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分卷阅读41

    徐晖把猫送哪儿去了?他是个很喜欢猫的人。记得拍真人秀的时候,徐晖半路遇见猫,连游戏都顾不上的要去逗猫,结果都是把猫吓跑。

    何瓴生只听说他救过来了,只是不愿意再见这些曾经认识的“敌人”或者“朋友”。

    有点独生独来,独去独死的意思。

    徐晖的事情捅成这样,没把何瓴生一起拉下水,或许是他良心发现,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翻不起来了,就不再挣扎了。再丑的样子,也不愿意让外人看。这可能就是他最后仅剩的一点点坚持了吧。

    就像他自己说的“一个不是好东西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抛弃的东西呢。”

    他的那只猫是怎样的?何瓴生觉得应该是那种臃肿的胖猫吧,肉肉的安全感很足。每天抱着个肉团子猫揉搓,总比被一个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揉搓自己的好……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真心错付”和“悔不当初”。

    幸好,何瓴生想,自己没有真心错付的人,也没有悔不当初的事。

    晚上十一点,阮折风尘仆仆的冲进何瓴生小别墅,把箱子往地毯上大力一甩,在箱子撞击茶几的同时阮折也撞击了沙发表面。箱子发出“咣”的一声,阮折“嗷”的叫了一声——舒服的。

    南面的落地窗外是一排白桦树,整齐的像是绿化树一样,树下零零星星有些暗处,应该是花草。要是不说谁也不知道这种略显荒凉的地方竟然是个私人小花园。从黑暗的屋子里往外看,树冠里藏了一盏灯,有点泛黄,把整个旧叶未完新叶未舒的树冠染得像是薄纱。

    地下种了点花花草草,这个季节有些野花已经半开了,今年暖和的早,这时节的树已经抽芽,夜色下看不真切。阮折推开小门出去,木制的小路中间有个小台子,摆的不是小玻璃桌子和藤椅,而是一张破旧甚至可以说是破烂的小木方桌,刷着的一层红漆已经起皮,表面坑坑洼洼,有岁月使用过留下的黑迹嵌在小缝里。

    旁边摆着一张竹制的躺椅,手搭上去滑溜溜凉丝丝的,像是使了许多许多年,留着年岁磨过的痕迹。

    但是都很干净,一尘不染——甚至连客厅的桌子都有点薄尘,但这两样突兀的东西却干干净净。

    阮折往前走了一步,旁边的矮小路灯突然亮起来,把这一片笼起来。他这才发现小桌子下面有个浅浅的抽屉,小巧精致,雕着不知名的花。

    好奇心使他伸手拉开了抽屉——抽屉确实浅,浅到只能装下几张照片的厚度。

    最上面的照片倒扣着,阮折只能看到照片背后写的字:“你有没有爱过一个遥远的人,他从来都不让你绝望,是你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他永远是年轻的,美好的,光芒万丈的,他永远在那里,好像信仰一样。”

    阮折“咯吱”一下坐在躺椅上,把那个小抽屉拉出来倒空在桌面上,里面只有两张照片,那张背面有字的照了一个女人坐在钢琴前的背影,照片的照相技术很差,甚至有些轻微的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长发和穿的米白色夹克衫,胸前的围裙是红白格子的。

    没字的那张是几个小男孩分别攥着几株野草站成一排,背景是一排树。靠边的男孩个子很小,身体瘦弱,最显眼的是他眼睛上围着一条窄窄的淡蓝色布条,衬得他在几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堆里白的耀眼,虽然漂亮但嘴角却绷得紧紧的不肯笑。阮折摸了摸那个小男孩,这应该是何瓴生小时候。

    阮折知道他小时候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失明的,但他不知道那段时期他是在哪里渡过的,以何瓴生现在的生活水平,阮折一直以为何瓴生生活在一个家庭教育严苛,父母都是刻板严谨的环境里。

    但看来并不是这样。

    阮折把那张写着字的照片翻来复去看了许多遍,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四仰八叉往躺椅上一仰,摸出手机就要给何瓴生打电话,但想了想还是退出来,给袁晓静打了过去问了何瓴生现在在哪,准备自己过去找他。

    张米儿因为玩的太嗨有点发烧,被王婧连骂带心疼地背走了。冷淼淼屁颠屁颠支支吾吾的非要跟去看她有没有事,也拉扯着走了。

    江昭晨早就喝的不知道路和水池子有什么区别了。

    剩下的女孩和助理们都在收拾狼藉,何瓴生身上的老猫被助理抱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这儿,有人轻微的走动声被偌大的空间框起来,不停地回荡在何瓴生耳边,助理问他,他说有人会来接他——袁晓静刚刚给他打电话是这么说的,为了不破坏阮折说的“惊喜效果”故意没说是谁。

