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墙》分卷阅读19

    “操,真jb服了你了,鹏哥白折腾了这么个山路十八弯的说法了。”彭浩摇了摇头。

    黄伟没理会彭浩,还执着看着周鹏,等着他的答案。

    周鹏被他看的无奈,摊了摊手“前边那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爸爸,你走吧。”周鹏说完才反映过来自己挖了个大坑,自己跳下去,还把自己给埋到了脖子。

    “哎,鹏哥,你记性太好了,我刚要上网查呢,要不得难受死,你知道吧,就跟那啥那啥拉到一半似的。”黄伟拍了拍周鹏的肩膀说到。

    庄然实在想不到好好的一个我是你爸爸的梗居然被玩坏了,而且黄伟百年不遇的一次自卫反击战成功了,居然没趁机占便宜,啧,亏了,黄伟果然神经病一般的脑回路啊。

    边上的几个人听到黄伟这么一本正经的答应,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六个大帅哥的颜值都没能拯救他们自己一路神经的形象,遭受了不明真相吃橘子群众的白眼。

    路过学校附属医院门口时,黄伟拉住了要转弯的庄然,抬手指了指右手边站在医院门口的一男一女。几人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男生是李显,这让庄然挺吃惊,刚还和他说有课的人,怎么会旷课出现在附属一院门口这,啧,有情况啊。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狗狗的电话,按了拨号,又迅速挂断,太娘们了,跟查岗似的,太没品了,庄然朝自己比了个中指。

    “男神,什么情况,我看那女生就不是咱们学校的,操,挖墙脚的吗?”黄伟说。

    黄伟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庄然学校的女生辨识度还是很高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妆容。他们学校的女生,不是教室,就是自习室,要不就是解剖室,要看的书多的是,要学的内容永远学不完,约个会都恨不得在解剖室里一起解剖尸体,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哪有美国时间捯饬自己,洗把脸,擦个润肤水,撑死了就再涂个防晒霜,不可能顶着这么个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精致的妆容。

    “黄伟你个二货,没看见显哥离那女的都快一米开外了啊,一看就是不太熟悉的同学那类的。”路广摸了摸下巴。“男神,咱打个赌,肯定是显哥同学。”

    “操,赌个屁。”尽管庄然知道这俩人看着肯定不会有什么,但是俩人往哪一站,金童玉女的样就让他觉得碍眼。

    周鹏刚要说话,就被彭浩抬手阻止了,因为李显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李显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庄然,更没想到让庄然看见这么一个场面,虽然知道他不会误会什么,但是毕竟自己刚才还发微信说在上课呢,这么会就面面相对了,怎么想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

    “这么巧,几位。”李显站在庄然面前笑着打了声招呼。

    “显,这是?”女生穿着修身的牛仔裤,上身的短袖一半掖在腰上,踩着红底高跟鞋,走到李显边上,看了看庄然几人问。

    “来,淼淼,我给那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的男神,庄然,这几位是他的室友,我朋友。”李显一一介绍。

    “你们好,我是徐淼,显的高中同桌,师范的。”徐淼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庄然一直没动,看着这姑娘,举止落落大方,也挺有气质的,若不是立场不同,他都想过去夸两句,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心情,因为李显没有介绍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不就是男朋友么,既然是高中同桌,有什么不能说的,操,完蛋玩意儿李显,以后叫个屁宝贝儿,男朋友,狗狗,干脆就叫他狗子得了。

    还有,自己还从来没叫过李显一个字儿呢,这姑娘仗着三年的同窗情谊,就这么四舍五入,多说一个字能闪着您的舌头么?

    李显看着庄然笑得快要僵的脸,觉得自己这玩笑有点开大了,他是有点想要庄然吃个小醋的心思,但是醋缸子砸了可就事儿大了。

    “淼淼,庄然也是我的男朋友。”李显说完,拍了拍庄然的后背,在耳边低声解释了一句“男朋友,我刚才真的在上课,等会给你解释。”

    庄然像被点穴了一样,僵硬愣在原地。李显这干脆直接的介绍也太生硬了吧。怎么也得给姑娘一个过渡,一个缓冲的时间啊。

    可是他没想到这姑娘的反映这么,神奇!

