能怎么滴!”

    庄然退后两步,转身,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映的时候,一个回旋踢,直接将刺青男踹倒在地,膝盖在男人的胸口上:“下次说话之前,把在厕所里吃的东西吐干净了再开口。葬了爷的耳朵!”

    “别jb太狂了,你他妈算个什么,你打的是谁的人你知道么你,别自己作死都找不到地府的门!”柳三身后的共犯不平的说,庄然这一反击,是在李四公子的脸上打了一耳光。

    庄然加重了膝盖的力量,疼地柳三直吸气。

    一旁站着的李四公子发了话:“行了,人你也教训完了,给我个面子。”

    李四公子的亲舅舅是省公安厅的厅长,平时横行霸道惯了,能说出这句话是看在蒋秘书长家公子,蒋松然的面子上,要不然一个小毛孩他还真没放在眼里。自己的这两个跟班确实做的有些过了,但是都是为了自己不栽面儿,情有可原,自己的人自己欺负可以,别人欺负就有点打脸了。

    “行,他们开车走一趟,我也埋一排钉子,这是就算过了。李四少,你说呢?”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可不是庄然的作风。

    李公子打量了一眼庄然,对旁边的蒋松然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

    蒋松然也是无奈,自己的父亲这次能不能在这次换血中站稳脚跟,就是李公子舅舅的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庄然,哎。

    “庄然,人也打了,算了吧。”火烈鸟出声劝着。

    头上的血干涸凝固,庄然掏出手机打了熟悉的电话:“顾叔叔,你现在在哪?”

    顾绍章将部队里的训练计划拟定好,终于盼了个探亲假,到家不到半个小时就接到庄然的电话。

    “小然?在h市,怎么了?”顾绍章对着身后的警卫员摆了摆手,坐在沙发上问。

    “我受伤了,在立交桥这边。”

    “什么!等我,马上过来!”顾绍章对着楼上的爷爷喊了一声,晚上回来,拿起越野车的钥匙直奔立交桥。

    “操,小子,还他妈学会找人了?行,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不能惹!”柳三也拿起电话叫人。

    发展到这一步,早已经无法调节,庄然本就气不顺,即使天王老子在这,他也不打算握手言和。

    柳三的人先一步到了立交桥,一群人,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砍刀,围着庄然。

    蒋柏然魂儿都快吓飞了,明晃晃的大砍刀,让他腿发软,他想劝劝庄然要不就这么算了。拉着庄然的胳膊晃了晃。

    还没等双方人马到齐,就有不守规矩的先抡了刀,结果庄然旁边的蒋柏然挡了下去,胳膊受了一刀。

    蒋柏然其实是出于本能反映,庄然是自己的好哥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也没想到前一秒还怕的腿软,后一秒怎么做到飞速挡下这刀的,胳膊已经麻了,感觉不到痛感,对方的砍刀应该是没开刃,要不然为什么骨头这么麻,肉没划多深。

    “谁他妈让你动手的!”柳三召唤来的老大一脚将刚才出手的人踹在地上,太丢人了,对方叫的人还没来,自己这一帮人对着个孩子先动了手。

    庄然拿起外衫缠在蒋柏然的胳膊上,幸好伤口不深。

    “这怎么算?”庄然没想到让自己的朋友受了无妄之灾。

    “一刀还一刀,小子,你敢你就来。”为首的人说。

    庄然没有捡起地上的刀,走到出手的人身边,一拳打在对方的肋骨上。

    “两根肋骨,我收了。”庄然现在庆幸,小时候跟着顾叔叔学了几年拳,没有多少花哨的动作,非常实用。

    火烈鸟已经快不认识身边的两个人了,平时乖乖的堂弟突然挺身而出,话不多的庄然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越野车冲过人群,停在庄然身边。顾绍章从车上下来,拉过一脸血的庄然,冷眼看了看周围一圈人。

    小流氓们都是狐假虎威,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你们想怎么样?”顾绍章冲着一群人问。

    “小兄弟不懂事,不就是扎了个车胎,至于么,人也打了,还不行?”说话的是李公子。

    “你谁?”顾绍章站在庄然身旁,看着二十多岁的青年。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省公安厅长的亲外甥,也不去打听打听。车子是我扎的,怎”柳三指着顾绍章的鼻子说着。

    在场的人都会都没有看到顾绍章是如何将柳三的胳膊卸了下来的,只看见疼得满地打滚的柳三和脱臼的两个膀子。

    “哦,公安厅长?”顾绍章回忆了一下,真的是多年不回来,体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一个小小的省公安厅长的名号就敢拿来作威作福了。

    顾绍章只想快点带庄然离开这,去医院好好包扎一下,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带着庄然上车却被为首男人的砍刀横亘腰间,挡住去路。

    “你要是受了我这一刀我就放你走,以后不找小朋友的麻烦,要不然”为首的男人说。

    顾绍章环顾了周围,粗略估算一下,九十六个人,解决起来至少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小然的伤口

    庄然的头仍在出血,视线和意识也开始模糊,刚才强支撑起来的身子,力气也抽丝剥茧地离去。

    “下手利索痛快点。”顾绍章说的无比轻松。

    听的人也是一愣,“是条汉子,就腹部这个位置。”为首的指着顾绍章的小腹说。

    其实为首的本来也就打算给不长眼的小孩点教训,拿着砍刀就是装饰个门面,闹出人命来不值当,谁都没有脑热到那种不要命的地步,所以下手的时候也留了余力,只是让伤口更吓人一些罢了。