    人几乎都走光了,泳池只剩下一个小门为何瓴生这个行动不便的客人留着,这会儿空间又大又安静,莫名显出一股恐慌来。

    脚步声靠的越来越近,最终从那个门的方向传进来,何瓴生不由自主地坐起来,那个脚步声熟悉到他做梦都能知道这是谁。

    但他偏偏又不敢信——阮折跟他说还要一周多才能回来。

    直到熟悉的气息随着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熟悉的温度和总显得很着急的吻。

    何瓴生被人突然吻住还是先吓了一跳,但那人头发熟悉的柔软触感,和鼻息之间熟悉到热了眼眶的气味,很快就让他安静下来。

    但阮折像是饿急了又像是要急于求证什么似的,直到咬破了双方的唇都不肯放开。

    何瓴生费劲力气推开他:“你……”

    阮折单腿跪在他躺的椅子上,紧紧地抱着他,臂弯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他出手如电地捂住何瓴生的嘴,不让他说话。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可能要备纸巾,咳咳,是眼泪的纸巾,不是幻肢的纸巾……(遁逃)

    第38章 签字

    “……”何瓴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只听阮折又接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我像你之前认识的……谁……”

    这次何瓴生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喜欢过谁……这样我也知道很自私……但是我就是……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喜欢过别人吗?”阮折趴在他肩膀上,把嘴巴放在肩窝处闷闷地说话。

    这次他放开了捂着何瓴生的手。但何瓴生却真的没说出话。

    静默了十几秒,何瓴生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字来。

    泳池里水流声空洞洞的,阮折放开他,自己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蹲在了池边。

    阮折的温度突然流失,泳池里的凉气和空旷的恐慌一下子钻进何瓴生的心里,他猛地站起来想抓住什么:“我……”

    可是他坐的位置因为刚刚收拾了地面被挪动了,现在离侧面的泳池边半米不到,他一站起来重心突然失调,千钧一发,阮折飞扑出去抓住了他的胳膊——但两人还是都掉进了水里。

    何瓴生扑腾了两下,很快镇定下来,但头发衣服全湿了。阮折也好不到哪去。

    等他们都爬上岸,阮折已经有些精疲力尽。

    何瓴生坐在泳池边喘着气,阮折从地上水浆浆地爬起来,坐到何瓴生旁边。

    “真的吗……”阮折突然回到刚刚那个话题。

    何瓴生轻微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

    “那我!我算不算?!”阮折急着得到一个何瓴生亲口说出的答案,哪怕那是假的——当然他信何瓴生不会撒谎。

    “……嗯。”何瓴生点点头。

    阮折突然松了一口气,抓着何瓴生胳膊的手也一松:“……你真是……”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阮大少爷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害怕对方的一句话。

    何瓴生轻声问:“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surprise啊……怎么样?”阮折把他的肩膀一揽。

    “胡闹,你是不是没考试?”何瓴生挣脱出来。

    “早就考完了,我旷了一节,不过无关紧要……我说的那是骗你的……哈秋……”阮折无所谓的说着“旷考”,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何瓴生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穿的衣服,却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了那张照片。

    “这是什……”话说到一半,何瓴生就摸到了背面熟悉的圆珠笔凹凸字迹。

    照片有些湿了,但这张照片是他反复拿过的,每个细微凹凸的地方他都记得清楚。

    “你进过我的房子?”何瓴生捏紧了照片。

    “啊……嗯啊,我以为你在家里,结果你在外面开趴……”

    “……”何瓴生虽然也不觉得这是阮折不能看的东西,但这个毛毛躁躁的毛病真是很难让何瓴生接受。

    “那你觉得,”何瓴生开口道,“我是喜欢过我的老师的吗?”

    “可是你背面不是写的……”阮折小幅度地甩甩头发的水。

    “是。我是喜欢过,你觉得这不行吗?”何瓴生偏头问他。

    阮折转头看见何瓴生的头发上的水珠子从睫毛上滚下来,灯光把他整个人打的温温润润地,但说出的话却扎的阮折一惊。

    “……当然……行……”阮折攥了攥拳头,又不死心地伸出去拉住何瓴生的手。

    何瓴生躲了一下。

    阮折终于忍不住一下子爬起来,“何瓴生!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我……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你就故意说这么……我不准你!”

    他话没说完,顿在半中腰委屈地喘气,突然觉得气有些短,说不下去了。何瓴生慢慢站起来,阮折瞪着眼看他。

    突然地,阮折还没反应过来,何瓴生出手很快,伸手出去摸准了阮折的领子,照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

    “……”阮折吓懵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打过他的脸,这一下打的声音带着水,响亮的回荡在空旷的场地里。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阮折。”何瓴生放开了他的衣领,淡淡地道。

    阮折张着嘴,脑子懵地嗡嗡响,半边脸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有些肿起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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