    “我操,显!老娘早就觉得你丫不对劲,高一我就观察你,我的腐女之魂一直在指引着我,就在我下定决心问你的时候,你给老娘来了个□□,说暗恋菲菲,操,我终于确定你那就是跟风,跟自己找个情感寄托,我靠!你终于看清楚自己了啊,还有眼光不错呦。”说完朝李显挤挤眼。

    “啊,我的形象啊,我的淑女形象,那个,你们都没听见啊,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没说啊,赶紧忘了,什么都没发生啊。”徐淼这姑娘说完还张牙舞爪弄了半天。

    庄然没想到自己刚才猛着劲儿,居然吃了个假醋,我操丢人丢大了。

    徐淼这180度形象大颠覆,让黄伟几人有种大变活人的错觉。

    果然女生还是自己学校的好,这姑娘太幻灭了,说好的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呢?您这开口一个操,闭口一个靠的,太不符合你这3000多米海拔的颜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这场谈话的中心思想

    徐淼来找李显,是为了她姑姑。

    根据她向李显描述的情况,庄然判断可能是“肺间质纤维化”,因为中医对这个病没有统一的命名,庄然只能用西医的定义。

    在同自己宿舍几人和李显讨论这个病症时,李显这个中西医临床的学霸还就疾病命名的问题向庄然这个正统的中医基础经典班的学霸请教了一番。

    收起了平时闲散的状态,庄然往那一坐,真有点大医将成的感觉。

    “其实,要是非要用中医的命名,可以是“肺痹”或“肺痿”都可以,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因为这个病是虚实夹杂,或以本虚为主,或以标实为主。命名为‘肺痿’是说肺叶痿弱不用,肺肾两虚,也就是正常的宣发肃降功能受阻,所以出现咳喘的症状,这就是侧重这个病的本虚。命名为‘肺痹’是侧重其邪实,说痰瘀阻在肺络”

    每次看到庄然这种认真、自信的样子,李显的心都像过电一样,心颤不已。

    他喜欢这样的庄然,啧,忽然感觉自己有两个男朋友,一个懒散成性,一个衣冠楚楚。但无论是哪个都让人想反复了解。

    庄然就像未成型的武林高手一样,实战积累到一定的境界,武学登峰造极之时,一身本领,不需要使出浑身解数,只需用三成功力,就能摘叶飞花伤人于无形,甚至到了竹石草木均可为剑的地步。

    自“情敌事件”之后,再次见到李显的高中同桌&死党徐淼这个未来人民教师后,庄然多少都会有些尴尬。

    原因有二:一个是自己当时吃了个惊天动地的,假醋;一个是李显一点都不委婉的身份介绍。其实主要还是第二个原因让庄然无法淡然地面对徐淼那双飘忽在他和李显之间的眼睛。

    “淼淼,我和我爸爸说了你姑姑的情况,明天我开车过去把姑姑接过来,得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是什么病。”李显说。

    徐淼点点头,背着双手,歪着头说:“哎,显,明天不用你接我们,我们班长明天正好也要来你们医院,他开车,顺道儿的事。明天检查完,咱一起吃个饭,麻烦你了啊。”

    “哟,这么见外?有点假啊。”李显笑笑。

    “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客气一回,你就顺便一听呗,还非得损我两句,庄男神你们家李显平时嘴也这么损啊。”徐淼问。

    庄然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是说我们刚处五个月,他还没来得及暴露所有缺点,还是说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偶尔抽一下,啧,还真是,无法回答。

    “你和他三年高中同学你不比我了解?我俩这才几个月。”庄然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又拿了假醋瓶子灌了一口,操,这都是他妈什么毛病。

    徐淼先是愣了愣,随后不顾形象的叉着腰,笑得庄然都害怕她突然抽过去,看这姑娘这弯腰摆手的架势,估计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姑娘,我说我这话都让您捡了几回乐了,您还行不行了。”庄然叹了口气,右手遮住眼睛,啊,老天爷赶紧把这个精神病收回去吧,为什么李显的朋友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上次在食堂碰见李显的队友吉他手&rer郭宇的时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初次见面的那段rap,庄然差点当面唱出来。

    “男神,您都闻不到您这跑了四海八荒的醋味么?哎呦,不行,让我再笑会儿,哈哈

    徐淼的笑声,瞬间让庄然想起小时候去乡下的时候,舅姥姥家满院子的大白鹅。

    “淼淼,行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太晚了,做公交不安全,听说你们学校最近不太安全。”李显拍拍徐淼的头。

