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分卷阅读21

    “就是不知道。不过我猜,我还是比较讨厌你。”何瓴生往后靠住茶几桌沿实话实说。

    “……你猜?喜欢还是讨厌你还要猜?”阮折气笑了,以为何瓴生在和他开玩笑。

    “……”何瓴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对这些问题往往也不加解释,小姑娘大姐姐说的“喜欢”,他只会说“谢谢”,然后微笑,对方就已经满意到要昏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反应小金主的这种“喜欢”。

    “我不知道。”他还是说不知道。

    阮折想了想,稍微明白他的意思:“你是不知道什么就算喜欢,对不?”

    何瓴生犹豫着点头。

    “那不就对了,”阮折兴奋起来,“要我说,你现在愿意回来坐在我旁边,就是喜欢我。”大少爷的二百五情商突然上线,何瓴生被这句突兀的不要脸诡辩砸懵了。

    “……我觉得可能不……”单凭自己生理反应判断,何瓴生也觉得不太可能。

    “你就是喜欢我,就别狡辩了!”刚刚还在失落的阮折尾巴都快摇起来了,“别骗你自己了何瓴生,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又怎么会得抑郁症?”阮折支棱着耳朵扑过去抱住何瓴生的腰,满意地闻了闻他颈侧的沐浴露香。

    “……啊……?”何瓴生冷不丁被自己的人生bug噼里啪啦砸个正着,连痒都顾不上了。

    阮折还在砸何瓴生的bug:“就是因为你放不下之前别人对你的喜欢,你才难过的对不对?你害怕你看不见了他们就不喜欢你了,你害怕再也演不了戏了是不是?”

    “管那么多做什么……”阮折把脑袋埋在何瓴生肩窝里,软软的卷发有点毛茸茸的触感,何瓴生忍了一下才克制住摸一摸的冲动,阮折还在说:“你看我虽然没什么人待见,不是还活的好好的?没事少胡思乱想,还自残……”

    阮折拎起何瓴生的胳膊,把浴袍袖子撸上去,伤疤比之前轻了一些,但还是看着叫人害怕。

    “诶诶诶,我这可不是说我就不好啊!”阮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自贬身价,慌忙解释:“我虽然不受长辈待见,但我在英格兰上大学的时候好多人追我我都不要!”

    阮折急于表现自己受欢迎的语气逗笑了何瓴生,何瓴生又好笑又觉得无奈,这么大个人了,要家里怎么宠才能长成这么个幼稚的性子。

    “嘿嘿,你又笑了。”阮折放开他,又叉起一块蛋糕芯,递到何瓴生嘴边,何瓴生偏了偏头不想吃了。

    “又?”何瓴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阮折塞了一嘴的蛋糕芯,咕哝着说:“怎么?我带你去见窦奶奶的时候,你明明笑了好几次……”说到这个阮折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弱弱地说了几句就没再说下去。

    何瓴生无意识的高兴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什么,毕竟他从那晚把阮折这个小孩性子给说难过了,就没再把他当个成年人看。

    这么一来,许多不能忍的觉得讨厌的也差不多觉得能接受了,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他有点可爱。

    比如一边恨恨的嘟囔着骂他,一边还是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放在浴室里。

    心口不一却又敢于表达,娇生惯养却又充满烟火气,这些或许是何瓴生永远也学不会的东西。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何瓴生容忍了阮折的动手动脚。

    “啊?”阮折正抱着何瓴生的腰研究他怎么把腰带系成了“五花大绑”结,根本解不开,“……要我觉得,你就是装的……”阮折又拉了几下发现还是解不开,只好作罢,“不是说你装病,是说你装清高!”阮折恨恨地咬了咬何瓴生颈侧。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人,你老是暗示自己是这样的人,慢慢地就变成你想象中那个样子……嗯……或者,你本来害怕自己变成这种人,但越害怕就越会朝那个方向发展……‘墨菲定律’听过没?”阮折随口一说当年摸鱼学的专业课,抬头脸蹭着何瓴生的耳朵。

    何瓴生有点呆:“或许……是吧……”

    那个梦里的场景再一次涌进何瓴生的脑海——瘦小如幼猫的女孩死在倒了馊臭剩饭的地上,褐色的血液干在了半边脸上,眼神绝望又渴望。

    那个时候自己在害怕吗?

    是不是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或者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喂!”阮折拽他一把,何瓴生才从神游状态回来,“想什么呢?”

    何瓴生沉默着,看来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

    阮折摇了几下,发现态度刚缓和的怀中人,又变成那个冷冷的样子。只能叹口气,隔着人伸长了手扎到最后一口蛋糕,趁何瓴生猝不及防往他唇上蹭了一小块奶油,然后把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

    “……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阮折已经悄无声息转成了从背后抱住何瓴生的姿势,从背后伸出脑袋来把下巴搁在何瓴生肩膀上,得寸进尺地往前挤,想舔掉何瓴生嘴唇上的奶油。

    何瓴生突然唇上一热,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身后散发热度的大型动物,浴衣被扯掉了一边,肩膀的骨架和肌肉露了出来,在电视屏幕的冷光下显得莹莹润润,还残留着阮折一口小白牙咬出来的浅红色牙印。

    阮折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抱住,在他耳边小声认错:“我喜欢上你了……我还没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你能不能别老是拒绝我,我犯了什么错你说出来我改!”