    顾绍章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似的。这一刀和枪林弹雨相比,简直就是鹅毛浮水,“平了,以后谁敢找他的麻烦,就都掂量掂量。”顾绍章指了指自己的车牌子。

    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一辆白牌子车,刚才为首的头头也擦了擦冷汗,谁都知道这车牌子是什么意思,就连李四公子也心里发虚,总觉得给舅舅惹了一个大麻烦。

    仗势欺人也要看看谁的本事大。

    庄然叹了口气,“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醒过来就躺在医院里了。现在想想当时是有点作死,还不知道寡不敌众的真正含义。顾叔叔身上的那道疤还在,从这到这,很长。”庄然手指从李显的腰上划过。“他是疤痕体质,还有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进了部队,我只知道顾爷爷军衔很高,我一直以为顾叔叔读的是经济院校。”

    “庄然,你和顾叔叔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只是因为他给你挡了一刀?”李显觉得这不足以让庄然推心置腹。抓住男朋友的手问。

    “那个年纪,你知道的,很容易冲动,加上我当时对自己的取向有些排斥,都是顾叔叔一点点开导我的,所以确切说,应该更像是朋友,而非长辈和小辈。”庄然闭着眼睛说。

    “所以,其实你是喜欢过顾叔叔的吧?你当时和蒋柏然表白,接着他突然离开,应该是他家里的变动吧,没和你联系,也应该不是有意的,家里授意?这样后来的一系列政治变动好像都说的过去了。”李显收回压麻的胳膊,活动了一下。

    “啧,男朋友还真是,敏感。和你说的也差不多,少年心事啊,那时候是有点好感,后来顾叔叔就没怎么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深入,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顾叔叔才是真的情敌!”李显翻身压住庄然的唇,惩罚似的咬了咬。

    醋意这次才横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这个湿巾是什么意思

    听完庄然的删繁就简三千言后,李显更加无法释怀。因为这中间隔着一个“时光荏苒”的好几年呢,但是,事已至此,吃味也无济于事,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光明正大是庄然亲自设下的“陷阱”,以身试敌的李显不得不“甘之如饴”地接受。

    早上李显是被一阵阵火车轰鸣声吵醒的,习惯性地摸向床头,手指试探了半天都没有触碰到熟悉的鸡蛋壳闹钟,反倒碰上一个软软毛茸茸的东西,李显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迅速从床上跳了下去。

    “我操,宝贝儿,咱这大早上能不能别这么折腾啊,晨勃都让你踩下去了。”庄然再次在心中暗暗发誓,最近有时间去师傅家拜访一下,顺便给自己解个卦,这学期太背了,在自己家床上睡觉,都能被自己的男朋友连踩好几下。

    站在床边的李显被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喷嚏,又扯开被子钻到被窝里。“忘了,我还以为是在自己家,习惯性从右边下床了。男朋友,你的闹钟怎么是轰隆隆的火车声,啧,你这癖好。”李显不敢苟同。

    庄然伸手拿起床头的布袋沙包,朝墙角掷去,震耳的轰鸣声终于消失。

    “篮球队长的手感就是不一样,这远距离三分,漂亮哦。”李显低头在庄然的唇边亲了一口。

    被吵醒之后的李显睡不成回笼觉,从小的习惯,醒了就必须得起来。伸了伸懒腰,单腿搭在窗台上,弯腰下压,骨头发出咯嘣咯嘣的清脆声,又换上了另一条腿,动作重复。

    看着李显轻松下腰,庄然猜想李显应该是练过舞蹈的,其实在干非常不要脸的事情时,他就好奇为什么李显的腰能那么软,啧,庄然把被子的一边压在身下,顺势滚了一圈,把自己包成一个没有成蝶的巨形茧。眼神跟粘了502的胶似的,死死盯着窗台边刚刚出炉的美少年。

    睡衣的遮掩下,李显身上雕刻的线条隐隐约约,但这并不妨碍庄男神脑补,双手曾经无数次描摹过地上美少年的每一寸领地,他深谙任何一个角落的奥秘。他知道李显身上任何一个表情的开关。

    初升的太阳,刚从城市的东边拨开云雾露了脸,庄然却觉得自己要被四处散落的炙热蒸成肉干儿。

    这一早上的太考验人了,在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里翻了个身,不巧的是,脸埋在了李显的枕头了,操,枕边都是李显的洗发露和身上特有的味道,火上浇油总是比雪上加霜效果来得更直接,更猛烈些。

    庄然在心里开始默念起清心咒,但是记忆跟卡了壳的留声机一样,一个字都蹦不全,脑子里塞满了这样,那样,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啊!要死了!”斗争无果,庄然准备单枪匹马,绝地反击。

    “李显,大早上的您能不能把快掉到屁股上的睡裤往上提提,能不能把你胸前那两个扣子系上,能不能把你身上的勾人夺魄味收收,床上还有血气方刚的男朋友呢,你是对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我太放心了啊,操。”庄然裹着被子,双脚并拢跳下床,随着门上落锁,凝固的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声音破裂了。

    刚刚的起床活动,成了李显的赛前热身。

    “庄然,你确定,现在,要么?”李显踢开昨晚浸透的衣服,一步走到庄然的身边,单手连带着和被子一起拥入怀中,另一只手在庄然后背游走。

    裹着被子的巨茧感觉再被撩拨下去,肩胛上的骨头立马会化成一双翅膀,成蝶飞向天际了。九月份的东北,还有个秋老虎,庄然身上的被子并不厚,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像含羞草一样,一一闭合,又像春风抚过的麦浪,一波接着一波,蔓延开来,最后都汇聚到自己的胸口,争抢着要宣泄出来。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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