    魔性的笑声终于停止了,瞬间周围的声音才源源不断地传进庄然的耳朵里。

    徐淼学校是师范大学,占地面积非常霸气,学校大了,照看不到的角落就多了,夜深人静,阴暗的角落里就容易滋生罪行。加上最近他们学校正在修葺教学楼,人流复杂,李显实在放心不下徐淼一个人回去。

    “哎,我们学校的事情都传到你们这了?靠,真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哎。”徐淼往李显和庄然这边走近一步,看了看周围,用手遮着嘴,小声说:“就上次出事儿的女生,是我们大三的学姐,大晚上和男朋友赌气,自己一个人从主楼往回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施工的地方去了,然后吧,就出事儿了。”

    说完吸了一口气,徐淼接着说:“你说怎么就那么寸呢,事后听说学姐报了警,她男朋友嫌弃她那啥,就直接断了。哎。据内部消息说,学校给了个保研名额。其实吧,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学校太大,安保措施做得不行,出了事都差不多是这么处理,现在我们学校要是说谁保研了,那可不是什么好话,哎。”

    徐淼这一段话夹带了四个哎字,即有对大三学姐遭遇的同情,也有无法彻底改变这种现象的无奈。

    其实这种事情在很多校园里都会发生,有些披见于媒体上,有的被各种手段压了下来。

    即使是接受了这么多年正统教育的学生,仍会冠以自己或受害人以“不洁”的标签。

    无论是受害者还是旁观者,很多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羞耻。

    舆论痛感十足,而惩戒缺位。

    一句话说得三人一阵沉默,谁都不明白我们的这个社会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幸的人遭遇着这么多不幸的事。

    人心真的不古了吗?

    李显和庄然将徐淼送到她们学校的宿舍楼下,才开车离开,

    在车上还能看见正在翻修的教学楼和正在建设中的新楼。

    工人们借着工地上昏黄的灯光,和熟练地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砌砖、涂水泥、砌砖的动作,好像倘若这昏黄的灯光忽然熄灭,他们也能继续将手中的砖,严丝合缝,一丝不苟地砌成墙上。

    转弯的时候,看见工地上简易的塑钢房,那里应该是工人的宿舍,庄然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但是从工人们撩起门帘的那一瞬间,他瞥见了上下的分铺,和堆放杂乱的被子,以及各种瓶瓶罐罐罐,看不清具体是什么,花花绿绿的一大片。

    坐在车里,开着窗户,外面工人们交谈的话,断断续续飘过来,中间还夹杂着各种庄然听不懂的方言,但是从他们低软无力的语气中,能听出他们的身体状况都不大好。

    “怎么了?”看着前方长长的车海,估计得等个十分钟,李显熄了火。伸手摸了摸庄然的脸。

    坐在副驾驶的庄然没有转过头,目视前方,等了大概五分钟,才开口:“李显。”语气悠长。

    李显很久没听见庄然叫他的全名了,大多数开完笑的时候会叫狗狗,男朋友,偶尔也会嘴欠叫个宝贝儿什么的,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最近真的没几次。

    “你说,一个人若是把一个群体带坏了,是不是人们就对这个群体有很大的成见或偏见。就像我们。虽然现在你我都还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们众多的社会身份中会有医生这个角色,你说是不是我们在别人的眼睛里也是‘就会坑人家钱’、‘不收红包不好好看病’、‘只会吓唬患者’、‘推卸责任’这类医生?”庄然还是没有转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缓缓挪动的车辆。

    李显打了火,起步,也跟着一点点向前挪,没有立即回答庄然这么长的一段提问,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男朋友,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你,我和你说一件事儿吧。”车流终于从老太太的裹脚布中走了出来,上了桥,就没那么堵了。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十一二岁左右吧,我哥的一个铁子要做个手术。现在这个铁子是我哥公司的副总。哥那时候也就十六七岁,脾气挺急的,典型东北汉子的性格。他铁子父母都过世了,就一个奶奶把他铁子拉扯大,我哥全程跟着。”李显看了眼后视镜,庄然眼睛从前方换到了侧面,依旧迷离。

    “手术之前医生说了一大堆医学术语,我哥愣是没听明白,只得出两个结论:吓唬人和推卸责任。其实那个手术也没多严重,就是医生把各种风险都交代了一遍。”说到这李显笑了笑,很快嘴角又垂下去。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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