    “放手……”何瓴生躲着阮折压过来的重量。

    “我不放……”阮折抱得更紧,咬着何瓴生的耳朵。

    “……好不好……”他的声音突然哑下来,空气陡然升温,几乎要灼化何瓴生的耳朵,他的耳廓在昏暗的光下红的鲜艳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唔。

    狼崽子: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那是我媳妇!!!拉灯!

    哼!

    最近管的严,路上都是钉子,阿葬这破车是上不了路了,明天争取推个婴儿车溜溜好了……

    阿葬要是被抓了你们可要来劫狱啊qaq

    第19章 推销

    “你凭什么这么做?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鼓风机的风吹得很大,大风随着雪花粉猎猎地吹起何瓴生身上的披风,那一圈雪白夹灰的大毛领围住了他半边脸,眼尾那一抹红突兀地炽热起来,夹着悲愤的怒火。

    何瓴生一句出来,吓住了搭戏的配角,一个刚二十岁长得很白净的小男生,演元瑜安插在宁国侯府的暗桩。

    “咔——”阮文天摇摇头,“ng重来。”

    男生赶紧道歉,何瓴生摆摆手。他不敢挪动,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的方向,稍微一动就不知道机位了。

    化妆赶紧趁着空挡上去补妆,虽然何瓴生是不太出汗的类型,但二十多度裹着大氅戴着毛领,雪花粉的味道也不好闻,这会儿热的脖子下巴上全是湿的。

    化妆师解开毛领把大氅递给旁边的助手,腰上围着化妆包手下娴熟的抽取要用的东西。脖子上的汗已经把妆抹花了,江与衣是个肤色雪白的人,所以连脖子都要抹上厚厚的妆。

    汗津津的衣领稍微解开一点儿,何瓴生侧颈边靠下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块很新鲜的红痕,在缀着流苏的喜服阴影处显得有些糜艳。

    化妆师吓了一跳,手下抖了抖,但很快咬了口舌头恢复正常。

    戏服是立领样式,由于电视剧背景架空,并不遵循传统京剧戏服的样式,但大部分保留了旦角戏服上面用的刺绣样式和流苏位置。

    不过在剧中,让江与衣唱成名满洛阳的名角儿的戏叫《三喜宴》,是原著小酌月未央虚构的戏本,江与衣的戏装就是一件喜服,可以说是凤冠霞帔的华丽版,而每年洛阳城开最大的场子请角儿唱戏,江与衣都会蒙眼上台子,这个时候一般都只穿一件五层的红衣。

    正因为不穿华丽的戏服,江与衣的身段才更惊艳,整个洛阳城的这场一票难求。

    何瓴生演到江与衣要赴一个官宦家的约请,穿好戏服裹着大氅冒着风雪进城,得知元瑜的暗桩刺杀宁国侯的时候误伤了大公主元钰。

    才有了开头那一句悲愤交加的质问。

    何瓴生的演技在失明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以假乱真,走后门做了个小配角的小男生乍然接他的一句质问,还是有些续不上调。

    化妆师神色复杂,给他把大氅的毛领整理好,带着小助理撤的飞快。

    ……

    “你!你……”他像是气急,想踉跄一步却晃了晃好歹站稳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是谁给你的权利?!”

    “……在下奉习王之命……”

    “咔!”阮文天老命都要没了,“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接不住?你是个不知情的杀手!你倒好,演的跟小太监一样……”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瓴生侧了侧头,动作幅度小的几乎肉眼难见,但阮折一直盯着他,眼珠子就没从他身上撕下来过。

    他一笑,何瓴生就有反应,这个简单的细节就让阮折突然飘飘然起来。

    好不容易这场过了,接下来要拍的几场大布景重戏,阮文天一开始是捏着一大把汗的。

    但没想到何瓴生的状态相比前几天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入戏出戏都能很快很稳,虽然可能不是巅峰状态,但至少基本是能撑住大场面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开始演戏,只要有走路或是倚靠的小动作,他都做的温婉好看,连带着气质都雌雄莫辨了起来。

    江与衣的服装只有一件纯白色刺绣兰丛的男装,其他都是女装。

    但一开始剧组准备的计划是让何瓴生演的时候多穿穿那件男装,让角色违和感更弱一点。

    但服装很快就改主意了。

    何瓴生穿着正红描金的戏服往窗边那么一坐,背着阳光,肩上披着大氅,蒙着眼的布条在背后服帖地拖着,发顶束起是那种介于雌雄之间模糊而惊艳的美。

    但是每次拍戏一结束,他很快就能变回去,依然冷冷清清,也不怎么爱和其他人说话。

    阮文天被何瓴生的变化吓到,休息时间里揪着儿子的后脖领先扯到一边。

    “兔崽子你把他怎么了?”阮文天压低声音,揽住阮折的脖子强行把他按下来质问。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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